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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彪苦笑着道:“我这小命世上那个都拿得,就是孟飞龙例外,要拿让他凭本事来。”
“好!既然你不想活,就让我来成全你好了。”又是一条丽影窜了出来,手中长剑寒光闪闪,直向曾彪刺去。
曾彪果然象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看着剑光及身,却听得一声轻响,却是百里冰用鞭将剑打开。“艳子,这人现在杀不得。”
来的人果然便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南宫艳。小丫头气哼哼地道:“他要来与龙哥哥为难,我们为什么杀他不得?”
百里冰毕竟大了些年岁,想得更多些,摇着头道:“你龙哥哥现在什么身份?就这样把人杀了,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南宫艳犹豫着道:“可是我们不把他杀了,如果他伤了龙哥哥怎么办?”
百里冰没有出声,她们的身后却有人答话了。“小丫头,你龙哥哥就这么好伤的么?”
“龙哥哥!”南宫艳一头扎进走过来的孟飞龙怀里,撒娇着道:“艳儿知道龙哥哥厉害,可是人家还是怕嘛。”
孟飞龙爱怜地抚着怀里南宫艳的头,道:“让你说得龙哥好象傻子一样。以后凡事不要自作主张,跟龙哥哥商量了再来行动,好吗?”
南宫艳乖巧地轻轻点头。
孟飞龙轻轻推开怀里的南宫艳,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曾兄一向可好?”
曾彪依旧坐于地上,冷声道:“比不得孟兄,名声远震,艳福无边。”望了一眼跟在孟飞龙身后走上山来的几女,曾彪道:“又添了两个佳丽,让人好生羡慕啊。”
孟飞龙苦笑了道:“何止添了两个?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马上就要是四个孩子的爹了。”
曾彪冷笑两声,盯着孟飞龙道:“孟兄是不是现在怕死得很?”
孟飞龙坦然点头,道:“确实不愿脱离温柔之乡。”
曾彪平静地道:“如果你来求我,曾彪转身便走。”
孟飞龙坐在曾彪的对面,苦笑着道:“这……实在是无颜启齿。”
曾彪哈哈大笑,道:“孟兄果然是男儿本色,可愿与曾彪共饮几杯?”
孟飞龙将曾彪面前的大碗拿了一只过来,自己由坛内将酒倒上,笑着道:“正有此意。”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将碗中的酒一口饮下。
曾彪拿了酒坛为孟飞龙与自己倒满两碗,将酒端起,向孟飞龙道:“曾彪多蒙孟兄两次相让,才有这数年的生活,孟兄的为人,曾彪一向敬佩,今天敬孟兄一碗。”
两人将酒饮尽,曾虎不无歉意地道:“少时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孟兄小心了。”
孟飞龙轻轻点头,将眼前的两碗倒满,向曾彪道:“曾兄刻尽孝道,不忘父耻,孟飞龙虽然是你的对头,却也敬重曾兄为人,我也敬你一碗。”两个男人又一次让碗中的酒饮干。
跟在孟飞龙身后的永宁犹豫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对曾彪道:“永宁看壮士艺高胆大,举止不凡,却不图报效国家,立身扬威,把大好年花浪费于漫无边迹的个人恩怨之中,岂不可惜?不如永宁将壮士介绍于兄长,驰骋疆场如何?”
曾虎上下打量永宁几眼,向孟飞龙道:“孟兄,这位姑娘是……”
孟飞龙只得道:“永宁是燕王幼妹,我的未婚妻子。”
曾彪冷笑着道:“原来是公主,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曾彪父仇未报,不敢有非分之念,怕是要辜负公主一番好意了。”
永宁还想说什么,却被孟飞龙拦住,道:“宁儿,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要多嘴。”
永宁只好退下。
曾彪斜了一眼插在巨石上的伏虎刀,将碗中酒一口饮尽,道:“午时到了。”
孟飞龙也将碗里的酒喝干,道:“曾兄请!”
一个请字出口,两条人影飞出,目标居然都是石头上的伏虎刀。练武人讲究身法迅捷,可是也会因人而异。曾彪身强体壮,走刚猛的路子,轻身功夫就要差上一些;孟飞龙家学渊博,身法轻灵,身边妻子中问心剑阁的‘逍遥舞步’与天魔门的‘天魔舞步’都是轻功绝技,使他受宜不少,轻功正是他的强项。现在虽然两人同时起身,孟飞龙却要快了曾彪一个身位,等到孟飞龙将伏虎宝刀拿到手里,曾彪也才刚刚落在地上。眼见宝刀落入孟飞龙手里,曾彪心中一急,一招‘黑虎掏心’袭向孟飞龙后背。
孟飞龙对曾彪在自己身后出手早有准备,他拿了伏虎并没有一丝的停留,身体滴溜一个反转,待到曾彪拳到,迎向他的居然是伏虎刀的刀锋。曾彪收手,孟飞龙后飞,两人之间有了距离,形成对持局面。望着自己的兵器落在孟飞龙手里,曾彪的脸黑了下来。
孟飞龙掂了掂手中的伏虎刀,由衷赞道:“好刀啊,好刀!”抬眼望了曾彪道:“曾兄,也许是小弟涨了几岁的原因,力量比过去大了很多,现在感觉这把伏虎刀的重量正合我意,不如今天我们换了兵器来比一场如何?”
曾彪的脸越发的暗了下来。孟飞龙的盘龙剑虽然位列四大神兵之首,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得得心就手,那是件软兵器,用到出神入化,不但要有很好的内功,时间也是个大问题。如果两人真的换了兵器比试,这场较量将没有一点的悬念。曾彪突然后悔起来,孟飞龙在自己心目中太的君子,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招。
孟飞龙看着曾彪马上便要发狂的样子,突然乐了,抬手将伏虎扔给对手,笑道:“与曾兄开个玩笑,盘龙岂是能于人的?曾兄看剑了。”
曾彪伏虎刀刚刚接到手里,一道剑芒已经刺到。他挥刀向下便砸,眼看着两件神兵便要相遇,突然间孟飞经手中的盘龙缩了回去,形如一把匕首,将势大力重的伏虎让了过去。等到伏虎的刀身落空,孟飞龙手中的盘龙却又像吹了气一般,猛地长了起来,再次对曾彪形成了威胁。好个曾彪,不急不忙,手向上抬,伏虎收势回扬,刀背又向盘龙击来。显然对孟飞龙收缩自如的盘龙剑术,曾彪是有备而来的。
孟飞龙象是收手不急,吃了大亏的样子,一声惊叫,人与盘龙被伏虎刀一起撞得飞了出去,在众女的惊吃声中,曾彪四下寻找,却发现孟飞龙落身在一棵树的树枝上,身体正随着树枝的摇动上下乱颤,那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曾彪心中大惊,三年不见,满以为事务缠身的孟飞龙功夫难有进展,没想到他居然将轻功身法及‘阴阳归真诀’练到如此的出神入话,真是武林奇才了,看来自己三年努力也未必胜得了他。曾彪担上了小心,提刀上前,来寻孟飞龙决战。
曾彪人到刀到,一只碗口粗细的树枝被齐生生地斩落下来,却那里还有孟飞龙的身影,抬头再看,他已经落身地一旁的那个树枝上了。
下来的一幕很是好看,孟飞龙象只猴子一样在树身上上窜下跳,身后曾彪的伏虎刀如影相随,风声呼呼,一根根的枝叶在刀光中落地尘埃,铺下一片片绿色。如此攻守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曾彪突然觉出不对。前面的孟飞龙虽然在逃,却是逃得毫不费力,自己看似占着上锋,却作着费力的伐木工作,力量消耗极大,再这样下去,不用孟飞龙反击,自己累也要累得爬下了。曾彪想明白这点,便不再与孟飞龙纠缠,飞身退出林外。
可是曾彪明白的还是晚了,等他飞身退出的时候,孟飞龙反而如影随行,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只盘龙剑上下飞舞,不给曾彪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孟飞龙显示了自己的真实本领,‘逍遥舞步’、‘天魔舞步’集于一体,问心剑阁、天魔门、雪域派三大剑法系于一身,再有‘乾坤大挪移’的出神入化,将一条盘龙剑用得活灵活现,把个曾彪逼得是手忙脚乱,一旁观战的众女却个个眉开眼笑。如此又战了两个时辰,曾彪体力的消耗越来越明显,他的落败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孟飞龙的盘龙一个前刺,曾彪身形后飞,再后飞,居然停下来不动了。孟飞龙觉出不对,收手不攻,茫然地望着低头不语的对手。
过了半天,曾彪抬起头来,却是满脸泪水,摇了头道:“我败了,败得心服口服,从今以后你不欠曾家什么,曾家也再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身后众女一阵的欢呼,有几个人兴奋地相拥在一起,一个让人寝食难安的威胁终于将不复存在。
孟飞龙收起盘龙,向呆立当地的曾彪道:“曾兄以后会有什么打算?”
曾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年来我一直活在仇恨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下我也解脱了,我要为我自己活着。”
孟飞龙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妻子们走去,身后曾彪的声音道:“我会去体现自己的价值的,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还是对手。”
孟飞龙回身道:“我渴望与曾兄再见的那一天。”
望着曾彪渐渐远去的身影,永宁道:“只怕少了个仇人,又会多出个敌人了。”
孟飞苦笑道:“由于我的原因,他是不可能为大哥所用的。”
上官柔轻松的声音道:“只要没有今天这样的单打独斗,我们又怕他何来?!”
第四章 朝起朝落10
建文二年十月,求胜心切的朱允文下诏,命大将军盛庸统领平燕诸军北伐。盛庸随即命副将军吴杰进兵定州,都督徐凯屯兵沧州,与平安等人形成掎角之势,共图北平。
燕王朱棣听说盛庸大军向北平方向进发,出人意料地并没有安排出击或是准备防御,而是对诸将搬出孟飞龙欲安外必先平定后方的那套说辞,于十一月冰天雪天之下出征辽东明军。
燕军将士听说又要在大冷天去辽东作战,皆都闷闷不乐,便是朱棣帐下诸将也是心有抵触。大军行至通州,诸将推张玉、朱能入帐,劝说燕王道:“现在盛庸大敌当前,王爷不谋防范,却带大军远征辽东,眼下士卒离心,多有怨言,如此下去,恐会师出不利。”
朱棣对二人轻轻一笑,屏去下人,才露玄机。他对二人说:“盛庸大军当前我如何不知?现盛庸驻军德州,吴杰、平安守定州,徐凯和陶铭在沧州筑固城防,犄角之势已成,正待我军深入。如果我们现在出兵,正入盛庸、铁铉为吾等准备之瓮中。”
张玉、朱能不解地道:“难道王爷要置盛庸之军与不顾吗?”
朱棣摇头,道:“明军实力全在盛庸,区区辽东何足道哉?但是以我们现有实力,那有能力分兵而制。我这次进兵辽东,是为迷惑之计,实际上是要去奇袭沧州。”
张玉、朱能两人听了朱棣之言,都是面带喜色。朱棣道:“前几日飞龙来信,信中道,德州、定州城坚墙厚,贸然进兵很难攻下。而沧州城溃圯已久,现在又值北方天寒,明军筑固城墙一定十分艰难,如果听说我军进攻辽东,沧州之敌必然懈怠,我们袭之可取!”
张玉、朱能两将闻言,恍然大悟。
将帅一心后的燕军兵至天津,过直沽,眼见辽东不远,这时候朱棣忽然下令,大军转而南行。燕兵大多不明就里,纷纷询问:“我们不是向东征辽吗,怎么又向南进军呢?”这时候的朱棣故计重施,一脸神秘地道:“昨夜我观天相,突见白光两道自东北指入西南,请姚先生占得一卦,卦象说南行大吉,岂不是主我败盛庸大军么?”
众将听后士气大振,于是,朱棣指挥燕兵昼夜急行三百余里,在黎明时分突然兵临沧州城下。明将徐凯一直听谍报说朱棣已经带兵去打辽东,因此正不慌不忙地指挥明兵修筑城池,直到燕兵突至城下,明军才发觉形势不妙,吓得连盔甲都来不及穿。
燕兵不顾行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