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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新是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人,这个话题放下不说了,便来问道:“大哥,这里的漕运顺利吗?”
蔡清满脸是笑,得意地点了头道:“少主站得高看得远,漕运这着棋走的巧妙。他把船身改窄,载重减轻,又经我们清理了几处水道,居然在大运河上把军粮运到了北平。这第一船过去就好办,以后挡不住要财源滚滚了,我算了一下,燕王的军粮运完,就有十万两白银进帐了。”
韦新听了这话并没显出有多开心,而是低了头喝起茶来。
蔡清轻声地问:“你们那边还顺利吗?”
韦新点了点头,道:“江运生意也开工了。虽然有排帮等几个靠水吃饭的家伙造了些麻烦,总算是没出大错。东西都运过去了。”
蔡清轻轻点头。韦新又道:“少主真的精明,我们辛辛苦苦把货运到,经营的事情确是另外有人,一两银子也到不了我们手里。就是挣了赔了,我们也不能知道。”
蔡清笑了笑道:“水运的东西到了岸头,那还有赔的道理,只是挣多挣少罢了。”
韦新嘿嘿干笑两声,道:“就算挣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只可惜少主失踪已经快两个月了,我看是凶多吉少,难以回转了。”
“哦!”蔡清神色一转,用目光望了面前这位把弟,问道:“兄弟,你到开封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做哥哥的帮忙?”
韦新叹了口气道:“就是胸中郁闷,想来找大哥吐吐苦水。”
蔡清皱了眉头,问道:“谁欺负你了?”
韦新苦着脸道:“还能有谁?我们的堂主大人呗。”
蔡清眉头皱得更紧,口气冷冷地问:“许梦龙?他做什么了?”
“大哥,这事本来就是少主的不对。我们江运堂派去的都是中原的弟兄,人生地不熟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你这个老大留在了漕运堂?这本来就是分散我们的力量,说白了就是对我们不放心嘛。”韦清诉苦道。
蔡清脸色转清,笑了笑道:“吃人家的饭,就要受人家管,这又有什么不对嘛?!他许梦龙的手下还不是一样听我的调度?”
韦新摇头道:“许梦龙那能跟大哥你相提并论?他带了江运堂后,专跟我们这些老弟兄们过不去,原来在我们面前孙子一样的几个家伙反道跟着他上去了,骑在了我们头上给我们脸子看,这口气我忍不下。”
蔡清心中暗笑,自己这兄弟还象是个小孩一样,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有个一尘不变的道理?自己掌了漕运堂也不是另起了炉灶嘛。但是想到韦新的暴躁脾气,蔡清真怕他闹出事,还是安慰道:“每天一起处事,那能没有个磕磕碰碰的?你在那边过的不如意,就先混着,等有机会我把你要到身边来好了,这个面子会主总还会给的。”
韦新早就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候将身子向前凑了凑,小声道:“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少主不会回来的。原来的七八丫头转眼间走的走散的散,会主与方小姐虽然能干,”韦新嘿嘿冷笑两声,接着道:“我们兄弟手中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大哥不会不知道吧?早晚间孟家的这点家财还不知道要便宜了那个小白脸。”
蔡清心中一个机灵,忙低了头深思不语。韦新以为自己的话说到了大哥心口上,便又道:“大哥,孟家现在这种形势,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蔡清迷起双眼,盯在韦新脸上,慢声慢气地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
第三章 情归何处9
蔡清迷起双眼,盯在韦新脸上,慢声慢气地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
韦新嘿嘿笑了两声,喝了口茶,道:“大哥,我们几十年的兄弟,自是无语不讲的,只是这事如果传出去。。。。。。”
蔡清摇了手道:“若是这样,兄弟就免开尊口吧,就当我什么也没听见。”
韦新赶忙陪上了笑脸,道:“大哥你误会了。大哥的为人兄弟还不清楚?如果信不过大哥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开封来。兄弟的意思是,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哥同意便罢,不同意就当我没说,大哥你看如何?”
蔡清点了点头,道:“这话说得还在理。兄弟的事做哥哥的那能眼看着不帮忙?你想的对头,哥哥帮你参谋一下;想不在理上,也许我要劝你几句。你放心,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就够了。”
韦新点头笑道:“大哥,这年头胆小成不得大事,以兄弟看,孟家这个阴凉我们乘不了多久的,这棵树迟早要倒,应该早想出路。”
蔡清依旧迷起双眼,态度不置可否。韦新等不到蔡清表态,只好接着往下说,又道:“若是再等个三年二载,孟家易主,只怕我们就只能两手空空,重操旧业了。”
蔡清似乎还在深思,考虑着韦新的话,见到韦新停了口不讲,他才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了?说来听听。”
韦新见到蔡清一定要逼得自己全盘托出,只好咬了牙道:“大哥,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想利用我们现在押船的方便,留点货物为以后打算。”
蔡清听了这话唬得一跳,赶忙摇头,道:“兄弟,你这想法也太的大胆了,搞不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韦新冷笑两声,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眼下孟家无主,人心涣散,正是天赐的良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样的店了,我的大哥。”
蔡清还是摇头,道:“你说的轻巧,我们押的是什么?朝廷的军粮。如果军粮丢了,就算孟家没有人出头,燕王那里岂能罢休?朝廷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我们就等着跪地吃刀吧!”
韦新哈哈一笑,道:“大哥多虑了,我们并没有想打你这里的主意。”
“哦,你是说。。。。。。?”
韦新点头道:“对,我们想在长江上动手,那里的货物跟朝廷没有一点关系,全是他们孟家的东西。”
“为什么要选在长江呢?那可是许梦龙的地盘,我们不好下手的。”
韦新笑道:“堂主是他许梦龙,弟兄们可都是您的老部下。如果事情出了,正好让他许梦龙去顶着,会主怎么也怪不到大哥你的头上来。”看到蔡清轻轻点头,韦新信心倍增,又道:“再有就是长江江宽路远,沿途门派林立,上一次排帮已经与我们有了冲突,事情完结之后,也好有借口推开,让人不容易想到我们头上来。”
蔡清还是心有余悸,道:“纸里包不得火,就算我们把事情做成了,空有万贯家财不敢拿出来使用,还不是白忙碌一场吗?”
韦新不奈地道:“我的大哥,几年下来你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东西到手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说过孟家长不了的,等到几个娘们一嫁人,我们自立了门户,谁还来管我们自己的家事?”
蔡清点了头问:“我们如果动手成功,能到手多少东西?”
韦新兴奋地道:“说实在的,东西少了还真不能让我动心。上一次运过去的货物都交给了碧玉山庄和圣教出手,东家货到钱到,得利十分容易,她们也许是看好了长江水运的这种行情,这一次备下的货物足有六十多万两。”
蔡清似乎两眼一亮,哦了一声,惊道:“有这么多?!”
韦新放心地一笑,点头道:“我已经都打听清楚了,只多不少。”
蔡清“嗯”了一声,点头问:“你们准备在那里下手?”
韦新从怀里拿出张图,用手在上面指指画画,嘴里不停地讲着自己的打算。蔡清将韦新的一番话听罢,神情中似有所动,最终还是犹豫地道:“计划虽好,这要多少人手才能把事情做得稳妥,还是要慎重些吧。”
韦新神秘地一笑,“大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你这股东风了。”
蔡清似有所悟,抬头遥望着远方,目光中深不可测。
貌似天仙一样的女孩,双手捧了一大把鲜花,对着一处干净的农院门口站着的老头行了一礼道:“药伯伯,你好!”
那个老头其貌不扬,却是出奇地干净,面无表情地道:“没想到刘不全竟然收到你这么个好徒弟,嘿嘿,他好福气呀。”
那女孩笑容满面地道:“药伯伯说的刘不全侄女听说过,可是我并不认识他。”
这一次该到老头惊讶出声了,问道:“你不认识刘不全?那你是谁?”
“弟子问心剑阁秦雪情。”
老头望了望秦雪情手中的一把鲜花,似乎不敢相信,问道:“你是玉清的什么人?”
秦雪情面色素然,道:“家师慧如,玉清这名字已经三十年不用了。”
老头冷笑了道:“不是老夫说句大话,就是你师父亲自来,她也没有你今天这本事。”
“这里路很难走么?我没觉出来!”
老头冷笑了道:“加上你,走进来的一共三个人罢了。”
秦雪情吓得吐了吐舌头,道:“侄女早听人说药伯伯的万花谷难进,药王涧难出,也许就是运气好吧。”
老头哼了一声,冷声道:“不要废话了,说吧,你来有什么事?”说罢转身,走进了屋去。
秦雪情紧跟了他到了屋里,在老头对面的桌子上坐了,道:“药伯伯,师父对我说伯伯的百花露最是味美,侄女一路口渴,能不能赏一杯来喝?”
老头轻轻拍了一下手,一个中年的男仆从里间走了出来,老头对他示意了一下,男仆进到里屋,一会的时间就拿了杯出来,放在秦雪情面前,杯里是一种淡黄的汁液。
秦雪情捧起来喝了一口,满脸的陶醉。对面那老头看着她万变的神情,面上平静如水。
秦雪情满意地将杯放下,好奇地问:“药伯伯,既然你这万花谷这么厉害,我想知道先我进来的两个人是谁?”望了老头古怪的面容一眼,秦雪情笑道:“可以吗?”
药王眼中锐光一闪,道:“你既然走进来了,也应该知道他们是谁,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第一个走进来的,是刘不全的师父,也是我的师叔。”
秦雪情哦了一声,很是惊讶,原来刘不全与药王还是这么一层关系,这在江湖上绝对是个秘密。药王仰起头,记忆中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两个孩子坐在屋檐下,一个不服气地道:“以后你自己是不会走进来的。”另外一个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以后没有师父,我也要走进来。”两只小手拍在一起,“我们走着瞧!”
秦雪情不会知道药王此时在想着什么,点了头又道:“那第二个进谷的人就是刘不全吧?”
“第三个就是你。”药王没好气地道。
“药伯伯,你就不想知道我问心剑阁的弟子,为什么也能得走进来么?”
药王冷笑两声,又轻轻拍了拍手,叫出个男仆来,在纸上写下几行字,交到他手上。那男仆马上到后屋去了,一会的时间就转了回来,把一张纸条交到药王手上。药王将纸条看了几眼,道:“原来是慕容家的七小姐在帮你,真没想到刘不全收的徒弟会是她。”
秦雪情惊得张大了嘴,道:“药伯伯,你真的是药王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了。”
药王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没有这点本事,你这问心剑阁的掌门人那会想到我这个老头子。”
秦雪情笑道:“我是有事要求药伯伯。不是想不起您来,是您这地方真的怕人。”
“怕人你不是来了吗?”
秦雪情低了头道:“不来不行,雪情的孟郎失踪了。”
“失踪得好,最好不要活着回来。”药王冷漠地道。
秦雪情惊愕地望着老者,道:“药伯伯,他。。。。。。得罪你了?”
“我又没见过他,凭什么他就得罪我?”
秦雪情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