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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俊笑道:“那里这么快就能完结,自然还是有人要审的。”说罢对了堂下吩咐道:“带人犯许时进、景成荣。”
堂下的衙役答应了一声,很快便把两个人带了上来。原来这两人早就是被带到了堂下等候的,不但是他们两个见了面,就是刚刚审结被带下堂去的武文清、孙明玉他们也见到了。看到武文清被打得血肉模糊是让人抬下去的,许时进神情便变了,脸黄了,冷汗都流了下来。
两个人被带到了堂上向北跪倒,李大人问道:“下面跪着的可是人犯许时进、景成荣吗?”
两人各自又报了名姓。李大人吩咐道:“将景成荣带到后堂听候审讯。”
堂下听审的百姓搞不明白这李大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既然是两个人犯一起带上了大堂,为什么又将一个人带了下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其实这正是李时俊想好的办法,让他们两人在堂上见面,正是要让两人明白,同案犯并不是自己一个被拘。有道是三人无隐秘,能管得了自己的一张嘴,别人的嘴讲什么就不能为力了。让许时进、景成荣见到武文清与时明玉也是出到这样的安排,让他们早早的从心里便软下来。
等到景成荣被带了下去,李大人并不急着问案,悠闲地拿起了桌上的茶碗,把上面的盖子拿在了手里,慢慢地吹起了茶沫。堂下跪着的许时进深深地低着头,并不知道现在堂上的两位大人做着什么事情,越是没有动静,他心里越是发慌,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脸上淌了下来,流得实在是多了,他便用被铐在一起的双用去擦。没想到这时候堂上惊堂木被拍着山响,李大人高声呵道:“许时进,你为什么要对玉如山下毒手?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声怒呵不得了,许时进一点准备也没有,被惊得身子在地上一跳,脸面灰白,忙为自己争辩道:“大人,小的没有对玉老爷动过一个手指头,小的只是在一边放风的。”
“既然不是由你出手,那又是谁对玉老爷下的手?公堂之上如实招来。”
刚才许时进被李大人一唬,便将心里一直想着的一句话招了出来,待到这时,他才算头脑明白过来,只得将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那天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非常的黑,走在后面的人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影。狄会主、白少主亲自带了我和苏龙、景成荣三个人悄悄进了玉家,找到了玉老爷的书房,由我们三个在外面探听动静,狄会主与白少主亲自进到书房将玉老爷点了穴。”
李大人插了一句问道:“已经是后半夜了,玉老爷睡下没有?”
许时进摇了头道:“我们正是顺了玉老爷书房的亮光找了去的,那此日子玉家很不安宁,玉老爷怕是睡不安稳的。”
堂上堂下对玉如山为什么睡不安稳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大家更是明白,正是因为九龙会的种种手段才让一象稳重的玉如山睡不安稳;也正是因为玉如山在九龙会的压力下没有退缩,才让九龙会对他起了杀心,现在许时进他们便是来要他的老命来了。李大人示意许时进继续讲下去。许时进又道:“等到我们进到书房的时候,玉老爷安静地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身子一动也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几个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并没有一点害怕,有的是一种怕人的愤怒,我到现在想起玉老爷当日望过来的眼神,心里都很害怕。”许时进果然显得很不自在的样子,过了一阵他平静下来才又讲道:“我们几个人进以了屋里后,按着事先两位会主吩咐过的,做下了玉老爷上吊的现场,由苏龙和狄会主一边一个放风盯人,景成荣和我把玉老爷的身子扶了起来,景成荣抱了玉老爷站在放好的椅子上,白少主亲自把挽好的绳套套在了玉老爷的脖子里。”
李大人冷笑了道:“你不是说你只是放哨的吗?怎么又去动手扶人?”
许时进低下了头,冷汗直流。李大人道:“后来又是怎样?”
“绳子套好后,白少主不让景成荣放手,他将玉老爷被封的穴道解开后,景成荣才放的手,两人配合的很利落,玉老爷喊都没有喊出一声来,就吊在半空里了。事后白少主很得意他的安排,说是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
“后来呢?”
许时进道:“事情做完后,我们安全的从玉家退了出来,果然官府也没有看出破绽,定了玉老爷上吊自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小的便被派出去,到了江浙分舵做了堂主,扬州这里的事情听到的很少了。”
李大人对许时进的表现很满意,让他在供状上画押。许时进画了押打了手印,道:“大人,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做了帮凶,这些年我心里也总是不安,日子并不好过。还望大人能放小的一条行路,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呀。”
“做了坏事总会受到处罚,你今天表现不错本官也都明白,一切自有公断,你下堂等着去吧。”
将许时进带了下去,李大人才让人又把景成荣带了上来。李大人才是开口一问,这景成荣却是难得的爽快,道:“俺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既然日子到了,没什么说的,俺什么都讲,只求大老爷给我一个痛快。”将经过一口气讲出来,居然与许时进刚才说的一点不差。
景成荣被带下去后,李大人问了一边的西门兴,“西门大人,听说当日玉家并不相信玉老爷会是自杀而死,也是报了官的,西门大人知道不知道这件公案?”
西门兴点了头道:“这件案子当日就是由我亲自来过问的,去玉家验尸的仵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玉家又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我便按自杀定案了。”
李大人冷笑了道:“玉老爷真的是‘不堪重负,自杀身亡’,他家里还有妻子儿女在,关系对她们的未来生存,岂能没有只言片语留下?这也不合常理吧?”
西门兴脸上一白,道:“这是本官疏忽了。”
案子问到这里,算是一个小结,但是并没有结束,堂外听着的百姓也没人离开,大家不看到白鹏举出场,想是都不甘心。李大人又来吩咐道:“带原告上堂。”
原告就在堂下,听到让她们上去,便自己走了上来,当堂跪下,却原来是玉家二位小姐和玉家公子玉庆三人。李大人问道:“下跪何人?又是来状告那个?”其实堂下堂上大家心里全都明白,李大人这是明知故问。但是没有这一问,堂下的百姓只怕还不明白这件案子是因何而来。
玉大小姐答道:“小女子玉箐箐,这是胞妹玉蓉蓉,他是我们的小弟玉庆。我们姐弟三人今天上堂,就是要状告九龙会首白鹏举,他图谋玉家宅院,杀死我父,累死我母,这还不算,又设了计要除去我们姐弟三人。多亏了好心人出手相救,才没有让他得逞,留了我们姐弟的命在。刚才几人都已经招供,铁证如山,请大人为我们姐弟做主,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
李大人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先起来,候在一旁。”然后示意了身后的衙役一眼,那人便下去了。很快有人从后堂带了白鹏举、林青云、闻胜三人出来,三人依旧带枷上铐,只是身上被点的穴道已经解开,能够自己行动了。衙役们按了三人在大堂上跪倒,李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白鹏举,刚才几人的招供你都已经听到,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
白鹏举冷笑几声,道:“大人唱得好戏,白某佩服。只是刚才所说的一切又于白某何干?”
李大人冷笑了道:“你道推得干净,你身为九龙会首,会里属下如此胆大妄为,你会一点也不知情?你问有人相信这会是真的吗?”
白鹏举道:“大人审案只听人言,并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只这一点便没办法让白某信服。放开玉家的事情不讲,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大人去把他们几人带上来,问一问有那一件事情是由我吩咐了他们去做的?”
李大人道:“你这九龙会首不点头,他们胆子大的便会去杀人放火?”
白鹏举无奈地一笑,道:“不说是大人不信,便是我也不信,可是这件事情我确实一点也不知道。”
一旁的玉大小姐怒道:“你胡说。当日不是你对家父百般纠缠的吗?你还亲自上门,软硬兼施,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
白鹏举冷笑了道:“玉大小姐是看到了白某杀了你爹?还是看到了白某吩咐他们几个人去下手?难道生意上合不来也是死罪吗?”
玉小姐哑在了那里,一时答不出来。
李大人道:“白会主看来是真的不清楚玉家发生的一切了?”
白鹏举无奈地拱了一下肩。李大人又道:“只是有人对本官讲,你是一直关注着玉家大宅的一举一动的,白会主想不想见一见这个人?”
第十二章 九龙俯首15
白鹏举道:“什么鸟人,我谁也不想见。”
李大人冷笑两声,道:“你不敢见人正说明你心里有鬼。只怕这人你是想见也要见,不想见也得见。”他吩咐了堂下道:“来呀,带玉如海。”
这玉如海便是玉如山的兄弟,只不过两人不是一母所生,玉如海是玉家老太爷的姨太太生的,玉如山是长子,又是嫡生,自然是他继承了玉家祖业,玉如海则分了门另过。当日玉如山死了之后,便是他一力主张将玉家大院卖给了白鹏举,这样一个知名人物扬州的百姓自然知道。玉如海上了堂后,李大人问道:“白鹏举,他你应该认识吧。”
白鹏举头也不抬,道:“我不认识他。”
玉如海惊愕地道:“白会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玉如海。”
白鹏举气道:“今天怎么都是什么玉呀瓦的,我从来不认识这些人。”
玉如海气得干瞪眼,回了头对李大人道:“大人,玉家大宅就是白鹏举把小人叫到九龙会定下买去的,我手里有他们当日买房的文书,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他现在却说不认识我,简直就是在信口雌黄。他是怕我将他九龙会图谋玉家家业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李大人道:“假的真不了,真的也盖不住。他怕你讲,你就在这大堂之上讲个清楚吧。”
玉如海点了头道:“当日我大哥不明不白的下世之后,玉庆还小,玉家长房没了主事人。白鹏举看准了这一点,又知道我与大哥素不和睦,便打上了我的主意,把我叫到他家里,让我做了主将玉家大宅卖了给他。我不敢得罪九龙会,又贪图小利,也就答应下来。”
“贪图小利,你从中收了多少好处?”
玉如海低了头,小声地道:“九龙会给了我五千两银子。”
李大人将惊堂木一拍,问道:“白鹏兴,刚才玉如海所讲你都听到了吧?”
白鹏举冷笑了道:“玉如海嘴里也有真话?你去问一问门外的扬州百姓,这玉如海因为对分家的时候给他的那一份家产太少而心怀不满,一直与玉如山不睦,平日里也是极少往来。玉如山死后,他又欺负长嫂老弱,侄儿年幼,将玉宅买了给我,与玉家合族分了玉如山的家业,这些事情扬州人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五千两银子不假,确有其事,但是我也是因为看好了玉家那处院子,被他逼得无奈才答应了他的条件。到如今他怕他做的丑事暴露,却又来落井下石,把屎盆子要往白某头上扣,这话也是能信的?你问他我曾经被我找去过,还和他见了面,不知道当时又有那个在场经历过的?”
玉如海面色如灰,深感羞愧,流了泪道:“大人,白鹏举刚才所讲并非没有真话,我确实是与大哥不睦,也确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