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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艾伦手一抬,直指并肩而立的利昂和艾丝美。
“小心,你会为你的污蔑付出代价!”利昂冷冷的警告道。
“哈哈,代价?你还真以为你是黄昏骑士了?听着,愚蠢的孩子,如果你对圣殿是忠诚的,那就立刻杀死你面前的女人,这是第一个选择。第二个选择,就是贡献出你的神格,造就弗龙索成为货真价实的黄昏骑士,然后,你和这低贱的女人就可以滚到一个山沟里去过你们的日子。第三个选择,你会受到整个圣殿的通缉,难道你天真的以为三名白衣祭司可以和整个圣殿为敌吗?”艾伦邪笑着摇摇头,“要是那样,你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导师,还将害死三名最后关心你的长辈,你,将会永远生活在愧疚之中!”
利昂心神巨颤,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是啊,难道他可以和整个圣殿为敌?难道他还要害死自己的三名师祖?
“不要担心,我的孩子。”阿德桑镇定的道:“就算拼了我们的老命,也要让你成为黄昏骑士,你不明白黄昏骑士的力量,到时候,你根本不用害怕他们。”
“那、那你们呢?”利昂颤声道:“圣殿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德桑眼中流露出悲伤而慈爱的目光,“这是神的旨意,记住你刚才在教堂中所说的话——捍卫神的荣耀,不要为他们这些污浊世界中的罪人而受到魔鬼的蛊惑,坚定你的信念,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利昂痛苦的摇着头,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利昂毕竟还年轻,他的心,还是单纯的象个孩子。
“利昂。”艾丝美忽然温柔的叫道。
利昂抬起头,正看见艾丝美碧绿的眼睛中闪动着瑰丽的神采,他忽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法动弹了。
可是,他的手,却缓缓抬起,伸到艾丝美面前。
利昂瞬间明白了,这是艾丝美的心灵蛊惑术。他还明白了,艾丝美想要做什么!
“不要啊!”利昂心中惊恐的大叫道,可是身体已完全不受他的支配,那只手,一把抓住了艾丝美的脖子!
艾丝美的眼睛如一湖碧绿的春水,惆怅、高兴、留恋,还是悲伤?难道一个眼神可以传达这么多的感情吗?
或许,最后的眼神是可以的。
“不要!”布鲁托和伦琴大叫道,三名白衣祭司刚要出手,却听见那令人绝望的声音。
“喀嚓!”
利昂的心碎了。
艾丝美的金发在空中晃了晃,终于,向地面飘去。
利昂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流露着疯狂的混乱,泪,打在地面。
“你这个混蛋!”布鲁托看着躺倒在地面的艾丝美,狠狠的一拳打在利昂脸上。
利昂觉得很痛,他忽然明白到心碎是什么感觉,那就是痛,没有别的字可以形容。
他渴望这痛苦可以来得更猛烈一些。
“别这样!”伦琴一把抓住要往利昂身上踹的布鲁托,“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只有三名苦修士才在最后感觉到一丝魔力的飘散,依稀想到莱格利斯家族可怕的心灵蛊惑术。
但又有谁会这么用心灵蛊惑术呢?
利昂猛的蹲下身子,痛苦的抱紧自己的头。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只有蜷紧身体,躲藏在黑暗中,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看够了吗?”阿德桑颤抖着看向艾伦一人,“现在,利昂是不是已经证明了他对圣殿的忠诚?你们,满意了吗?”
艾伦还想要说什么,罗伊一脸杀气的大吼一声:“滚!”
艾伦脸一抽,知道再留下去真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急忙拖着弗龙索要走,却只见一道青光闪过,弗龙索已被绑到了阿德桑面前,阿德桑手一挥,随着青藤的剥离,瞬间将那身黄昏盔甲卸了下来。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阿德桑咬着牙拼命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心。
艾伦苍白的一指阿德桑,终于不敢说什么,一行人狼狈而去。
…………
又是一个月夜,风很温暖。
教堂后面的墓地里,摆着一架小小的管风琴,利昂默然坐在琴前,老旧的琴面上,放着一串水晶项链。
渐渐的,《月光奏鸣曲》开始响起,淡淡的悲伤,开始在迷惘的月色中传播开来。
“亲爱的,我永恒的至爱,今后,我会一直用琴声陪伴着你,但愿你在那边能听的见……”
水晶,在月光下闪着冰凉却温柔的光,似在回应这单纯的年轻人——回应他失去的,却依旧热烈的爱。
第一百零一章 玉虚令
伏龙洞中,白蟒老祖几乎要疯狂了,秦拓脚下竟然凭空升起一滩沙砾,渐渐的向他上身蔓延开去。
那沙砾渐渐蔓延到了秦拓双腿,两条腿就此化做岩石,然后,又侵袭上腰部、胸口、双手。李不悔面色严峻,手中的真元不断鼓荡出淡青色光华,竭尽全力护住秦拓头部。
“见鬼!这、这究竟是怎么了!”白蟒老祖低吼道。
“心魔,看这沙砾,恐怕是最罕见的无妄界心魔。”李不悔凝重的道,两鬓的白发却已被汗水浸透。“你竟然不知道要保护心境,唉,恐怕真的是天意啊!”
“你……有把握吗?”白蟒老祖小心的问道。
“不好说,还要看他自己。”
白蟒老祖看着全身散发强大气息的李不悔,忽然想起宋剑锋和他说过的故事,照理,李不悔第二次死的时候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修为呢?看这样子,恐怕已不是凡间的水准了。
“不好!”李不悔猛的喝出声来,只见那可怕的沙砾已经逐渐爬上秦拓的嘴唇,正在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突破最后那层青光。
白蟒老祖狠狠的抓住自己胡子,紧张的看着这场无声的争夺战。
“恐怕我要顶不住了,这心魔……居然已经把秦拓的神志完全迷惑了!”
白蟒老祖手一抖,一把胡子应声而下。
娥眉山上,一道犀利的青色身影和一个飘逸的白影缓缓落下。
沈冰润伸出素手,轻轻一指,纤纤玉手点在空中,她的手指周围荡漾出一圈光华,正是守山大阵。
蜀山剑派,偏僻的后山一间竹阁内,常年主控幻阵的幻云长老忽然睁开了眼,掀动嘴唇道:“昆仑?”
幻阵化出一阵琉璃般的光彩,瞬间消失。小宋挺了挺胸脯,跟在沈冰润身后慨然而入。
阵内已站着一人,乃是幻云知道对方是昆仑的人,故而遣人迎接。
宋看着这人,玉面微须、身材欣长,着一身月白长袍,神情潇洒,颇具风流之资。
“原来是你。”那人看见小宋,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你来做什么!”
“嘿嘿。”小宋怪笑着,“蒋逸啊蒋逸,你倒是,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呢?说啊。”
蒋逸脸色不大好看,他虽然是老实人,但还不至于当着昆仑的人说出苍元子下山夺剑,结果和一个凡人同归于尽的丑事。
沈冰润奇怪的看看两人,眼中有一丝不解,对着蒋逸道:“玄逸师兄,我等此来乃是奉了师门之命传达重要机密,还烦请师兄替我等尽快引见贵掌门。这是枕剑道友,我在路上遭遇东洋修者伏击,幸好道友出手相助才化险为夷。此次中原危机甚重,我见枕剑道友修为精湛,便带着他一道来了。难道,有什么不妥?”
宋听沈冰润叫蒋逸一口一个师兄,心里老大不痛快,无奈自己的岁数恐怕还真比沈冰润小好几岁,人家叫他道友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宋眼珠一转,道:“冰润,我和这蒋逸先前是有点矛盾,那个……我以前是凡人的时候偶然得到一件法宝,后来他想要杀我却让我逃脱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现在要统一对外。你说呢,白露风流的蒋大哥?”
蒋逸那个气啊,脸刷的就红了,知道和这痞子没什么好说的,只得悻悻然道:“前事我自有难言之处,不必多说,既然昆仑有要事通报,还请各位随我去见掌门师兄。”说罢,转身就走在前面带路。
沈冰润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宋,然后就跟着蒋逸向里走去,小宋得意的冷哼一声也跟上前去。
先来到大殿前的广场,铺着见丈宽的巨大青石,厚重而平整,密密延伸出去十分宽广。广场上数名洒扫的小辈弟子见了一行人,纷纷用羡慕的目光打量着小宋和沈冰润,这却是沾了在蜀山剑派声名不凡的蒋逸的光。随后渐渐的来到紫云宫前,其实大阵之外的前山也有个玉清宫,不过那只是个寻常道观罢了。紫云宫,是整个蜀山剑派的权利中心,相当于昆仑的上清宫,小宋放眼观去,端的是气势雄壮之极,插檐挺翘、庄正巍峨。高达丈余的宫门两侧镶着两块紫木金字的长匾,上书:“啸霄剑气问天道,炼魔济危疾;弘洪正道索不挠,焚心捍雄汉。”
沈冰润赞叹道:“小宋,你看这匾额,果然是独具一格又让人心折。家师常言,中原之修者众,却多是清净潜修不问世事的。但使有一半门派有蜀山剑派的拳拳爱国之心,肯捍卫我汉人的尊严,那些外族之人又怎么敢正窥我中原。”
宋咧咧嘴,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蒋逸却对着沈冰润赞许的一颌首,赞道:“姑娘好见识!”和门口两名看守的三代弟子打过招呼,带着两人小心的走进紫云宫。紫云宫内部也是极大,四处园林庭洞、白溪红花,走了有小半拄香时间才来到正殿“剑阁”,剑阁乃掌门、掌门师兄辈、诸长老平时议事的所在,相当于昆仑的玉虚殿。
蒋逸先行到里面通报,小宋站在殿外向里看去,只见剑阁的大殿之中坐着一位白面长须的中年人,穿着宽松的轻便道装,脸色温润、眼中精光内敛,小宋猜测这人估计就是掌门玄清子了,看着不过四十开外,其实那是修真保颜之术,看那气势,实则此人起码有六、七十了!这人两侧下首又各站着四、五人,应该是掌门师兄弟一辈和几个长老。
宋看蒋逸走到掌门面前说了几句,那中年道人便微笑着向这边看来。蒋逸脸色似乎迟滞了下,又讲了几句话,那中年人听后便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小宋。小宋眨眨眼,忽然对着他邪邪一笑,心道:老牛鼻子,这回看你怎么周转!
玄清子估计是被小宋笑的有些不自在,连忙将目光收回,让蒋逸把两人接进正殿里来。
沈冰润微笑着大步走入进去,小宋看了看蒋逸,一边怪笑着打量殿中诸人,一边也跟了进去。
沈冰润和玄清子见过礼,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一根长条箭形的黑色木板,道:“此乃传讯息玉符和玉虚令,请前辈验过。”
“玉虚令!”玄清子脸露惊讶,皱眉道,“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昆仑居然调用了玉虚令?”接过蒋逸传过来的箭令、玉符,先验过玉虚令,脸色一肃道:“是真的。”然后便举起玉符,放出神识细细观看。殿下之人听闻竟然是玉虚令,俱都低声相互表示惊讶。
宋却是不屑的冷笑一声,这玉虚令虽然是昆仑上清宫统管天下道门的重令,平常根本就不可能轻动,但如今这局面要是还不出令,等人家将中原道门一股脑灭了那玉虚令就只剩下古董的价值了。
却说玄清子看完玉符中传达的讯息先是面色沉重,半晌不语,渐渐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兴奋,喃喃道:“三日之后,设伏……太好了,我蜀山剑派终于又等到为国效力的一天了!”
宋忽地出声道:“为国效力?哼!那几十年前外族入侵,你们怎么不出手呢?”
殿中之人都被他大胆的言语惊呆了,蜀山之人都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沈冰润脸上也露出不满之色。
玄清子定定的看着小宋,忽然冷笑一声,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看着沈冰润道:“这位宋道友看样子对我蜀山有些误解呢,还是有劳沈姑娘给他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