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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便带着它赶回故里打算一报先前之恨,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造下这天大的杀孽,早被一群传说中守护我中华的奇人异士盯上,一直到罗万度回到部落发难之时这群人突然出现,用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杀死了罗万度,只是却跑了那只剥皮怪,剥皮怪舍弃至阴至邪的人皮也只挡得片刻便被那帮人的飞剑击的粉碎,但之后他们再找正主时才发现它早已走的无影无踪。”
“那群人倒使神秘的很,知道来历吗?”秦拓好奇的问道。
赵全看着秦拓,好似又看见了当年自己给年幼的儿子讲故事时的情景,阿拓虽然比同龄人老练的多,甚至成熟的可怕,但毕竟,他还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啊。
“不晓得,只是听师傅提到过,那帮人好象来自一个叫‘龙组’的团体。”
“也就是说,后来那怪物便跑来了柳家村。”秦拓思索着道,“因为当年的忌恨,所以才屡屡下手控制老师后残害学生。”
赵全赞赏的点点头,“不仅仅是因为忌恨,之所以总是对小孩,是因为它需要童男女的精血来维持生命。但是它在当年那一战中被打得重伤,所以不敢再公然强行杀戮,每次都是害死一个人后穿着被害人的外皮来下手。”
“爷爷,你好象说过要彻底杀死这头怪物必须焚毁它本体的妖皮才行。”
“不错,但现在一时之间又上哪里去找?所以今晚的行动最好是能制住它,我可以用师傅传下的七根骨钉暂时将它再次封印。”
秦拓用食指敲打着眉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过了一会,他开口道:“这样吧,我外面有些朋友,可以拜托他们去寻找那怪物的妖皮,总这么拖着毕竟不是办法。”
赵全看着秦拓年轻的脸,心中了如明镜——他不愿意跟以前的自己再产生瓜葛,但更不愿这个给予他新生的地方再受到伤害。
“恩,你看着办吧。”赵全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又加了一句,“村长家有电话。”
秦拓心里好笑,敢情他老早准备好只等自己开口了,爷爷还真是……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秦拓抓起枪往村长家走去,他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
赵全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那里抽着烧嗓子的烟袋,看着秦拓渐渐远去,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村长家拥有着全村唯一一门电话,秦拓到柳源慈家时他们正在门前躺椅上惬意地晒太阳。秦拓打了个招呼,走进客堂抓起那个已经褪色地红里带白的话筒。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开始拨键,那根食指却是有些微微颤抖。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年轻、文雅却很是威严的声音:“谁?”
秦拓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呼吸开始有些紧张,迟疑一会,沉声道:“小涛,是我……”
“拓哥!”那个文雅的声音瞬间失去了冷静,“你在哪?怎么这么久没有音信啊!弟兄们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吗?你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叫人来接你!”
“别激动小涛,我现在很好。”秦拓强自平静下心情道,“我的事情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先去做一件事,等这件事情了了我才能回来。”
“好。”那个叫小涛的人马上习惯性的服从道,“拓哥你说吧是什么事,我马上去安排。”
秦拓开始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现在的他,与刚才那个和赵全聊天的青年已经截然不同。
末了,他无声叹了口气,问道:“弟兄们还好吗?”
“拓哥你放心,这边一切都好,那两个口风不严的混帐已经被我扒了皮点天灯了!最近我吩咐下面暂时低调行事,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小涛感慨的说道,想是经历了一些艰难的挫折,又不愿意给秦拓知道。
“恩,那就先这样,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好。”秦拓淡淡道,说完将话筒挂上。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的脸抽搐着,难道真是刚开始时的那个猜测?
他不敢再想下去,紧紧抓起铁枪,似乎在作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黝黑的枪身依旧冰凉,雪亮的枪头,在斜照进来的朝阳中熠熠生辉。秦拓望着枪头,眼中闪烁耀眼的红光,如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喃喃道:“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我和你,将有一个新的开始……再也不会走错路,再不允许……”
枪,冰凉无言。
第六十章 月圆风轻缀杀景
夜半,寒风不凛冽,但呜咽似鬼哭,飘荡在空旷的山下,让这一夜的色,更加凄惶。
这一夜,月中十六,正是盈月初亏之时,那一轮看着依旧饱满的月,却是阴气极盛。
秦拓提着铁枪跟随在赵全身后,出门了。一阵阵阴柔的寒气扑面而来,直欲钻入骨髓般彻骨冰冷,正是开春前最寒冷的时节又恰逢上阴气厚重的子夜。
那一日,赵全与秦拓来柳家村替邹老师治病,事后留下来守夜,此事只有村长柳源慈与陪同守夜的独门户柳华知晓。可是到了半夜,却有人送来了一份夜宵,而且是一个不应该知晓此事的人。
现在,他们就走在去此人家的路上。秦拓的枪头上,蓝汪汪的倒影着月光,好似喂了剧毒的兵刃一般。
李婶是个寡妇,独自住在村子最西头的小平房里。从学校宿舍到那里,正是一个西北、一个东南成斜线,先要过了石板桥,再经过一大片瘫杂着枯萎野草的荒地,然后穿过一小片菜地才能到达。
赵全告诉秦拓,打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一个人半夜起来去杀人,跑到人家屋子里却发现空无一人,这时候,他的目标突然从背后杀出来,他一定很惊恐,很慌张,很无力。
现在,赵全和秦拓走到了石桥边,他们要到李婶的屋子外设下埋伏。一老一少,要去埋伏一个大婶,这实在是有些好笑。
但正在小心行走的两人却笑不出来,因为,这座平日里挺敦实的石板桥,现在似乎有些危险。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飕飕吹过的冷风拂动桥边枯草的细响,还有两人轻轻的喘息声。桥下一片漆黑,往日清澈的河流此刻如墨汁般厚重,村里女人晚上走这石桥常会有些紧张,担心黑咕隆咚的桥下会否隐藏着什么危险的事物。
秦拓灵敏的听觉已警惕到极至。
“阿拓,你走在前面吧,我老了,眼睛不好使啊。”快过桥时,赵全在桥前站定,侧转开身。
“恩。”秦拓不多言语,往桥上走去。
他漆黑的眼睛,却在着月光下的夜中,闪出光来。走了三分之一,他手一扬,“扑通”,一块不知何时被他捏在手里的石头,突然咂到了水面,激起蓝色的浪花。
一个潜伏在水中的人,屏息安静了半天,突然有一块石头砸进来,会怎样?他至少会惊骇的动一动吧?水下,那一声轻轻的异动,被秦拓发觉了。
秦拓突然站定,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跑到桥头时,背后响起巨大的浪花声,一定有什么东西从水中骤然跳了出来。但是,秦拓已经无暇多顾及背后,因为他面前,有一把尺长的匕首正朝他胸口狠很刺来!
黑暗中,看不出秦拓眼中的神色,但他心里一定很悲哀,因为拿匕首刺他的,正是赵全。
前后皆敌!
秦拓的枪动了。
蓝朦朦的月光下,一条黝黑的长影顶着雪亮的光华朝赵全刺去。赵全浑然不知闪躲,继续挥刀前刺。
枪尖,准确的点在赵全手腕,只一转,那把匕首高高飞起,掉落岸上。
秦拓咬牙将刺出的枪再一扫,结结实实扫在赵全腿上,立刻摔倒。秦拓脚下毫不迟疑,一气呵成的从赵全身边跑过,终于到了岸上,回身将长枪朝背后狠命搠去,一个疾速扑来的黑影往侧面一滚闪开枪头。
秦拓终于面对他最不愿面对的现实——赵全早已中蛊。
他心中忐忑不安,难道,真的要亲手杀死赵全,这个救回他生命、治疗他灵魂的老人,这个秦拓叫了很久“爷爷”的老人吗?他的心在颤抖,枪尖微颤中划出短短的、来回飘摆的蓝光。但他没有时间思考,因为敌人不允许。
一个设计埋伏他人的人,却突然被别人反过来埋伏,而且,还有他最亲的人在里面。
原来赵全所说的那个计策,是针对秦拓的。
赵全,还有那个可怖的怪物,站在秦拓面前不远处。赵全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早就发觉了。”
“恩。”
“什么时候?”
“当你最近总说自己老了的时候。我爷爷,是条好汉,绝不服老的好汉,就象廉颇、黄忠,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老。”
一身暗红、淋着河水又被月光一照显得有些光怪陆离的怪物,转头诡异地看着赵全。
赵全冷漠的望着秦拓,眼中早已毫无表情。
又一阵微微地、却刺骨的寒风从容吹过,月光中,一缕淡蓝色的尘埃无声扬起,然后,被一道迅如疾电的白光瞬间穿过。
着无情而来的枪光,那怪物只轻轻一跳,跳到赵全身后将已被控制的赵全向枪头推去。
秦拓浓眉一颤,腿下猛然发力,高大的身躯骤然立定,踉跄未稳间,剥皮怪已甩开赵全扑面袭来!秦拓正自身体前冲,眼看是躲不过去,枪又刚刚硬收回去顿时攻守尽失!
月光投在秦拓眼中,蓝色如平静的湖水,平静地如同秦拓的心,不知从何时起,慌张已经被从他身上剥离,只剩下让人惋惜的冷静。冷静地犯罪、冷静的杀人、冷静的逃生、冷静的挣扎,越危险越强烈的——冷静!
在痛苦煎熬中愈发成熟的冷静,让他漠然看着剥皮怪挺着仅剩的犄角向他的胸口刺来,不慌不忙的掉转枪头对向敌人,那根犄角必将先行刺入他胸口,但他有信心在临死前扎死剥皮怪!凶残的怪物看到秦拓的反应,血红的眼珠一翻看向秦拓眼睛,却被那冰凉的冷静迎头罩住,它动摇了——秦拓不怕死,它怕,这一招志在必得的攻势它已经不敢继续下去。
着用前爪插进土中硬生生一个侧跃飞开的怪物,秦拓嘴角露出冷蔑的笑,后背,冷汗却早已湿透。勇气,从不曾从他心底失去。
那怪物又躲到了赵全身后,不同上次的是,这一次它是害怕的躲起来。它确实害怕的紧,因为,它原来的人皮自己也不晓得在哪里,甚至于还在不在也是个问题。剥皮怪早年便被龙组打成重伤,又失去了用来防御和激发体内阴力的百女人皮已是凶焰大减,只能不时偷偷害几个小孩吸食精血。上次被秦拓那一枪刺的几乎灭体,到现在还未痊愈,实力大减下,幸好控制了赵全自然要充分利用起来。要是这次真被灭了形,那虚无的返生一说到底能不能实现还不牢靠,更何况现在连妖皮在哪都不知道。
秦拓看着藏身人后的怪物,笑了,没有勇气的对手如果还赢不了,那么他便再不配用枪。现在只剩一个问题,赵全挡在他面前实在不好下手。他被人威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也经历了不少,但最后威胁者都在惊骇中死去,因为,他从来没有因为人质而手软过——只有他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这次,秦拓实在下不了手,因为他已经变了。
正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桀桀桀……”居然是那剥皮怪咧嘴在笑。怪物将爪子放到赵全脖子上,轻轻撩拨着。
然后,这怪物居然沙哑的开口了,提了一个很简单的要求:“放下你的枪。”
秦拓心中一颤——终于到了这一步。这种事他倒是不知干过多少次,有经验的很,所以居然不是很慌张。
“放下枪,然后你杀了我,再杀了爷爷?”秦拓冷酷的说道:“那我还不如放弃爷爷直接杀了你,既然控制了爷爷,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作什么的。”
剥皮怪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