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秦拓,他元神尚不如丁毅,这过程便免不了有些痛苦。先是元神中落下种子,被带动着开始凝练,这速度之块让他头痛欲裂,随后则是真元转换精神力,经脉中真元奔腾似激流,滚热发烫!但要凭着丹丸之利,直跨境界,受些苦自然是难免。
宋看丁毅稳坐,秦拓已开始借助“萃神丹”冲刺境界,并无不妥。便自服一颗,亦坐于地,开始冲刺出窍期境界!
三人都需要大量真元来催化精神力,一时间三人周围灵气翻涌,到后来竟然化出雾气,空气潮湿几乎一握出水!
在各人的闭关中,时间悄无声息的渡过,转眼已是三个月过去。秦拓和小宋因为要冲破元婴期境界,依旧是悄然无声,枯坐于地。
丁毅长吁一声,悠然吐气出口,缓缓睁眼。他看了看依旧静静盘坐的两人,面上露出欣慰笑容。这“萃神丹”果然神妙,丁毅本来出窍初期快中期的修为,借助此丹,迅速冲过中期。不料丹效后劲绵长,竟差点助他冲到出窍后期!虽未达到,其距不远矣。
既已苏醒,他便不再入定,开始专心为小宋,秦拓护关。毕竟借助丹丸之效,直破一境界,难免会有风险。
这一等,又过去十多天。
此日正午,丁毅正为二人护关,只见河中波浪一激,瞬间又无声散去,空留一湖波纹荡漾……秦拓终于悠悠醒转。
丁毅看着那一湖荡漾水纹,微笑着点点头,对秦拓道:“元婴期冲入出窍期,元神瞬间凝固,精神力震荡下,那湖水也起了波动。”
秦拓满意的一笑,拂去身上杨柳落叶,对丁毅道:“终于过了这关,没辜负了那一颗萃神丹。”
二人看向小宋,却见他眉头紧皱。秦拓道:“他也快了罢,到了冲击境界最后关头,便是那浑身最痛苦之时,经脉中滚烫如火,额头里膨胀难忍。”
时光无声滑过,又是两天过去,一湖碧绿湖水,再起波澜。
长吁一声,小宋缓缓收功,他静静的看着这世界,似乎感受良多。
“我们三人,终于,都到了出窍期境界。”小宋欣喜道,“拜血珑子前辈之力,竟然可以再破一关,实在是幸运至极……我三人到了分神期,便立刻去冲击那‘死亡通道’!随后,便是整幕大戏的正式开演。”
秦拓起身,手抚龙枪,振奋道:“不错,从人界开始断其后路,先毁了他们的物资供给!我手中这柄龙枪,必将再饮贼寇之血!”
丁毅傲然道:“先说好,那个魔界水蛭怪一定要给我,这把宝刀,多时未斩倭寇头颅,我心愧疚。”
宋冷笑一声,切齿道:“这帮蛮贼,欺我中华数百年,我必杀其千万倍,必杀其断子绝孙,号哭万里!”怒哼一声,又说道:“这‘萃神丹’实在霸道,到最后几乎吃它不消,看来乌兰若刚到元婴期,却也不宜服用。可惜血珑子前辈借散功来为我等提升境界,也只能出三个分神期,否则便等到乌兰也到出窍期了再说。”
丁毅笑道:“你这家伙还不知足,这天大的好事哪里去找?散功灌顶,若不是你机缘巧合遇到前辈,又有转世神器,平常人连想都不敢想。”
宋呵呵一乐,说道:“也是……恩,我去乌兰那看看。估计她要五年时间才能出关,这才过了三个月,你们出去等还是在这里继续静修?”
秦拓道:“我还是在这里吧,五年时间,正好可以巩固下成果。”丁毅则说道:“我现在已快到出窍后期,索性这五年时间努力一番,或许能冲到后期。”
宋点点头,道:“那好,你们继续在这里等着,我先走了。”
言毕,瞬移至半空,催出一道火红剑光,疾速掠走。片刻之间,已然到了乌兰和江小云闭关之所。却见乌兰闭目盘做,悄无声息,正在坐定之中。小宋也知道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自己是使不上力的。在上空盘旋数周,便御剑离去,凭空一掐决出了葫芦。
一道剑光冲出青皮葫芦,猛一个瞬移,来到心剑宗外,直飞蜀山!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成熟
秋末的蜀山,凉风飘零,卷着漫山黄叶四处飞舞。后山幽静之处,云烟飘渺,中有一高耸崖台。云崖之上,一目千里,正可俯瞰蜀山雄奇。此刻的云崖之上,静寂安然,唯阵阵清凉带寒的山风不时掠过,惊起山岚松涛发出哗响。
这崖上正有一颗千年老松,枝干参次相探如飞龙出爪,托出一拢拢苍翠松针,在秋风中巍然挺立。
树下,零星摆着几只石凳,有一男一女正坐于树下攀谈。
“冰润,你出昆仑不少时间了,再不回去,恐怕你师傅要不高兴。”那青年男子温柔的说道,此人身材修长,又兼肤色白皙、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虽腰佩长剑,却自有一股文士风范。
他对面的女子,一袭白色罗裙如阳春之雪,几缕青丝在秋风中微微荡漾。正是昆仑派雪明门下沈冰润,此女姿容飒爽而妍丽,偏带冰霜之冷,眸如星辰泛彩、唇如露中之花。她看着对面男子,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恩,不知不觉已这么多天过去了,看来我必须走了……周凌哥,你真的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周凌淡然一笑,说道:“冰润,我自小便向往这仙侠之道,可惜一直身处凡尘之中,总以为那些不过是虚构而已。谁料你竟然被昆仑之人看中,带了去做关门弟子。呵呵,总算你还记得我这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把我也带了进来。你是知道的,我最倾慕的便是这蜀山剑仙,动辄剑光千里,何等洒脱。所以我没进昆仑,让你帮我推荐进蜀山,万幸根骨竟然不错,被玄严师尊看上,收入门下。我现在的愿望,便是尽早赶上你元婴期的修为,到时候咱们两个一剑**,做一对逍遥剑侣,岂不快哉?”
沈冰润道:“蜀山掌门玄清子有七名同辈师兄弟,这七人中,玄聪子、玄慧子、玄逸子、玄隆子、玄真子、碧桐及掌门本人皆是四大长老门下。惟独你师尊玄严前辈却不同,他乃是前任蜀山掌门的大弟子……这些你可知道?”
周凌疑惑的摇摇头,“这些我倒不知,师尊也没有和我讲过。”
沈冰润嫣然一笑,道:“你师尊自然是不会和你说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武痴’,当年蜀山掌门飞升,本来是要传位给他的。结果玄严前辈为了让师傅走的安心,勉强答应了。到后来师傅一飞升,他只做了三天掌门便强行退位将掌门一职扔给了玄清子。如论修为,你师尊是所有掌门师兄辈中最强的,又佩有蜀山重宝‘青芒剑’。可惜他无心凡事,一心只在修炼上,仅仅在上回海滨之战中露了次面。能被他收入门下,真是莫大的机缘。你既决意入道修真,那么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周凌点头称是,看了看漫山景色,对沈冰润说:“唉……你这一回去,咱们再见时,却不知要相隔多久了。”
沈冰润脸上化出丝柔情,轻声说道:“修真之路岁月飘渺,又何必争着一朝一夕。”
清寒的风中,两人微笑着,默默相望。
许久,周凌缓缓收回眼光,说道:“冰润,你本来容貌出众,修真之后更是恍若仙子,丝毫不带凡俗烟尘。我想,这些年来,对你动心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吧。”
沈冰润脸颊微红,却坦然道:“恩,是有几个男子曾经示好于我,其中还有我昆仑心剑宗的首座。”
“首座?”周凌吃了一惊,愤然道,“一个老头子,亏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沈冰润扑哧一笑,“人家可不是什么老头子,虽然其貌不扬,却也年轻的很,因为福源深厚,年纪轻轻便做了这首座之位。不过你放心,那些人我都拒绝了。这个宋首座虽然有些痞气,人品也不算太坏,希望他不要利用辈分强压,否则便真叫人瞧不起了。”
两人又交谈许久,直到日幕时分,方才离开云崖。
落日将崖上照的通红,那苍劲的老松,沐浴在光辉里如同气色红润的老者。
凉风扫过,一个人影渐渐从空气里隐现,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到树下石凳。这位置,正好在松树的阴影中。
宋早就来了这里——终于,等到了他们离开。
他似乎有些气喘,无力的靠倒在粗糙树干上。小宋看着远方,眼神中有难以抑制的愤怒,过了一会,这愤怒变成悲伤,又渐渐转化成绝望。
他的怀里,还放着那个玉盒,里面是打算送给沈冰润的萃神丹。
“一剑**,做一对逍遥剑侣,岂不快哉?”他苦涩的笑了起来。
“如果这是一本书,如果我是其中的主角,那该多好……至少我不会如此心痛。我,始终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瘫软在那里,看着夕阳徐徐落下,天地间归于寂静,一片漆黑。
秋虫叫了起来……
宋忽然很想爷爷。
他又怀念起以前的时光,那饥饱不知的乞丐经历,怀念那穷困却无忧无虑的童年。无论现在的他经历过多少战斗,拥有了什么修为,在他的心底,却始终残留着那丝丝童真般的温情。
在他的身上,还带着少年般的稚气,在这个时刻,他竟然茫然无措,心痛难挡,如一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那张带着童气的脸,渐渐地冷漠起来,是变的无情,还是在成熟?
如死人般躺了大半夜,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步步朝山下走去。寒风中,那瘦小的身影似乎有些哆嗦,随风飘来几句零星话语。
“我本便是个乞丐,讨不到东西……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他只知道,必须不断的鼓励自己,要坚强。
可是一个伤心的人,你跟他说要坚强,他却反而更容易落泪。
瘦弱的身影在黑暗中越走越远,终于,融入了夜幕之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准备散功
宋回到昆仑时,心情异常的平静,静到自己都觉得诡异。
诡异的事情,很多都是假象。
他走进心剑宗,看着诺大的一个山门,看着一个个对自己行礼的年轻弟子,心里竟然越发空空荡荡。为什么会有这感觉,小宋问自己。其实这么久以来,乞丐、黑帮、修炼……经历了那么多事,然而在心底,他还是渴望有一个家。
家,是什么……他走进空旷的正厅,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忽然发现,自己对家的概念很简单,那就是有一些人关心自己,并且可以在疲倦、痛苦的时候,得到一个“回去吧”的自我安慰……
无论是谁,都需要一个家,无论……他有没有家。船需要港湾,人,需要家,就这么简单。
宋痴痴的坐在正中首座的位置上,他从来没有发觉,自己有一天可以如此脆弱。
一个阴险、冷酷、狡猾的人,通常让人觉得很诡异,然而——诡异的事情,很多都是假象。
隐藏在下面的,是深深的寂寞。
宋觉得自己成熟了,因为他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可以为了陈雅欣,去赴一个明知道是陷阱的电话。
没有家的人也是人,可是,毕竟不完整了。找不到港湾的船也是船,可是……
宋觉得自己明白了许多,随着这中“明白”,他自觉一直很肤浅的自己,现在却突然生动起来,有血有肉。只不过因了这种真实,他觉得更加痛苦。
以前在赤练的时候,有个手下失恋,小宋问他是什么感觉。那小子回答的很干脆——天塌下来了,当然,那小子没出一星期就基本忘了。于是,小宋很鄙视那种感觉。
他发觉自己很痛苦,而且和那人不同的是,自己绝无法忘记的那么快。
冷酷的人受到打击,其抵抗能力确实很强,然而硬挺的代价,则是那痛楚久久的徘徊心头。小宋就是这种人,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现在这么多事要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