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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只会在树枝上叫嚷的麻雀，如何懂得苍隼的天空？”
“可是小姐……”不知道何时，侍女已是泪流满面。“您为了他，已经付出太多了啊……而且还看不到尽头。”
“总是要付出的。”会长的目光闪烁，似乎在回忆。“既然不能圈住苍隼的天空，就要跟上他的翅膀。这样才能看的更远，飞的更高。那些只会在议会里夸夸其谈的老顽固们，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步伐了。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个遥远的大混乱时代，还在幻想着依靠上级世界的帮助与支持。”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大破灭的序幕已经拉开。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依靠？”
“只寄予外力的蠢货，就让他们在鸡窝里自鸣得意一会吧。”
“我的隐商，还要继续收集资源，收集权柄。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那一天活下来。”
“大破灭！？”侍女惊呆了。“那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是宇宙的一次大换血。”会长转过身，继续望着窗外的星空，眼中却充满了冷酷与无情。
“那是，属于宇宙的残忍与公平。”
“如果把宇宙比作一个人体，你以为生命算什么？文明算什么？是宇宙的精英？未来的希望？”
“你错了。如果我是宇宙，那么不管是人类，还是我们，又或者是更高层次的文明，种族，一切的生物！”
“都是寄生虫！”
会长突然扬起手，五指猛的抓紧，如同扼住了敌人的咽喉！“它们寄居在我的体内，吸取我的精华，资源，财富，生命力。永无休止的战争，永无休止的毁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着我的力量！薇儿，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啊！？我……我……”薇儿被会长的狰狞住了，半天不能发出声音。
但是会长也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愚蠢的生命啊……不管你是什么种族，什么文明。从你出现在宇宙的那一天起，你就沾满了罪恶。你的身体，每一分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罪恶的血液。你把获取的资源叫做上天的恩赐，可是你是否想过，上天何时会恩赐予你？你又有何资格，向上天要恩惠？”
“明白了吗？薇儿。对于宇宙来说，只有毁灭这一切，杀死所有生物，才真是真正的，属于上天的……”
“恩赐啊……”
“哦，不！！”薇儿猛地捂住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她受到的教育从未有过这些，而是站在本体的角度去理解宇宙，描述宇宙。
她们采取资源，发展文明。把这些功劳都归于自己。她们的科技进步，文明成长，这都是所有智者，学者的努力，和宇宙有什么关系？
有谁会想到，在这冰冷的星空下，其实并非是她们想象的一无所知，而是有一双冥冥的眼睛在关注着她们，关注着一切。
正如会长所言，如果宇宙是一个人体，那么所有生命，其实都是寄生虫。
只有毁灭，才是对它们最公平，最合理的，惩罚。
“这……这不可能。”
薇儿已经崩溃了，双目无神的说道。
但会长却只是冷漠的望着她，目光中毫无感情。“现在……你该明白大破灭的含义了吧。”
“这是宇宙的自我清理，是宇宙的循环。你，我，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中逃脱。我们的只有死亡，才是应得的归宿。”
“理所当然。”
第832节 大牢笼
“每隔一段时间，宇宙都会进行一次自我清理。”
会长的声音在房间中流动，缓慢，又毫无感情。
“在这个过程中，它会收缩，凝固。空间的运动会减缓。所有资源都将无法开采，无法利用。规则虽然仍会生效，但会发生难以预想的改变。星体会压缩，空间会塌陷，多层空间的隔断会被打破，从而让次物质，反物质会与正物质相纠缠，产生大面积的泯灭与融合，这时候宇宙像一个摇晃的鸡蛋，再也分不清哪里是蛋黄，哪里是蛋清。”
“当收缩达到一定阶段，宇宙就会毁灭，所有生命，都会在最终的大爆炸中消亡。”
“而同时，另一个新的宇宙，会在爆炸中诞生。”
“这就叫大破灭！”
“我们把这个宇宙从生到死的过程，称为宇宙周期。曾经存在过的某一个周期，称为一个宇宙纪元。”
“哦……天啊……”侍女薇儿捂住嘴巴，好像在听一个恐怖故事。
她浑噩的大脑无法跟上会长的描述。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可怕。
这是属于宇宙最顶级的秘密，又如何是她一个小侍女能够清楚的？就算她掌握了难以想象的资源，无数权柄。也不会想到，其实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宇宙纪元内的数据而已。当最终的大破灭到来，一切都会归于虚无，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旧的宇宙会死去，而一个新的宇宙，会在它的尸体上重生！？
不，也许不应该这样描述，宇宙也许永远也不会死亡，这只是一个自我循环的过程。就好像人类的新陈代谢一样。而在这个过程中，宇宙并不会损失什么，只是将所有依附在体内的‘寄生虫’全部清理掉，让自己更健康……而已。
“可是……小姐……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
在极度的恐惧中，薇儿拼命的搜索着自己可怜的记忆，无力的辩驳道。“如果，这个宇宙会毁灭，那么其他宇宙会怎样？平行宇宙，上位与下位宇宙，都不可能毫无影响。这不符合逻辑！”
“小姐，你说的大破灭，绝对不可能发生。因为这是一个多元世界，宇宙只是这个世界中的一份子！”
薇儿尖声叫道，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力量，就能给她安全。
只可惜，会长的声音无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多元世界？各级宇宙？”
会长缠绕着绷带的脸孔抽搐了下，似乎在冷笑。又似乎在嘲讽。
在薇儿恐惧的目光中，她一点点弯下腰，用手指抬起薇儿的下颚。残忍的说道。
“你是否听过一句话？上位宇宙决定命运，下位宇宙决定初生与灭亡？”
“是，是的。这是多元世界的基本原则！”薇儿连连点头。她怎么能没听说过这句话？正是这句话，才拉开了探索多元世界的热潮。那所谓的阿尔法迷锁，其实就是高等生命理解宇宙，利用宇宙的过程。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打破枷锁，从而凌驾于宇宙之上！成为真正的，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人。
可是，这和大破灭有什么关系？
“愚蠢的安全感，薇儿，这就是你们这些凡人与高等生命的不同。”
“难道你还没从那句话领悟到，所谓的上位与下位，本体与平行。其实都是一个宇宙吗？你感觉到了平行，上位与下位。本身就是以你所处的地方所决定的。你站在这里，你就会把同时间维度的宇宙当做平行，把高维度的视为上位，低维度的视为下位。但你是否想过，如果你站在其他宇宙中呢？如果你此刻站在所谓的上位宇宙，你会把这里怎么看？”
“下……下位……”顺着会长的思路，薇儿的脸色越来越恐惧，目光越来越绝望。
上位宇宙决定命运，下位宇宙决定着……
初生，与灭亡。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会长要说的话。
“呵……呵呵……”无尽的恐惧中，薇儿突然笑了，发出神经质般的笑声。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只是一段数据，一段毫无意义的符号。我们是寄生虫……是宇宙的病毒，是宇宙的敌人。”
“它会杀死我们……”
“宇宙，会杀死我们。”
会长冷冷的望着她，放开手。任由薇儿无力的滑倒在脚边。直到这时候她才直起腰，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在绝望什么？是绝望自己的存在，还是绝望未来？”
“宇宙的毁灭是必然的，但它也会重生。如果你只看到绝望，那说明你的未来也注定绝望。但如果你能看到希望，你的未来也会充满阳光。”
“不要忘记了，生命的进化，本就是一个掠夺宇宙，征服宇宙的过程。既然我们本就是宇宙的敌人，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仰望它？服从它？”
“只有桀骜不驯的灵魂，永不摧毁的意志，才是生命的意义。”
“所以……我们要活下去。”
“在宇宙的大破灭中，寻找到生的希望。”
说到这里，会长又转向窗外，眼中的目光越发锋利，就仿佛可以刺破窗外的迷雾，刺破那无尽的苍穹。看到一切的真相。
“真理……不是用来服从的。而是用来，创造的。”
“这是一个大牢笼。”
“幸运的是，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一点，并且还会有更多的人发现这一点。我们只是在前人的脚步上，走的更远。看的更深。大破灭就要到来了，这次的祭礼之日，恐怕就是第二世界收敛资源的最后一次机会。然后，它们就会联合起来，对第一世界发起冲击。”
“因为，只有在第一世界，才拥有冲破这个牢笼的秘密。”
“我期待着那一刻，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我的雷亚，也会在这场决定命运的战争中，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会长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因为……他才是真正的英雄。他的种族，才是我们的希望……”
“苍隼的天空啊……”
会长没有说下去，而是身体开始虚化，一点点的，消失于房间之中。只留下了孤零零的薇儿，还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只看到绝望的人，必然绝望。
而看到希望的人，充满阳光。
第833节 第二个候选者
次空间，第二神座。
血瞳走出庄园大门，门口早有一辆古董级的飞车等待在那里。担任临时管家的杰里芬正恭敬的立于车外，对血瞳弯腰行礼。
“大人，议长大人和萨尔琼斯议员已经等待您多时了。”
“我知道了。”血瞳点点头。仰首望向天空。
天空很蓝，阳光很明媚。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淡淡的冷意？是因为力量的提升，还是生命位阶的改变，让自己的心越来越冷了呢？
这个世界……还能存在多久？
他没有想下去，而是沉默的上了飞车。在他身后，小护士玫丁和清月紧紧跟随。
“你们，不要跟着我了。”
突然，血瞳说道。目光落在玫丁和清月的身上。
“我这一次出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你们都还年轻，该有自己的生活。去吧，去和杰里芬说，他会安排你们离开，回到熟悉的正宇宙。”
“过普通人的生活。对于你们来说，才是幸福。”
清月和玫丁都愣住了。不知道血瞳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只一会，清月就突然笑了起来，轻轻的，将身体靠在了血瞳旁边。温柔，又优雅。
“我是不能离开的……”
她轻声说道，如同微风。
“我属于你。就不可能再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了……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
“……”血瞳目光复杂的忘了清月一眼。他知道清月所说的是她体内的深渊之力。确实，一个位面的意志，如果没有这种力量潜伏，血瞳根本没有把握保证清月的忠诚。而眼下这个位面对于自己还那么重要。
思索中，血瞳默默的点了点头。算认可了清月的话。
而另一边的玫丁却在这时候跳到了血瞳的另一边，抱住了血瞳的臂膀。“我也不会离开的！我是护士，你是我的病人。照顾病人是护士的工作。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想让我背弃自己的职责吗？绝不可能！”
“嗯？”血瞳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