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口中轻呼了数声,冤鬼应声而出,旋绕着这座高大的楼阁停了很久,慢慢凝成一线,向里面渗透进去。
随之惜缘长袖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向门内袭去,大门不由洞开。露出门内的蒲团。在蒲团之下,赫然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石板。若不是惜缘将此蒲团掀开,有谁会会发现此中神妙。
冤鬼将自身的形态变幻成黑雾,紧紧萦绕于惜缘身前,似在保护。惜缘轻哼一声,表示由他开道。
冤鬼一声唿哨,向石板冲去,但反被石板之中蕴藏的一股道门的力量所阻,任他如何用力,都难以前进分毫,不由连声咆哮。
惜缘见之,轻蹙娥眉,运足功力,将手指放到石板之上一处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轻轻按了数下,石板悄无声息地向一边滑去,露出一个方正的入口。
惜缘转身向冤鬼瞥了一眼,轻斥道:“还不走么?”冤鬼垂首飘然跟上。
惜缘躬身走向漆黑的地道,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一处石室,里面摆满了一架架的典籍,随手翻看,尽是修真的典籍,但已落满了尘埃,显见是许久没有人翻动。
惜缘选出自己喜欢看的,将之纳入怀中,又随手将上面的灰尘拂去。结果让她发现,在书架的一角,有一处凸出的典籍显然摆放的不甚整齐,她将那本厚厚的修真典籍取出,意图重新放回去,但是在取出之后,却有了一个发现。
在那本书的后面的墙壁上面出现了一处暗门,上面用血红的符号胡乱地涂满了整个墙壁,由于被古书挡住,却不为人所注意。
她退后几步,口中念动真言,长袖轻挥,卷起飓风,将满室的典籍都尽数吹散,漫天飞花,书架倾倒,终于将那排排书架,吹得尽数翻倒在地。露出了方方正正的墙壁,上面不知是用了朱砂还是鲜血,用各种玄门符号写着什么东西。
惜缘望去,不禁心生了异样,用手轻轻拭去,居然将那红色符号擦去了不少,随着她的擦拭,那红色符号显着金光,慢慢褪去,变得黯然无光。渐渐现出本色来。
惜缘在一处突起的地方重重按了下去,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石壁慢慢上升,露出一条秘密通道。
惜缘寻思了一下,慢慢向里面走去。但见触目望到的尽是满室女子石像。她静静地走动在石像群之中,仿佛在欣赏着什么。
望着石像的各种姿态,她不禁随着那石像中的人儿同喜同嗔。
静静望去,满眼是石像,这时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猛然环住了她的腰肢。
用一种低沉忧伤而又狂喜的声音说道:“若纤……你来啦!……”
惜缘猛然用力挣脱,转身望去,但见眼前的男子,长发垂腰,俊美绝伦,眸子中带着深深的笑意,不禁让人目眩神迷。但目光触及惜缘的面庞,不禁眼神变得凌厉,沉声喝道:“你是谁?”
他上前一步,用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惜缘的咽喉,面上露出危险的气息。
惜缘气息一窒,面无惧色,眼睛冷然望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年轻道士,不发一语。
“说!你是怎样进来的?”他面露狰狞之色,面上俊美的五官瞬间变得扭曲。
惜缘面上露出轻轻一笑,却使他的手不禁放松了一下。
“你扼住了人家,让人家怎么讲么?”惜缘眉目之中透出炙热的光焰来。
他的目光一顿,喉头一紧,眼光不由从她的面上滑过,在她的柔若无骨的腰肢上面扫了一圈,目光蓦然变得炙热,不由喉头动了一下,团咽了一口唾沫,呼吸变得粗壮起来。
惜缘在金步摇见惯了这样的目光,一双素手不禁抚上了他的脸颊,滑过他那微翘的嘴角,经过了他那双粗壮的大手,然后轻轻低下头,用贝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大拇指,面上露出魅惑的神情。
他不由放松了自己手掌,从她有如白玉的脖子上面垂下来,轻轻托起她的面庞,仔细打量,心中不由暗自赞叹:好一个魅惑入骨的妙人!
她见他的目光之中,已然出现了一丝松懈,十指如刃,向他的眼睛插去,动作迅如闪电。
但他岂是那么容易就会上当的人,在她有所行动之时,便已洞悉了她的举动,看到她的尖如春笋的指尖,向自己袭来,便将手指挽若兰花,轻轻叼住她的手腕,口中笑道:“美人,怎么还要玩点刺激的么?”
惜缘目光之中带着笑意,道:“你真坏!弄痛了人家!”手中运指如剑,反手向他腕间啄去。
他反手握住她的皓腕,却被她的指甲扫中,痛入骨彻。不禁面上有些色变。“美人,你下手可是太狠了!可不要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脚下步子向前跨出,运掌向惜缘击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飞升阁(二)
惜缘花容不禁色变,莲步轻移,退后几步,放出护身鬼物“冤鬼”,它一出现,便化作满室黑雾,将道士的步伐阻住。(pm)口中喝喝之声发出,意图将道士吓退。
但是他乃是凌云的过气掌教,再如何不济,也不至于会惧怕这样的鬼魅。
面上神色微变,口中笑道:“美人,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否则不信我不能将你降服?到那时,你就叫天不应了!”
“哼!罗嗦什么?手底下见真章!”惜缘冷哼一声,面上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黑气,将她的娇容笼罩于其中,显得诡异异常。
其实这道士的身份,诸位已然猜到,就是那个丁云骥口中的“猪头”朱彤。
朱彤微微眯起眼睛,但见黑云翻墨般的迷梦之中,现出一缕极细肉眼难以看到的黑线。本来雾是黑色,这线又是黑色。竟是难以分清。若是他看不清,惜缘就会使用“怨灵”所化的黑针,将其钉入朱彤的印堂,意欲活活吸取他的百年神功。
但朱彤岂会就只有这点本事,若是连惜缘这点微末之技都看不出来,岂不糟糕?
于是他冷笑一声,将嘴唇凑近黑雾,用力吮吸着黑雾之中的旋绕不休的气息。那黑雾之中的“冤鬼”,居然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他的控制。不由怒吼,增加了力道,但是却难逃被吞噬的厄运。
“住手!”惜缘见这样实在难以取胜,便不由一声断喝。将两种护身鬼物尽数收回,看来此人武功奇高,实在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对手,未免更大的伤害,她还是决定罢手。若是能够好言化解,固然最好。但是若不能得到圆满解决,说不得,她就要想其他计策了。
她的目光在这满室的女像之上逡巡,看似随意,却已将这石像的面貌和姿态印在心中。越看越心惊,这石像看去虽是随意的摆放,但当中却也暗合着“四象五行”的阵法。看到那石像或坐或卧,居然是一套逍遥灵动的步法。
“怎么?美人!认输了么?”朱彤此时面上轻佻之色顿现。
“这是你的爱人么?”惜缘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想说些什么?”朱彤不禁饶有兴味地望着此时正将一缕落下的秀发轻轻拢到鬓边的惜缘,那姿态曼妙无比。
“你难道不知道?”她一双如水的目光慢慢移向他的眼睛。
“哼!既然你想说些什么?不如先告诉我,你的芳名。可和你的人一样令人心醉!”他望着她不断变换的姿态,那种姿态乃是一种经过特别训练的姿态。她完全知道怎样将自己的最美好的姿态呈现在男人面前。
他将手指放在唇下,一双眼睛却灼灼地盯着惜缘曼妙的曲线。
“我叫惜缘。是抚宁城里金步摇的头牌。”既然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有些就没法隐瞒。
“哦?金步摇?那是……”他想了想道,“不会就是窑子吧?”他一声轻笑,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你说你叫惜缘?”
“怎么?你要去光顾我的生意么?”她面上露出吃吃地笑容。
“逢缘必破……”他喃喃说道,目光之中闪现着奇异之色。长声朗笑道:“好!好名字!也罢!今天是我的出关之日。就饶了你吧!你对我也算有滴水之恩,这样也好,这里面你喜欢什么,就拿些什么!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走的了,都让那个姓丁的小混蛋拿走了!哈哈……”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气散发殆尽。
他长袖一甩,施施然向外面走去,蓦然回首,笑道:“美人,我们还会见面的!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相谈甚欢的!”
惜缘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谁料居然就这样将一场戾气化为乌有,望见他远去的伟岸身影,一霎那间,心情不由怅然若失,竟然兴味索然,了无生趣。
转身,向那身边的石像望去,但见那刀功精湛,将女子的神态刻画得如此自然,显见主人是多么的用情至深。
惜缘轻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心中想道:若是……若是自己能得到这样的一个人来为自己用情,便是立时死了也是甘愿。”
心中感叹,但是脚下却不慢,慢慢向各处走去,见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出口,她不禁走上前去,居然是一条小石阶。
她轻轻提起罗裙,小心地走上了石阶,发现地势向上,慢慢走到了另一个石室。
在她眼前看到的居然是丁云骥见到的一幕,在神座之上的美女巧笑嫣然,束发金冠闪动着诱人的色泽。她一直是一个珍爱自己容颜的少女,此时见到如此精致的饰品,居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将那束发金冠从石像之上轻轻取下,放在手中把玩,见猎心喜,便轻轻戴在自己头上。随身取出菱镜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如花美眷。
面上轻轻冷笑着,但觉那金冠居然慢慢向内紧扣,当她发现之时,那金冠已然深入发髻之内,不能够取下,任凭她如何用力,却都难以取下分毫。
这个貌似孙悟空紧箍咒的束发金冠,乃是朱彤无心所得,却从来未曾使用过它,其中蕴藏的秘密却不是他所能知道的。这下可苦了惜缘,此时她头痛欲裂,满面汗水,在地上翻滚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她脑中想到了两名护身鬼物,便都召唤出来,助她解困。
那冤鬼、怨灵齐齐飞出,将自身灵力运至极限,企图用自身的力量将那束发金冠勒断,但无论怎样,那金冠却如生了根一般,盘踞在她头上,纹丝不动,急得两只鬼物吱吱乱叫,。
惜缘抱住头,任她如何用力捶打,护身鬼物如何帮忙撕扯,都难以实现将发冠取下的目的。
大叫一声,她昏死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传来,一个矮小机灵的人影晃了进来。走到惜缘身侧,轻轻蹲了下来,慢慢检视她的状态。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飞升阁(三)
那道人影凑过来,轻轻抚上了惜缘的脸颊口中默默念着“清心咒”,那一瞬间,惜缘觉得好轻松,完全忘记了痛苦。那双手好温暖,就像多年以前,妈妈温暖的手,。她真想就这样沉睡下去,不再清醒,她真觉得好累,好像找到一处能够休息的港湾,停靠。
那道人影将她轻轻扶起,慢慢背在自己身上。轻轻向地道之外走去。
惜缘伏在那人的肩膀之上,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温暖。她经历了刚才的痛苦,想到了哪怕现在在遇到什么困难,大不了就是一死,故而越久放弃了抵抗,任由来人将她背出这里。
随着那人有节奏的肩膀起伏,她不由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好想回到了童年,同父母一同开心地过着平淡的日子。望见的是爹爹的淳朴,娘亲的和善。
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便停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睫毛颤动着,张开双眼。
她眼前的出现的是一张清秀的童子的笑脸。她认识的“凌云道观”的小道士道之。
道之见她醒来,不禁揉揉鼻子,咧嘴笑道:“惜缘施主,你醒了!”
她挣扎着起来,面上露出一丝戒备。“道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