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一枫道:“阁下最好此刻便将冷某杀了!”
紫袍老人道:“你还不配老夫动手,要复仇叫你师父……”
突然变色而起,凝神听了半晌,面露喜色,大声道:“来了,来了……喂,小子,等的人来了,你还不快走?”
紫衫少年道:“儿子又不认得那姓温的姑娘,爹爹若不带路,叫儿子到哪里去找她去?”
铁中棠心念一闪:“姓温的姑娘?莫不是温黛黛?”
紫袍老人顿足道:“孽障,真是烦人……”冲着冷一枫大喝一声:“老夫要事在身,无暇再与你噜嗦!”
袍袖一拂,烛火飘摇,转眼就瞧不见了。
冷一枫冷笑道:“如蛆附骨,不死不休……”
风九幽道:“人家父子都已走了,你说给谁听?”
冷一枫狞笑道:“走了?哼哼!走不了的!”
风九幽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冷一枫道:“谁?”
风九幽大笑道:“可笑你连他都不认得,雷鞭落……”
冷一枫变色道:“他便是雷鞭老人?”
风九幽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众人这才知道,这老人竟是雷鞭,都不禁耸然动容。
铁中棠也不禁暗忖道:“难怪这老人如此气派……”心念一转:“他等的若真是温黛黛,这倒是怪了。”
他真想赶去瞧瞧,怎奈这边的事也一样令他动心。
冷一枫呆了半晌,突又咯咯笑道:“雷鞭!哼哼!雷鞭又如何?雷鞭也未见得能在常春岛上来去自如。”
风九幽冷笑道:“莫非你能在常春岛上来去自如不成?”
冷一枫道:“我若不能,也不说了。”
风九幽仰天大笑道:“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冷一枫道:“你若不信,在下只有告辞了。”
哪知他还未站起身来,风九幽已喝道:“且慢。”
冷一枫道:“慢什么?”
风九幽咯咯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有何办法可到常春岛去,也不妨说来让大家听听。”
冷一枫哼了一声,道:“冷某知道各位必须去常春岛一行,却又不得其门而入,是以好心好意前来要想指点各位一条明路,哪知各位却不信,看来冷某所用之心机全是白费的了。”
风九幽眼睛一瞪,拍案道:“谁不信?”伸手一指黑星天,道:“好小子!是你敢不信么?”
黑星天怔了一怔道:“我……我……信,信。”
风九幽喝道:“司徒笑,可是你不信?”
司徒笑含笑道:“谁也没有在下这么信的了。”
风九幽转过脸来,满面都是笑容,道:“你瞧,人人都相信的,有谁不信,风某第一个宰了他。”
冷一枫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好笑!确是好笑!”
风九幽道:“等冷兄笑过了再说也不迟。”
他若有求于人,那人纵然百般嘲骂于他,他也行若无事,等到那人没有用了,他一刀砍下那人的头也不会眨眨眼睛的。
冷一枫纵然阴沉,但遇见脸皮这么厚的武林前辈,倒也无计可施,道:“要我说出亦无不可,但却无此容易。”
风九幽笑道:“冷兄有何条件,只管说出便是。”脸孔一板,喝道:“黑星天,还不替冷大侠倒杯热热的酒来!”
黑星天只得忍住气倒了杯酒送上,冷一枫道:“阁下为何前踞而后恭?”
黑星天道:“嗯……咳咳……”
冷一枫哈哈大笑持杯在手,缓缓道:“冷某带了个人来,只要有此人随行,不但立可直入常春岛,而且还可大模大样回来。”
风九幽似是喜得心痒难搔,咯咯笑道:“妙极!妙极!这人当真是个活宝,他在哪里?请冷兄千万将他带来。”
话未说完,已自长身而起。
冷一枫道:“我将他藏得妥当得很,你找不着的。”
风九幽干笑着坐下,又干笑着道:“冷兄若不带来,谁敢去找?但……此人究竟是谁?先说来听听总可以吧?”
冷一枫道:“大旗弟子云铮!”
风九幽呆了一呆,突然持掌笑道:“妙极!妙极!”
冷一枫道:“别人不知,你总该知道,有他同行,去到那常春岛,实比取了道张天师的护身符还要妥当。”
风九幽大笑道:“不错,此人确是道护身符,想那日后纵然心狠,见了他也要投鼠忌器……不对不对,该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越想越觉自己话说得好,不觉越笑越是得意。
但除他之外,谁也笑不出来,人人都在心中奇怪:“为何云铮有这么大用处,竟能做护身符?”
这奇怪之心,自以铁中棠为最,他听了众人之言,虽已知道大旗门与常春岛必有关连,但大旗门连年亡命塞外,常春岛却远在海隅,两下可说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这关系是从何来的?实是令人费解。
何况听风九幽说话,常春岛主人见了云铮便要投鼠忌器不敢伤害风九幽等人,显见得两下关系还极为密切。
铁中棠这一夜里,虽然听得了不少昔日梦想不到的秘密,但听了之后,却比不听还要糊涂。
他心念纷乱,左思右想,风九幽与冷一枫又说了几句话,他却一个字也未曾听入耳里。
突听风九幽纵声怪笑,道:“条件都可依你,总该将云铮带来了吧?”铁中棠这才知道他两人三言两语便已谈妥。
冷一枫道:“阁下武林前辈说出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风九幽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快!快!”
冷一枫咯咯笑道:“要那云铮前来,举手之劳而已。”手掌微扬,一道惨绿色的烟火穿窗而出直冲云霄。
火光一闪而灭,众人睁眼瞧着舱门,但直过了盏茶对分,舱门外连人影也没有出现半个。
风九幽已大是不耐,皱眉道:“怎么了?”
冷一枫干笑道:“快了……快了。”
又过了半晌,他自己面上也现出不耐之色了,站起了身子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
风九幽冷笑道:“莫非你只是在胡乱吹嘘!”
冷一枫也不答话,冷一枫方自变色道:“不好!事必有变,待我出去瞧瞧。”纵身掠出。
风九幽冷笑道:“要溜?那可不成,风四爷今日跟定你了。”如影随形跟在冷一枫身后。
铁中棠也不禁大是着急,他深知沈杏白精明能干,绝对不致误事,此番必是情势有变,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却是难说得很,风九幽、冷一枫、司徒笑等人,一个接着一个掠上河岸。
这其间几人轻功之高下,一眼便可判出:除了风九幽外,身法最最轻便的,便是冷一枫。
盛存孝剑法沉稳,武功虽然是扎实,但轻功却非其长,纵身一跃,几乎达不到岸上。
铁中棠只等众人俱都上得岸了,方自悄悄跟去,他自忖轻功虽还不及风九幽,却已相差无多。
这时风中竟隐隐传来一阵叱咤之声,还夹杂着女子的轻喝,不但风九幽等人听到,铁中棠也听得清清楚楚。
冷一枫脚步立刻加快,十余个起落后,便已瞧见一团人影围在方才他乘来的马车旁。
紫袍老人雷鞭父子身形最是触目,还有六七个蒙面的妇人幽灵般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方才昏迷不醒的云铮已下得车来。而看守云铮的沈杏白,此刻竟已直挺挺跪在云铮面前。
情势一变,竟变到如此地步,实是大出冷一枫意料之外,风九幽显出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冷一枫道:“谁知道。”
风九幽道:“你上去查探查探,我回船上等你。”
冷一枫冷笑道:“你过去瞧瞧,我回船上等你。”
两人谁也不敢上前,都待转身想溜之大吉,忽然,雷鞭老人大喝一声,道:“既已来了,便莫要回去!”
这老人不但生似背后长了眼睛,耳力之灵,更是骇人听闻,风九幽、冷一枫对望一眼,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云铮戟指大骂沈杏白,直将沈杏白骂得抬不起头来只是喃喃道:“小人只是奉命而行。”
云铮怒道:“我以兄弟待你,你纵然奉命而行,也不该如此,若非这些夫人赶来,岂非便要送命在你手上!”
原来沈杏白等了许久,终是忍耐不住下车瞧瞧动静,他只道如此深夜绝不会有人发现他踪迹。
这时温黛黛与黑衣圣女恰巧走过,温黛黛早已深知沈杏白之好狡,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便知他必有诡谋。
沈杏白见到那黑衣圣女的身影,已是吓得软了半截,赶忙钻回车里,只望黑衣圣女们已忘记了他是准。
但他做梦也未想到,温黛黛竟也变成黑衣圣女之一,方自关起车门,车门便被打开,被人一把抓了出来。
温黛黛瞧见,亦是吃了一惊,当下解开了云铮的穴道,云铮宿酒已醒,也未想到出手救他的黑衣蒙面女子会是温黛黛,下车大骂沈杏白,这时雷鞭父子已听到动静飞掠而来,温黛黛瞧见这紫袍老人,也吓得不敢声张,几重巧合,便造成了此刻这微妙复杂的局面。
这时曙色将临,已可辨人面目。
冷一枫生怕云铮发现自己,动也不动的站在风九幽身后,他怕的倒非云铮,而是日后座下的黑衣圣女。
司徒笑更是不敢露面,躲在冷一枫身后,黑星天躲在司徒笑身后,白星武躲在黑星天身后。
盛大娘喃喃骂道:“没用的东西。”但她站在白星武身后亦是动也不动,盛存孝长叹一声,背转身子似是不愿再瞧这些人的丑态,云铮纵是朝这面瞧过来,也只能瞧见风九幽一人,何况此刻正是怒愤填膺,眼里除了沈杏白一个人外,谁也瞧不见。
温黛黛眼见自己梦寐中人便在眼前,却不能上前相认,心里当真是爱恨交迸,又惊又喜。
雷鞭老人忽然大喝道:“少年人,你骂完了么?”
云铮眼睛一瞪,道:“关你何事?”
雷鞭老人道:“孺子如此无礼,可知老大是谁么?”
云铮大喝道:“铁血大旗门下,谁也不怕!”
司徒笑等人见他竟敢对雷鞭老人如此顶撞,心下都不觉暗喜,只道他这番必定有苦头吃了。
哪知雷鞭之生性,见着有骨气的少年最是欢喜,竟然不怒而笑,道:“大旗门下骨头果然都是硬得很。”
云铮道:“你知道就好!”
雷鞭笑道:“但老夫只是要与救你的这几位夫人说话,你若还未骂完,老夫也不妨等上一等。”
云铮瞧了那黑衣妇人们一眼,反觉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在此说话,我到别处去骂无妨。”
他也与盛存孝一样,是个服软不服硬的脾气。
雷鞭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向黑衣妇人们微微一抱拳,笑道:“日后夫人近来可好么?”
站在中央之黑衣妇人道:“连阁下身子都还如此硬朗,日后夫人福丰,自然也康健得很。”
雷鞭老人笑道:“有理,有理……温黛黛在哪里?”
他突然间问出温黛黛的名字,一群人中倒有大半吃了一惊,云铮方待将沈杏白抱起,此刻也霍然顿住身子。
黑衣妇人却仍冷冷道:“谁是温黛黛?”
雷鞭老人哈哈大笑道:“你们休想瞒过老夫,温黛黛一出少林寺便失去踪影,若非已跟随你们,老夫怎会找不着?”
黑衣妇人道:“那也说不定。,”
雷鞭老人一手捋须,微微笑道:“温黛黛若非已跟随你们,老夫宁愿割下面来,与你相赌。”
黑衣妇人道:“阁下若要割下自己的头,我等也无法拦阻。”
雷鞭老人笑声一顿,怒道:“你还不承认,难道要老夫……”黑衣妇人冷冷截口道:“阁下若是定要说温黛黛已跟随我等,不妨指出谁是温黛黛来,否则……哼哼!”
另一黑衣妇人道:“阁下若是指错了人,他日与日后相见之时,只怕有些不便。”语声冷漠,竟与先前之人相差无几。
雷鞭老人怔了一怔,定睛望去,七个黑衣妇人站在对面,自顶至踵,都被黑衣紧紧裹住。
七个人不但装束一样,连身材高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