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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都放在他的床底下。’
了解清楚后,乔修便抬头看着闻铮,“这绳子有点像我丢的那根,我住的床底下还有好多根绳子,我不知道总数有多少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过。”
闻铮点点头,又要说结束审讯的话,越松一看不对,赶紧问:“你是不是曾经说过要杀了左优的话?”
于是,闻铮接过越松的记录本,开始记录问询情况。
乔修说:“那都是气话,我没真想对她做什么。”
越松又问:“你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是不是因为你前妻出轨了?”
乔修有点迟疑,问系统:‘这个让我怎么答?’
系统说:‘你如实答就行,他们肯定会向秦天睿的前妻核实的情况。’
乔修便说:“当年我前妻不止出轨,她还怀孕了,我一时受不了才离家出走的。”
越松又问:“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系统说:‘秦天睿这些年在各地流浪。’
乔修便说:“我到处流浪呗。”
越松又问:“那你为什么回来?”
系统说:‘年纪大了想家。’
乔修重复道:“年纪大了,想回家就回了。”
越松说:“但是A城没有你的家。”
系统说:‘走的时候还有。’
乔修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解释说:‘走的时候,秦天睿和他前妻有房子。他失踪以后,他前妻到户籍科为他上报失踪,两年后按照死亡处理,遗产由他前妻继承,也就是那栋房子,如今她一家几口人还住着。秦天睿回来后和他前妻闹,也有这个原因在。’
‘那后来呢?’乔修问。
系统说:‘按照他前妻的意思,毕竟过了二十年,房子涨价无数倍,想让她主动把房子还给秦天睿是不可能的。她希望秦天睿去法院告她,要是他赢了官司,他前妻再把房子还给他,或者按照法院分配,给秦天睿折成钱也可以。但秦天睿浑身上下空无一物,请不起律师,也打不起官司。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有点太欺负人了吧。’乔修忿忿不平道。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秦天睿的嫌疑才会又加大了两分。’系统如是说。
当乔修和系统在沟通的时候,越松仍然在等着他回话。见他迟迟不答,便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回答我。”
乔修已经忘了他前面问的是什么了,于是迷茫地反问:“回答什么?”
越松重复道:“A城已经没有你的家,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乔修说:“原本有啊,二十年前,我和我前妻有一套房子。她出轨刺激到我,我离家出走两年后,按照死亡处理,房子作为遗产由她继承,他们一家人现在住的还是我的房子。当然,我回来之前并不知道会是这样。”
越松继续说:“所以你就记恨上了你前妻一家,并且报复她的女儿。”
乔修露出一个轻笑,“这位警官,断案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杀了左优,空口无凭啊!”
越松顿时卡壳。
闻铮适时道:“不管你是不是凶手,我们都会找到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审讯结束后,闻铮和越松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系统突然对乔修说:‘越松和闻铮吵了起来。’
‘为什么?’乔修十分惊讶,‘越松不是最崇拜他队长吗?’
系统语调很慢,说:‘越松指责闻铮今天的状态不对,说还没有开始审讯,闻铮给他的感觉反倒是认定秦天睿不是凶手一样。做为一名刑警,难道不是依靠证据和事实说话吗?凭主观判断像什么样子。’
乔修问:‘……可他也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倾向于秦天睿是凶手了啊。闻铮怎么说?’
系统说:‘闻铮虚心接受了意见,并向越松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此类错误。’
乔修说:‘……好吧。’
他一直不希望自己影响到闻铮的专业性,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还是影响到了闻铮。有越松提醒,应该是好事。
系统说:‘可是闻铮受你影响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因为你附身的嫌疑人的确不是真凶。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追查真凶上,难道不好吗?’
乔修说:‘没什么不对,但是我不可能一直给闻铮指明方向,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出现了呢?’
系统说:‘就算有一天宿主从现实中醒来,我也相信闻铮依然能保持很高的专业性。宿主,你应该对闻铮多点信心呀。’
乔修沉默不语。
……
越松去往秦天睿家中,把他床底下的绳子当做证据带了回来。经过检测,左优脖颈上的那条绳子,和秦天睿家中这些绳子属于同一材质,并且在上面分别检测出了秦天睿的指纹。
越松拿着结果,去找闻铮。
闻铮问他:“你觉得仅凭这个指纹,就能认定秦天睿是凶手吗?”
越松有些犹豫,“应该不能,现在缺失关键证据。”
闻铮说:“我还是那个观点,秦天睿不是凶手。会展中心的监控全都看过了吗?”
越松说:“还没有看完,我现在就去。”
闻铮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
从这些监控视频中当然看不出来,哪一个是形迹可疑的人。不过他们最终确定,秦天睿的确是在会展中心的外面转悠,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可以进入会展中心里面作案。
结合秦天睿的居住环境十分复杂这一点,不能排除有人从他家中偷了绳子,作为凶器杀死左优的可能性。
如此一来,秦天睿的嫌疑降低了,按照规定他可以回家。
但是越松不太情愿放他离开,嫌疑降低并不是没有嫌疑,这个姓秦的万一从警局出去就玩失踪,等他发现关键证据去找不到人时,他该找谁哭?
正好乔修自己也不想离开这里,他再也不想踏进那个让他难以忍受的单身屋了。
于是乔修主动对越松要求道:“我可以不离开警局,不离开你的视线。但是你不能老把我关在审讯室里,我要求在警局内部自由活动。”
越松想了一会儿,便同意了,只是他另外强调,不许乔修靠近自己的队长。
乔修猛点头,“我当然不会打扰警官们的工作。”
结果出了审讯室,越松就后悔了。
这个嫌疑人的确没有靠近自己的队长,可他的队长却把嫌疑人叫到了办公室,还关上了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越松忍了忍,才没有去敲门。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可多了。他要再次勘察现场,模拟真凶行凶过程;要梳理左优生前的人际关系,看她除了秦天睿还得罪过谁。
最重要的,他要找左优的母亲,秦天睿的前妻问话。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可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好困。
第65章 指印
闻铮和乔修在办公室里也没有聊别的; 两个人梳理了一遍案情后; 闻铮提议道:“我们现在再去勘查一遍现场。”
乔修正待得无聊; 听见闻铮这么说,他立刻跃跃欲试。
会展中心是近几年刚建成的; 算是A城的标志性建筑,整体是圆形,四个方向各有门。政府的大型活动都在这里面举行; 单是看台上就能容纳上万人。
闻铮先找到晚会主办方; 把他们的售票纪录和来客名单拷了一份; 才领着白建白和乔修去勘察现场。
左优死的那个卫生间; 在最外围,是特意辟出来供他们演员使用的; 因为艺术团的男演员比较少; 这才方便了凶手行凶。
从后台休息室到卫生间这一段路上没有监控。
乔修推测; 左优应该是上卫生间的时候遭遇了不幸。
不过女孩子一般都比较喜欢一起上卫生间,左优表演结束后单独来这里; 这种行为也有点反常。
艺术团和左优一起跳舞的人,昨天晚上就挨个问过话了。
据说; 当时跳舞结束后,也有人约好一起上卫生间; 那个时候就没有看见左优。
之后有一个男舞蹈演员说,他在表演结束后没多久,也去了卫生间,当时男卫生间的隔间门关着; 他没有在意里面是不是有人。
闻铮先重新勘察了一遍外面的环境,然后走到男卫生间,那个曾经关着门的隔间里。里面空间这么狭小,两个人待着会有点挤。
如果当时左优被挟持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发出声响来呼救,可是男舞蹈演员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里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左优自己不呼救;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左优不能呼救,她当时丧失了自主意识。
综合来看,闻铮比较倾向于后一种。
这个隔间昨天晚上也检测过一遍,没有发现比较明显的痕迹。
闻铮走出来,又看了看男卫生间的窗户。
这个窗户是比较老式的那种,靠近房顶的位置开了一个狭长的窗口,窗户上没有安装玻璃,只是横着打了几根钢筋。
吊死左优的绳子,就是系在钢筋上面。
闻铮踩着凳子爬上去看,一根钢筋上有绳子摩擦过的痕迹。
他仔细在窗台四周看了一遍,突然发现外面的窗台上有四根手指抓了一把的痕迹。
闻铮大吃一惊。
窗户外面就是会展中心之外的地方。秦天睿当晚在外面瞎转悠,就很有可能经过这个窗口。
这么重要的痕迹,昨天晚上居然没有发现。虽然看样子不太能从这痕迹提取到指纹,但是这痕迹多半和案情有关,拿回去分析后,至少能得到新的线索。
闻铮赶紧让白建白到外面把这个手指印拓下来。
白建白小心翼翼地处理完以后,对闻铮说:“队长,这个指印看起来比较纤细,会不会是女生的手指?”
闻铮在心里有同样的疑惑,却只是说:“回去分析以后再下结论。”
乔修看了好半天,疑惑地问闻铮:“凶手是怎么够得着在窗户呢?”
如闻铮这样的身高,尚且需要踩着凳子,才能看得清楚窗台上的痕迹。凶手再高,也不可能比闻铮高多少,他一定借助了工具,比如凳子,椅子之类的。
乔修听系统说,昨天的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凳子。
闻铮说:“昨天已经在全场找过了,几把椅子飞散在卫生间周围的走廊上,可惜不能确定哪一把是凶手用过的。”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椅子在走廊上呢?”乔修问。
闻铮说:“主办方解释,当时后台比较乱,进进出出的人员也比较杂。有可能是谁搬了没有用,就随手丢在了外面。”
乔修却说:“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凶手在掩饰自己用过某把椅子,才把其他的椅子也摆了出来。”
闻铮略微沉思一下,“有可能。昨天那些椅子也都带回去检测了,按照这个推理,凶手用过的那把肯定藏身其中。”
他们又查了一遍,现场再也找不到其他线索了,闻铮便拍拍手,示意大家回去。
乔修趁机问系统:‘你有什么线索吗?’
系统说:‘这边没有监控。’
‘那外边呢?’乔修问,‘外边有没有监控,能看到是谁趴在窗台上?’
系统说:‘看不到这个窗台,但是外面比里面好一点,廊上有监控。我先找找有没有谁搬着椅子过来。’
乔修想了一会儿,却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没有用椅子,因为他是用手抓出了一个指印,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跳起来手扒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如果用了椅子,反而不用留下痕迹了。’
系统:‘宿主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