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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也觉得很抱歉,没有办法把实情都告诉他。
“行吧……你自己觉得好就行,别说我没提醒过你。”Weyman酸不溜丢地说,自己对程眠那么好,最后却变成了父慈子孝的关系,倒让暴力狂坐享渔人之利,他心里不服气得很。
程眠感激地冲他笑笑,讨好地说:“哥,我请你吃大餐。”
“你先把自己养活好了再说吧。”
两人收拾停当,Weyman见天色尚早,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见程眠有些犹豫,非常不痛快地说:“他不让你去吗?”
程眠摇头道:“他没说什么,但我总感觉,他会认为我去酒吧就是鬼混……”
Weyman心里憋屈,说:“他也太古板了吧?刚从课本里跳出来的人一样,谁说去酒吧就是鬼混了?”
“可我以前就是去鬼混的……”程眠讪笑两声。
“…………”Weyman语塞,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你也不能因为他就把自己的生活全丢了吧?难道你要完全把自己当做他的订制品?”
程眠愣了一会儿,他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隐约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他见Weyman难得有点生气,于是也不再反对。
韩通明不喜欢他做的事情,他少做就是了。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想法过于软弱,但他已经不想再为自己珍视的东西去冒险了,如果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让韩通明觉得他死性不改,就太不值得了。
“我9点之前要回去的。”程眠打定主意,对Weyman说。
Weyman点点头,心里翻了个白眼。
程眠不舍得太晚回家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希望每天早晨都在韩通明之前醒来。他可以在身旁绵长的呼吸声中慢慢重获“我和韩通明在一起了”的兴奋感,好像每天都可以重新拆一次的生日礼物,还没睁开眼,就获得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时间太久了,他都快忘记诸如“快乐”“放松”是种什么感觉了。
其实他早就该想到,从小到大,他的生日愿望从未落空过,从小时候眼馋的模型玩具,到及格的成绩单、篮球队的入选名额,只要韩通明在,他总能被满足。
说来说去,他的愿望能实现,都是托韩通明的福,连这次也是。
所以中间他丢失的那么多年时间,损失了那么多生日愿望,将来得找韩通明给他补回来才行,不然是多么吃亏的一件事。
程眠打好了算盘,喜滋滋地滚到韩通明身边,趁他睡觉时毫无反抗之力,悄悄伸手向下面摸去。
内裤鼓鼓一包,韩通明的身体在无意识中亢奋起来,程眠脑袋凑过去,把他的内裤边扒开,露出半勃‘起状态的性`器,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舔,偷偷抬头去看韩通明醒了没。
睡得倒是安详。
韩通明大概是太害羞,他非常不愿意让自己给他做口‘交,上次他才刚刚凑过去,就被韩通明抓了起来,面色不豫地掰开双腿按在腰上,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从下面狠狠地顶了进来。
他被插入到很深的位置,上下颠动到说不出话来,可还是能感受到韩通明隐隐的不悦。
可按照他有限的经验来看,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
韩通明真是个小别扭精。
程眠这样想着,双手抚摸着柱身,把顶端含进了口中,力道轻柔地用舌头开始舔韩通明的性`器。
即使动作再轻,韩通明还是被他淫靡的叫醒服务打断了睡眠,他迷糊了片刻才搞明白程眠又在作什么妖,惊得一动。
程眠发现韩通明醒了,刚退出来,被韩通明反射性的一抬腿击中了下巴,登时惨叫一声,摔在床上。
韩通明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现在模样狼狈,赶紧抓着他的腰,把程眠拎起来看他的下巴。
程眠这一下被撞得眼冒金星,眼泪都崩出来了,他双唇殷红,唇边还残留着晶亮的口涎,眼睛瞪得大大地不断冒出生理性的泪水,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呃……”他下巴发麻,说不出话来,只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韩通明想说活该,又有点心疼,只好伸手去给他揉下巴,两个人坐在床上,揉着揉着都开始笑。
“你大早上的要干什么啊……”韩通明见他又哭又笑,脸上乱七八糟的,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程眠从伤痛中恢复了神志,抬起袖子擦擦脸:“你不要就不要呗,踢我干什么……”
“我不小心的。”韩通明结结实实的腹肌下面非常赤裸地暴露着他早晨的旺盛精力,觉得这一幕太不雅观了,只好拉过被子来盖上,“你别这么弄了……”
“为什么啊?不舒服吗?”程眠扑闪了两下睫毛,疑惑地问。
“不是……”韩通明犹豫了一下,不想多解释,抓着程眠的手往下放,“你自己惹得,自己解决好。”
“这明明是你自己早上……”程眠嘟囔着,乖乖用手给他撸了出来。
下巴好痛,让Weyman看到了,会更加坐实韩通明“暴力狂”的属性。
程眠的口腔很温暖,唇舌柔软,包裹着性`器的感觉非常舒服,但他伏在自己下‘体上卖力地吞吐时,总会让自己感到心脏阵阵的疼,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乖、很卑微,也许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但韩通明却实实在在的难过,他不觉得程眠以前会是心甘情愿给别人口‘交的人。
他想再见到往昔那个神采飞扬、自由自在的潇洒少年。
想到这里,韩通明把程眠按在松软的枕头上亲吻了片刻,摸了摸他红红的脸颊,然后一起起床。
程眠兴致勃勃地去弄早餐,他则把程眠昨天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拾起来准备拿去洗。
上面有股很淡的古龙水味,不是程眠的味道,但却经常被他带回家来。
韩通明盯着手中的衣服看了片刻,抬眼看到程眠在厨房的背影,绑带松垮垮地绑在腰后,一身清瘦伶仃,但又情绪高涨。
他垂下眼,把衣服扔进脏衣篮。
临出门的时候,韩通明对程眠说,最近公司有重要的项目开始进行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很忙。
“等忙完这阵,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韩通明看着程眠眼巴巴的样子,许诺道。
“嗯。”程眠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说,“但是墨西哥要留着我带你去。”
韩通明笑笑,躬身歪着头去吻了吻他红肿的下巴。
“韩总监,硬件设计的小组缺人,于婧刚才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刚从会议室出来,韩通明就被助理叫住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刚刚才在会议上强调了这次与道云集团的合作重要性,几乎预定了接下来几个月全员加班的行程,这个时候请长假对公司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谁批的?”他问。
“魏总。”
韩通明点点头,示意助理离开,既然是魏阳首肯的,那他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但于婧最近的工作状态有点问题,他还是得找时间跟她谈一谈。
加班完已经是深夜,韩通明离开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了于婧,她神色憔悴,一副很累的样子,韩通明又见天色太晚,提出送她回家。
深夜的马路上车辆很少,两边漆黑的夜景飞驰而过,于婧平常很活泼的一个人,这时候却不说话,车里静得有些尴尬。
韩通明随口问了问她工作生活上的情况,于婧勉强答了几句,便再不做声。
等红灯时,韩通明才注意到,于婧正在默默地掉眼泪,竭力忍住抽泣的声音,衣领都沾湿了,他连忙靠路边停下,问她出了什么事。
于婧被人询问关心,愈发难过,她捂着脸,哭得全身发颤,韩通明不忍心,只好耐心地等她哭完。
“明哥……我怎么办?我不知道跟谁说了……”于婧哽咽着,哭得妆都花了。
韩通明拍拍她肩膀,示意自己在听。
“我妹妹……她……被人猥亵了……”说到“猥亵”两个字,于婧像被针刺到一般瑟缩了一下。
韩通明浑身一僵硬,半晌才发出声音:“怎么回事?”
“那个家教平时人很好,不然我父母也不会放心让他单独给我妹妹补课,谁知道……”于婧忿恨地咬了一下下嘴唇,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她才上初中啊……那么小……我妈妈说她整个人都毁了,天天哭,也不肯上学,关在房间里连父母都不肯见……”说到后来,她泣不成声,缩成一团,“我的天……为什么我不在……倩倩那么小,她怎么办……”于婧嚎啕大哭,紧紧地捂住脸。
寒气从脚底窜上来,他盯着自己的手和女孩颤抖的肩膀,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抖得更厉害,他稳住声音,试图劝慰她:“于婧,别怕,如果需要法律援助,公司可以协助你。”
于婧哭得头也抬不起来,只能胡乱点了点头:“谢、谢谢……明哥你知道吗?我不在乎那个人会不会得到惩罚…我不在乎他是死是活…我只想要倩倩好起来……她又漂亮又活泼,学校好多男生喜欢她……你没见过她,她特别特别乖,从来不用我们操心……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我爸妈什么都不懂,还给她请家教……为什么我当时不请个女家教……为什么我不把她接过来呢……”于婧说到后来,已经语无伦次,几近崩溃。
“于婧,你听着,这些不怪你。”韩通明强硬地打断她的自我厌弃,语气温和下来,“没有人能预知别人的错误,尤其是……”他顿了顿,“人渣的错误。”
“可、可是我明明能避免这一切的……”于婧抽泣着。
“于婧,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对解决问题于事无补,唯一有责任的是那个人渣,听见了吗?”韩通明加重语气道,“你吃晚饭了吗?”
“吃、吃了……”
“晚上家里有没有人陪你?”
“有……我的室友会陪我……”
“机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
“那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回老家去帮帮你爸妈,你妹妹需要见你,知道吗?”韩通明耐心地说,“她还小,需要你的帮助,你肯帮她,总会好起来的。”
于婧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韩通明坚定的双眼,她听见她向来凛如霜雪的上司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他们都在依靠你,强大一点,人生很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把于婧送回住处之后,韩通明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他甩上车门,颓然无力地倒在驾驶座上,背后全是冷汗,伸手去摸香烟。
他话说得那么漂亮,但愿于婧相信他。
人生很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讽刺地笑一笑,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可逆转的伤害,谁会敢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他只能那么说,语气坚定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好像于婧相信了,自己相信了,她幼小的妹妹就会真的依附在他们坚定的信念上重新好起来一样。
好像这样,那些伤害别人的人,罪孽就没那么深重了一样。
他不得不直视自己,认清自己是个多么自私的人。
他自私得眼里只能看到程眠,只想到他曾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