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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劈掌只是作势,他哪肯打出强劲声音,再引来其他几名要命家伙,此着志在掩护暗器。
果然一击奏效,正待擒人之际。
水夫人已起拚命之心,且又大叫出口。
声音方起。
书生暗自叫糟,哪肯再对掌,猛又打出烟雾弹,散得青烟处处,裹得水夫人失去目标,掌劲不知欲找谁劈去。
就只一愣之际。
书生竟然摸黑扑来,那掌风过处。水夫人更是吃惊,反掌猛攻,并尖叫:“人在这……”
话未喊完,书生暗叫不好,相准她嘴巴封了过去。
一掌封住,水夫人拚命挣扎。
书生哪肯放松,硬是施展全身劲道,猛戳猛点穴道,再猛劲抓扯扭锁,双方滚在青烟堆中,有若小孩打架拚缠起来。
叶水心赶忙追出外头,见状亦不知该如何帮忙,愣在那里干着急。
猝又闻及水夫人尖闷叫声:“你敢非礼我……”
接下来已变成晤声。
书生却干笑道:“非礼又如何,谁叫你敢跟我作对?”
挣扎已停,书生立即掠出青烟。叶水心这才看见水夫人胸衫已开,露出红肚兜,人已昏迷不醒,他征诧且脸红道:“你当真非礼她?”
书生笑道:“哪有时间,方才摸黑乱打,她又狡猾,一不小心扯下她腰带,始吓住她。趁机给她几指,才勉强收拾她!”,叶水心闻言方自嘘气,正想说已制住两人,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之际。
林区又传来破空声,吓得他神情又紧张,急道:“有人来了!怎么办?”
书生倒是镇定得很,笑道:“方才她鬼叫那么大声,岂有不引人来的道理?咱且把她当作人质便是。”
说完,立即挟起水夫人,暗喝一声:“走!”
他和叶水心急往神木左侧掠去。
在经过七哥身形之际!
书生但觉方才被用刑,不报仇实是过意不去,遂踹来一脚,踢得七哥臀部摆荡不已,两人这才扬长而去。
他们方自掠退百丈,几名黑衣人已追至神木,见有人倒地,只在大哥惊愕不已:“七弟道了暗算?”
三哥更叫:“九妹被掳了?”
黑衣大哥怒火攻心。
登时咆哮,震得山峰抖动,惊马乱飞。
他厉吼:“快追!”
六道黑影直掠追去。
独留四哥掠往七哥处,把他扶起并检查伤势,知道穴道被制。赶忙伸手解穴。
七哥乍醒,厉喝:“大胆妖徒敢暗算我!”正待劈掌,猝见黑衣,复又愣住,掌劲打停:“四哥?”
四哥道:“快追吧!敌人逃了!”
“他敢!”
七哥自知受制,一时怒火填后,猛地掠身要追,哪知身形一动,臀部霎时传来疼痛,害他一时双脚发软,差点地摔倒。
四哥见状大惊,急喊:“你受重伤?”
他急于扶人,七哥这才知道臀部受伤,自是更怒,可是此丢脸事,怎能说出?
他吼着:“没事!”
强忍着痛楚,追杀掠去。
四哥为防万一,紧紧跟在后头加以保护。
至于书生,他则极力掠往森林,心想找个天然奇阵,或可藉地形遁入。
然而黑衣人武功毕竟不凡,在连追一座山头之后,竟然被高崖挡住。想再折返,六名黑衣人全都围上来。
个个嗔目瞪眼,欲吞了书生而后始甘心。
书生但见去路被挡,只好故作镇定,紧紧扣住人质。笑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五哥厉道:“现在已有仇!还不把夫人放下!”
二哥忽见夫人衣衫不整,厉道:“你敢非礼她?”
猛地扬掌,就要攻击。
书生冷笑,喝声:“不准动!”
他硬把手指戳往水夫人太阳穴,逼得几名黑衣人煞住外势,顿在当场咬牙切齿。
书生始道:“我没时间非礼她,我只想要你们别缠我!让路!”
迫着夫人横在前后,书生已渐渐欺近,迫得这些黑衣人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衣大哥突然哈哈大笑:“天下没人可以威协老夫!把他拿下!”
他伸手指向叶水心。
叶水心本在书生左近,但见对方把目标转向自己,吓得惊惶落魄,冷喝:“别过来!”直往书生后头闪去。
然而黑衣人武功何等高超,又在六人联手突然发难之下。
三人发掌猛劈书生及叶水心之间,把两人隔开,六哥、八哥极力扑来,准备来个生擒活捉。
叶水心见状更骇,厉喝:“别过来!”
突然发掌打向两人。
劲道过处,竟也迫得两人攻势受阻。
然而四人势在必得,自是加强内劲,一掌打得叶水心唉呀尖叫,暴飞向空中。
吓得书生脸色大变,正待放弃水夫人掠身去接之际,叶水心扭个身竟然无恙似地急叫:“我没事,快看住人质!”
他已往书生落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叶水心受此重击会没事?
莫非他有宝甲护身?
黑衣大哥忽见叶水心惊转身形如龙蛇扭转,登有所悟:“原是叶老头的棉花功?”
他突然腾身暴欺过去,天马行空十数丈,不再用掌,连截数道指劲,点得叶水心哎呀惊叫,摔跌下来。
他掠身而至,伸手引出吸字诀劲道,把人吸抓过来,始又凌空倒飞,落回原地,露了一手平空御劲之能。
叶水心被逮,虽是紧张万分,他仍惦记书生安危,急道:“你快走,他们不敢把我怎样?”
黑衣大哥冷笑:“别以为叶老头就能为所欲为!”
手指猛扣。痛得叶水心尖叫直掉泪。
书生见状,实在不忍。
他大喝道:“放开他,有话好说!”
黑衣大哥冷笑:“没人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该先放开的是你手中之人!”
书生道:“只要他安全,我就放人。”
叶水心仍叫:“别上当,人质一放,我们全完了!我爷爷是长青仙翁,他们不敢杀我;否则我爷爷不会放过他们的!”
乍闻“长青仙翁”,书生稍愣。
他乃苗疆怪物,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尤其医、毒又是武林一绝。
纵横武林数十年,几乎无人敢惹,没想到叶水心会是他孙子,难怪如此大胆敢只身闯武林。
叶水心本心为报出爷爷名号,能吓住黑衣人。
岂知他们似乎不买帐,更甚地狂笑起来。
黑衣大哥谑笑:“叶老头算什么,在我面前,他还排不上名,放人!否则扯下他手臂!”
他当真猛劲扯住叶水心左臂,疼得叶水心再次痛叫,泪水横流。
书生眼看如此惨状,心如刀割,自知长青仙翁亦罩不住,想及叶水心两次救自己,又怎能让他受此痛苦?
一时不忍,喝道:“不准动他!我放人就是……”
他终于把水夫人放于地面。
叶水心仍叫:“不要放了人质!”
书生叹道:“这本就不关你的事,一切由我来承担吧!”
他慢慢退向后头。
几名黑衣人见状,赶忙欺掠过去,终把水夫人救回,一连数指,已把夫人穴道解去,她始悠悠醒了过来。
黑衣大哥急问:“九妹可好?
水夫人醒神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立即想起被暗算一事。
目光不禁瞄向悬崖一角的书生,边整衣服边冷邪笑道:“你实在狡猾,连我都栽在你手中。”
黑衣大哥仍问:“九妹你吃他亏?”
水夫人淡笑道;“我没事。”
她慢慢往书生行去,谑笑道:“你到底是谁啊?……”
书生只能往后退。可是悬崖已临,退无去路,他苦笑一声道:“放了叶水心,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叶水心?”
水夫人感到不解。
黑衣大哥道:“就是叶西的孙子!”
劲道一抓,叶水心又自唉叫。
水夫人回头瞧他,眉头一皱;“他是男是女?真是叶老头孙子?”
叶水心极力吼出男性声音:“谁要当你女流之辈!”
黑衣大哥道:“他用过棉花功,该是叶老头孙子没错。”
水大人频频点头。道:“就算是男人,也是个娘娘腔,大概被叶老头拿来当实验品吧!”
书生说道:“我们之事不关他,你们放他走吧!”
黑衣大哥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又抓得叶水心唉唉痛叫。
书生暗自叫苦,冷道:“你想言而无信吗?”
黑衣大哥斥道:“谁许诺给你?你根本投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水夫人想到什么,转问书生:“你是拿他换我自由?”
书生道:“没错。”
水夫人哑然一笑,道:“那就是我们理亏了……”
转向黑衣人,道;“大哥放了他吧!反正叶老头也是个人物,且跟我们风马牛不相干,犯不着去惹他的毒、自找麻烦。你觉得如何呢?”
虽然黑衣大哥是老大,但比起智灵,可就不及水夫人了,故而许多事,都是水夫人出主意。
此时她既然提出放人要求,黑衣大哥亦自同意。
随手一丢,把叶水心掷落地面。潇洒大笑:“自家人好说话,妹子说放我就放;比天皇老子都管用!”
如此举止,让人觉得他放人,全在于买谁的帐,而非听令于某人,自可保住大哥颜面。
水夫人感激一笑,道:“多谢大哥。”
黑衣大哥笑得更狂,直道:“哪里!哪里!不必客气。”
叶水心趁此机会爬起身子,就要往书生奔去,却被几名黑衣人挡住。
书生急道:“你走吧,咱以后再见。”
叶水小心头一凛,暗忖,现在过去。无异自投罗网,要是这些怪人再度发疯。自己准又遭殃,何不先离去,然后暗中再找方法救人?
越想越觉得此乃上策,叶水心这才拱手道:“那你多保重了。我回去请我爷爷出面,一定摆手他们!”
黑衣大哥讪笑道:“什么人来也一样!我照样摆平!”
叶水心未在理会他们,冷哼一声,向书生投以深情一眼,大概在暗示多忍忍,有机会他必定再次前来救人。他终于掠身离去。
水夫人风情万种地逼了过来。
书生苦笑道:“我实在想不出,你们为何选上我?”
倚身岩旁,往下瞧去,但觉深不见底,若跳下去,恐怕尸骨无存。
水夫人似知他想法,笑道:“你想跳崖脱逃?”
她笑得更甜:“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能跳下去不死,我们照样能把你抓回来,普天之下,已没人能逃出我们手掌心,你信不信?”
书生苦笑:“我信。”
水夫人颔首一笑:“这就好,果然是聪明人,现在你该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书生道:“有关玉扳指一事?”
水夫人笑道:“不错!”
书生苦叹不已:“不是说过了吗?”
“一派胡言!”
夫人突然发难扑过来,书生想反抗,几名黑衣人又自扑来。
书生但觉不是对手,只好束手被扣肩头,压得单膝落地,冷汗直冒。
夫人淡笑道:“你一定要尝到苦头才肯说吗?”
“我说的全是实话……”
书生似已耗定,此时四哥和七哥已经赶回。
七哥忽见书生受制,怒火终能发泄,猛欺过来,厉吼道:“你敢暗算大爷,看我如何拆了你!”
话声方落,就要大打出手。
书生只能暗自叫苦,天意如此,又奈我何?
眼看七哥掌脚就要欺至,水夫人急忙拦手道:“七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
水夫人言词似有无尽魁力,终于唤住七哥。他气冲冲道:“怎么改,我看他是死性不改!”
他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向书生臀部,喘得他往前趴地。
水夫人唉呀一声,本是可以松手。她却放作被手拖带状,欺倒书生背部,倒成了一对恩爱恋人模样。
书生暗自叫苦,臀部疼痛隐隐传来。他知道这一脚,比起自己那脚威力弱了许多,看来七哥仍是把水夫人的话听进耳朵,这么踹,只是在泄恨罢了。
水夫人终于又现出风骚模样,甜腻腻地倚向书生耳际,含情般咬耳朵说:“疼吗?
我那七哥就是最煞风景,下回我替你报仇!”
书生不能动弹,只有任她摆布。
书生一时窘困。赶忙定神,笑道:“你最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