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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纤儿乍见白中红。纵使他衣衫不整,然而那张几乎已刻骨铭记于心的脸,她岂会忘记?
已自惊愕无比:“是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中红淡然一笑:“我们又见面了……一切可好?”
“是你把我带来这里?”凌纤儿直觉是他救了自己。
白中过轻轻点头,并未出声。
凌纤儿霎时百味杂陈,每在如此危急情况之下,这个男人总是及时出手,尤其自己简直快身败名裂,毁于手中那可怖情景之际,他终于还是救了自己。她心头几乎感恩得快落下泪来,情不自禁地说声:“谢谢你……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白中红闻言,欣慰不少。
纵使和凌纤儿有过许多不快之事,然而他相信,这句话是出自她肺腑的真诚感言,不由得拨动他心头那股渐生之爱苗。
感恩中,两人已静默下来,心绪已泛起纯情交流。
或而抛开一切。这已是最完美一刻吧?
然而叶水心不知好歹地已杀进来。
他虽极力温柔,且不想让凌纤儿引起刺激地,含笑说道:“白大哥是关心你了……”
此语一出,打破两人世界存在。
凌纤儿心神不由一擦,猛地盯向叶水心这娘娘腔的美少年。不就是上次在火堆旁和白中红一起奚落自己的家伙?
她霎时想起当时情景。这可恶的白中红啊!一切都是在骗自己。甚至还说自己笨得没头没脑,任他说个几句。即能掩去谎言,你把我当什么?
凌纤儿想及此,方才升起的感恩及淡淡柔情蜜意已完全化为乌有。
猛地退后几步,冷斥道:“谁希罕他的关心!”
白中红见她突如其来反应,已知往日误会又充斥她心头。那股燃烧恨意,实让他感到无奈之极。
他只能轻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叶水心瞧她竟然如此说变就变,实有忘恩负义之态,不禁嗔道:“我们拼死救你出来,你还一味板着脸相向?”“谁稀罕你们救!”
凌纤儿脸色煞白,她本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只是白中红所作所为,皆有目的,这简直伤透了她的心,她又怎能再相信这干人所做的一切呢?
在恩情与虚情、恨意挣扎中,已迫得凌纤儿没法再呆在此处,嗔急喝着“让开”,就要往洞外奔去。
叶水心却是看她不惯,冷斥:“连谢都不谢一声,算哪门子规矩?”
他闪身拦来,又把凌纤儿挡了下来。
凌纤儿更是嗔怒,厉斥道:“让开!”
她猛地推出一掌,硬想把叶水心迫退。
然而叶水心却是不闪不避,任那掌劲击胸,把他打得倒栽倾倒,眼看就要栽往地面,叶水心又如铁板桥似的硬梆梆又弹起,仍自挡住凌纤儿去路。
叶水心捉笑道:“这么叫人让路,未免太逊了吧?”
凌纤儿一击无功,这才想起他乃长青仙翁孙子,武功自也不俗,何况上次还敢在罗刹门主面前耍威风,他自该有两下了。
然而她岂肯认输,冷喝一声,又自击出一掌,怒斥:“难挡路,我就打谁!”
掌劲过处,自又打得叶水心往后栽去。
凌纤儿欲趁此机会,想欺掠过去。
叶水心哪肯让她走脱,猛地又弹身而起,急欲拦人。
岂知凌纤儿早有预谋,右手打去之际。并未回收,待对方身子蹦起,手掌猝又攻来。
叶水心怪叫一声:“没那么容易!”
易字未出,身形往右斜闪。
岂知凌纤儿在此同时,左掌甩了过来。
叶水心顿时惊叫不好,然而在如此之近又如此之急下,他根本无法全身而退,脸颊被对方指尖给甩着。
叭然一响,他愣在当场,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已中奖。凌纤儿自也愣住!
她本只是想揍他肩头,哪知会那么准,一掌就赏了个耳光!
叶水心已觉脸颊发热,惊诧道:“你敢打我?”
凌纤儿冷斥:“打你又怎样?”
都已打了人,她岂肯认输?
叶水心突然如疯子般大吼大叫起来:“你打我!你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
他登时疯狂挥掌,身形暴冲过来,死缠烂打地追杀凌纤儿,那招式已毫无章法可言,然而劲道过处,却足可撕开一头猛虎似的。
凌纤儿没想到叶水心会嗔怒如此激烈,那招式简直在拼命,自己一时不察,照样吃了一记耳光。
不由得心火亦起,厉喝道:“我怕你不成!”
当下拚命施展所学,尽是抢攻过来。
两人直若疯猴绞成一堆,杀得难分难解,眼看十余招已过,仍自未分出胜负。
“臭女人,我们拚死命救你,你还敢打我!”
“那又如何,我爱打谁就打谁!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两人边战边骂,任由白中红喝着别打别打。两人根本听而未入耳,厮杀得你死我活。
白中红眼看若不出手阻止,说不定,真的会像斗鸡似的,战得鲜血淋漓。
他猝然掠身两人之间,双手各迫一人,砰然一响,两人已被迫开,蹬蹬蹬蹬连退数步,已是气喘如牛,看来战况厮杀果真激烈。
叶水心虽被迫开,但怒意未竭,嗔喝一声,又要攻招。
白中红伸掌又拦住他:“你神经有毛病是不是?”
叶水心斥道:“她掴我巴掌,你还帮她?”
白中红道:“你也讨了回来,别忘了,你是男人,留点风度行不行?”
“男人,男人,男人就注定要吃亏吗?”
叶水心嗔斥:“我不要当男人,我现在是女人!让开——”
一掌推来,就欲推开白中红,想再厮杀。
白中红突然探手,奇快无比抓住他脑袋,像扣小西瓜般,把他左右扭转,瞪笑道:“妈的!为了跟女人干架,连男性尊严都可以出卖,我阉了你!让你永远变女人。”
他左手一探,就欲扣往叶水心下挡。
吓得叶水心尖叫如杀猪,双手下掩,没命逃去。
嗔斥不断:“你下流,卑鄙,无耻,可恶!我帮着你,你却帮着别人来欺负我!”
远远骂来,却不敢再逼近。
白中红道:“我谁也不帮!”
转向凌纤儿,道:“你不该先出手打人!”
凌纤儿火气亦自不小,斥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我爱揍谁就揍谁,你管得着吗?”
白中红轻叹:“你可以不理我,却不能忘恩负义,你该知道,你受伤时,他帮过你不少忙,如此闹脾气,并不应该……”
凌纤儿一时委屈上心头,她哪还不知这道理?只是她无法自制啊!”
她知道两人都有恩于她。然而这恩惠又建筑在有目的上面,她恨白中红如此做。却又更恨心头那股莫名的爱苗,几乎叫自己深陷不能自拔。
如此恩恩怨怨,爱爱恨恨续得她方寸大乱,心神纠结不堪。
只要事情一发生,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触动这无法解开的情结,谁知道有人阻止她逃,她自是极力反抗。
谁都一样,不要阻止我逃啊!
心头悲伤处,她已满眼含泪,又想掩饰窘境,冷笑道:“说什么都没用:我是傻丫头,你们三两句又可把我耍得团团转,我又算什么?”
白中红闻言,轻叹道:“凌姑娘,事情并非像你想象那样……”“那又是哪样?”
凌纤儿强忍泪水,冷笑中带着苍凉:“难道又是我误会了吗?你们想要口诀是不是?好,我念给你们听,出雁门关,过断肠谷……”
白中红脸色顿变,急喝道:“不要念!我不想知道!”
凌纤儿瞪着悲伤的眼神,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怕了吗?当骗子,还要懂得掩饰,对不对?哈哈哈……”
狂笑中,她极力前奔,想逃开此地。
白中红大惊,赶忙又拦来:“凌姑娘……”
“你还想怎样!”
凌纤儿怒斥:“我要送你口诀,你又不要,难道你看上我,想逼我嫁你不成?”
叶水心闻言嗔道:“你这疯女人,竟然说出这种话,太那个了!”
凌纤儿哈哈大笑:“总比你不敢说的好,什么娘娘腔,我看你就是女人!”
“你胡说!你敢侮辱我?”
叶水心嗔嗔喝喝,又想揍人。
白中红急道:“水心,让一边去!”喝着声音,把叶水心喊住,任他在洞口吹胡子干瞪眼。
白中红始转向凌纤儿,说道:“我本无权留你在此,只是外头有许多人已将恒山围住,你若贸然出去,必定自投罗网。”
“那又如何?”
凌纤儿冷笑:“我高兴投谁就投谁!最好叫那长恨客把我抓走,让你永远没指望!”
“凌姑娘!”
白中红瞧她有了玉石俱焚心态,不禁脸泛嗔意。
凌纤儿冷谑大笑:“怎么,你想动粗是不是?来啊!我就在这里等你收拾!反正我根本不是你对手,不用打,你就赢定了!”
白中红气得满面通红。嗔道:“你怎如此任性?看来我该留下你,让你清醒清醒!”右手已抬高。
凌纤儿虽逼他出手,然而心头却多么希望他不敢,可是,这一切似乎与愿相违。
她当真豁开来,双手叉腰,转向白中红。谑笑更炽;“来啊!最好把我囚禁一辈子,我还会感激你养育之恩啊!哈哈哈“你……”
白中红几次想出手,然而总是扣不下去。
已然感伤轻叹。收回手:“你走吧!千万记住,别落入长恨客手中,否则,我无法再帮你的忙……”
“谢了,你的大恩大德!”
凌纤儿狂谑大笑,掠出山洞,已然直往山下冲去,才掠百丈,已自双手掩面,强抑那泣不成声之心绪与眼泪。
她多么不希望如此对待白中红啊!
然而这一切又逼得她非如此做不可。
白中红远远瞧着她逝去的背影。已自颓丧许多,感伤直叹。
叶水心见状,说道:“她既然如此不识抬举,你又何必对她动情?”
“往口!”
白中红本是大喝,突又见及叶水心吓着,于心不忍,口气放软:“能怪她吗?我们是真的在骗她,耍她啊!”
叶水心闻言,感到委屈,说道:“我们是在骗她,但那也止于口诀,我们救她,可是基于侠义与同情,根本是两回事。”
“她却把口诀看成比生命重要。唉!”
白中红长叹不已。
叶水心瞄眼瞪着:“你真的喜欢她了?”
“我……”
白中红注意到他眼神怪异,赶忙说道:“喜欢是有一点,但不至于沉迷,我只是担心她此次下山,不知又会落入谁的手中……唉!真是可怜的女人。”
叶水心内疚道:“对不起,我不该跟她起冲突,害得局面如此之糟……”
白中红自也不忍责备他,伸手拍拍他肩头,笑道:“其实,你没跟她起冲突,此事也不会好多少,不过你下次碰上了,多让她一点,毕竟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啊!”
叶水心被他一拍,受用不少,甜蜜一笑,道:“我下次会记住……”
忽而又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但还是说了:“如果有一天,你娶了她,你还会要我吗?”
白中红一愣:“你这是……什么问题?你认为我会娶她?这个兵戎相见的女子?”
叶水心干窘道:“假设嘛!”
白中红斥笑道:“我看你是得了恋兄情节,缠着我不放啊?你要是女的,干脆承认,我一定娶你,何必再弄出那么多奇奇怪怪问题?”
“我才不是女人呢!”
叶永心窘红着睑,却是甜意涌上心头,急道:“好吧,假设我是女的,凌姑娘又缠着你不放,你会如何选择?”
白中红一愣:“你问题还真不少!”
叶水心急道:“我要你说实话!”
白中红挣扎一阵,还是没结果,只好说道:“我不能回答这问题,除非你真的是女的,否则这假设太离谱了。”
叶水心睨眼直逼:“你说嘛!”
然而白中红却仍不肯正面回答,逼了几次无效,她只好轻叹:“罢了,男人的心最花了,我早看透啦!”
白中红笑道:“不会啊!我觉得你这个男人就满专情的!”
叶水心闻言,窘斥过来:“少糗我,我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