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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神在在,觉得这招帅极了,一定能捞些便宜。
但是,就在凌纤儿双掌一齐恶狠狠攻出之际,忽然眼前一花,一阵轻风过处,眼前的小丫环,已经不知去向。
凌纤儿只一呆眼,陡觉得腰际“带脉穴”上,一阵发麻。
那“带脉穴”乃是脉络之中枢,一阵发麻,凌纤儿全身乏力,不由自主,一个跟斗,跌在地上。
她才一跌倒,眼前人影一晃,小丫环已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向她做了一个鬼脸,指了指她,竖起了一只小指,猛摇头。
凌纤儿看出,小丫环是说她的武功逊透了。
凌纤儿一脸困窘,憋声道:“是啦,你武功比我高得多,但说不定几年后,我会比你厉害哩!”
小丫环微笑着,伸手将凌纤儿扶起来。
凌纤儿身子仍然十分乏力,只得由小丫环扶着,回到了房中。
小丫环晃着了火折子,将灯点起,作了个手势,请凌纤儿坐了来。
凌纤儿仔细察看小丫环,越看越觉得她细皮嫩肉,像是娇生惯养的人。
况且,她既是哑巴,哪里能和别人沟通?
凌纤儿想了想,冷声道:“你也不必装了,再装就不像啦!还充什么哑巴?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小丫环听了,一脸崇拜万分,笑嘻嘻的,竟然开口道:“姐姐好聪明。”
凌纤儿见自己果然料对了,得意得很,又冷笑道:“可否顺便告诉我,你究竟是罗刹门中的什么人?”小丫环道:“我是一个丫环。”
凌纤儿转过身去:“小小年纪,便老是骗人,将来一定没救了!”
小丫环急迫:“姐姐,我在这里,的确是一个丫环,但是……我有一个大秘密,在这里,没办法说给你听,你不会怪我吧?”
凌纤儿听小丫环说来十分恳切,心中为之一软。
她转过身来,只见小丫环的眼中,泪水盈盈。
凌纤儿疑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丫环道:“我十二岁来到了这里,装了四年哑巴,几乎连我自己,也忘了自己是会讲话的了,姐姐,你……不会泄漏我这个秘密吧?”
凌纤儿奇怪地看着她:“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装哑巴?你的武功如此高,又何必在这里任人使唤,做丫环呢?”
小丫环低声道:“姐姐,这说来就话长了,反正姐姐在这里也出不去,我慢慢说给你听,但是我会武功一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凌纤儿实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过上这种神秘人。
她突然警觉,自己对这个小丫环已经太信任了。然而,她就着灯光,看看这个眼中泪花乱转的少女,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少女,难道也已失去了她应有的纯洁,而和其他的人一样,只为想知道自己心中秘密。使猛骗自己?
凌纤儿实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少女,也会是自己的敌人!
她想了一想,道:“你说我出不去,是什么意思?刚才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攀上那山峰了。”
小丫环憋着嘴角,轻笑道:“姐姐你别傻了,以为真那么容易吗?门主精得很。我四年前到这里来,主要是想见他一面,但到现在,连个影儿也没有……”
她讲到此处,面上突然思出很坚强的表情:“我一定要见到他,就算是死了也甘愿!”
凌纤儿更是不明白,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外小丫环瞄眼四扫,将声音压至最低,道:“只要我能够见到他,我就可以与他拚一拼,为我父母报仇了!”
凌纤儿圆睁美目,诧声道:“你说什么?你要和罗刹门的门主拚命?”
小丫环急道:“小声点。”
凌纤儿连忙点了点头,将声音放低:“你打得过他吗?”
小丫环黯然道:“打是一定打不过的,但怎样也得拼一下,总不成放着父母的血仇不报!”
凌纤儿劝她:“这不是办法,你武功算是厉害的,再等上几年,你一定可以胜过他的!”
小丫环流下泪来,急声道:“等!等!我已经等了四年了。”
凌纤儿不禁同情起她来,道:“你父母是什么人?”
小丫环道:“姐姐,我与你一见如故,本来不应该瞒你,但是父母吩咐过我,在大仇未报之前,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们的姓名来,姐姐你一定能谅解的,是不是?”
凌纤儿了解地点头:“是的。”
她想了一想,又低声道:“看来这里的防范,还挺松的,你何不和我一起逃走,再作打算?”
小丫环道:“若是下定决心逃走,也不是真的办不到,但是我却还不想走。”
凌纤儿刚才一时冲动,邀那小丫环一起逃走,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为那小丫环究竟是什么来历,自己还不知道?
如此轻易相信别人,对自己很不利。
她应该处处防着别人,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可是,她一听得小丫环不愿走,心便有点羞愧,觉得小丫环若想骗自己,应该是巴不得和自己跑才是。
她呆了片刻,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丫环哭了起来,有点歇斯底里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凌纤儿笑得甚苦:“我却是非走不可的,只要我能到了目的地——”
她讲到这里,猛一停。
这是她绝不能泄定的秘密,怎会差一点便向那小丫环讲了出来?幸而及时住口。
小丫环则道:“姐姐、你的事,我全听人说过了,你就算达得出此处,再向东去,还是很难哪!”
凌纤儿听到小丫环对她十分关切,不禁叹了一口气。
小丫环道:“但是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我倒可以指点你一条出路。”
凌纤儿听了,立即笑开了脸。
但她想了想,却摇头道:“不行,明日一早,百变魔女便会来这里带我去见门主,若是我不在,岂不是害了你?”
小丫环笑道:“姐姐,你心肠真好,不过没关系,总坛上下,人人只当我是一个可怜的哑孤女,你走了之后,我会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便可以说为你所制,那就没有事了。”
凌纤儿听了,心中更是感激:“你不走吗?”
小丫环道:“我不走!姐姐,我自从父母死后,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甚至未曾和什么人讲过一句话,但是和你,却是一见如故,这也是缘份……”
她讲到此处,眼角又润湿了起来:“但是你一走,我们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见面了!”
她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凌纤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咱们都是天涯不幸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环道:“我姓黄,单名一个灵字。”
凌纤儿道:“小灵,你一定要在这里,不肯和我一起逃走吗?”
她一面问,一面在心中想着姓黄的武林前辈。
黄灵年纪轻轻,武功便这么的高超,自然是家学渊源,父母定是在武林中响叮当的人物。
但凌纤儿患了片刻,却又想不起有哪一个绝顶高手是姓黄的。
当然,凌纤儿想想就算了,因为她在武林中的见闻,少得可怜,就算真有姓黄的异人,她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
黄灵淡声道;“我如果要出去的话,早就走了,纤儿姐姐,你跟我来。”
凌纤儿跟在她的后面,向屋后走去,来到了一小块草地上。
那草地上有三口井,黄灵在正中那口井旁站定,道:“前年,我无意中发现这口井,可以游水出去,通到一个大水潭中,罗刹门总坛,有七八里路程,我曾经出入好几次,相信即使在总坛,也没有人知道有这样的一条通道。”
凌纤儿一面听,一面心头怦怦跳:“当真?”
黄灵嘟起小嘴;“纤儿姐姐,你说我会骗你吗?”
凌纤儿憋笑两道,道:“当然不会啦!”
黄灵四下猛瞄眼,道:“在井壁上,我已钉了不少针钉,可以顺壁而下,到了井底水并不深,有一股吸力将你自动吸住。只要闭住气息,就可以出去了。”
凌纤儿点头表示明白。
黄灵说完后,她便跨进井栏。
凌纤儿拉住黄灵的小手,半天才挤出——句话:“小灵,你多保重。“黄灵道:“我知道,纤儿姐姐也要小小些,别太容易相信别人!”两人依依不舍。
好半晌,凌纤儿才向下沉去。
果然,她在井壁上摸到了许多寸许来长的铁钉,虽然很累,却也可以攀缘而下。
不到半个时辰。
她的身子已浸在凉冰冰的水中。
而当凌纤儿一松手间,只觉得水底下,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回旋之力,将她扯得向下沉去。
凌纤儿连忙闭住了气息。
转眼之间。
她已经被那股力道扯进了水中,凌纤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不断被那股力道,扯得在水中向前滚去。
凌纤儿对黄灵的话,十分相信,所以她老神在在,安得很。
她知不知道,在她下了井栏之后,黄灵仍站在井边,向下望着。
不到顿饭工夫,无声无息地转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乃是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体格瘦削,双眼炯炯有神,长相清奇,身上穿着一件玄色长袍,更增他飘逸出众之态。
那人来到了黄灵的身边,伸手拍了拍黄灵的肩头,黄灵转过身来,将食指放在口上,低声道:“别出声,她才下去!”
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一切和我想的全一样吗?”
黄灵笑的甚是开心:“没两样。”
只见他目中异光更盛,犹如两股冷电一样,显示他功力深厚。
黄灵和那中年男人两人,在井边并没有站了多久便一前一后,离了开去,转过了屋角不见了。
凌纤儿身在水中,一直为水中的那股暗流所带动,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她才觉身上松了一松。
已经脱离那股暗流的束缚。
凌纤儿双臂划动,在水中向上浮了起来,过了没有多久,身上越来越轻,终于浮出了水面。
她浮出了水面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而,她四面看去,只见天色仍是黑沉沉的,自己却正在一个山峰之下的一个大水潭中。
凌纤儿见一切皆如黄灵所说,心中更加安定。
她连忙从潭中跃起身来,四周一看,见就近有几个山洞。
凌纤儿一路抢着干草,抱进了洞中,将湿衣服除了下来,在干草上睡了下来。不知不觉间。
她睡用很沉,待再醒来时,阳光已照射了进来。
凌纤儿连忙穿好了衣服走出洞口。
她根本搞不清起身在何处,但她知道,向东走准没错。
她很后海没有坚持要黄灵和自己一起逃出罗刹门总坛。
她心想:如果自己和黄灵在一起的话,那么即使父亲在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责怪的吧!
凌纤儿心中暗暗地叹着气,只是认定方向,向东走着。
这一天,她走到了中午时分,所经过的地方,全是崇山峻岭,深壑峡谷,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日头正中时。
凌纤儿在通过了一道峡谷之后,进入了一座十分茂密的森林之中。
那森林中,因为树叶茂盛,所以虽在中午,光线也十分昏暗。
凌纤儿在满是落叶的地上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呻吟声。
虽然听得有些模糊,但是勉强可以听出,那是一个少女所发出来的呻吟声。
凌纤儿咬了咬下唇,轻轻地向前走着,她得去瞧瞧,呻吟声是什么人发出来的。
因为林中的落叶积得很厚,她虽然提气小心行走,也不免发出轻微的声音来。
凌纤儿每在发出轻微的声音来之际,便停下了脚步,所以向前去的势子极慢。
走半天,那呻吟声才渐渐地听得真切了。
但到了这时候,呻吟声却也愈来愈微弱。
凌纤儿大着胆子,向前闪了出去,立即隐身在一棵树后,定睛向前扫去。
只见前面地上躺着一个人。
凌纤儿一眼看去,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人,但也不免看直了眼。
因为那人,简直是一个血人。
瞧那人身形纤细,应该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