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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红道:“哪是为了她?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没中毒,如此被人耍了,那才叫疼啊!”
叶水心斥道:“你认为水夫人会同情你?”
白中红摇头:“她不会。”
“那就是了!”
叶水心道:“你还是安份听话,如果要试,也得等水夫人给了解药,咱们再偷偷把解药留下来以后再试。”
话未说完,天空龙鹰轻鸣传来。
白中红顿觉有变,已是不及。
但闻掠空声起,一道黑影轻如柳絮飞来,甜笑声特别迷人。
她说道:“你说得没错,要试,也得拿到我的解药再试!”
“水夫人!”
白中红、叶水心同感意外,转身迎目瞧去,黑影轻轻飘落地面。
水夫人果然仍自亮媚动人。
她一身紧身黑衣,更凸显地那动人身材。
她那一笑,总带点贵族式的妖媚,不知欲迷死多少男人啊!
水夫人眨着流动水银般含情眼眸,深深瞧着白中红,媚然笑道:“白公子,辛苦了!我于心不忍啊!”
白中红苦笑道:“你一直跟着我?”
水夫人含情道:“你说呢?”
这话让人听来莫测高深。
叶水心斥道:“既然于心不忍,干脆放了他,岂非省事。”
水夫人媚笑道:“我这不就准备放他吗?我把解药带来了!”
叶水心冷道:“解药何用?一个月以后又会失效!”
水头人笑道:“我是想放了他,可是他也该为自己的身世着想,岂可任意放弃机会呢?”
此言一出,白中红脸色顿变。“你说凌姑娘那口诀,关系着我身世?”
叶水心更是惊诧:“他跟凌纤儿有何干系?”
水夫人见两人如此之急,反而故意放慢语气,呵呵媚笑道:“慢来慢来,不急不急!有话慢慢说!”
叶水心斥道:“少在那里吊胃口!快说他们是何干系?”
水夫人笑道:“别紧张!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叶水心道:“那你为何说她跟白中红身世有关?”
水夫人笑道:“我可没说!我只是说,那口诀有关而已。www。”
白中红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水夫人笑道“因为我也不知口诀啊!你想知道,自己去解决!这是解药,服下去就没事,别老想拿它来研究,赔了小命,可划不来。”
说完,手掌一翻,现出一白色东西。
白中红接过手,只觉这解药像珍珠。晶晶透亮。带着清香,闻来甚是舒服。
水夫人送完解药后。
媚情一笑,道:“小冤家,一切看你啦!照此进展,你很快就能获得口诀,咱也就不必敌我相向”
说完,欲掠身离去。
叶水心突然斥叫:“等等!”
水夫人疑惑地留步。
她转身过来,问道:“还有事吗?”“叶水心冷道:“情况越来越危急,一个月时间怎够?我看你多给两颗,否则耽误时间,岂非要了他的命!”
水夫人吃吃笑道:“你该不会想拿我解药去研究吧?”
叶水心诡计被拆穿,仍兀死不认帐。
他冷笑道:“我没那困工夫!只要找到千年灵芝,你的毒一样不管用!”
水夫人讶然说道:“好厉害的长青仙翁,竟然知道此毒解法,佩服佩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认栽了,只好祝福你们武功大进啦!”
叶水心叫道:“你到底给不给!”
“放心!我会随时送来解药!”
“胆小鬼!”
叶水心斥道:“现在要对抗长恨客,万一被他抓回长恨官,你哪能送解药!”
水夫人莫测高深直笑不已:“凭他那鬼地方,还难不倒我!不过,看在你快发狂的份上,多给你两颗便是。”说完,又射两颗解药过来。
叶水心抓在手上,高兴得快手舞足蹈起来,差点要磕头道谢。
突又想起对方是敌人,情急中把头给缩回来,改成瞪眼直瞄,冷道:“算你还懂人情。”水夫人淡笑:“现在没事了吧?”叶水心心念一闪。
又道:“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替我们除掉长恨客,如此,我们自能进行得较为顺利呀!”
“叫我杀人?”
水夫人登时哈哈畅笑:“省省吧!混了江湖这么久,还要杀人,多没气质!何况他又没得罪我?
“你们自行多努力吧!还是那句话,那口诀可能跟你身世有关!全力去取得准错不了!再见啦!小冤家!”
说完,无风自动,似后头有条绳子似地,将水夫人轻轻拖走。
看似甚慢其实则速,眨眼消失不见。
白中红不禁愣在当场,回味着水夫人方才所言。
叶水心一股疑惑;“什么嘛!自己想夺无上武学口诀,却又牵出跟你身世有关。你信她吗?”
白中红苦笑;“我也不知道……”
叶水心道:“我看她根本是胡诌,目的不过是想套住你罢了!”
白中红道;“怎么说?”
叶水心道:“她发现你渐渐对凌纤儿有好感,也渐渐对口诀之事不大在乎,所以故意再弄些名堂,让你疑神疑鬼。然后自会想尽办法证明,那岂非达到她的目的了。”
白中红轻叹;“她何苦呢?光是下毒,我已无法逃出地掌握了!”
叶水心道:“也有例外,找到千年灵芝,不就可以解去此毒?她在有所顾忌之下,耍点手段又有何妨!”
白中红苦笑;“不管怎么说,我仍得找口诀,这个任务仍得继续进行。”
叶水心瞧着手中解药。
欣然一笑;“还好,多骗两颗解药,我们多了两个月时间,再给你一颗,剩下的。我拿回去,让爷爷配配看,如果可行,配它一个千百颗,让你活个一千年!”
当下又把一颗解药交于白中红。
另一颗则小心翼翼藏入玉瓶中,准备带走。
白中红看着解药,犹豫是否要服下。
叶水心急道:“你不服它,难道要等毒发不成?”
白中红道:“或许该证实一下……”
“神经病!别的不证实,去证自己的命是否会翘?”
叶水心迫了过来:“快服下,然后告诉我滋味如何?”
在叶水心逼迫下,白中红只好服下解药。
方入口,但觉硬如珍珠。
他自嘲一笑:“跟珍珠没两样,说不定吃下去,会再放出来呢!”
“少恶心!”
叶水心道:“那你就把它嚼碎,看看是何味道?”
白中红依言咬去。
咔咔数响。震得他牙齿生疼。直皱眉头道:“好硬,好像石头!”还是把它啃碎,吞入腹中。
唯一能赞美的是:“味道挺香的,似薄荷加茉莉香味混合,除此之外,跟石头没两样。”
叶水心谨记在心,又问:“服下去,有何感觉?”
白中红道:“凉凉的,大概是薄荷药性关系吧!”
叶水心面露喜色:“既然有凉性,自能解去你胸口闷热,解了没有?”
白中红运气试探,困声道:“那股热劲仍在……”
“怎会?”
叶水心沉思半晌,道:“或许它只在抑制,而非解毒吧!”
欣然笑起;“没关系,只要有解药,到了我爷爷手中,必能迎刃而解!你且等我好消息,我这就回苗疆,半个月之内,必定赶回来。”
白中红颇为感激,说道:“一定要这么忙吗?”
叶水心心中一甜。笑道;“谁叫你我一见如故,不替你忙,替谁忙?”
白中红除了感激,只能说什么?
这些日子,他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
对他,实是有说不出的感觉与歉意。
叶水心自知时间可贵,道:“我早去早回,你自行保重,对了!我回来时,你会在哪里?”
白中红道:“我也不知,不过你跟大群人走,大概可以找到我吧,至少,我会派龙鹰随时给你信号。”
“就这么说定!保重!我走啦!”
叶水心英雄式招手,就要出去。
但走了几步,又发现什么,转过身来。
又叮咛道:“对凌纤儿你可不能心软,玩真的,否则事情会越来越糟,越复杂,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我晓得。”
白中红道:“你也多保重!”
叶水心这才带着白中红祝福,喜若小鸟般地哼着小调。边招手,边消逝于夜空中不自觉中,他已走远。
空荡夜空中,只剩白中红一人。
落了单,他倒是觉得孤伶起来。
人在时,并未觉得,人走后,竟是如此明显。
白中红轻轻一叹,思绪不禁转向凌纤儿。
她已经对自己有好感,或而真能把她口诀骗到手,可是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未免太残忍了吧?
然而,事实上,却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
水夫人的毒药,以及自己身世……
那口诀真的有关自己身世?
虽然叶水心已分析过,这可能是水夫人另一种伎俩,然而他仍自无法自拔地想证实此事。
“走一步算一步啦!”白中红抛开一切,还是以任务为重。
于是取道再追随凌纤儿去了。
至于解救丁冲,那已是其次问题了。
他啸来龙鹰同行,直往生金镇方向掠去。
夜冷星寒,今夜显得特别沉静。
至于凌纤儿,自如惊弓之鸟,不断地摸黑往前行。
她像是一头受惊的兔子一样,竭力不使自己的行动,为不知多少正在跟踪她的高手所知。
虽然白中红曾说,到生金镇目不过是五、六十里。
但是在这五十多里的路程中,也可以发生极大的意外的!
凌纤儿一路小心翼翼,到了天亮时分,才看到在前面的大道旁,建着近百户木屋子,隐隐有炊烟升起。
应该是生金镇到了。
她来到一圈木墙的入口处。
只见晨田之中,有一个穿着简陋的老公公。拖着脚步走出来。
凌纤儿向镇里望进去!
只见整个镇内,只有一条直行,两旁的房屋,都是十分简陋。连一间像样的砖屋都看不到。
凌纤儿眨了眨眼,憋想:自己只怕会错情了,说不定白中红所说的樵夫,当真是一个樵夫,而不是什么武林前辈。
因为绝难想象一个武林中的前辈,会在这样的地方隐居的!
凌纤儿想到了这一点儿,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失望,因为她如今只是需要藏匿。
那么,我在一个无名的樵夫家中,倒还安全些。
她走到那老公公的身前,道:“老公公,镇里的樵夫,住在什么地方?”
者公公向镇内一指:“向前走过三条横街,右转第二家就是了。”
凌纤儿忙说谢谢!
这时正是清晨,本来已经冷落的镇中,一个人也没有。
凌纤儿依照老公公所说,来到了一间十分简陋的木屋面前,停了下来。
那间木屋,也算有一个门,但那门实际上只是一块破木板而已。
凌纤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实在难以想象,像白中红那样的帅哥,怎会认识这个地方的樵夫?
她伸手拍了拍门。
好一会,才见门缝中,露出了一张人睑来。
那张脸皱纹满面,风霜之情溢于言表,显然生活过得甚苦,年约六十。
凌纤儿笑道:“老伯伯,我来找林樵子的。”
那人挤出笑脸:“我就是,小姐是要买柴火吗?”
林樵子一脸苦楚的面容,却有一副低沉的温厚嗓音。
凌纤儿摇头:“不,是一位白公子,要我找到你这儿来的。”
林樵子歪头一想,半天才道:“哦,是白公子,他曾给我十两银子买柴火,小姐请进来!”
他一面说,一面“呀”地一声,打开了那扇门。
凌纤儿走了过去,四处瞄眼,不由暗叹在心。
她父亲富甲一方,家里高楼华厦,仆人众多,没料到会有人住在这么差的所在。
她一脚跨了过去,只见里面真只有一丁点大,一丈左右,在屋角摆了一副斧头和担子,还有一些木柴。
在东面,有一间房间,也是差不多大小,透过破布帘,可以看得出只有一副土炕,那便是林樵子的卧房。
凌纤儿道:“白公子说,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不知方不方便?”
林樵子伸手扬着头,看了凌纤儿一会儿。
才道:“只要小姐不嫌弃,里面这间房,小姐可以住,我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