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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真的爱过他,可你的爱,那些附属的占有欲和怀疑,你知道许曾谙为此付出多少代价吗?”
“所以林先生,你说都是往事,那我再说句出格地话也不过分,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的现在,我都替许曾谙不值。而如果八年前我知道许曾谙第二次飞金城见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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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火机:我的戏份很足
2。关于开头:其实是两个场景,许曾谙飞了两次金城,开头上半部分是第二次,下半部分第一次
第10章
许曾谙就要排上客轮的时候收到了阿响的信息——来音乐节吗
——不了,我回家修图
——压轴的歌手是张唯,你最喜欢他的歌了。
许曾谙笑,——你怎么知道。
——昨天的口琴就是他的歌。
许曾谙收笑,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听张唯的歌了。
——我朋友的摊位有电脑,你可以用他的修图。
许曾谙还想拒绝,这时候阿响发来一段小视频,加载完后,许曾谙看到的居然是自己,低着头在队伍里看手机。
他抬头,莫名想笑,阿响就在他的前方。
阿响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动了动嘴形:走呀。
阿响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工作人员的证件牌,带着许曾谙刷了一回脸。他的朋友是岛上的琴行老板,在音乐节也有个小摊位,放着各色乐器,主要是展示而不是售卖。
“阿响你来得正好,我去副舞台帮忙调音了,你帮我看一下摊位,电脑在抽屉里,用完放回去就成。”
许曾谙打开电脑,桌面上有常用的ps软件,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传上去。
“其实根本不用修,已经很好看了。”许曾谙一张一张地翻,拉出好几张,只准备调一下色调,突然他鼠标一停,是翻到了合照。
林西梓和宁歌的合照。
“你看他们多般配。”许曾谙喃喃,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阿响。
就在这时,阿响坐到了许曾谙旁边,一伸手将电脑合上,许曾谙转过头,看见阿响拿着把吉他,另一只手拨了一遍弦。
“你什么时候还会弹吉他了。”许曾谙问,多少个夜里他隔着手机听过阿响的口琴和手风琴,吉他还真没听过。
——刚学的,就会一首。
于是阿响开始弹那仅会的一首,没多久许曾谙就听出来了,是张唯的演奏曲。阿响弹得很熟练,舞台上的演出正在换场,所以渐渐有人围在他们的摊位旁听阿响弹,还有些拿出手机拍。
一曲结束,小小的人群鼓起掌。阿响嘴微启,说不出话,目光从琴弦转向许曾谙,满是期待。
许曾谙不会说什么夸赞地话:“很好听。”
阿响咧开嘴笑,心满意足。他还只有二十岁,脸上多少还有未褪的稚气,平时不苟言笑也酷,气场生人莫近,可只有在许曾谙面前,他孩子气的那一面才会毫无保留。
这时候阿响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一看,人群已经散去,还站着的只有连云骁和陈悠。
“你陈悠姐都说被撩到了,刚才推了我半天肩,让我也学个吉他。”连云骁说。
阿响礼貌地朝陈悠一点头,然后走到摊位里面,把琴放回原来的地方。
“好久不见啊,”连云骁对许曾谙说。
许曾谙也说:“好久不见,”末了一回忆,“也没好久吧,上个月…上个月刚见啊。”
上个月连云骁和陈悠专门来了山成屿一趟,比起广大网友,他和阿响两个才是第一个知道怀孕喜讯的人,那张拍立得,就是陈悠给他们三拍得。
“对了,阿响姑姑给了个红包。”
“我怎么能拿她的钱。”果不其然,连云骁也推。
“我知道你肯定这态度,你帮阿响拿毕业证的事阿响姑姑一直记着,好不容易有机会感个谢,我推不过她。”
阿响一心想着出海,高考完成绩都没看就上了船,自然也没去读大学,等回来以后才知道学校考虑到升学率扣了自己毕业证。阿响当然不在乎这一张纸,可阿响姑姑急坏了,那段时间许曾谙也刚到山成屿,阿响一直帮他,连云骁也经常来看他,久而久之就知道了这事。连云骁谁啊,去学校说了不到十分钟,毕业证就给拿回来了,这恩情阿响姑姑一直记着,所以听说连云骁要结婚了,才执意要包个大红包。
连云骁想了想:“要不这样。”他从钱包里又拿出一小沓钱,塞到那个红包里,转而递给阿响,“我做个顺水人情,这红包我再添一些,给阿响娶媳妇儿。”
阿响眉头一挑,没想到还能这样,稀奇地看向许曾谙。
许曾谙笑:“我觉得这样好,阿响你收着吧。”
连云骁注意到阿响神色变化:“怎么还脸红了,莫非真有心上人,哥给你说媒。”
阿响走过来,还真接过那红包,打开封口随手取出两张后,阿响把剩下的又还给连云骁。
——剩下的等娶到了,再给我不迟。
连云骁看着微信界面的对话框:“行啊,就等这一天。”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出演出场地的时候,见到陆中南了,跟一群银行制服的评估人员,看样子挺焦头烂额的。”
听到这名字时阿响眉头一皱,连云骁让他放心:“这里公共场合,他就算看到你们两了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许曾谙看得明白,“他自己一堆烂摊子,哪还顾得上我们两个。”
许曾谙说得不错,如果陆中南有闲工夫,早就找了他们麻烦,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把音乐节场地的这块地脱手。
陆中南还很年轻,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应该还在跟着父辈学习生意场上的觥筹交错,可他自负又急于求成,力排众议硬要拿下那块地,丝毫不考虑现下是桃花源岛地价的巅峰时期,等他以虚高的地王价将这块地收入囊中,才听得内部消息说考虑到桃花源岛的市场已经饱和,海洲市政府未来十年的开发投资都在附近小岛,一旦红头文件出来,不知道多少酒局上谈成的合作会撤资,只剩下陆中南一个人全部资金被牢牢套住。
好在他得知内部消息时不算迟,其中山成屿也在预计开发项目之中,陆中南盘算在山成屿大量卖地,然后等文件一出,山成屿的地价势必要涨,这时候他再倒买倒卖一手,能解燃眉之急。
他虽然时间逼得紧,但是给价高,不少村民签了字,阿响姑姑原本也心动,来和许曾谙商量。许曾谙一见合约上是陆中南的公司就觉得事情不对头。
许曾谙和陆中南做过高中同学,他太清楚陆中南的为人,唯利是图瑕疵必报,这次怎么可能发了善心高价收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曾谙劝阿响姑姑先別签,也提醒其他村民再观望一阵,村民不信许曾谙这个外人,但阿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也和许曾谙一个鼻孔出气,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陆中南着急,亲自来找村长,是阿响带人堵在码头,连船都没让他们下。
那天许曾谙也在,陆中南没想过这关头还能遇到故人,而且还是这一位。他站在船上直指许曾谙和阿响,那眼神像是要从他们身上挖块肉。
就这样拖到了文件出来,不出一个月,山成屿的地价涨到了陆中南给价的两倍不止。
至此,陆中南山穷水尽,继续桃花源岛的项目风险太大,银行也一直在催贷款,陆中南要想止损,只能低价卖地。而现在全海洲的开发商重心也都放在有政策扶持的小岛上,愿意接盘这块地的,只有近年来隔壁宁城异军突起的金诚商业集团,陆中南本不爱和外来者打交道,可如今病急乱投医,管对方是海洲宁城还是金城。
而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金城来的林西梓。
陆中南觉得世界真小,刚送走银行来做资产评估,就在场地里碰到了林西梓。
陆中南好带也是个二代,那么多年过着云端上的生活,从来都是别人来巴结他,现在他也只能拉下脸,陪着笑走近:“林总,好久不见。”
林西梓礼貌地与他一握手:“陆先生好。”
说完林西梓继续看舞台,宁歌已经举起了买来的小旗子——金兰河乐队的演出就要开始了。
陆中南还想和林西梓聊一聊生意上的事:“林总,要不我晚上做东攒个局,咱们……”
“陆先生,我今天是来陪朋友的。”
林西梓不看他,语气里已经有了不耐烦,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时候宁歌喊了一句:“白玛出场了!”
陆中南哪受过这种冷落,脸上还是要笑盈盈:“那我明天再和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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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兰河乐队的演出结束后,天已经开始发暗。宁歌这回远远地见到了真的白玛,不虚此行。
林西梓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对某个演出嘉宾的兴趣,宁歌也只是为了来看金兰河,现在演出结束了,两人都没了再逗留的兴致。
宁歌跟着林西梓,谁知对方并没有走向出口,而是往舞台后方。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宁歌问。
林西梓说没有:“走之前带你先见个人。”
林西梓走到后台入口,特勤人员拦住了他,宁歌看着他打了个电话,还没挂就见后台跑过来一个人,宁歌瞪大了眼,是白玛。
白玛示意特勤人员开门,手穿过栅栏一搂林西梓的脖颈,双眼因为喜悦染上一层金亮:“那是我兄弟!”
宁歌到后台后第一件事就是和白玛合影,白玛非常配合,鼓手吉他手贝斯手也一个个抢着入镜,完全没有在刚才舞台上的酷霸劲。
宁歌对合影很满意,也觉得金兰河乐队的人设有点崩。
“你都没和我说过你认识白玛,”宁歌问林西梓,“林少爷你这藏得也太深了,不带你这么给人惊喜的。”
白玛凑过来替林西梓解释:“小姑娘不瞒你说,我们也快八年没联系了。”他挠挠一头脏辫,“是八年前吧,咱们打了那一架,就王不见王了。”
“还王不见王,兄弟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林西梓说,八年不见,白玛张口就跑火车的习惯还是没改。
宁歌尝试着理解:“也就是说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什么事情闹掰了?”
“说来话长,你知道再好的哥们,也有为同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的一天。”白玛一脸沧桑,手伸到挂在旁边地外套口袋里掏烟盒,“也有为了另一个女人冰释前嫌的一天。”
林西梓扶额:“兄弟你做个人吧,说人话。”
白玛憨然一笑:“你就是宁歌吧,还得谢谢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乐队,你西梓哥哥肯定不会一个星期前放下身段联系我,不然就他这倔脾气,八十年都不主动找我。”
宁歌很懂事:“那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打扰了。”乐队其他成员都在,宁歌可以和他们聊很久。白玛拿着烟盒,和林西梓一起到了屋外。
“你好歹都开过全国巡演的人了,还用这种打火机?”林西梓见白玛掏出的是街边小店一块钱一个的塑料火机,问。
“哥们再别说了,还不是你,我对火机都有阴影多少年了,”说是说着抱怨的话,白玛还是护着火,把林西梓的那根点上。
“八年啊哥们,弹指一挥间,”白玛用肘一顶林西梓,“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兄弟,为个火机一断就是八年。”
白玛摸了摸鼻梁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