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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道:“你真是龙盈盈,龙天的女儿?”
龙盈盈闻得龙天两个字,全身颤了一颤,抓起他的衣领,飞向崖上一块空地,这块空地离地面足有二十余丈。龙盈盈将龙羽放下后,脸色也变得很是异常,一双美目望着龙羽,道:“我的家世,天下间已无人知晓,你是怎么知道的。”龙羽突然从身上拿出了那块凤天玉佩。
龙盈盈紧张地抓过它,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脸上突然流出两行眼泪来。她的脑海中想起了一张和蔼的脸孔,曾经有多少次梦里惊醒,多少次叫着爹爹这两个字,他在天山派学艺,为了等着爹爹过来看望她,她每天都跑到望崖台上,望着他们来的路,但是,那条路上却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她在天山派渐渐地长大了,她心中最爱她的爹爹却仍没有来看望她,他可是答应每年都会来的,但是,她却没有等到。后来,她每每想到爹爹,她就忍不住流泪,一直以来,爹爹都是那样疼她爱她,她自幼就失去了母亲,是爹爹一手带大,她病了,爹爹就四处寻医,甚至没有钱时,还下跪肯求。
有一次,她感冒发高烧,爹爹没有钱,就在那个朗中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最后,那朗中也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将他哄走了。
为什么爹爹一去不返。十年过去了,她每天都去望崖台。后来,她下了天山,去寻访爹爹的去向,但是,人海茫茫,杳无音信。她失望,悲恸,她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爹爹了。多少年了,记忆像冲破山门的洪水,一页页儿时的画面,也像瞬间复活了般。
龙羽望着她脸上越流越多的泪水,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他想安慰她两句,但是,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紧紧地攥着那半块凤天玉佩,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擦干眼泪,意识到眼前还站着一个人时,她整了整容,问道:“你是他的后人?”
第四十二章跳崖
他?自然是指龙天。龙羽摇头道:“不是。”龙盈盈道:“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龙羽道:“我是带着他的话来的。他说……”龙盈盈突然一把抓住龙羽的肩,紧张地问道:“他说什么?”龙羽道:“他说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他。”龙盈盈闻言,泪水又落了下来,喃喃道:“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龙羽道:“你能原谅他吗?”龙盈盈道:“我只希望他来看我一眼,这么多年了,难道他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女儿?”龙羽道:“不。他很想来见你。但是,他却不能来。”龙盈盈贝齿咬着下唇,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龙羽摇了摇着,凄然道:“他走了。他是在临终时嘱咐我的。”
龙盈盈紧紧地抓住龙羽的肩膀,指甲几乎都要掐进他的肉里,龙羽忍住她指甲上带来的痛,道:“你,不要太难过。人终有一死。”龙盈盈突然“咽”地又哭了起来,凄声道:“我想去拜祭他。”
龙羽道:“我可以带你去。”龙盈盈道了声“谢谢。”这时,隐隐传来一声巨响。虽然听得不太清,却也听到了。龙羽急道:“下面可能有危险。我们快些下去。”龙盈盈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擦干眼泪,道:“你就在这里。我下去。”便飞身而去。
龙羽此会呆在这里,跟着便跳了下去。但见下面,地上躺着几个人,俱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龙羽大惊,飞身下去,见云琪琳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毫无血丝,飞身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这时,一团烈焰向他袭来。龙羽立即闪身往前奔去。那烈焰一路跟来。身后还传来“咚咚”地脚步声。
这畜牲竟然跟着龙羽奔跑。后面一个声音道:“快往这边跑。别再进谷。”但龙羽如同一卷风一样,往前奔。一跑就跑出了二三里路。而外面的那些人,也因为他引开了金甲牛而获救。一路狂奔,突然横绝了一块悬崖,再无出路。
“你,快放我下来。你自己逃走吧。”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龙羽怀里传来。龙羽道:“你醒了。放心,我不会一个人走的。”“咚咚咚”金甲牛很快就追了上来,它的鼻孔冒着白气,不住地哼着。它张开了嘴,从嘴里喷出一阵烈焰。
龙羽往悬崖下看去,深不见底,但是,凭自己的修为,这小小悬崖应该不会有事。便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如同一块下坠的石头,直线下落。
“啊--”龙羽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呼呼”地风声在耳际响起。由于下坠的速度太快,云琪琳血气陡然翻腾,晕死过去。还没有见到底。怎么回事?
从上面坠下来,再深的悬崖也不过是一顿饭功夫就能到达最下面,但是,现在两顿饭功夫,仍然处于下坠之势。龙羽的心跳砰砰狂跳,有一种不详的预兆。果然,下坠了一柱香时间,脚下面没有底。他的全身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云琪琳也醒了过来,她立即感到了危险,啊地叫道:“这是在哪?”龙羽紧紧抱住她,道:“不知道。”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见,云琪琳满面通红,她的头伏在他的宽厚的胸膛上,她的心却像擂鼓一样,响个不停。
龙羽问道:“你那柄剑呢?”云琪琳问道:“做什么?”龙羽道:“我可能是个无底的悬崖,我们没有办法再上去了。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云琪琳唤出了那柄白云仙剑,道:“我这剑,只怕你用不了。”
龙羽道:“抱紧我。”云琪琳一愣。龙羽急道:“快。我要松手了。你要抱紧,决不能掉下去。”云琪琳将眼睛一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他的手也同时松开了。
“滋--”“滋--”“滋--”“滋--”一连串刺耳的长剑划破石头发出的尖利声传入耳际,听得面色苍白。速度立即降了下来。龙羽不断将白云仙剑插在旁边的石壁上,企图停止下落之势。
“滋--”这样响了约一顿饭时间,下坠之势终于渐渐停了下来。但见龙羽紧紧抓住白云仙剑,白云仙剑却插在石壁。而云琪琳则仅仅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刚才她险些就掉了下去,是龙羽及时抓住了她的手。“怎么办?”云琪琳声音有点颤抖。
龙羽道:“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得在这石壁上找个落脚之地。”云琪琳道:“这直壁峭崖,哪有落脚之地。”龙羽道:“你还能不能坚持住。我拉你上来。你要抱紧我了。千万不能松手。”云琪琳点点头。在他的一拉之力下,她又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惊风笑道:“你的脸怎么了,晒太阳了,还是擦了胭脂。”云琪琳闻言,脸上更像火烧了一样。龙羽道:“你抱紧了。我要下滑了。”说着,白云仙剑抽出了石壁,他们两便又下滑。但是下滑了一会,龙羽就又刹住了身子,然后又抽出。这样一段一段地下滑,总比一直下滑好。
“我,快没力气了。”云琪琳脸色显然凄白,小声说道。龙羽道:“再坚持一会。你往下看。那里是不是有处天然石洞。”“哪里?”云琪琳探头望去,果然,在他们身下不远处,好像有一处,但却又不能肯定。
龙羽道:“我要松手了。”
“嗯。”
身体下落。终于到了那石洞处,果然,是一个天然石洞。龙羽身子快落到石洞上方时,纵身一跃,进了洞。一落地,他整个人就垮了,刚才一连番用劲,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躺倒在地,闭目休息。云琪琳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时间,在这里一点一滴地流过。“师姐,我们终于脱离危险了。”龙羽突然开口道。云琪琳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师姐?她迷惑地望着他。睁开眼,看着他,但见他仍闭着眼。又过了一会,龙羽一跃而起,打量了一番这个石洞。这时才发觉石洞很深,往里一片漆黑,而且里面也很窄,只容一人侧身而过,不难看出,这是个处天然石洞。
“云师妹,看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龙羽道。云琪琳盯着他,没有开口。龙羽站了起来,向石洞里走去。云琪琳也站了起来,往洞里走去。但她此时的伤还很严重,特别是被金甲牛撞伤,几乎使她真气溃尽。
龙羽见她步履有些缓慢,道:“要不要我扶着你走。”说着就要来扶。云琪琳冷冷地躲开道:“不要你扶。”龙羽只好向里走,侧身进了石洞。里面虽然很黑,但他的视线却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但见石洞里比外面要宽阔一些,而且还有一些湿气。再后里,不知通向何处。
第四十三章被困石洞
走了大约半柱香时间,石洞越来越曲折,有时像在原地打转,甚好这里没有太多叉道,不足以够成迷路。又走了一段路,龙羽闻得云琪琳呼吸有些沉重,显然是内伤发作,便道:“我们休息一会再走。你的伤要不要紧了。”
云琪琳冷冷地坐了下来,立即盘曲闭目,运气调息。龙羽便坐在一旁,等她调息完毕再继续赶路,希望这石洞能通到外界,不然,他们定会被困死在此。正想着,突然云琪琳张口吐出一柱血水来,她的身子也摇晃了一下,用手撑住地面,面色死灰。
“怎么了?”龙羽急问道。云琪琳答道:“我的真气提不上来。”
龙羽道:“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好像真气完全被封住了,一运劲就全身痛疼。”“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再试试。”于是又闭目运功。但过得一会,她又吐出了一口血,脸色更苍白。她不服,又要运功。龙羽立即过去拍了她一下,将她击晕了,道:“你还是先睡一会,再运功,你会没命的。”
龙羽趁着她睡觉这段时间,也开始练功,他要近快掌握“九天九玄”的功法。若能达到身剑合一,或许可以离开这里。石洞里顿时寂得没有一丝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云琪琳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龙羽,她缓缓坐起,却不敢再运功治疗。
龙羽也很快醒来,他练功并不顺利,可以说遭糕透了,“九天九玄”的功法,他甚至连皮毛都入不了。每次按照上面的心法练时,真气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向另一个方向,怎么聚也聚不过来。所以,只能无功而返。
两人又往前寻找出路。两人甚少说话,龙羽不开口,云琪琳是绝对不开口的。而且龙羽开口,她也不一定开口,这是龙羽发现的定律。他只能一笑了之。就这样寻了一天一夜,这石洞似乎无限延长着,总走都走不到尽头。
“奇怪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龙羽喃喃自语道。云琪琳道:“总会有出路。我们再往前走。”“云师妹,我看我们会死在这里了。”“……”
三天过去了,龙羽对于前路已不抱任何幻想,他坐在地上,不愿再走,而是冷静下来,在度天的记忆中搜索办法。云琪琳见他突然不走了,道:“难道真的就这样死在这里吗?”“那又怎样?”“总得走穿它。”“我看算了。就像我们落下来时一样,这是个无底洞。”
沉默,两人各自坐在一边。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除了偶尔的叹息,谁都没有出声。龙羽突然站起来,道:“我们先返回去,不能再进了。”云琪琳没有动,她将头撇向一边,认为返回去更是死路,所以她宁死也不回去。
龙羽笑道:“怎么了。你不看我,就代表着你的想不与我不同。”“要回去,你自己回。我要进里面去看看。”“没用的。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一路上都是一样的地方。”“那又怎样。总会有出口的。”“没有。若我猜测没错,这又是一个阵。”“阵?”“嗯。应该是一个阵。”“什么阵?”“我们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