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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公孙宏这老儿来了,我也得把她的剑打落再说,总不能平白让她伤了。”
公孙燕一剑剑中那青衣老者的穴道,说道:“看在你钦敬我爹爹的份上,饶你不死!”跟着一声冷笑,左剑一圈,圈着了那人的厚背斫山刀,右剑抽了出来,唰的就从圈中刺进,冷笑说道:“你这厮无礼,我可不能饶你了!”
使厚背斫山刀的这个汉子,在天魔教中虽然算得是个高手,在武林中只不过是二三流的脚色,公孙燕的剑法己尽得乃父真传,狠辣奇诡,岂是他所能抵敌?只听得“咔嚓”一声,这人的一条手臂已给公孙燕斩掉,胸口也着了一剑,登时痛得晕了过去。
任公孙燕收拾这两个汉子之际,史红英也是当仁不让,她像和公孙燕竞赛似的,鞭剑齐上,一鞭打碎了那个使水磨镜鞭的汉子的琵琶骨,跟着又一剑刺中了那个使青铜锏的汉子。这两个人也都倒在地上,要爬也爬不起来了。
史红英欢喜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公孙燕笑道:“你想不到会在这里见着我吧?听说你做了六合帮的帮主,我还未曾向你道贺呢。”
史红英道:“这些事慢慢再说,厉大哥呢?”公孙燕道:“有人冒他的名做天魔教的教主,他跑去找这个人算帐了。”
此时正是阳浩指挥党羽包围金、厉二人的时候,香堂里面呐喊的声音已是隐隐可闻。史红英道:“我和逐流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嗯,你听!里面好像已经打起来,咱们赶快进去吧!”
公孙燕笑道:“不用进去,你跟我来,包管你见得着他们。”
话犹未了,只听得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捉奸细,快来捉奸细呀!”
公孙燕道:“快走,快走!咱们犯不着在这里和他们硬拼!”
史红英不知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跟着她跑,阳浩的得力手下,除了派出来那四个高手之外,其余的人都在里面,此际跑出来捉拿“奸细”只不过是几个巡夜头目,哪里能够追得上她们?
公孙燕跑在前头带路,不消片刻,正是到了后山,把追兵远远甩在背后,连呼喊声音也听不见了。
公孙燕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不错,是这里了。”
史红英诧道:“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原来她们立足之处,正是荆棘丛中。
公孙燕道:“这里有一条地道,可以进去天魔教的内香堂,厉大哥和我约好,里面倘若出了事情,他会从地道走出来的。”
史红英这才明白,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他们二人已经会面没有?”
公孙燕道:“你若是心急,唯们也不妨进去看看,反正这里没有人,不怕泄漏秘密。”
公孙燕正要教她开启地道的方法,史红英忽地“咦”了一声,说道:“好像有什么声息,莫非是……”话犹未了,只听得衣襟带风之声,果然是有一个夜行人来了。
史红英吃了一惊,心道:“此人不知是谁,轻功可是高明之极。”公孙燕喝道:“是谁?”陡然间一条黑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阴恻恻地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臭丫头,好呀,今晚你们撞着了我。正好叫你们抵偿中儿的性命!”
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在西昌漏网的文道庄。他的儿子文胜中死在义军之手,他立誓要为儿子报仇,看见义军的人就杀。
史红英知他本领了得,立即先发制人,唰的一剑就攻过去,刺他的左肩井穴。公孙燕斜身掠进,剑如飞凤,与史红英配合,刺他右肩。
他们二人的剑法都是以轻灵迅捷见长,不料她们出剑虽快,依然是刺了个空。
掌风剑影之中,只听得“蓬”的一声,一条粗如人臂的树枝应手而折,文道庄的掌力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史红英绕树疾走,幸而没有给他伤着,但见他如此声势,也是不由得暗暗吃惊。
文道庄狂笑道:“知道厉害了么?”呼的一掌又向公孙燕打去。公孙燕回剑防身,但听得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剑尖竟是被掌力震荡得晃刻不休!
史红英见势不妙,连忙挥剑抢攻,说时迟,那时快,文道庄的第三掌又至,适才那两掌威猛之极,这一掌打出,却是无声无意,史红英怔了一怔,陡地心中一凛,只觉那股掌力有如暗流急湍,力可吞舟。幸亏史红英轻功超卓,一觉不妙,立即便是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避开。闪避得虽然巧妙,但胸口也好似受了巨锤一击似的,五脏六腑都几乎翻了转来,原来文道庄已是用上了“三象神功”。
史红英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她并不是没有见识过文道庄的“三象神功”,在西昌之时,她也曾与文道庄单独交过手,当时虽是敌不过他,但在十数招之内,也还抵挡得住,远不若今晚的吃力,只不过两个照面,就几乎伤在他的掌下。史红英心想,怎的相隔还未有三个月,他的三象神功竟然精进如斯。
史红英有所不知,原来文道庄所练的“三象神功”乃是一种介乎邪正之间的内功,可以有两种练法,走正宗内功的路子来练,功力只能渐进,但却精纯,而对身体没有妨害;倘若走邪派的霸道路子来练,见效极快,但对身体却极为有害。
文道庄的火候距离炉火纯青的境界尚远,本来不敢用邪派的方法练功的,但在他的儿子死后,他一心只想报仇,已是陷于半疯狂的状态,竟然不择手段地走最霸道的路子来练“三象神功”。大功告成之后,方始发觉已有走火人魔的预兆,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就将成为废人。他业已走入魔道,自是不知后悔,发觉了有走火入魔的预兆,更是急于要在这一年半截之内,杀尽仇人了。这次他来徂徕山,就是想与阳浩联手,计划怎样把他心目中的强仇大敌一一除掉的。
史红英这几个月与金逐流朝夕一起,得益不少,尤其在正宗的内功心法上,得了金逐流的传授,已有小成,是以虽然感到吃力非常,也还可以勉强抵受,当下运气三转,气沉丹田,胸口的痛楚登时消失。
公孙燕剑法极为精妙,但功力不足,比之史红英尚要稍逊一筹。在文道庄的三象神功猛攻之下,史红英勉强可以支持,公孙燕却已是感到气也透不过来了。
此时公孙燕正站在地道的出口,盼望金逐流与厉南星出来。迟迟不见,心里大为着急。
当下虚晃一招,绕树而走,稍梢松了口气,连忙发出一串长啸。
她发啸的用意当然是向金、厉二人报警,文道庄却以为是她催促父亲快来的讯号,心里想道:“公孙宏这老儿料想不会让她女儿独自来此,堡中有呐喊厮杀之声,想必是这老儿已在里面和阳浩他们打起来了。这老儿若是赶来助这两个丫头,倒是有点棘手。”
公孙燕燕甚是机灵,察觉文道庄怔了一怔,掌力也似平稍微减弱一些,立即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叫道:“爹爹,快来!”
公孙燕原是想扰乱对方的心神,只盼能够多支持一刻便有转机。哪知她不叫喊还好,一喊出来,反而激使文道庄必须痛下杀手了。
文道庄猛地一声狞笑,阴恻恻地说道:“即使公孙老儿来了,我也不惧。但你却已是不能活着等到见你的爹爹了!”
猛听得“轰隆”一声,文道庄一掌劈倒了一棵树,公孙燕正在这棵树的后面,几乎给它压着。
地道的出口是一片长满荆棘茅草的荒地,只有这一棵树可以用来掩蔽,树一倒下,公孙燕的轻功已是难以闪游。文道庄呼呼的连发三掌,竟是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史红英鞭剑齐施,长鞭缠足,短剑欺身而进,冒险攻他的上三路。这一招是她家传剑法的精华所在,剑尖颤动,同时攻他的三处要害。左刺胸前的“乳突穴”,右刺他的琵琶骨当中的“肩井穴”,中刺他小腹的“愈气穴”。而以刺“肩井穴”为主,其他两处作为陪衬。
这一招杀手剑招凌厉非常,文道庄不得不暂时放松公孙燕,一个转身,大怒喝道:“先毙了你这臭丫头!”掌力奔雷闪电般的倏然而至,剑光登时又被震散,有如波心荡月,闪起了千点银光,又如黑夜繁星殒落如雨。
就在这个当儿,史红英只觉肩头微痛,“嗤”的一声,右肩的上衣已是给文道庄撕破!原来文道庄是要抓碎她的琵琶骨,以报复她剑刺自己的肩井穴的,史红英在间不容发之际,恰恰避开,同时公孙燕亦已快剑疾攻,她这一招也正是攻敌之所必救的精妙剑法。
三方面动作都是快如闪电,文道庄来不及向史红英追击,一个转身“铮”的一声,弹开公孙燕的青钢剑!迅即化指为掌,划了半道弧形,双掌同时击下,又是一招“雷电交轰”!
公孙燕的功力比之史红英尚要稍逊一筹,这一招“雷电交轰”乃是威猛无伦的杀手,文道庄已经把“三象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公孙燕如何能够抵挡?
只听得“当”的一声,公孙燕的青钢剑已是给文道庄打落!公孙燕身形急起,离弦箭般的向前疾窜,文道庄喝道:“哪里跑!”如影随形的一个起伏就追了上来!
眼看文道庄就要抓着了公孙燕的背心,猛所得又是“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地道出口处的那块大石滚开,金逐流、厉南星一齐冲出。
史红英受了掌力的震荡,不由自己的在地上打了几个盘旋,此时兀是未能稳住身形。
金、厉二人都是大吃一惊,金逐流奔向史红英,厉南星急忙跑过去挡住文道庄。
文道庄狞笑叫道:“还我儿子的命来!”双臂箕张,左手是大擒拿手法,五指如钩,向厉南星的天灵盖抓下;右掌蕴藏着‘三象神功’的威力,劈向他的胸膛。左脚同时飞起,踢他小腹!这一招三式全是拼了性命的打法。
厉南星吃了一惊,心想:“这人敢情是疯了!”百忙中使出“天罗步法”,避开了文道庄飞脚,双掌合抱如环,以柔劲荡开了文道庄的一抓。但文道庄向中路劈来的掌力厉南星仍是不能躲过。两条人影倏分倏合,厉南星大叫一声,陡地一个筋斗倒翻出一丈。“天罗步法”和大须弥掌式乃是金世遗亲自传授的上乘武功,厉南星用出这两种武林绝学,竟然只是一个照面就败在文道庄的手下,此时连金逐流都是不由得大大吃惊了!
史红英甩开金逐流的手,急声说道:“我没受伤,你快去!”无须她的催促,金逐流已是一跃而起!
文道庄大喝道:“好呀,金逐流你这小子也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进,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好极了,好极了!还我儿子的命来!”
金逐流一溜烟般地滚到,闪电般的在地上打了几个盘旋,文道庄双掌快刀也似的劈下,狂笑声中,金逐流陡然跃起,只在这一起一伏的刹那之间,他已是接连使出了七手怪招,把文道庄的刚猛绝伦的掌势一一化解开去!
史红英叫道:“使玄铁宝剑,玄铁宝剑!”
金逐流和文道庄交上了手,心中也是好生诧异,不解他的武功何以会忽然高了这么多。
激战中文道庄一掌劈下,金逐流“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厉南星失声惊呼,正要跑上去,不料刚刚迈出一步,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原来他刚才受了文道庄掌力的震荡,虽未至于受了内伤,但急切之间,气息已是难以调匀,一双脚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厉南星自知有心无力,暗叫“糟糕!”忽听得史红英笑道:“厉大哥不用担心!”厉南星抬头一看,只见金逐流已经跳起身来,手中拿着玄铁宝剑,郎声说道:“文道庄,亮兵器吧,咱们较量较量剑法!”文道庄手里却拿着一幅破布。
原来金逐流得史红英提醒,但却腾不出手来拔剑,因此只好用一个古怪的身法,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