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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的人想起身，无奈疼痛感一阵阵的在腿上传来，让他不得不坐在地上。
“说话啊，你他妈的之前不是很横！”想到之前顾栖拿板凳抡自己头高睿就忍不住对顾栖动手，一旁的好友立刻拉住他，生怕在这里打起来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顾栖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他，双手紧抓住衣角，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会想来找自己算账，明明是他们先欺负他的，凭什么就不准自己反抗？
“当时是你先欺负我的……”心中有了些底气，顾栖说话也不结巴了，忍着腿疼扶着墙慢慢站起，看着比自己高一点的男生，“是你先骂我残疾人，说我是作弊精的，我明明没有。”
“你他妈还敢说！”高睿说着，挣开朋友直接挥拳，顾栖下意识的闭眼，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而是听到了重物摔地和高睿的骂声。
沈亦择一来就看到六中的那个男生要打顾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就是一脚，高睿防备不及直接被踹倒在地。跟在沈亦择身后的张意合一见此状直接冲上来把在场的另一个六中的给擒住了，两人身形相差太多，对方根本不是张意合的对手。
确定高睿暂时站不起来，沈亦择无视在地上叫骂的人，转身双手抓住顾栖的肩膀，心急的问道：“你没事吧？”说着还不断打量着顾栖，想看看对方到底有没有受伤。
顾栖忙抓住沈亦择，腿用不上力的他整个人都快倚在他怀里，小声的说了句：“腿疼……”
他的腿疼是指腿麻还没缓过来，谁知沈亦择却会错了意，直接转身对着地上的人又是一脚，“你他妈敢打他！”
“不是……”见沈亦择要继续踹，顾栖忙拉住他，急声解释道：“是我蹲太久了腿麻的……”
沈亦择：……
张意合：……
被张意合抓住的人：……
又被踹一脚的高睿：……
张意合拿手机给王卓打了个电话，不过一分钟一中和六中的人就都过来了，十来个人哗啦啦的一聚，顾栖又往沈亦择怀里躲了躲。
“胖子你干啥呢？”王卓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忙让张意合把人放了，男生把高睿扶起来，高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顾栖，你他妈的完蛋了！别以为有人罩着你他妈的就能上天了，我早晚弄死你！”
“你再说一句！”知道顾栖没受伤，沈亦择就放心了，结果这家伙还敢放狠话，他脾气瞬间上来了，一手扶着顾栖转身就要动手，张意合也蓄势待发，王卓和篮球队的人忙把他们拦下，“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
顾栖的腿已经缓和了，想着要放开沈亦择，谁知对方却依旧护着他，一脸戾气道：“这家伙要对顾栖动手！”
“对！我也看到了！”张意合在一旁煽风点火。
高睿还被同伴扶着，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我还没动手呢你就来一脚！再说我跟他的事你他妈的插手干啥！”
被护着的顾栖想开口，却被沈亦择手臂一收拦住了，只听身边的人冷笑：“怎么？非要你动手打了顾栖我才能还手？我还没听过这样打架的。再说，顾栖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动手？还两个人把他堵在这里？要做什么？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别欺负他。”
“你他妈！”高睿本来就憋屈，被沈亦择这么一怼手脚挥舞着就要跟沈亦择拼命，再看看他怀里的顾栖，讽刺道：“我说的你怎么敢还口了？原来是找到护你的人了？顾栖你真有本事！”
“你BB毛线呢！”饶是王卓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听对方这话也忍不住了，六中那边的人一直在劝高睿，其中也有人认识顾栖，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也都不好说些什么。
那边的人在劝高睿，这边沈亦择在安慰顾栖，看着怀里的人一副憋屈的模样，总觉得他受委屈了，要是一开始自己过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搂住顾栖的那只手捏捏男孩的后颈小声安慰，“没事，打架我还从来不惧的。”
“别，万一被记过……”顾栖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忙摇了摇头。
“没事。”高大的男生又轻声道了句，转头对那边道：“怎么着？今天这事，你跟顾栖道个歉，就算完事。”
高睿只觉得他被气的头疼，自己还没动手呢就挨了沈亦择两脚，这家伙现在什么都不说却还让自己道歉？
“顾栖，没想到你在一中混的挺好啊？他们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啊？你他妈别装衣服娘们唧唧的样子给谁看呢！”
顾栖抬头死盯住对方，眼中的神情竟同那日一模一样，沈亦择很明显也发现顾栖的不对，抬手把怀里的人转交给胖子，大步流星走到高睿身前，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将人拖到不远处的洗手间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众人都反应不及，六中那边的人也一脸尴尬，今天的事他们不了解也没法帮高瑞说话。王卓和胖子他们倒是反应过来，知道沈亦择是要动真格了，忙带着顾栖去敲男洗手间的门。
“我去沈亦择，你淡定啊……”王卓一边慌忙的喊着一边拍门，万一真把那个傻逼打出什么事来就大发了。
“完了完了沈亦择彻底生气了……”胖子碎碎念着，沈亦择平日解决事情都是一起的，除非真有什么事让他不爽了，才会单独把自己和对方关起来，这样下手更狠。
沈亦择上次这样，还是因为沈亦扬学校里有高年级的男生欺负沈亦扬，不过那也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了。
“沈亦择！你别打了！快点出来啊！”还被胖子扶着的顾栖什么都不懂，但是看到王卓和胖子这样也慌了，忙拍门叫人出来：“我没事你别打了……”
正拍着门从里面打开，顾栖手上拍空整个人往前倒去，里面的人把人接住，顾栖抬头，见对方只是头发乱了些，刚想探头往里面看却被沈亦择拦住了，“好了，解决了，我们走。”
一听解决了三个字顾栖懵了，不明白这三个字倒地代表着什么。
沈亦择搂着顾栖看向六中的那群人，冷声道：“下次再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还有，需要医药费的话尽管来找我，多少我都出。”语罢，直接带着顾栖往球场那边走，去拿两人的东西。
原本只是出来打球的，谁知最后悔弄成这样，王卓和六中那边带头的人忙把摊在洗手间里的高睿送去了医院，高睿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伤，但王卓知道沈亦择揍得全暗伤，这星期怕是别想起来了。
沈亦择单肩背上顾栖的书包，将自己早晨拿的薄外套给顾栖盖头上，转头对胖子道：“稍后麻烦你们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好好的一场球就这么毁了。”
这段时间顾栖跟篮球队走得近，早把顾栖当做一份子了，队友们纷纷道没事，更关心顾栖到底如何了，胖子带头应了，“行了，你先带他回去吧，顾栖胆子小今天应该吓着了。”
“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约。”男生单手搂着顾栖，冲众人打了招呼往停车场走。
顾栖被沈亦择拦着一直没话说，眼眶却早就红了，还有哭过的痕迹，抬手揉揉眼睛觉得自己真的没用。
到了人少的地方沈亦择把对方头顶的衣服拿下来，见他还不说话，只能轻声哄着：“没事了，我给你出气了。”
“谢谢你……”男孩哑着声音，抬手拽着沈亦择的衣角：“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啊……我之前就是……”
对方欲言又止，沈亦择从刚才高睿的叫骂中也知道了不少，比如顾栖之前是六中的，而且那个高睿欺负过顾栖……
“没事，我不怕他，不用担心，有想去的地方没？想说什么我们找个地方说。”沈亦择揉揉他的发顶，总觉得怀里的人又软又可爱，高睿那帮人之前怎么舍得欺负？
“我不想回家。”虽然陈孟芳不在家，但顾栖仍旧不想回家，怕被陈孟芳发现什么。
沈亦择轻叹一声，直接把人打包带回自己家。
家里做饭的阿姨看到沈亦择和眼眶通红的顾栖时吓了一跳，沈亦择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又出来，阿姨早已准备好温水，沈亦择礼貌接过，“顾栖今天吓着了，中午麻烦您做饭了，不过也不用做多。”
“行，你让小栖多休息会。”阿姨嘱咐了几句，便开始去准备午饭了。
沈亦择端着水杯，又端了盘阿姨做的饼干，这才上楼。
第二十一章
推门走进房间，顾栖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背对着沈亦择靠在床头，听到沈亦择进来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先喝点水，饿不饿？可以吃点饼干，晚会才开饭。”沈亦择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拖过椅子坐在他身前，将水杯递到顾栖手中。
男孩看着被中的凉白开，捧杯低头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应该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今天，那个人……”
沈亦择闻言看他，并没有催促或说什么“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之类的话，只是抬头看他，要是他想告诉自己，自己会认真倾听的。
“我之前实在六中上学……当时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太合群，所以有些人总会欺负我……”手指摩挲着杯身，低着头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将之前的事情说清楚，“有次我考试，被他们诬陷作弊，然后就一直找我麻烦。最后……又一次高睿欺负我的时候，我把他打了，然后班主任找到我，后来，就转学了。”
当初他打人这件事差点被记过，所以今天想到沈亦择打架被学校知道的话……
顾栖把高睿打了？他是怎么打得过高睿的？沈亦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有些奇怪，而是直接问道：“你怎么打得他？”
“啊？”坐在床边的男生抬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还是老实交代了：“就是拿板凳打的……”
沈亦择很难想象顾栖这幅乖巧的样子是怎样抡起板凳打人的，不过只想了一瞬便不在想了。看着顾栖眼睛还红着，沈亦择把他手里的杯子抽出来，起身将人按在床上，顾栖原本还在回想之前那段时间的事，突然被人按倒还有点懵，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身上的人，眼中满是疑惑。
“折腾了一上午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吧，等会开饭了我叫你起床。”男生松开他，抬手将床上的薄被拿过来帮他盖上，还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两度，生怕顾栖睡着了感冒。
他这么一说，顾栖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了想还是把助听器摘下来放在一旁，枕在柔软的枕头上，枕头上还有一股洗发露的味道，顾栖闻过好多次，那是沈亦择经常会用的一种洗发露。
想着，男孩打了个哈切，慢慢合上眼沉沉睡去。
沈亦择拿着手机回了两条王卓的消息，转过头来就发现顾栖已经睡着了，一边惊叹顾栖的睡眠速度一边探过头去。
男孩睡着了显得更加乖巧，脸蛋看着也软软的，嘴唇微微嘟着，沈亦择慢慢抬起手来，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脸上戳了一下，软软的……然后又戳了一下……
床上的人突然用头蹭了蹭枕头，吓得沈亦择立刻收回手直起身子，生怕因为自己把顾栖吵醒。
不过顾栖只是蹭了蹭枕头，彻底睡了过去。
床边的人也不再碰他，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给王卓回了个电话。
“喂，顾栖那边怎么样了？”王卓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放假了人流量有点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