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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才出来的豪迈寇仲是一座高山,那么这个全身披着军戎装束的男子就是天空。有一种凌驾于更高处,俯视苍生的感觉。
虽然在此无一不是高绝的强者,但是没有人能够将他这种天生的威严无视。或许任何一人都可以分庭抗礼,但是没有谁能够否认这个男子的存在,和他的优秀。
子陵,好久不见了。那个神明般地男子,竟然是秦王李世民。他亲热地走过来,拥抱一下徐子陵,又扶着他的双肩膀端详一下,微笑道:“当世民听到你消息,都会为你击掌叫好,又或者扼腕叹息。但是每每知道你又提升了,又成长了,心中都会更感欣慰。世间英雄无数,只是你,堪称世民的对手。”
“你为什么会来?”徐子陵也很不明白,李世民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前来,他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世民来这里,只是想来鼓励一下你。”秦王李世民微微笑道:“世民相信你,但是你不够自信。你需要大家的鼓励,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力,力挽狂澜。子陵,世民在长安等着你,等与你再见,天下,若不是世民所得,便是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徐公子的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以趁机发兵,偷袭洛阳……”徐子陵嘴唇微微一动,问道。
“世民渴望有一个对手,最强的对手,能够让世民倾尽全力来大战的对手。”秦王李世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人一生难逢一知己,更难有一劲敌。就算没有子陵你的存在,我也会与师弟一战,他是我向师父恳求收下的师弟,但是因为你的成长,他选择了观望,没有站出来与我进行争霸天下。”
“我并不是不想站出来,而是不及子陵他的本事,所以才干脆在壁上观。”豪迈的寇仲也哈哈大笑,向秦王李世民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对手。”
“一言为定。”秦王李世民点点头,又伸手拍拍徐子陵的肩膀,微笑道:“你总是很小心地提防世民,但是世民真地很想跟你好好聊聊,比如喝一个小酒之类的,世民很想像朋友知己那样跟你相处,那怕一会儿。世民先走了,在长安,我等着你。”
“……”徐子陵动了动嘴唇,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到时大决战之前,希望能与你阵前喝酒谈心。”秦王李世民哈哈大笑,向众人微微拱手,扬长而去,意气风发之极。
“子陵,我也可以来拥抱一下你吗?”那个豪迈的寇仲走过来道:“虽然我是个假货,拥有的是寇仲虚假的记忆,但是有一点肯定没有错,而且也比那个佛子寇仲多,我拥有保护你的记忆。如果说当年那个拼死自毁身体回去扬州救你的寇仲是善良的,那么佛子寇仲就是邪恶的,我,则是善良参半。”
“你不是寇仲。”佛子寇仲大怒,全身的气息暴起,霸绝天下。
“等我先把这个家伙杀了,既然是假货,就不应该存在这里世间之上。”豪迈寇仲大笑,浑身缓缓覆起黯金之盔,举手投足之间,也有罡气化成枪斧,如同“帝皇御世诀”的九兵无疑。
他伸手,强接下佛子寇仲的雷霆。长腿如刀,反斩,迫退佛子寇仲。
““帝皇御世诀”我也会,而且‘九兵,也用得比你多。”豪迈寇仲哈哈大笑,道:“我身上还具有“长生诀”之气和‘和氏璧,的少许能量,你有什么?佛子寇仲,你只不过是一个影子。”
“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是寇仲。”佛子寇仲怒吼,闪电般飞掠而上,与黯金之盔的寇仲战在一起。
“徐公子,你愿意留下来听我诵读佛经吗?”金帐里那真理一般存在的悦耳声音忽然又响起来,道:“如果徐公子愿意在此听经三年,那么老僧愿意牺牲功德修为,逆转天命,让徐公子登基为帝。天刀与傅先生,可自带华夏军离开。”
“其实我不太愿意跟你说话。”徐子陵轻轻摇头,道:“你对于我除了活得久一点,一无是处,我觉得跟你说什么都是废话。”
“这就是徐公子的答案吗?”金帐里那真理一般存的的悦耳声音,在两位寇仲大战之中的轰鸣之中,仍然清晰入耳,似乎在别人的耳边说话一般,顿一顿又道:“梵斋主请下山去,还有颉利大汗和武尊。老僧想留下徐公子,为他诵经化解其心中的戾气,看看是否能够逆命易天。”
“等等。”跋锋寒忽然站了出来,哼道:“梵斋主去留,我管不着,可是武尊毕玄,我还没有领教你的逃跑奇功呢!”
“还有颉利大汗。”阴显鹤也飞身,拦向颉利他和那个黑斗篷的老者,淡漠地道:“请留下来,徐公子还没有同意你走,你似乎应该先跟他打个招呼,问问他的意见。”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梵清惠忽然来到天刀宋缺的面前,出人意料之外地问道。
“昔日之情,早已经恩断义绝。”天刀宋缺看了一眼梵清惠,又缓缓收回目光,决然道:“梵斋主,请。”
“你是不可能与圣僧的意志相违的。”梵清惠微带黯然地点点头合十道:“天刀宋缺,世间最让清惠敬重的男子,清惠要告辞了。”
“不送。”天刀宋缺一拂衣袖,冷然决绝地哼道。
“虽然你深恨于我,但是总比你忘了清惠的好。”梵清惠又合十,然后带着两尼飘飘而去。徐子陵刚刚把常善的尸体收起,宁道奇就来到徐子陵的面前,智慧的目光似乎要传递什么,但当徐子陵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际,他就缓缓走向天刀宋缺,立于他的面前。
“天刀九式,老道士久闻已久。”宁道奇清风拂岗地微笑着道。
“散手八扑,似乎也名不虚传。”天刀宋缺面对宁道奇肃容道。
“向前辈,如果你不嫌弃,也许我们可以论论棋道。”傅采杖过来,拍拍徐子陵的肩膀,又向那个一直深坐在石几之侧一心看棋的黑衣斗篷之人,微微施礼道。
“老向也想跟你下一盘棋,希望邪王给我这个机会吧!”那个人身形不动,但是他的背后,忽然多了一个白衣文士,邪王石之轩。他拾起一枚棋子,默默地放在棋盘之上,久久不语,忽然随口问道:“邪王,为何改变主意?你以为徐公子一方有获胜的可能吗?”
“如果我没有来。”黑暗之中有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自山生下一步步上来,他每一步,都跨出数十步,身形如疾电般,但是迈腿的动作却缓慢无比。
他一身是血,几乎无处不伤,但是更显得他的刚猛和豪烈。
佛子寇仲与豪迈寇仲正战到酣处,劲风奇刚无俦,可是他却能从容自若地自中间走过,当两人的重拳轰在他的身上,他的护体气劲,将两人一举震飞。
他无视托着铜钟的了空,自他的身边走过,大步走到徐子陵的身边,向金帐大声笑道:“天僧,你吓唬小孩子算个屁啊!有本事你就冲我来,少在这里装,这里没有一个人你可以唬得了。”
“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啊?”徐子陵从来没有看过大雷神伤成这个,样子,浴血浑身,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肉,就连脸上,也有数道伤痕,鲜血就像在红染缸里捞出来一般。他想伸手给大雷神治愈一下,但是让大雷神大笑着拒绝。
“我在地尼的‘十八苦地狱,中出来得有点晚。”大雷神哈哈大笑道:“不过还好,没有迟到。徐小子倒是挺能拖时间的,吹水吹那么久,我还以为会来替你这个小子收尸呢!”
“多此一举,你不来也无妨。”敢说这话的,就只有狂傲的天刀宋缺了。
“那不一定。”邪王石之轩温文儒雅地微笑,道:“假如大雷神不来,我第一个就杀了这个蝴蝶公子,让徐公子心神大乱,再和武尊一起夹击将跋锋寒杀掉,到时徐公子保准就疯了……相信这仗就好玩了。”
“各位前辈,在你们动手之前,可否让我先送子陵一件礼物?”那个身覆黯金之甲的寇仲忽然大笑地问道。
第八百四十八章 影子寇仲
“你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佛子寇仲冷哼道:“你与我的实力相差无比,千招也分不出胜负。”
“大错特错。”身披黯金之甲的寇仲哈哈大笑,豪气万丈地笑道:“我远胜于你,而且还有独特打败你的秘法。你在长安所做的一切,也让我在你离开长安的时候,统统接手了,你暗中扶助的傀儡
太子李建成很快就会谋反,而等他废掉李渊再与李元吉火拼之后,秦王就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你想
接手李唐,那是痴心妄想。”
“你竟然胆敢冒我之名?”佛子寇仲爆怒,吼道。
“你本来就是一个影子,冒的都是别人的名字,又何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身披黯金之甲的寇仲豪笑声中飞天而下,带着一阵淡淡的金芒,又拳爆轰而下。
佛子寇仲却丝毫不惧,挥拳相迎,轰然互击,将对方震飞半空。
他在之前的对战时,已经深知对手的能力,对方的功力和招式与自己一般无疑,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畏惧的地方。
双腿踏地,直射而起,拳枪重轰于对方的胸膛。
千招之数,他也有信心战平,如果对方后力不继。还有可能占优,最重要的是,在身后在着自己的授艺强者。天僧。而对手,则只有自己。若论到现在地实力,还是自己这一方要占尽优势。天僧对
大战过后浴血浑身的大雷神,必胜无疑。
而宁道奇对天刀宋缺,以中原第一高手对天下第一刀,明显占优,纵然战平,也无败理。
邪帝向雨田对上邪王石之轩,以魔门中威赫天下的邪帝对后起之秀地邪王。也稍胜一筹。
武尊毕玄对刀剑狂人跋锋寒,以三大宗师之一的实力对战年轻小辈,必胜无疑。而了空大师实力尚在四大圣僧任意其一之上,佛门玄功通天彻地。纵然不胜奕剑大师傅采林。也不可能落败。草原副
国师对战蝴蝶公子阴显鹤,也是持平之数。只有颉利大汗迎战徐子陵,稍稍可能处于下风。
但是对于徐子陵,天僧尚有秘法必定制伏,包括跋锋寒和阴显鹤三人,根本不中不惧。
所以佛子寇仲算过又算,根本不必要畏缩不前,他只需要迎战对手,将对方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寇仲打倒,那么天下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寇仲了,那么到时候又可以重拾起寇仲和徐子陵的
一切。
身披黯金之甲的寇仲忽然大笑。毫不躲闪,一记拳枪回击,似乎是依赖黯金之甲的防御硬抗。
“解。”金帐之中,那真理一般存在的悦耳声音轻轻喝斥道。
于刹那,身披黯金之甲的寇仲那一身黯金之甲,竟然尽数分解开来,毫无防御地让佛子寇仲一记拳枪将他打个对穿。众人大惊,没有想到那个黯金之甲竟然会让天僧一句话就解除掉。佛子完仲得势
不饶人,在那满脸惊愕的对手胸口以螺旋功绞动,让对手喷血如瀑。
腿斧重斩,正在对方地后腰侧,几乎将浑身披甲的豪迈寇仲斩成两半。
借得天僧之助,佛子寇仲大获全胜,虽然双方在各方面都势均力敌,但是稍稍一助佑,就能打破平衡。
“死!”佛子寇仲十指如剑,金光闪闪,带着漫天金星辉映,交织成一个巨大的佛门金剑,直刺入豪迈寇仲的天灵,一边喝斥道。
“这正是我想说地。”豪迈寇仲口血溅飞,但是脸上地大笑不减。
他在佛子寇仲将金剑重入自己脑门之际,忽然捉握住对方手臂,一个逆转,身倒扭曲如卷,那腿膝形成巨大的战斧,重重地斩在佛子寇仲的脑门之上。了空一看不好,身形滑过,但是徐子陵却不知
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了空手中的金钟。
“当……”了空轻轻击钟,钟声沉如大地之响,震颤心神。
就在那一刻,了空像忽然能够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