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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汹涌而上。
更多的士兵将楼车推近,将士兵运送而前,登上墙头。
论人数,刘武周与黑狼军他们的联军远在华夏军之上,但是华夏军独占地利,据高而守,士兵用命,上下一心,虽然攻击一再,但无为受挫而回。酣战一阵,双方士兵皆觉得筋疲力尽,难以支撑。只当大家等着惯例的金钟敲响,准备闻金收兵之时,一阵最骠悍的黑狼军士兵策骑而来。
他们不分敌我,向城头上抛射。
刹那近千箭飞抛上去,积出一大片死亡的血花。
一连三波,几乎城关上能够站住的人,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人,放眼过去,不足两百。城下的刘武周士兵几乎马上崩溃,他们想往后撤,可是却看见了黑狼军士兵和亲卫军们的雪亮弯刀。
“冲!”黄子英大喝道:“冲上城头者,赏十金!到得李秀宁人头者,赏百金,封千户侯!若临阵脱逃或者哗变后退者,杀无赦!所有人都给我冲!”黄子英这一记‘以本伤人’阴招使出,华夏军倒下血泊者无数,当然所有攻上城关的刘武周士兵,游牧狼族们,也一个不存。
陈死身上数箭,面容狰狞地大骂道:“老子还没有死,想上来送死,老子成全你们!”
另一个校尉杨静石身上数十箭,几乎刺猬,他身后数个华夏军却在他的保护之下,安然无事。他缓缓地在地面上爬起来,拄枪而站,他身上鲜血奔流,中箭累累,但仍然活着,让人惊骇之极。他的手中,拿着两个黑乎乎的小圆球,这是校尉级以上才有的‘霹雳弹’。
“我来……”一个身中两箭本来倒在血泊中的华夏军士兵,挣扎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过来抢杨静石手中的‘霹雳弹’。杨静石虎臂一挣,让那名士兵几乎没有倒地,他扶住杨静石的手臂,支撑着,口鼻喷着血星喘息道:“杨头……我不行了……让我也威风一把……求你了……”
“你他妈的给我活下去……老子中了几十箭,还能杀敌,你这点小伤算个屁!”一向沉默寡言的杨静石额头青筋暴起,眼睛赤红而喝道:“把他拖下去,马上!”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那个士兵死抱着杨静石的手臂不放。哀求道:“求求你,我只剩下最后一点气力了……让我威风一把,杨头,回头告诉我爹妈,我没给他们丢人……我小时是孬种,但是长大了,是个英雄!”他抢过杨静石手中的一颗霹雳弹,冲向城头,临在边沿。又回过头道:“让公子给我雕像一个,不求全身,能我这张脸就行……要不行,能有个名字也行……”
一杆枪刺在他的身上,一个自云梯攀上的精锐亲卫手持长矛。将他站在墙沿的身体刺穿。
那外士兵中枪,吐血不止,但是却在痛苦中露出古怪的笑容,口中鲜血滴洒,道:“妈的……老子……死了还能留个……名,你他妈的……算个屁……”
他顺着枪杆,让枪尖透背而出。
扑向那名精锐亲卫,与他撞在一起,然后一起堕落城墙之下,于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他脸上最后的表情似乎痛苦之极,又似乎舒畅无比,于爆炸的火光中,闪现……
“轰隆……”一声巨响。整架云梯断折炸飞,无数血肉与肢体飞溅于空。激起一朵巨大的血花。
刘武周的士兵个个在震耳欲聋的爆炸中翻滚,就是黑狼军的骠悍狼骑,也吓得面无人色。
列都那带着亲卫冲前,斩杀数十个溃逃的士兵,才又迫使大军继续进攻。
“全军冲锋。否则杀无赦!”黄子英挥剑策马,一边斩杀畏缩不前的士兵,一边大喝道:“拿下面前这座娘子关,那上面已经没人了,只要你们冲上去,就一定能够拿下!冲,给我冲!”
“来吧,下一个是我了!”杨静石大喝,然而身后的陈死却夺下他手中的霹雳弹,收入怀中,哼道:“秀宁公主有令,杨静石校尉必须坚守到援军前来,不论何种情况,你都必须坚守城头,你敢违抗军令?”
“公主……她还活着?”杨静石一听,惊呆了。
“在那!”陈死指向城墙的另一端,李秀宁肩膀中箭。但是依然手持宝剑,伫立于墙头,在她的身边,只剩下三句浴血浑身的女亲卫,却依然坚守在她的左右。不时,有中箭的华夏军士兵挣扎爬起来,摸索着地上的兵刃,支撑着身体,等候着敌人的攻击。
“华夏军的士兵们,告诉我些贼子,华夏军的士兵是不是可以打倒,我们的信念是什么!”李秀宁竭尽全力地大喊道。
“有我城在!”
“有我城在!”
“有我城在……”随着呼喊,越来越多的华夏军士兵挣扎爬起,尽管个个身上带箭,但是依然杀气腾腾。
渤海国,龙泉上京。
华夏军的水军并没有一丝的迟疑。他们绕过河道,进入镜泊湖。
于金狼军和契丹室韦人的注视之下,三条小龙号带着数十条小型战舰迫向龙泉城的一侧,城里的契丹室韦人等不及他们靠近,就万箭齐发,于天空中布下一片箭雨。又早有搬来投石车,向小龙号远远地投掷石块,但除了极个别的石块之外,绝大多数落下湖中,毫无效果。
箭雨虽然可以迫使小龙号不得靠近,但是却无法阻止它们来回的绕行,寻觅战机。
在水中,船只来去自如,但是水沿的城头,却是固定之墙。
终于要相隔皇城的一角,那里防御边最弱,投石车也攻击不到,华夏军的三艘小龙号,展出来血红的旗帜,似乎要宣布战事的开始,一艘小龙号的船首,刀剑狂人跋锋寒与蝴蝶公子阴显鹤伫立于船首,狂人撤下背后的穿云弓,张弓搭箭,相隔数百步之遥,劲如霹雳,一箭将城头的士兵射下一人。
“嗖……”另一艘小龙号的船首,踱出徐子陵与杜伏威,徐子陵也以追云弓射出一箭,却是将城中的一面旗帜射下。两人的神射,引发士兵的喝彩,隆隆作响。
“士兵们……”徐子陵作出似乎要攻击的手势,让城头上的人心中一阵阵抽紧,然而这个徐公子却作出一个近乎无赖的举动,声震全军,道:“为了表示我们的鄙视,我们一起解下裤子,朝这帮没种而龟缩在城里的王八蛋尿尿!注意,别露太多,省得吓死了那些没种的契丹马贼……”
徐公子的话引发了轰然大笑,但是这一个命令得到了最快的执行,人人都站到船沿,脱下裤子,故意露出自己的宝贝,然后尽情地向远方城头的契丹马贼和金狼军发射,一个个心情舒畅之极……但是城中的金狼军与契丹人愤怒无比,他们纷纷放箭,但是发现箭种不足一半便坠入湖,气炸心肺。
“妈的,我们也尿!”一个金狼军将领怒道:“都上城头,给老子尿死他们!”
“将军……”一个亲卫大汗道:“我们……我们顶风……而且,他们的箭能射到我们……我们射不到他们……”
“……”金狼军将领气得几乎吐血,郁闷得直想以弯刀抹脖子。
第八百三十二章 男人自尊
夜,云阴无星,皇城之内,火把通亮。
客素看着面前疲惫不堪的粟末士兵,再看看脸带饥色又尽是惊惶的城中百姓,逃避到这里的平民百姓不足万人,但已经成为守军中最大的负担,缺衣少食,成为另一个不能坚守的致命原因。在这里个劫掠一空的皇城之内,客素很难想像,以区区不足三千士兵,如何坚守下去,等候救援。
就算徐公子带兵前来救援,但如何对付数万契丹和室韦人,还有不知多少的金狼军?
何况,城外,还有颉利的金狼军。
等徐公子带领华夏军击退金狼军,又攻下龙泉城,来救援自己,恐怕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区区三千粟末士兵,能否坚守到那一天的到来呢?
客素不要说安慰士兵,就是自己也安慰不了。
他之所以坚持,完全是因为宗湘花的自信。宗湘花拥有一种几近盲目的信任,对他的夫君徐公子。她认为徐公子一定会带人来救她,而且一定可以将她和大家都救出去。她不觉得几万契丹人室韦人是什么问题,而且就算是颉利,东突厥的狼主,天下所有人惧怕的对象,但是对她心目中的徐公子来说,也不算什么。
徐公子,在宗湘花,简直就是天人一般的存在。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相信他。
这是宗湘花的理由,在这种绝望之下。这种盲目的信任倒成为了大家的精神信赖,大家害怕死亡,害怕绝望,所以有了一个徐公子作为信赖的救星,倒让大家也很盲目地追随信任。当然,客素看到这一种情况也只有默不作声。虽然他自己不相信,但是,他不能让大家绝望。
“徐公子一定会来不救我们的!”宗湘花照例给大家鼓劲。道:“我们今天也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杀掉了好几百个契丹人和室韦人,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我们一定可以获救!”
客素看着血染半身的宗湘花,不由感叹良多。
以她一个女子之身,尚来安慰大家,又亲自上阵杀敌,坚守城头。她尚可如此,难道自己一个渤海国的相国,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吗?
“你说徐公子什么时候会来?”有些人担心地道:“现在都三天了。如果徐公子再不来,我们就快守不住了,我们士兵大半带伤,粮食也渐渐吃光,御寒的衣服也不足,卫士长,后面王宫烧成了灰烬,恐怕金狼军与契丹人会分兵来攻,到时我们人手更加紧张……”
“是啊是啊……徐公子再不来,我们就守不住了……”
“他一定会来的!”宗湘花高举手臂,道:“相信我,他一定会来!王宫烧掉了,我们的斥侯正在寻找有没有秘道,说不定找到秘道,大家就可以离开。大家再坚守几天,一定可以等到徐公子来救我们的!”
“地道就算有,也怕烧崩塌了,那场火太大了……”
“就是,我觉得现在出去,也是把自己亲自给颉利他们送上门!送到他们的刀子口边!”
“反正我哪也不去,这里就挺好。”
无数人在议论纷纷,一看人心如此浮动,客素又大为头疼,本来就是伤残之兵,加上近万平民,聚在一起就够杂的,又缺衣少食,强敌四顾,更是人心惶惶,如果不制止这一股暗流,说不定会在半夜就有人偷偷地翻墙逃走,甚至投敌。
客素正准备让士兵们驱散那些惊惶不可终日的平民百姓回去暂时的居所里休息,不能他们聚在一起滋生恐慌。忽然几个派出到王宫里查探的士兵回来了,一脸的泥灰,但也一脸的惊喜。
“报……报……报报……”几个士兵个个都大喜而回,让客素带点莫名其妙,难道他们真的找到了王宫之内的秘道?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冲到客素的面前,差点收不住步子,客素一把抓住他,他惊喜忘形地冲客素大嚷大叫道:“徐公子,徐公子……”
虽然这个斥侯兵喷了客素一脸口水,但是客素终于都明白了。
徐公子带兵来了。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种信任后被肯定的感动,一种绝望中看见曙光的感恩。说不出有心底里其实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百味俱全,史觉得百感交集。就连居相国之位的客素,听到徐公子三字,也有一种再世为人几欲流泪的感动。
“在哪?他在哪?”宗湘花冲过来,问。
“我们看见徐公子的大船了,好大好大的船,好多船,整一个镜湖都是……”另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补充道,一边以手势作出相对的数量,手臂伸得大大的,还意恐无法表达自己的亲眼所见。
“我还看见徐公子的军旗了,就像火一样,看了都会烫人……”这是另一位士兵的表达。
“你们谁也没我看得清楚,我看见徐公子了!”又一个士兵马上不服气地道:“他简直就像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