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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更喜。足下,湖内,游鱼一对,缓缓聚首,似乎在陪伴着这个孤独无助的人间天女。
静坐,无言,带着一种孤寂和落寞,清苦和孑影。
虽然于这个洛阳西苑里面,也有众女相栏,甚至他就近在身边,每每看向她,都是炽热烫人的眼神,暗燃她的心魂,可是她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她生怕自己一旦对视,就会让他俘获,甘心做他的乖乖小俘虏。虽然与他天天相见,可是那一份心底相思却难近的感觉,让她依然感到孤独。
她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人教她,没有人能告诉她怎么办?没有人与她相同……
徐子陵自远处而来,他又来与她相伴,那怕每天仅仅是很少的时间与她两个人独处,可是,他每天都希望看见她,伴着她。
他也知道,她虽然不出声,却也是在心底默许他的举动,她也在思念着自己。
她总是在等着自己……一直都在。
她是那般的孤独,那般的无助,那般的让人爱怜。
远远看去,每一次都是那般,可是每一次都会不同。每次看见都会更加爱怜她一分,更想拥她入怀,让她从此不再孤独,不再无助。
石青璇静坐,似乎不觉他的到来。
她背影如倩,曼妙如巧,自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清新,也有一种淡雅自若的从容,使人感到她越发秀逸出尘。她那温玉小手,轻轻而垂。
于香趾之侧,玉箫横放,与兰花小手相映,更让人黯然叹息这世间造物主的神奇,能有此种钟天地神秀聚万物灵气的美人香躯。不知在想些什么,星眸静静,似乎只在那表面无波的心湖里,才有一丝丝灵识在微微地颤动,为着心底那一份相思。
想起以前,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高兴起来……
他讲笑话,吟咏诗词,任凭自己的喜欢,而不论自己会不会是因为一时的小调皮。也没有一丝大男子那种自高自大的气恼。为了自己的欢喜,他会亲手做美味的食物来让自己试鲜,甚至会在冰天雪地跑到野外为自己抓鱼,做叫花鸡……
若是自己不曾有那样的一个父亲,那该是多好。
他只是稍稍接近自己,就让那人打得鲜血滴洒。
并非一次,在小河边,两人大打出手,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他也许就会让那个蛮横的人打成重伤;还有大石寺外,若不是……自己如果与他相近,那么只会带给他诸多的不幸。那个蛮横又强大的人,虽然她很不喜欢,可是也得承认,是她的父亲。
为什么自己会是邪王石之轩的女儿?如果换转是别人的女儿,不是邪王的女儿,相信自己不用担心那个蛮横无理的人找上门,将他打成重伤。
他现在已经是一军之主,势大业大,他不能跟邪王为敌,不能平添邪王这样的一个强敌。
她不愿意因为自己,他就会与邪王反目,势同水火。
所以,她不敢让自己与他走得太近,尽管她不舍得与他远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视线之外。可是,她却只能在相近的咫尺,与他相隔遥远地相思,心神暗融,而不能与他相亲相爱,就像众女一般。她可以与他相伴身边,却不能让他更进一步,她害怕,只要自己稍稍让他进一步,就会禁忍不住心底那份爱意,与他紧紧地相拥,再也不放……
“千里相见终有日,相思难近无尽时;咫尺天涯遥相望,牛郎织女恨天碧。落花流水问卿在,越女浣纱清溪西;梨花带泪忆苦甜,煮酒青梅催芽枝。为君一曲两相印,心有灵犀早成痴;结发长生情如丝,执子之手相对泣。”徐子陵轻轻而来,轻轻道。
淡淡,却情伤滴血,尽诉心声。
这是为她新作的诗,也是他想跟她诉说的心底之语。
她知道他来了,身躯微微一颤,但仍是背对着他,半望镜湖,静静无言。
于暗淡的黄昏中,她的半身似若熔进晚风中去,微带窈窕暗影。但是更让她那如云秀发轻软柔贴,更使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显现优美曼妙的线条,更让她整个人显得弱质无助,怜怜可楚。
她始终没转过身来,也没有回答,只是若有若无,幽幽浅叹。
那轻轻的黯魂之叹,让他几乎肝肠寸断。
虽轻,却能感到她内心的苦楚和不安,还有求助和相思,她在自己的情感中挣扎,苦苦挣扎。
徐子陵轻轻地走上去,虽然极想拥她入怀,给她无尽的慰藉。但是,却始终无法对她做出一点过激的举动来,心中唯恐她的心魔不去,心结不解,更惹她痛苦。
徐子陵在她的后背站了一会,后来又在她的身后坐了下来,虽然靠得很近,但是却没有触到她的身边。
她默许了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举动,尽管她与他保持着距离。
可是却不会拒绝他的到来,还有陪伴,她需要他的相伴,还有支撑。他是她整个天空的支柱,是她所有的依靠,没有他,她会一个人孤孤单单于山林终日,不复与任何人再见。她虽然害怕与他过于接近,却也是喜欢与他共对。哪怕只是坐在近旁,那么就是在这咫尺天涯来相思,也总比一个人苦苦地孤独落泪要好……
两人相伴而坐,久久不语。
不知什么时候,她与他就已经习惯了这样默契的相伴,不言不语,只有心神之间轻微的交流,和慰藉。
相互之间,似乎不必用太多的语言,就能让对方轻轻明悟自己的心意,又能舒缓自己心中的相思之情。
于两个人的对坐之时,似乎总有一种让人舒适让人祥和的宁静;于两人的世界里悄悄而生,然后周围的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与她相伴而坐。什么尘世之事,统统离他们远去无痕。
在这一刻,只有他,与她。
在这一刻,只剩下,彼此。
与他相伴,石青璇一动也不想动,舒服得心满意足,只觉能这样伴坐在他的身旁,已经觉得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她没有想过要他把自己拥入怀中,细细爱怜,也许,那是更遥远的事。在这一刻,她只想,在自己孤独无助的身边,有他一直相伴。
在自己孤单只影的边上,让自己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这样,就已经是她所有的安慰。
两人相伴无语,静静而坐。
落日缓缓西沉,时间飞逝。
暗淡昏黄的夕阳,那余晖终于消失在西苑之外远方地平之上,有霞光胜火,染遍西天际,半映向湖面的水波之上,如红花暗绽,半瑟半红。
两人相隔一分而坐,影子淡淡,却合二为一,有如他与她的心神。
西苑一片宁静,没有蝉唱虫鸣,就连湖中的游鱼,还有花间的蝴蝶,都知趣而离,留待他与她两个人之间静静相伴,心神于宁静中相汇相聚,相通相印。
一种莫名的安静祥和盈满小亭内外的空间,既充实又空灵。
而在这一份安宁之中,又隐含某一种难以描述的无声愉悦。
“刚才那首诗叫什么?”她忽然问,声音如清溪潺潺。今天徐子陵来迟了,她一直等待着他,等到黄昏日落,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恼怒或者不快,倒有一种出奇的喜意,有如明月自层云中半显娇颜,又似是小鹿于林中探首而窥。
他又为她作了一首诗,这使她心中极喜。
等待他,早就成为了她心中的一种习惯,和幸福。
能够知道他来,在某一处静静地等着他的到来,静静地感应他的一速而至,就是她生活最为欣喜的快乐。
“你起个名字吧,这是送你的诗。”徐子陵转脸,冲着她微微一笑。他很少看见她有如此露出欢喜笑颜的时候,大半,她都是于平静中黯然神伤,轻叹身世。
“呆子。”她总是喜欢叫他做呆子。带一点喜孜孜,也带一点嗔怪,她微微想了起,又道:“不如叫做《情牵一线》,你这一首诗太悲怆了些,不如叫个不那么绝望伤情的名字,才不会那么让人心疼……”
“无论如何,你不要走,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徐子陵点点头,又道:“我会让邪王变回那个风度翩翩的多才男子,让他向你娘亲悔过,让他……我可以的,你相信我,我现在不行,可是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让他这样,你不要走,一定跟大家住在一起,好吗?”
“呆子,谁说人家要走?”石青璇一听即轻嗔他一眼,让他欢喜得几乎没有打几个跟斗。
“只要你不走,我天天都会来陪你的。”徐子陵连忙保证道。
“那么多姐姐妹妹,你不去陪,你整天陪着人家干什么?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并不是不喜欢跟大家相处,相反,我挺喜欢和大家一起说话,一起生活。”石青璇嫣然而笑,天颜如空山灵雨,能将人神魂一洗而清。她又把小螓首轻靠在自己的香膝之上,看着徐子陵,长睫半眨,微笑道:“我很喜欢这样,天天跟大家在一起……”
“我得再坐近一点。”徐子陵真的坐近一点点,让石青璇奇怪了。
“唔?”石青璇奇问道:“为什么?徐公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坐近些,沾些石大家的灵气,也许灵感马上就来了,说不定一会儿还能再想一首诗。”徐子陵呵呵笑道。
“这个借口很不错,徐公子靠得那么近,不是想偷偷地做些无礼的事吧?”石青璇一下子就识穿了某人的诡计,但是却宽容地原谅了他,看在他之前送自己一首诗的份上,轻嗔他一眼,石青璇微笑道:“这一次就算了,可是下次徐公子在靠近后没有想出让青璇喜欢的诗句,会让青璇怀疑别有用心呢!”
“如果下次还能让我靠近的话,我保证一定能作出诗来。”徐子陵一听大喜,道。
第七百七十八章 皮鞭伺候
本来徐子陵准备出发,暂别众女,前去大破宇文化及或者李子通。
任媚媚的新彭梁会,还有下邳小吕布焦宏进的骆马帮也早就准备好配合出击。既有老将裴仁基的大军在前,又有洛阳新军在后,宇文化及与李子通是该时候退出争霸的历史舞台了。徐子陵本来不想亲征,不想掠去裴仁基的功劳,可是裴仁基却来信禀报说主公立威以定天下,才可使百将用命。
众女也觉得徐子陵再不想掠去裴仁基的功劳,也得亲征一回。
一来可以加倍激鼓华夏军的士气,二来也能慰籍裴仁基手下众将更加归心。裴仁基与徐子陵指挥下,也得大功,因为徐子陵是君,他是将,再合理不过。纵然百战,也不会显得功高震主,让人心动摇。最重要的是,徐子陵有心连同突利扫平东边的各族,也正需要打通山东北上。
只要扫平破宇文化及和者李子通,打通山东境,便可与窦建德的大夏军和幽洲突利的黑狼军一起联手,可以先驱逐龙泉上京的渤海国拜紫亭,然后再对战鞑靼八支和契丹大奠部落,还有室韦各族。
室韦的蒙兀部是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兄弟,将室韦族击溃,再由他们兄弟整和起来再好不过。
契丹大奠阿宝甲下手士兵虽勇,但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军齐驱,保证他们无地可避。对于这些凶悍的游牧民族,徐子陵绝对不会让他们在大草原上游荡,让他么成长起来,成为中原人的威胁。
正当徐子陵准备出发之时,忽然接到了扬州方面的飞鸽传书。
这一消息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东征军俘获的倭人小女皇及随从一百多人,更让徐子陵感到惊讶莫名的是,这一百多倭人女子竟然是中原人的遗族。因为又似乎和神秘人千年老妖怪扯上了点关系。顿时让徐子陵按下出征的心,与众人商量。
“既然他们恢复汉装,又回复周礼,放过她们也无不可。”徐子陵让众人劝说一番,终于点头道:“她们必须禁足洛阳,不得与指定之外男子成婚,如后代是生出杂种,那么就干掉。我是不会让倭人有任何一丝血脉延存在这世上的。”
“也可以俘虏那些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