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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后想说什么?”徐子陵听了,呵呵而笑,却不反驳,去问阴后。
“和氏璧我们没有,选定天下之主的资格我们也没有。”阴后淡淡然,道:“不过如果徐公子愿意跟我们阴癸合作,阴癸门下倒是可以帮徐公子一点小忙,不知徐公子意下如何?”
“跟你们合作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徐子陵摇头道:“我虽然觉得你们不错,不过却有点怀疑你们的城意。”
“我们很有城意。”阴后本来一直双目半瞑,但此时却平和地向面白无须的那个男子看过去,再淡淡地收回,道:“阴癸门下,送你一个迦楼罗王如何?”
“这个诚意明显不足。”徐子陵还是摇头。
“再送你一个大唐齐王。”阴后又看了一眼李唐势力的众人,淡淡地道。
“大唐齐王虽然威风,可是只会放屁”,徐子陵呵呵笑道:“对准备回扬州拾牛粪的本公子来说,没有什么用处,阴后还准备送我什么?”
“一个公主。”阴后淡淡然道:“西突厥的公主,波斯国师的女儿。”
云帅一听,面容一动,但最终还是按耐住,没有出声。
李元吉却气得浑身乱颤,他手握着裂马枪,将全身的气息爆起,而身边的众高手,则全部卫护左右,因为阴后的话,个个都如临大敌。如果天下间别人说出刚才那些话,李唐的高手或者可以当他放屁,可是刚才那些话是魔门第一高手阴后说的。
更加重要的是,阴癸一派尽出,抓准这个机会,准备与洛阳之主徐子陵做交易。
不说那个笑声如铃让人神魂牵引的蒙面女子,也不说身边小手拉着的那个女子。
单单看向那一帮女子中,就有数十名高手,由两个面目相似的华服美妇人于前带领着,又隐隐以三个容貌极其惊艳的女子为首,分成三方,各自向她们面对的众人施压。树林之内,最少还有数个超级高手,其中两人,相当接近阴后,简直骇人之极。
如果不是阴癸派展现出如此的实力,众人还不会如此顾忌。
“那阴后要什么呢?”徐子陵呵呵而笑道:“如果阴后想让阴癸派像慈航静斋那样,让佛教成为大唐的国教,也让魔门成为华夏军的国教,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证明本后的诚意。”阴后淡淡然地道:“这一次就算是白送好了,反正这些人也要不了太好的条件。”
“你以为你是谁?”李元吉再也忍不住,大吼道:“阴后又怎么样?本王岂会怕你一个魔门妇人?你再厉害,也是个两截穿衣的女人,竟敢在本王面前吱吱歪歪?你当我们大唐是什么?既使你很强,可是本王又岂会怕你不成?”
“魔帅赵德言。”阴后不理李元吉,淡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若有机会,定当奉还。”戴着睁拧黄金面具的魔帅赵德言冷冽地一哼,整个人一跃,化作一条灰龙直冲天空,再于半空一旋,张牙舞爪而去。
徐子陵拾起一块石子,动起长生寒热螺旋真气,朝他牛屁哄哄的身影射去。顿时,那块石子发出一种厉啸,挟着一种极诡异的弧度,射入灰龙之躯。刹那,那道灰龙消失无踪,魔帅赵德言整个人停在空中,手里抓住徐子陵投掷出地石头,运劲一捏,石头化泥沙而散,然后整个人再有如灰幅般飘走。
“拽?”徐子陵大笑道:“逃跑还学人扮潇洒,你以为你是谁?”
“他受伤了?”突利奇道:“不过没见他吐血啊?”
“他戴着那狗屁面具,谁看得见他吐血?”徐子陵呵呵笑道:“自刚才我就在暗暗运劲,准备什么时候给他来一石子,听到阴后放他走,心中正可惜。谁不想这个小子就连逃走也想扮潇洒,真是不送他点小礼物都不好意思了!”
“赵德言,你这么没义气?说走就走?”安隆一看赵德言走了,急得跺脚,又远远冲着阴后陪笑道:“大姐,小弟家里也有点急事,先走了。”
“本后说过你可以走吗?”阴后淡淡地问。
“大姐,安胖子不知大姐你……是胖子不对,胖子给您赔礼道歉。”安隆急得满头大汗,丝毫不顾众人鄙视的目光,连声求饶。
“这个胖子内伤未愈,正好收拾他。”徐子陵出馊主意道:“收拾了他,天莲宗就完蛋了。”
“把‘天心莲环’留下来,饶你不死。”阴后看也不看安隆一眼,她整个人轻轻一滑,已然站到大唐众高手的面前,淡然道。
“拼了。”李元吉一振裂马枪,怒吼道:“就看看阴后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厉害!本王如果拿下你,那么就替天下人消灭了魔门。各位,一齐上。”李元吉此言一出,他身边瘦猴一般的男子闪电般扑出,向阴后以重掌震去。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手中的雷霆之刀狂斩而出,首势而发,显出超一流高手的强势。
与雷霆般的刀芒相同,又一柄银枪刺出,较刀连疾,更狠,更准,直指阴后的心坎。
柳叶刀似迎风之柳,一人绕了半圈,由左侧向阴后削来,动作似行云流水,显出一家大派的风范。而他的身边,尚有奇钝的铁捧和奇锐的银枪合击而来,默契无比,如同一人四臂,分击阴后上下。右侧是三剑,三把不同的剑,有如毒蛇吐信,有如落叶飞花,有如狂风怒啸。
地底下有一条小鱼,极灵活地游动,闪着蓝芒,向阴后的足下刺去。
李元吉的身后,又有两名高手弹后,旋身,扯弓,搭箭,遥指……在李元吉的裂马枪如狂风般向前递出之际,他身边最少还有三人全力守护,一招不发,只全心全意地守护着这一个齐王。
安隆自怀中掏出一本薄书,随手扔给向他飘来的两个白纱蒙面的女子,一边举手大叫道:“安胖子已经投降了,不要打我。”
笑声如铃,那个白纱覆面的女子以手一招,收起薄书,再拉着另一个同样装束的女子双双向迦楼罗王朱桀头上飘下。那个骚媚的女子与逛迦楼罗王此时哪里还敢应战,立即分射左右,急急遁逃。
徐子陵的面前站着云帅,两个人看着,一动不动。
突利却暴吼一声,向康鞘利那边扑了过去。比他更快,是那两个样貌相似的华服美妇人,康鞘利身边分出近十个高手,飞到半空拦阻,而那个黑瘦似铁身挺如枪的康鞘利,则持刀盾向突利反扑。两人同时大吼,如雷,重招向对手暴击去而。
周围的潜伏高手,皆有阴癸派的女子飞而去。
几乎一个阴癸女子,都需要数人才能抗住,如果单独对上,几乎照面便死,尤其那三个金袍领头者,虽然人娇艳如花,但出手却狠毒无比,有如女之罗刹。她们鬼魅般游走,所沾到的精锐死士,皆惨呼倒地,痛苦地翻滚,最后连皮肉都撕下了,才慢慢气绝,死状极其恐怖。
李唐众高手面前,一股天魔之气忽现。
那淡淡的魔气极淡极薄,若有若无,可是似乎连光也逃不出它的吞噬。
在出现的下一瞬间,阴后与大唐众高手所在的整一个空间都让那淡淡的黑气撕裂和扭曲了。在这一个不算太大的范围之内,所有的东西,都让那些诡异的黑气撕得粉碎,一层层,一片片,一点点,就连空气,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手将之掠碎了一般。
淡淡的黑气之中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游涡,它在作一种怪异又奥妙无比的旋转。
在最中心,在阴后的手心处,仿佛,连光也逃不过那些黑气的吸引,似乎,天地万物都在慢慢地吞噬进去,最后无痕无迹无声无息地消失。
“天魔印。”阴后的双目如墨晶般闪耀,一只玉手极速形成墨玉之手,印中那个瘦猴般的男子之掌。
脚下一移,同时,又于雷霆刀和银枪之间,玉手五指一轮,弹在两种兵器之上,让两种兵暴诡异地相击在一起。脚下踏步向前,那个小鱼消失,有个男子惨叫一声,让她整个人踩入土中,仅露在外的右手,拿着一把蓝汪汪的匕首。
天魔力场之内,所有的兵器和攻击都扭曲,似乎击在失落的虚空之中,众人一下差点吐血,胸闷欲呕。
阴后的玉手穿透层层的保护,无视一切阻找,直伸向李元吉的咽喉。
李元吉大惊,暴吼而退,同时,手中的裂马枪重重挺刺,反击。众位高手奋不顾身相护,其余在天魔力场下扭曲了攻势的众人,也急急挥动兵器狂攻,意图围魏救赵。
“闻说云帅的轻功天下一绝。”徐子陵微笑地冲着沉着脸的云帅道:“不知是否?”
“把我的女儿还来。”云帅只有这一句。
第五百四十七章 美人刀法
“你中计了。”李元吉大吼,双目之中,异芒连闪,整个人的气息如山,霸道非常。
手中的裂马枪在转,由缓而快的转动,他握枪的双手以像两个保持枪势角度的承托,装有血挡的裂马枪在刺至一半时,已变成像一卷狂飕,形成一股涡旋的劲流,再向阴后反刺而去。一边那个瘦猴般的男子,也浑身气息增加十倍,重掌狂击,劲风如练,掌劲如虹,向阴后背心重印。
阴后刹那让大唐高手重招轰中,十数般兵器入体。
幻影消失,天魔力场之内,没有人,没有阴后,仿佛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背后两名使弓的高手忽然闷哼一声,手中劲矢竟然向李元吉射来,让众人莫名其妙。
不过众人刚刚运劲绞飞这些疾矢,还没有来得及责问,只见那两名使弓的高手轻绵绵地倒地。
他们五官渗血,双眼翻白,显然不知何时,已经身中致命重创。
众人大惊,不过天魔力场又起,将众人陷入其中,墨玉般的小手轻点在三名使剑的高手额头上,如同情人的轻嗔之指,不过,那三名使剑高手却一声不发,倒地,转眼间气绝,使钝棒和锐锥的两句高手先后一声惨呼,向前踉跄两步,口中鲜血喷涌如泉,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
众人连阴后的影子还没有看清,就已经连让她格杀七名高手。且手法无一相同,不由大寒。
死亡阴影,于心头大盛。
徐子陵的面前,云帅缓缓抽出腰间的怪刃,如刀,如月,弯弧,金光灿烂,缓缓举起来,道:“此刀名名弯月刃,有一套刀法,以你们汉人的叫法。叫做‘艳阳刀法’,意思就是天上艳阳那样君临大地,普照天下,灿烂光明,无可抗避。整套刀法由一千零三式组成,每出一招,均有特别的心法、身法和步法配合。自本人四十岁创成此法,从未遇上敌手。”
“那就要识一下了。”徐子陵微笑着,擎出井中月,道:“这是本公子的刀,井中月,没有刀法,随意而击,如流水过石,如轻风拂柳,如情人怨思。不落痕迹。最后想说的是,你能打得本公子,还你女儿。不然别怪本公子来个金屋藏娇了。”
云帅闻言,微哼。
疾电般,弯月刃化作万道金芒,以水银泻地、无隙不入之势斩向徐子陵。
“美人如花隔云端。”徐子陵淡淡一笑。长生力场刹那升起,井中月一变。竟然有如金云弥漫,在金云之内,隐约有人。等云帅一刃破开徐子陵面前的那片金云,竟然看见自己女儿莲柔的小脸,正缓缓别过头来,惊喜地望向自己,仿佛正等着自己营救似的。
云帅明知这是对方弄的幻像,但也下不了手。
因为,那是她的女儿。
云帅身形一闪,忽然于徐子陵的身后,弯月刃轻挑,由下向上,反手拖斩向徐子陵的后背。徐子陵脚下踏着古怪的步伐,仿佛如一个个古怪的环形,又如魔月,没有转身,只是随着云帅的快斩,而变幻着,无一不是险险避过,无一不是差之丝毫。
弯月刃如暴风骤雨,永无停歇,忽左忽右,或前或后,上下无定,而云帅整个人则像一缕轻烟,每一刻都在改变着位置,总是在徐子陵最意料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