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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创骨折的不是徐子陵,而是那两个粗壮大汉,他们现在矮小下来,抱着自己的手,痛极地跪倒在地板之上狂嚎着,就在徐子陵的面前。这不能怪他们,无论是谁,一只手的骨头让人折断,都会如此失态如此痛苦的。
他们不愿意在自己的仇敌面前跪倒,可是没有办法,他们站不起来。
早在徐子陵用拳头和额头反击之前,他们的双膝,就已经让徐子陵用脚飞踢得粉碎爆裂。他们在攻击出去的一刹那,就已经失去地面脚力和马步桩力的支持,他们整一个人的重心失在他们的拳头之上,可是还没有完全攻击出去,就在攻击的半道,就在一只拳头最弱的时候,它们遭到到对手最大的打击。对手凛烈的力量加上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在拳头上爆破开去,结果,他们的手毁了。
本来,他们是准备用这一只手毁掉面前那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素素。
现在,他们只知道一样东西,那就是毁掉的不是目标,而是自己的手。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他们没有去想,因为他们没有空。他们现在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狂嚎,发出心底最最痛苦地狂嚎。
徐子陵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他转向那个浑身冒汗的俊伟年轻人微微笑道:“我的牙齿还好好的,好得可以吃老牛筋炒蹦豆,正等着你来揍。你刚才吹得牛屁哄哄的,现在难道不想再试试吗?”
“朋友好辣的手段!”矮胖老者一看不对劲,早就过来了,可是已经太迟,只来得及拉住还想动手的俊伟年轻男子,他将年轻男子按住,推到自己的背后,一边用手点倒两个惨嚎不止的粗壮男子,一边冷冷地冲着徐子陵道:“我们跟朋友你无冤无仇,可是你一出手就废了他们,这等手段,何其无道?本人一定要跟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刚才我们让他们打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刚才我这位不会武功的同伴让他们两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攻击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一个公道?”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莫非只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上等人来欺负人,打人,甚至杀人,就不准别人还手了?他们攻击一个弱女子没有不对,我这个正当防卫的人倒做错了?哈哈哈,我听过一句话,就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的做法,何其相像!”
徐子陵一番话说得那个矮胖老者脸上阵红陈青,尴尬无比。
“说得好。”不远处的一桌有一个人大声喝彩道:“说得***太好了!小子,我支持你,你放心打,最好全将他们放倒,让他们这些名门大派自以为清高自以为高尚的人统统颜脸扫地!无地自容!小子,你尽管放心地打,真打不过,我来帮你!”
说话的人是一个头戴高冠相貌古拙的人,本来这个人的脸看起来有点像传说的棺材脸,有点死板板的样子的,可是他此刻正放声狂笑,倒显得有一种特殊的生机。
“多谢前辈的一番好意。”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是本人学艺不精,咎由自取,让他们欺负了也无话可说。前辈还请在一旁安坐,等本人与他们了结此事之后,再与前辈开怀痛饮!”
“好小子。”那个高冠男子击桌大笑道:“真够狂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我等你!”
第三十二章 对敌之法
“朋友,说出你的名字来。”矮胖老者不敢托大,将自己的大刀缓缓端平,又示意那个俊伟的年轻男子和那个少女离远一点,道:“我们鹰扬派今天跟朋友这点过节,大家都有些过头,老夫自然不会偏向自己的侄儿小辈们,朋友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一再挑衅,舜明他们是不会向你和你那位同伴出手的,他们也是一时火遮住了眼,而且不知道你的同伴是不会武功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向她出手……朋友出手教训没错,可是你的出手狠辣,全不留后路,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今天我们赶着救人,就此别过,不知朋友尊师令父是那一门一派的高人,不知朋友姓什名谁,留下你的姓名来吧!”
“我只是扬州城里的一个小混混,一个孤儿,无门无派,无师无尊,无父无母,无家无所。”徐子陵淡淡然道:“没有人教过我要怎样做,也没有人庇护着我,我什么东西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只知道谁要揍我,我就揍谁,谁要杀我,我就杀了他。不过,我不会像你们一样去欺负人,持技凌人,持强凌弱,欺男霸女。虽然我知道你们日后定会寻仇,不过我坦荡荡怕你们什么?虽然我只有一个人,可是也别用什么名门大派来压我,我赤脚的还怕你们这些穿鞋的?想来就来!我全接着!”
徐子陵看着面前的矮胖老者,平静地道:“至于我的名字,我叫做徐子陵。”
“徐子陵?好,今天我们认了,不过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总会有碰上了结的一天。”矮胖老者咬着牙沉着脸道。
那个俊伟的男子不同意地吼道:“沈老,这怎么可以,那个贱民废了四师兄和五师兄,这一口恶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吞掉,他出手如此狠毒,我们杀了他给四师兄他们报仇!一定杀了他!”
“对啊大伯,你不能就这样算了。”那个少女一看那两个同伴身负重伤,筋骨折断,又悔又怒,两行泪水不住滑下,她指着徐子陵尖叫道:“你好狠的心,你竟然下这等毒手,你废了他们的武功,废了他们的身体,你不得好死!”
“我不废了他们。”徐子陵平静地指一指边上有点受惊的素素道:“他们就会废了她,他们明知她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弱女子,可是却两个人出手攻击她,出的是致命的重拳,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样的人,简直与禽兽无疑,还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吗?我让他们活命,已经很仁慈了。”
“狡辩!”俊伟的年轻男子一看矮胖老者有退意,和少女对视一眼之后,一咬牙,向徐子陵冲过去,挥拳狂轰过去。矮胖老者一看,恐慌有失,连忙扑上,赶在年轻男子的前头,发掌向徐子陵胸前印去,一边沉声威喝道:“看招!”
矮胖老者的功力浑雄,根本不是刚才那两个粗壮男子可以相提并论的,他掌势如山,似缓实急,整一大片空气,都让他的掌力压得窘滞起来,在他掌前的徐子陵,只觉得呼吸艰难,气息不顺,整个人就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了一般难过。
虽然徐子陵进境奇快,可是功力相比起来,他还不足与眼前这一个矮胖老者相提并论。不过他有别的东西可以补救他功力的不足,他的作战方法,他的见识,还有他的创意。
这一掌不能接,接则对自己大不利;可是也不能不接,不接对自己也将陷入对手无尽的攻击之中,陷入被动。
这一掌不能逃,逃则对素素不利,她不会武功,就算掌风边缘击中,也会有危险。
这一掌甚至不能用太极之法来柔化,将之旋开。徐子陵心中没有绝对的把握完全将这一种掌劲化开,如果他的身后没有一个弱女子,换成是三个月前与宇文化及那一场战斗,背后的人换成是武功高强的傅君婥,徐子陵一定会试试自己是不是可以进步到用自己领悟出来的太极之法与一流高手对战了。
现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徐子陵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着,就好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那带着残影挟着劲风破空而来的巨掌。
“嘭……”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那铁掌不折不扣地击中了徐子陵的胸口,徐子陵整个让那铁掌打得弯曲,就像一个痛苦的虾米,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不过他没有飞出去,脚步也没有移动一分一毫,他还稳稳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素素只看见徐子陵喷血,还来不及惊慌,突然看见徐子陵腰身一直,不知怎的将那个矮胖老者整个自地板上抽了起来,抡到了空中。徐子陵双臂缠着矮胖老者的铁掌,将矮胖老者整个抡起,抛到空中,再身形一旋一压,又将空中正不由自主的矮胖老者拉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
这是他生受一记铁掌后换来的战果。
在这一记之后,他换来了反击的机会,用他诡异的打法。
他不等矮胖老者弹起身,整个人已经杀到,用极速扑进了对方的怀里,一头硬撼在对方的脸上。未等两个人的头颅硬撼的巨响消失,徐子陵拉着了震得稍远一点的矮胖老者,双膝旋风般撞击着对方的左右两肋,等矮胖老者生吃了十数下重膝,震得退后,他甚至追上去连连鞭腿,硬撼着矮胖老者的小腿。矮胖老者让他这种流氓一般的打法打出火气来了,快掌连连,也毫不示弱,直取徐子陵的脸面。
说到功力,徐子陵还不能与矮胖老者这个一流高手相比,他只能用别的方法来增加他的攻击力。
比如增加攻击的数量,更快地打击对手;又比如,增加攻击质量,更多地打击对方的要害,便攻击奏效。
矮胖老者很生气,他知道,如果自己能打上对方一掌,就可以抵上对方打自己十下,可是,自己竟然找不到这种机会。徐子陵滑溜得简直就像一条泥鳅,在该狠的时候,他比谁都狠,在该溜的时候,他溜得比谁都快。矮胖老者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会生受自己重掌的人,会用头硬撼自己的人,会是一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年轻人,可是他更加万万想像不到,一个这样看起来还有点文静的有点书卷气的年轻人,打法竟然会是如此的狡猾和狠毒。
他没有任何的顾忌,反正怎么有效就怎样打,根本就没有一点武者之风。
徐子陵再一次躲过矮胖老者的重掌,身形一跌,再一次骗过对手,倒在地上,双脚一绞,将矮胖老者整个人又一次举了起来,举到半空之中。
他的腰身就像一把弓,也如天空中的夜月,先缺后圆,再由圆变缺。
他双脚夹着矮胖老者,狠狠地将对方砸在自己的背后,等弄得对方灰头土脸惨叫连连的时候,他又猛地一反身,将脚上的矮胖老者猛举起来反向一砸。
矮胖老者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打法,让徐子陵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徐子陵的双膝又到了,他在矮胖老者的头上爆撞几下,甚至在矮胖老者用护体气劲震开时,还在空中连连追击,用膝撞猛击退后的矮胖老者。
一声暴喝让徐子陵迫不得已地停了下来,虽然这个声音是敌人的,可是他不得不听话。
因为那一个是这样说的:“如果你不想她死,就马上乖乖地爬过来,跪在小爷我的面前,哀求小爷我饶你的狗命!”
俊伟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素素的背后,他小心地躲在素素的身后,用自己的利剑架在素素的小脖子上,向徐子陵大喝道:“贱民,听到没有,如果你不想这个女人血溅五步的话,那就乖乖地过来,来,快来跪在小爷我的面前!听到没有,你这个贱民,给小爷我舔脚趾也不够资格,竟然敢再三地污辱我……”
“这就是名门大派的做法吗?”徐子陵心情轻松地拍拍身上的衣服,拍拍灰尘,仿佛一点儿也看不见面前正有一个人威胁他一般,他甚至朝素素微微一笑来安慰她道:“不要怕,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你小心……”素素大急,可是她不能动,因为她后面的那个俊伟男子正用剑架着她的脖子,迫使她半身向后仰,后来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老实说。”徐子陵看着面前这一个因为怒气而使俊伟的面貌有些变形的年轻男子道:“你的这一个举动我不太欣赏,因为很愚蠢,而且很无聊。你以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