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年初一,我看了看手机上的表,这个时候在我们乡下已经开始拜年了吧,我们哪个村子里,小辈要到同姓的老人家里磕个头的,老人也会对着孩子们说一些祝福的话,然后拿出瓜子糖块,招待大家,我在村子里虽然没有近门的,但还是要跟着大家到处转转的,虽然不是很亲近,但还算是自己的家里人啊。这也就是一个礼节性的东西。
想着这些,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踯躅前行的老太太,许姐的妈妈,孤苦的老太太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许姐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要去看看老太太,跟我一样孤苦的人,不对,应该说是比我还不如,在这个过节的日子里,也应该有一点温暖啊。
想到这里,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穿好衣服,看看昨天买来的东西,拣了几样,收拾在一起。,骑车子向她那里赶去了。
胡同依然,房子还是很破,老人依旧在阳光里晒着太阳,我跟她打招呼她依旧是很警觉,走路依旧是扶着墙根,不同的是耳朵聋了起来。
我推着车子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道:“大妈,过年好啊,我给您拜年来了。”
她把耳朵侧到我的一边问道:“什么。”
我大声的又说了一遍:“大妈,我给您老拜年来了。”
她冲着我看了半天,才问道:“你是谁啊?”
我大声的说道:“我是许国红的同事,给您老拜年来了。”
老人这次大概明白了过来,已经掉了牙的嘴,颤抖了几下,扶着墙角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你,你来过我这里,走吧孩子,回家里坐吧。”
我停好车子,赶紧的走上前去,扶着她的一个胳膊向她的小破屋里走去。
她走路的时候腿拐的更厉害了,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到了我这边。但对我而言并不沉重,我估计她现在的体重一定不会到了100斤。
费了好大的劲才挪到了屋子门口,这次房门没锁,我先一步把门推开,老太太费力的抬起脚迈进了门槛。还是那张旧沙发,不同的是沙发上扔了很多东西,而且沙发的套子也脏的不见了布丝,被子散乱的摊在床上,茶几上还摆着几个没刷过的碗,碗里还残留着方便面的汤汁。看来老人就是靠吃这个来维持着自己所需的营养,进而苟延着自己的生命!
我扶她坐好,按着我们乡下的礼节,跪下来,给她磕头,大声的说道:“大妈,我给你拜年了。”
老人赶紧的往起站,可是试了几试也没能站起来,只好坐在哪儿,伸出双手说道:“孩子,使不得,使不得,快起来,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婆子我就知足了。”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大妈,你先坐着,我帮你收拾一下。”
许妈妈可能是没听清楚我说什么依旧说着:“快坐吧,快坐吧。”
我走过去对着她的耳朵大声的说道:“大妈,您老先坐着,我帮你收拾一下,我带来了点东西,一会再给您老做点饭吃啊。”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挂上了泪花。
我到门外面找了一个扫把把她的屋子清扫了一下,被子拿出去晒。把茶几上的碗收到了厨房里,然后从厨房里找了个抹布,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擦摸了一遍。
回过身来看了看,屋子里还象了点样,然后才坐到她的身边,老太太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拿出了那方已经很脏了手帕擦着自己的眼泪。
我守在她的身边,默默的陪着她,等了好半天,她才恢复了过来,用手帕使劲的擦了一下,对着我说道:“孩子,谢谢你。”
我疏忽了她的耳聋,用平常的音量问她道:“大妈,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去,我带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啊。”说完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提到了茶几上。
她没有看我带来的东西,只是对我说道:“孩子,你别忙活了,守着我歇会吧,我就知足了,哎,不知道红红现在怎么样了。”说着伸出手来拉住了我,好象怕我一下子从她身边消失一样。
我非常纳闷,她的耳朵怎么不聋了,竟然能听到我用平常语气说的话。
我转头接着问道:“大妈,您今年高寿啊?”
她好象突然又听不到了似的,侧着耳朵问我:“什么?”看来她又聋了起来。
我只好又大声的说了一遍。
她这才笑着说道:“属龙的,过年了,大概是70了吧。”
我跟她说话费劲,也就不说了,但她却打开了话匣子,从她闺女小的时候的,讲到他老头子去世,从他老头子的去世讲到外孙的可爱。从以前的受苦到后来自认为的幸福,滔滔不绝,完全悬入了甜蜜的回忆里!老人啊,他们真的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只要能饱上一日三餐,儿孙常在自己的跟前走走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也不算是无理吧,但往往这个都实现不了,他们只能把自己少的可怜的这点渴求埋藏在心地,默默的承受着,还要为在远方或者是很近的亲人祝福。他们给予儿女的爱是那么的无私,那么的纯洁,但儿女却为了追求一己的幸福,一己的自由,一己的耳根清净,躲的远远的,让老人自生自灭,诚然,老人是爱唠叨,可是她们是为了谁啊。
我现在只能在她身边当一个好的听众,一边听一边点头,太阳已经偏西了,老太太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我的肚子饿的已经呱呱叫了,看看她的兴致,试了几试,才不得不忍心的打断她回忆的兴致,大声的说道:“大妈,你先歇着,我给您老做点吃的东西去。”
说完也不理会她是不是同意,径直的向她屋子外面的小厨房走去了。
厨房是在屋檐下搭起的一个小棚子,所以面积不是很大,但里面收拾的还算整洁,吃的东西也不少,米,面,菜,一应俱全,只是尘土却积了一厚层。看来老人除了经常坐点热水,剩下的几乎就不怎么动了。
要做饭还得先清扫一下啊,我打开煤气灶,做上了热水,等水热点了,用这个水加了点洗洁精,把这里清扫了一番。
打扫完了,我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做点什么饭呢?焖点米饭吧,复杂的我也不会啊,可是把米倒进电饭锅,却不知道该加多少水了,只好倒了点,觉得不算少了,就插上了电。
弄点什么菜呢,厨房里面有白菜,粉条什么的,在家的时候就经常的炖菜吃,过年了,乡亲们会给我拿点豆腐,送点粉条的,我就把这些炖上一大锅,反正天冷,也不会坏了,以后什么时候想吃就热上一热,省劲,也不麻烦。而且自认为还算好吃。
今天就做这个吧,拿来白菜剥光了老叶,用水清洗了一下案板,冰箱里有肉,弄好这些,打开火,也在这里狠狠的炖了一锅。
老太太大概自己一个人呆的也无聊,提着马扎追我到了厨房,看着我鼓捣着这些,脸上露出了笑纹,老人嘛不图别的,就是喜欢一个热闹。
我端下电饭锅问她:“大妈,这点水少不少啊。”
她看了看说道:“少,再加点吧。”说完就要起身来舀水。我赶紧的把她的马扎放下,扶她坐哪儿说道:“您老坐着吧,我来。”
找来了一个碗,舀了点水,端到她的跟前问道:“这些行了吗?”
她说道:“差不多了。”
我打开锅又把水到了进去。
在那里摆着的盘子碗的,都落了尘土,我到了点热水,把这些也都刷了一遍。
我在这边干着,老太太坐在那里指挥着,盐放的少了,还要加点醋,味精不要那么多,别放水了,加盐后菜就会自己浸出汤来。
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先把老太太搀进了屋子,然后把饭菜端了进去。我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又开始听她讲述她的回忆,其中大部分都是说她的女儿有多好,在我看来她是在编制她自己的梦,同时又为自己的女儿开脱。老人啊!
吃完饭,我把她这里收拾了一下,天上的黑影就下来了。
跟老太太做别,骑上车子往家里走去。出得门来,看到路上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到处都是一片喜洋洋的景象,三三两两的男女结伴而行,点缀着这里的喜庆,可是在胡同的深处却隐藏着这样的悲哀,正如鲁迅先生所描述的九斤老太一家一样,文人骚客看到这些不免会生出赞叹,但接触来,又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第一部 第三十五章 准备开张
更新时间:2009…3…28 20:16:14 本章字数:2908
正月初五,在我们老家叫“恨穷”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要干活。这大概就是老家人们对勤劳精神的朴素的理解吧,在他们的认识里,只要劳作就能把穷赶跑。根本就没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概念。同时这天也预示年过了,忙碌的一年又要开始了,大家纷纷上山,收拾山坡的,给枣树刮皮的,为新的一年的丰收开始了准备。
这天阳光明媚,在家里闷这几天,憋的难受,不象是我们乡下,有一大群的伙伴过来,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热热闹闹,时间在不知觉间就溜走了,在这里只是形影相吊,除了看书找不到一点其他的乐趣,现在好了,年过了,又可以用忙碌来麻醉自己了。所以睁开了眼,就迫不及待的给房东大姐打电话。
房东大姐大概还没睡醒,因为我的打搅显得很不高兴,张嘴就说道:“你着什么急啊,改天再说吧,我刚睡下。”她那口气不象是我给她送钱,到象是我跟他讨钱。
我赶紧的陪着小心说道:“姐姐,我还得装修一下啊,要是再晚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张啊,占用不了你多长时间的,你要是忙,我先拿了钥匙,清扫一下里面也可以啊。”
她说道:“那好吧,在X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说完挂了电话。
她一答应,我赶紧的带着钱往那边跑去了。
按了半天的门铃,才听到房东大姐问道:“谁啊。”
我赶紧的回答道:“我,丁念然。”
门咣铛的一声开了,房东大姐穿着睡袍,拖着拖鞋往回走去。
她的房子不小,大概有180多平米吧,里面的装饰也很豪华,在客厅里摆着麻将桌子,上面的麻将还散落的爬在那里。
房东大姐直接的到了卧室里。我站在客厅里等着。
不一会,房东大姐拿出了两张已经写好的合同扔在了我的面前说道:“你看看吧。”
看来合同是早就写好的,其实这个东西大体都是一样的,我浏览了一下,就在上面签了字,这个行动表明我有了这所房子一年的使用权,但同时也失去了对30000多块钱的支配权。
我从包里拿出了32800块钱和她给我写的欠条,递给她,她冲着桌子扭了扭头,那意思是让我把钱扔在桌子上。
我好心的劝她道:“姐姐,你还是数一下吧,别到时候出了差错,你面子上不好,我面子上也不好。”
她不屑的把钥匙扔给我说道:“这点钱还不够我一晚上输的呢。”说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只好知趣的离开了。
从她那里拿了钥匙,直接的奔到了店里。
打开卷闸的门,走进了满是尘土的屋子,依旧还是原样,好在屋子里有破拖布,还有扫把,大概是以前在这里占着的主人搬家的时候不屑于拿走这个。这也正好帮了我的忙。
先扫了一下,我拿起拖把准备拖地,走到水龙头前,拧了一下,没拧动,可能是水龙头冻住了。我收拾了一下已经扫在了一起的报纸和宣传画,放到水龙头的下面点着。正要点着火呢,电话响了,我赶紧的拍了拍手上尘土,掏出了手机,是郝燕。
我问道:“喂,有什么事啊?”
郝燕也学会了撒娇说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大忙人,今天你有事吗?”
屋子里的尘土飞扬,窒息的难受,我走到屋子外面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