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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的怪念头,不时出现在沈倨心中,他想归想,但是脚下却如生了风一般,跑的那叫一个快!归心似箭呐!
“嗷!”
震天的长啸声中,沈倨顿时停下脚步,嘿嘿阴笑道:“妈的,是老虎还是豹子?管你是啥,都得给老子当件衣料!”
“嗷”又一声惊天虎啸!满山的雪松树挂,被震的扑唆掉落,腥风扑鼻中,沈倨的眼前,猛然窜出一只白毛大虎,一对眼睛倒竖,前身蹲踞凶狠狞视着面前的猎物。
沈倨轻佻一笑,猛的纵身而起,那白毛虎一看后腿猛一发力,一声狂啸,朝空中的沈倨扑来。
这可怜老虎,哪里知道沈倨的奸猾,只见这小子半空一个拧身,凭空又拔高三尺,好死不死的,正正骑在白毛老虎的背上。
“哈!好玩!”沈倨一手紧抓这老虎的后脑毛皮,一手竟然在白毛老虎的屁股上,狠狠的一拍,“驾!”
敢情这小子这当口,竟然想起那段军旅生涯,把这白毛狰狞大虎,当成马来骑了!
常言道:老虎屁股摸不得!若是母老虎来摸,还倒罢了!偏偏这沈倨浑身赤裸无毛,哪里是老虎喜欢的品种?
顿时,这白毛老虎发了狂!
狂掀乱蹦猛翻腾,竟然连老虎打滚的绝技,都毫不吝啬的施将出来……任你滔天浪,稳摸虎屁股。
此时这纠缠的一人一虎,满头满脸的雪渍,老虎满身真皮大衣,如此倒也没啥,但可怜了身无寸缕的沈倨,一时间好不狼狈!
“孽障!再敢乱动,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白毛老虎果然听话,顿时老实下来!千万不要以为是沈倨这番恐吓的作用,而是此时的沈倨全身泛出玄黄色的微芒,那高举的右手,遽然伸出的中指,已经变成恐怖的黑黄色!
惊神指发动的前兆!
蛮荒雪岭中生存的食肉动物,有几个傻的呀?这白毛老虎显然知道厉害,此时的他竟然象猫一般,老老实实的俯卧在地,喉咙眼子里发出温顺的呼噜声。
徒手搏杀虎豹的事情,沈倨干的多了,但是,那时的他哪里有如今的威慑力?眼看着身下的老虎,此时都投降了,按照军队的习惯,现在这白毛大虎就是他的俘虏。
杀俘虏的龌龊事,沈倨还办不出来。
“靠!你就多嚣张两下嘛,那老子还能混件老虎皮穿穿!“
沈倨拍打着老虎头,暗叫倒霉!罢了,这老虎当个脚力也还凑合。
于是乎,沈倨单身裸奔,变成跨虎裸男,一头雪白的老虎,驮着一个黑黢黢的汉子,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象是山魈现世!
沈倨双眼炽烈的看着前方,家,离他越来越近了!
第十一章 马乡小镇
一路上,沈倨搏杀数只野鸡野驴什么的,老虎吃生的,沈倨自然引动玄黄珠内的紫色火焰,用来烤肉。
说起来这紫色火焰,还是那吸收的九道雷霆的附属品,谁能想到,这来自天上的紫色火焰,刚刚接触野驴肉,便将这一大块生肉化为虚无。
确实是虚无!没有灰烬,什么都没剩下!
顿时,沈倨呆了!他考虑的不是这紫色火焰的霸道,而是考虑怎样将生肉弄熟,祭祭空虚了几十年的五脏庙。
钻木取火!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就在那白毛老虎,腆着肚子舒服的哼哼唧唧时,沈倨一脸灰黑的点燃了一点小火苗。
“唉!还是这老虎省事呀,逮着什么吃什么!”沈倨啃着半生不熟的烤肉,一边看着呼呼酣睡的白毛老虎,眼中满是羡慕!
驾御着白毛大虎,狂奔了一个月,突然,远方那沈倨熟悉的断云崖,映入他的眼帘,“总算是到了极荒雪岭的边缘!”
沈倨翻身下虎,拍拍老虎的脑袋,说道:“滚蛋吧,老子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去找你媳妇去吧!”
这白毛大虎满眼的恋恋不舍,一个月来,这直立用后腿行走的傻帽,一路上送吃送喝的,这般的好事,俺老虎积了多少德,才修来得这般清福呀!
沈倨一看这老虎竟然知道怀旧,不由也是感动!要是他知道这老虎的真实想法,怕不得立马扒了他的皮!
一步三回头的,老虎走了。沈倨一声清啸,认准方向,径自向一座小山头奔去……
白云绿水依旧在,救命真人已无踪。
沈倨怅然看着,眼前这昔日小涣天所在,如今白头真人杳无踪影。沈倨跪下叩了九叩,“白头真人,你的大恩,现在小子报答已有资本,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骤然,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气,从上空传来!
玄黄珠猛然以十倍的高速,迅猛旋转,满身的玄黄之气,刹那提升到及至,暴然转身,怒喝一声:“玄黄初衍——惊神指!”
一条龙形光影,骤然在沈倨身后出现,随着沈倨一指点出,身后那丈长的光影,无声嘶吼,蜿蜒电窜间,已然轰击在半空突袭的敌人身上。
猛的,沈倨强行收回惊神指的余力,满眼诧异的看着眼前,浑身满是鲜血的巨大雪雕,“咦,这不是将我掳到这里的那只雪雕吗?”
沈倨眉头猛的紧锁,那一日他自雕巢中,与小雪雕一同坠落,亏了落地时有小雪雕垫底,否则自己已经呜呼哀哉!
但是那只小雪雕就没有如此的幸运,万丈高空落下,也只能变成一摊肉泥!看来,眼前这雪雕是找自己报仇来的!
沈倨看着眼前,这雪雕的胸口一片模糊,但那双雕眼,犹自凶狠恶毒的凝视着他!
“大雕,那日里我和你的孩子一同坠崖,虽然他的死并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我也有推脱不了的关系。如此好了,我替你医好伤,从此两不相欠如何?”
沈倨此举看似有些傻,哪里有人和动物商量事情的?可是此时沈倨心中想到的,却是自己的父母,若是自己死了,他们也会象这大雕一般,痛苦哀伤的!
沈倨走到大雪雕的跟前,一手阻挡着雕喙的啄击,一手用玄黄之气,缓缓调理雪雕的伤口。
玄黄之气最为中正醇和,用来疗伤最是恰当不过。此点玄黄九衍三才上篇中,有详尽的记载。再加上沈倨渡劫后,在玄天符中的这十年,每日里便是拿这玄黄之气为自己疗伤,所以此时说沈倨也算是半个郎中,也实在不为过。
半个时辰后,雪雕胸前的伤口尽愈,但是这雪雕眼中,依然是愤怒的光芒!沈倨微微一笑,“大雕,论打你是打不过我的。你还是继续成个家,再生一窝小雕崽,才是正事!”
沈倨拍拍手,转身离去,他知道,要善于记仇的雪雕不报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他能狠下心肠,干掉一只失去孩子的雪雕妈妈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盛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沈倨踏歌而行,不一日便来到极荒雪岭的边缘,但是他一低头,看着自己野人般的打扮,不由苦笑连连。
未曾想,沈家大少竟有如此落魄的一日!
沈倨抬头,看看高空兀自盘旋的雪雕,高声叫道:“不必远送,回去吧!你我都是苦命人,眼光放的远些,眼下的事体也就过去了!”
他笑着冲天空挥挥手,踏出了这蛮荒之地。
……
青震大陆极西,便是大魏国所在,再西就是雪岭极荒了。
只因雪岭极荒之中,猛兽无数加上常年积雪,所以至今雪岭极荒,还不属于哪个国家所有。
雪岭极荒向东百里,才会见到青青的草地,这里常年生活着游牧民族,这里也是大魏国的马匹基地。
有养马的就有贩马的,因此,在这大魏国的边陲之地,兴起一座专事交易马匹的小镇,叫做:马乡。
“噢噢噢……花子呆、花子傻、花子一辈子没钱花!”
马乡小镇中,一群顽童兴奋尾随着一位叫花子,嗷嗷的起哄……可这叫花子,却象是回到自己的家里,正在享受晚辈的问候一般,从容惬意,微笑着走过这道入镇的小街。
这全身上下,只在紧要处围了几道树藤的叫花子,停在了小镇唯一的酒馆“醉马乡”之前。只见他认真的整理几下胯下的藤叶,犹如王侯赴国宴一般,矜持的微笑着,迈着称之为教养的步履,仪态万千的步入醉马乡。
“呃!这这这……这位客官,你你你……”
柜台后的老板兼伙计,一看到这叫花的仪态,风姿,尤其是那身奇异的装束,顿时有点发蒙!
这叫花子俯视一般,从容环视一圈酒馆内的客人们,犹若他就是此地的主人。“老板,有何好菜好酒尽管上,伺候的小爷舒服了,小爷有赏!”
厚重带着磁音的话语,包含着不可拒绝的口吻,瞬间,酒馆老板竟然有种感觉,本店能接待这叫花子,真是无上的光荣一般!
这叫花子走到一张空闲的桌子边,从容落座,那份雍容自若,显然来自钟鸣鼎食之家!
饶是这老板接待马商无数,可也从没见过这般大样的客人。“咦,你还在等什么?不知道小爷在候着吗?”
“是是是……小的马上上菜!”
话一出口,这老板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明明是怕这叫花没钱,怎么话到了嘴中,就大变味呢?!
没奈何,既然答应了,那就上菜吧!挑那些不值钱的小菜好了!
“切!如今这世道,叫花子也来酒馆点菜?真世风日下呀!”
“怪事年年有,今天多了些。来来来喝酒,莫要被这叫花子冲了酒兴!”
一时间,满酒馆的马商议论纷纷……
“菜来了!”
一声响亮的叫堂声,那老板腿脚利索的端出四个菜,报着菜名,依次放在着叫花子面前,“你老尝尝,这是本店的特色菜:密制腌萝卜、密制腌白菜、密制萝卜腌白菜、密制白菜腌萝卜!”
“恩,好好好,如此精致的小菜,小爷可是多年没尝过了!”这叫花子伸手持筷,夹了一筷子腌萝卜,放在口中,闭目垂眼仔细的品尝。看这架势,分明是在精心品尝皇宫御厨,精心烹饪的大餐!
如此奇异景象,不但是老板,包括所有的食客们,顿时全都呆了!
第十二章 二当家
“老板,拿酒来!如此绝代鲜美小菜,若是没有酒的陪衬,那岂不是要逊色不少!”
这叫花子猛吆喝一声,倒是将老板吓了一跳!
旋即,酒水端了上来,只见那叫花浅啜一口,“啊呸!”一口酒吐在地上,“我说老板,你是嫌小爷没钱付帐怎地?怎么竟然用如此掺水的酒来唬人?!”
那老板左看右看,怎么看这叫花子,怎么不地道!遽然,他的脸色一沉,说道:“如此好了,我便奉上本店镇店之名酒,客官你就品鉴一番如何?”
这老板分明是想难住这叫花,好让他知难便退就是,哪里知道,这叫花竟然大呼快哉,“老板,你尽管拿将出来,若是真的好,小爷我重重的有赏!”
那老板一撇嘴,暗道:爷爷你别搅了我的生意,我就谢天谢地了!
须臾,小老板端着一坛花样古朴,造型简约的泥坛走了过来,他将那泥坛小心的放在叫花面前,郑重说道:“这坛酒可是小人的镇店之宝,客官要是没把握的话,还是不要启封为好,一旦到那时你若品鉴不出的话,只怕你难以走出马乡镇呐!”
老板说的话,在座的谁都明白,马乡镇虽说是一个小镇,但是民风骠悍。若是来这里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官府处理,当地的牧民便将当事人,生生活剐了!
“嘿嘿嘿嘿……好好好,老板有此心意,小爷我还真是感激!那就让小爷我尝尝,这称为镇店之宝的酒水,究竟与其他陈酿,到底有何不同!”
“啪”的,这叫花拍开泥封,“咕咚咕咚”便是几大口,随后,他又用小杯仔细的到了一杯,浅斟细饮之后,从容说道:“嘿嘿,老板,你也真能开玩笑?这三十年的状元红,算得什么极品?恩!”沉思片刻,这叫花匝着嘴,又说道:“不过其中掺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