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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一口气说完,就跑远了,反射弧过长地欲哭无泪着:周秦刚刚居然当着他爸妈的面亲他!以后见面打招呼都不好意思了好么!
留在原地的周秦看着跑远的夏商,眼中满是笑意,就听周母问道:“所以二毛你之前说的媳妇儿是小商?”
周秦转过身来,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明明是小小的模样,却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周母叹了口气,对着自己的丈夫小声说道:“怎么二毛喜欢的也是男的啊?”
沉默了许久的周父,牵过周母的手,一本正经地对周母说道:“老婆,我喜欢的是女的。”
无形中被秀了一脸的周秦,维持着面无表情脸,嗯,他已经开始想小胖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转得应该不是很突然吧_(:_」∠)_编编说我节奏太慢了QAQ
立春快乐!'我打完就变成00:01不开心!'晚安好眠么么哒!
☆、过年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让夏商不由捂住了耳朵,因为鞭炮而泛起的尘雾也让夏商不禁闭了闭眼,盯着小庙里的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发呆,一旁是捐献了资金建起土地庙的石板,里面赫然有夏商的名字,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夏父夏母对于这样几乎迷信的传统习俗热衷不已,村子里的土地庙有他们用夏商名字捐的款,镇上公墓的修葺也有夏商名字的事儿,夏商无语的同时,也就无奈地习惯了。
“小商,快来拜拜。”放完鞭炮对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拜三拜,夏商听话地上前对着面前笑得和蔼的彩绘泥塑合手拜了三拜,一旁的夏母表情则真诚了很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保佑我们家都平平安安,保佑小商早点娶到媳妇儿,早生贵子……”
夏商摸了摸鼻子,心里吐槽着,求土地公公和奶奶看来是没什么效果了,不然老妈求了这么多年,她儿子怎么还弯了?
和父母一起走在乡间小道上的夏商脑子有些乱,前天他回家后,父母就和前些年一样,完全把他当作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孩子,伺候着他喝好,穿好,被子什么全是干净的,还有着暖烘烘的太阳味道,快到饭点的时候都会推他出厨房,笑容和蔼:“小商去看电视吧,这里有妈妈在就行了,你不用帮忙,是不是不想吃妈妈的手艺了啊?”“小商,在厨房捣什么乱呢?来陪爸爸下棋。”
夏商不是没想过直接摊开说,可是话才起了个头,就会看见自己母亲眼神里明晃晃的悲伤,甚至是绝望,这么沉重的情绪,吓得夏商愣是没敢继续说。
除此之外,自从那天和周秦分别后,夏商就再也没见过周秦,包括每天惯例的一天三条短信,就好像周秦完全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一样,和周秦在一起的时候,夏商还可以自己对自己说,就当照顾小孩子了,可是这一分别,夏商就会有种莫名空荡荡的感觉。
甚至会在往洗衣机里倒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周秦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放进来,正起身,又猛然想起,周秦回老家了,夏商想到这,不禁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惹来前方夏父的调侃:“小商,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回来后老是抱着手机看来看去。”
夏商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扯了扯嘴角:“没有,看小说呢。”
想了想,又把手机拿出来,打算把锁屏换了,盯着屏幕上,小周秦穿着白色毛衣,戴着鹿角,笑得一脸灿烂的,那是圣诞节的时候给果果拍的,犹豫了会,还是没换锁屏,踏步跟上父母的步伐。
回到家中,砂锅里老鸭的香气已经飘荡在整个房间里了,闻着味,夏商笑了笑,看见夏妈妈进了厕所,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样子,还有夏爸爸呆在房间里看电视聚精会神的样子,夏商又耸动了一下鼻子,再不加点水,鸭肉该老得咬不动了。
四下张望了一下,夏商没忍住,还是上前掀开了砂锅盖,往里面加了点水,又合上了盖子,一转身,正对上站着看他的父母,显然自己的动作完全被父母看在了眼里,夏商咧嘴笑了笑:“我闻着很香,我就忍不住掀开闻闻。”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得过分,让夏商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就不太口齿伶俐的他,也随着父母的注视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夏商忍不住出声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气氛:“爸?妈”
主动回应夏商的是平日里总是唱黑脸的夏父:“小商,难得的年夜饭,你烧给我们吃一顿吧,菜你妈妈都准备好了。”
夏母不可置信地拉了一下夏父的衣袖,顺着夏父的眼神看着两眼放光,满脸喜悦的儿子,终是垂下了手,似喜悦又似无奈地说:“那就辛苦小商了。”
一直都知道自己父母奉行的是“君子远庖厨”主义的夏商这会见父母松了口,自然喜上眉梢,加上几乎天天以做菜为乐趣的他已经两天没自己动手了,其状态说是“欲。求。不。满”也不为过。
夏商进了厨房,就动起手来,正习惯性地背起《为厨者》,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是一个字都背不出!看着花花绿绿的材料,眼神中也不由透出几分迷茫,身体本能性地拿起了菜刀,本能性地处理起食材,却终究少了那种厨房就是一方天地的自由畅快感。
宣拓辄没有遇到过适合自己的无味,自然就没有真正练过《为厨者》,而好友厨心快要炼成时,因为周濮存的离开,也离开了,所以宣拓辄不知道失去周濮存的好友离开后的状态有多糟糕,引以为傲的厨艺从本能到不会,最后到一进厨房,一碰厨具身体就会出现不良反应,而长期不进入厨房,身体状况也会每况愈下,心爱的地方成为了最毒的毒品和毒药,最大的骄傲成为自己最大的累赘,已然不能用一个“唏嘘”来形容了。
古术最是讲究天道平衡,万物和谐,怎么可能有一方一味索取,另一方一味付出的道理,没有付出又何来回报,即使是爱人,也没有完全不求回报的道理。
无味与百味本为一体,不可分离,味也,悦也,伴也。——《为厨者》
用蝇头小楷,刻在《为厨者》书脊上的一句话,总是被后来人忽视,没有人会在意几乎与书脊同一颜色的字,而这或许也是厨心多年来竟无一人炼成的原因之一吧,而《为厨者》创始人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话写在毫不起眼的书脊呢?不让后人发现,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呢?
不清楚自己无形中被师傅坑了的夏商,机械地做着年夜饭,心里好像缺了一个口,总感觉哪里不对,不就是背不出《为厨者》么?自己也就这一个月才就着这BGM做菜而已,以前不都没有么?这里该关小火翻炒了,为什么自己的手跟不上自己的大脑呢?应该是快速翻炒啊,怎么自己的动作这么慢!不是这样的!不对!
夏商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想就此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铲子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只能由着身体本能性地做着菜,做出来的美味不是不好,也都称得上色香味俱全,可夏商清楚地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水平,这最多只有自己两年前的水平,看着坐在饭桌上等待他的父母,夏商终于还是一鼓作气炒完了菜,拍打了自己脸两下,让自己露出舒心而放松的笑容。
虽然是年夜饭,但是毕竟只有一家三口人,五菜一汤也是摆满了不大的餐桌,夏商将围裙挂好在墙上,回过头,看见父母认真地看着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夏母招呼了一声:“小商,我们今天可要好好尝尝你的厨艺了。”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夏商捧起装满了白米饭的碗,只觉得米饭的热气糊了他的眼,软了他的心。
夏父和夏母没有错过自己儿子微红的眼眶,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也都浮上了喜悦,这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啊,自己从小养到大,一直都乖巧听话的孩子啊,难为他憋了这么久了……
夏父和夏母心软了,想通了后,也就同时伸出筷子夹起了菜,夏父夹的是青椒炒猪肝,嫩绿的青椒不辣,清脆可口,还有丝丝甜味,而猪肝炒得色泽鲜亮,尽管是棕色却并不暗沉,入口软韧滑粉,极其的嫩,更没有一丝膻味。
夏母夹了笋干炒肉,笋干吸饱了五花肉的油水后,变得更饱满柔软,也更加的香嫩了,一节节错乱地摆在盘里,和红亮的五花肉交错在一起,经过烧制的笋干入口韧滑香醇,回味绵长,同时笋干依然保持着青翠、肥嫩、清香,但比起鲜笋来,显得更有嚼劲,更好吃,而本来略微油腻的五花肉,也因为被笋干沥了油水,变得肥而不腻,香鲜可口。
夏父本想再多来几块香嫩美味的猪肝,结果被夏母一筷子打手,得到自己老婆大人的一个娇嗔:“胆固醇那么高,要少吃内脏,多吃蔬菜。”
夏父瞥了眼盘中还余大半的猪肝,又看了眼碗里自己偷偷夹了的七八块猪肝,默默将筷子伸向了他不太喜欢的蔬菜,炝炒圆白菜,炝炒本来是最容易让菜粘上锅底黑黑的东西的,可这道菜,却是晶莹透亮,翠色欲滴,完全没有一点黑点,点缀着一点花椒还有干辣椒,可谓万绿丛中一点红,还挺好看的,可是夏父是坚实的肉食主义者,这道菜本来只不过是随便夹两夹给自己老婆大人看的。
这一入口,夏父倒吃出了蔬菜的美味来,咸辣的口感,却透着圆白菜特有的脆香,清爽的味道一下子就虏获了满是肉味的味蕾,咸咸辣辣还脆脆的,怪好吃的,夏父忍不住又夹了几夹,这明显的动作,让夏母不由笑了:“看来还是小商做的合你口味啊。”
夏父一边吃,一边笑着对自己老婆大人说:“你的肉最好吃。”
夏母自然听出了自己枕边人的一语双关,心里笑骂了一句“老不正经”,转头对着自己儿子笑着说:“小商啊,你做的菜真好吃,你自己多吃点,不然都被我和你爸吃完了。”
夏商点了点头,心情愉快:“老爸老妈,你们多吃点,菜还有很多呢!”
可不是还有很多菜,那新鲜漂亮的开屏武昌鱼还没有人动呢,鱼头摆在正中间,鱼肉切成了片条状,整整齐齐地围了鱼头一圈,鱼肉泛着莹亮的光泽,就宛如是一条开屏的美鱼,夏母笑了笑,伸手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夏商碗里:“傻儿子,吃鱼,年年有余啊。”
夏商笑着也夹了鱼肉到自己父母碗里:“爸妈也年年有余。”
武昌鱼因毛爷爷的一句“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而闻名于世,其肉质鲜嫩,刺少肉多,都深得人们的喜爱,这条武昌鱼是夏母起早从菜市场里买来的,夏商看着新鲜,也没有过多的料理,只是用了最简单的切片清蒸,很好地保留了鱼肉的鲜嫩滑口,由于鱼肉切成了片条状,所以酱料的味道也很好地浸入了鱼肉之中,咸淡适宜。
老鸭煲是整只鸭炖的,因为炖的时间刚好,所以肉并不难嚼,反而有股巧妙地韧性,可谓清香肉嫩,配着一口浓郁且原汁原味的鸭子汤,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这道菜佐料是夏母加的,火候是夏商控制的,无意间倒可以说是母子合作出来的美味,说着这夸奖的话,夏父趁夏母不注意,呼噜呼噜又喝了好几碗,又多藏了几块肉。
还有道素菜是山药清炒木耳,色泽白亮的山药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片状,染了山药晶亮的黑木耳也在灯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泽,山药脆滑黏香,黑木耳韧性十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