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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深入不见埋伏,心中反而生疑,此刻闻得人声,不禁精神一振,当下应道:“不错,在下正是萧翎,阁下何人?何不请出一见。”
但见大石后人影一闪,一个白髯苍苍的老人,出现在一块大石之上。
萧翎目光转动,只见那老人,面如紫金,身躯魁伟,却是不相识。当下一拱手,“老丈可否见告姓名?”
紫面老人淡淡一笑,道:“老夫邓伦,已息隐江湖数十年,武林中能识得老夫之人,只怕是已经不多了。”
萧翎心中暗道:沈木风实有人所难及的才能,但不知他施用了什么方法,竟能使这些息隐江湖的人物,重新出山,为他所用。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老丈既已息隐,为何又重出江湖,而且又卷入漩涡之中?”
邓沦缓缓说道,“老夫受那百花山庄的沈大庄主之邀,不得不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萧翎缓缓说道:“看来沈木风果然是一位甚具魔力的人物。”
声音突转严厉地接道:“老前辈可知沈木风的作为吗?你既然己退出江湖,就该颐养天年,悠游林泉,为什么竟然要重出江湖,助纣为虐。”
邓伦冷笑一声,道:“萧翎,你不觉得管得大多了吗?”
萧翎道:“在下默察邓老前辈之貌,不似一个为恶之人,因此,想好言奉劝,希望老前辈能够悬崖勒马。”
邓伦道:“如是老夫不受劝告呢?”
萧翎道:“那只有各凭武功,一分生死了。”
邓伦长叹一口气,道:“那沈大庄主,对你似极重视,想来,你定有非常的武功,老夫也不愿责备你口气狂傲,你可出手了。”
萧翎道:“好,老前辈准备与在下比兵刃呢?还是比试拳掌?”
邓伦道:“老夫兵刃,藏于袖中,随时可出克敌,你最好是亮出兵刃动手了!”
萧翎一提气,身子陡然飞跃而起,直向邓伦停身前大岩石冲去,口中同时说道:“在下看老前辈,不似坏人,希望在咱们一番相搏之后,老前辈能够悔悟前非。”
邓伦看他直向自己停身的岩石之上抢来,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敬佩,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手笔如此之大,出手竟然硬抢主位。
心中念转,右手一挥,迎面拍出一掌。
这一掌,坚坚正正,毫无取巧的用心,显然,要凭借实力,硬挡萧翎的攻势。
萧翎双足一沉,脚尖踏在岩石上,右手却硬接了邓伦的掌势。
邓伦这等不愿偷巧,不用侧击,正面迎击的举动,实也大出了萧翎的意料之外,迫得他早先已想好的对敌之道,都无法应变,双足共着实地,身子成了斜卧之势。
形势虽然是对他大大不利,但他仍然硬接了上掌。
但闻砰的一声大震,萧翎倾斜的身躯,直向下面摔去。”
但他身子快要撞向实地时,左手突然拍出一掌,击向实地。
萧翎就借那掌势击地的一弹之力,身子忽然挺了起来,登上岩石。
那邓伦接下萧翎一掌,也被震得手腕一麻,不禁为之一怔。
就在他一怔神间,萧翎已经站上了岩石。
邓伦哈哈一笑,道:“萧大侠果然是名不虚传。”
喝声中又劈出一掌。
萧翎已然脚落岩石,虽然形势方位仍然是有些吃亏,但比起刚才,已是有利甚多,暗中提气,又硬接了一掌。
感觉之中,邓伦这一掌似乎是尤重过第一掌,但他形势有利、硬把这一掌接下,身躯晃了两晃,向后退了一步,但却未被打下岩石。
邓伦似是甚感意外,第三掌并未即时发出,双目盯注在萧翎的脸上,缓缓说道:“你如能再接下老夫一掌,就可以平安无事,度过这道埋伏了。”
萧翎只觉邓伦一团正气,似非坏人,相助那沈木风,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原本满腔杀机,顿然消去。缓缓说道:“好吧!阁下就再发一掌。”
这时,萧翎本有反击的机会,但他却停手未动。
邓伦点点头道:“萧大侠的气势,无一不叫人心折……”
语声顿了一顿,道:“这一掌,老夫将倾力施为,萧大侠要小心了。”
萧翎神情肃然他说道:“老前辈尽管出手;在下如若伤于掌下,那也是死而无怨。”
邓伦道:“好!萧大侠请向前两步,在下要和萧大侠好好地拼上一掌,这一掌,咱们要拼得公公平平。”
萧翎接这邓伦两掌之后,已知他确有过人的武功,这一掌既是全力施为,必将如惊涛拍岸,威势奇大,倒也不敢大意,运气屏息以待。
邓伦长长吸一口气,缓缓一掌,拍了出去。
萧翎心中暗道:原来他要和我比拼内力。也缓缓举起右掌迎了过去。
双掌缓缓接触在一起。
两掌接实,蓄蕴在掌心的内力,随着发出。
片刻之后,邓伦头顶之上,滚下来连串汗水。
萧翎的头顶之上,也不停地冒着热气。
双方又争斗片刻,邓伦突然一松手,向后闪退五尺。
萧翎本可借势追袭,伤了邓伦,但他却停手未动,及时收住了内力。
邓伦道:“萧大侠请过吧!老朽不是敌手。”
萧翎一抱拳,道:“老前辈承让了。”
邓伦苦笑一下,闪身退到一侧。
萧翎想不到这样就算过了一关,于是放腿向前奔去。
转了两个山弯,那宽阔的山谷,又形缩小,成了两丈多宽的一条狭窄的过道。
就在那狭谷之间,排着四个各执单刀的大汉。
这四人脸上都用一块黑布包起,掩去本来面目,身上也穿着一身劲装。
萧翎目光转动,随手折下了两根松枝,一根十分坚硬,一恨十分柔软,分握两手之中。
四个黑布包脸的大汉,八只眼睛,齐齐地盯注在萧翎身上,一语不发。
萧翎缓步行近四人,冷冷说道:“四位怎的不肯现出本来面目?”
四人也不答话,但却迅速地散布开去,布成合击之势。
萧翎冷笑一声,道:“四位黑布包脸,那是自知所作所为,见不得人。不肯答话,是因心中有愧,是吗?”
四人仍是一语不发,却一齐举起手中单刀。
萧翎仍不闻四人答话,不禁一皱眉头,厉声喝道,“四位不讲话,难道都是哑子吗?”
四人仍是一语不发。
萧翎心中大怒。右手松枝一挥,劈了下来。
但见四人同时迅快地移动方位,手中单刀,交错劈出。
刹那间刀光山涌,四面八方攻来。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好厉害的刀阵。”
急挥手中松枝拒挡。
以萧翎功力而论,此刻用一段松枝作为兵刃,并无托大之嫌,只是他未料到对方的刀阵,威力如此之强,一着失错,满盘受损,左右两手中的松枝,登时被那四位涌来的刀光,削去了一半。
但见那攻过来的刀光,愈来愈是凌厉,交织成一片严密的刀网,把萧翎圈入刀光之中。
萧翎心中暗道:我若和他们这样缠斗下去,就算能够支持,却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分出胜败,但时间愈长,对我愈是不利。
最好是速战速决,能在沈木风意料之外的快速行动中,救回百里姑娘。
心中念转,索性丢了手中松枝,右手挥动,施出弹指神功,嗤嗤两声,震开两柄单刀,左手伸出拨开了另一柄单刀,纵身而起,避开另一柄袭向后背的单刀。
原来;萧翎手中早已戴上了千年蚊皮手套,是以,不畏兵刃。
四个蒙面大汉的刀阵,逼人的威势,有如附骨之蛆,萧翎徽身飞起,四人也同时飞跃追上,手中单刀。仍然分由四个方位,刺了过去。
萧翎暗暗赞道:好厉害的刀阵,如是在未进禁宫之前,遇上这四个人,只怕此刻已经伤在他们手下了。
心中念转,忽然动了惜爱之心,当下施展千斤坠的身法,疾沉而落。
这一下动作快速,一举间,避开了四柄刀的袭击。
萧翎身落实地,双足微一加力,整个身子,陡然间箭射而出。
四个蒙面大汉,四刀一齐刺空,立时,丹田真气一沉,落在实地之上。
这四人武功、心意、动作,无不配合得恰到好处,同时跃起,攻出一刀,又同时落着实地,组成的刀阵,仍未散乱。
但萧翎人已到了一丈开外。
四人目光一转,齐齐放步追去。
不论四人的刀阵,如何佳妙,在追赶敌人时,却无法仍然保持着刀阵。
萧翎心中明白,此刻自己如展开身法,四人决然不易赶上,但如不在此地制服住四人,让他们追了上去,和下面一阵之人,合而为一,威力必然大为增强,那时,自己只怕就很难对付。
是以奔行之时,左手已探入怀中,摸出了短剑,握在手中,故意使奔行之势,缓了甚多。
四个持刀大汉鱼贯追赶,萧翎故意放缓了奔行之势,立时被人追上。
当先一人,手中单刀一送,神龙入穴,点向萧翎背心。
萧翎的右手回扫,寒芒突闪,当的一声,削断了那人手中单刀,左手一抬,发出了修罗指力,一缕指风,疾射而去,正击中那大汉右胯环跳穴上。
那大汉右腿突然失去作用,向前奔行的身子却收势不住。
砰的一交,跌倒在地上。
萧翎一击得手,反身一跃,直向第二人迎撞过去。
那第二个蒙面大汉眼看当先同伴,突然倒了下去,不禁微微一呆。
就在他怔神间,萧翎已经攻到。
那大汉抬刀一挡,当的一声,手中兵刃,就被削断。
萧翎飞起一脚,踢中那大汉右膝,那大汉膝疼如折,哪里还能向前奔行,突然停了下来。
这四人鱼贯奔行,其中一人陡然受伤停下,后面人还不知道,砰的一声,撞在了那第二个蒙面人的身上。
萧翎连发修罗指力。又点了另外两人的穴道。
四个蒙面大汉至此,全都失去了抗拒之能。
萧翎转身欲去,行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扶起四人,点了他们四肢穴道,送在一大岩之下,把四人藏了起来。
然后,伸出手去,想解开四人脸上的蒙面黑布,但手指触到那些蒙面黑布时,重又收了回来,突然转身而去。
他一连闯过了两道埋伏,不觉间胆气大壮,暗道:如若沈木风这八道埋伏,都类似如此,看来连闯八道埋伏,那也不算难事。
心中念转之间,又转过一个山弯。
一阵山风吹来,夹杂着一股强烈的腥气,扑鼻欲呕。
抬头看去,只见一片短草地上,云集着千条毒蛇,有大有小,十分恐怖。
在那千百条毒蛇之间,盘膝坐着一个微闭双目的青衫少年。
萧翎此时,已瞧出正是昔年在巫山峭壁,把自己推落悬崖之人,年前为救南宫玉,重上巫山时,又和他动过手。
他虽然和这个青衫人,见过两次,但对他的来历,底细,却始终是不太了然,只知道他的父亲,认识云姨。
因为,在青衫人身前两丈左右处,都是毒蛇,萧翎自是无法再向前进,只好停了下来,道:“在下萧翎,这里有礼了。”
那青衫人缓缓睁开双目,道:“沈木风说你进了禁宫之后,获得了箫王张放的箫法秘录,不知是真是假?”
萧翎心中暗道:别人都称沈木风力沈大庄主,此人却直呼那沈木风的名字,显然,他内心之中,对沈木风既无畏惧,也不尊仰,想来,是在有条件之下的合作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不错。”
青衫少年冷笑一声,道:“那是说阁下的武功,比起一年前,更为高强了。”
萧翎道:“梢有进境而已,谈不上高强二字……”
暗中一提真气,道:“萧翎和阁下相识于六年之前……”
青衫少年冷冷道:“那次没有把你摔死,才留下今天的祸害。”
萧翎道:“多亏阁下那一推,才使萧翎有得今日。”
青衫少年道:“但今日和已往两次形势不同,第一次,见到你之时,你还不会武功,只怪我心地仁慈,不忍下辣手,才留下你的性命。”
萧翎冷笑一声,道:“兄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