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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晴子姐姐她??要不要紧??”樱顿时紧张地问。
流川摆摆手,要她放心。
“怎么会这样?晴子姐姐家现在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这下可麻烦了,我看我一会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樱一边说,一边将散在桌上的明信片收拾整齐。
流川好奇地伸脖望去:看上去好像是要寄给别人的明信片。
“是这样,”樱解释道,“因为要上大学,所以这间租的房子要退掉。我们家原本在这附近有一所大一些的房子,爸爸去世以后一直租给附近的小卖店当仓库,现在我和哥哥商量打算搬回去。所以地址会改变,现在我正在写明信片告诉大家这件事。”
流川一言不发地看着已经写好的几张:有给尼娜的,给彩子的,给佐伯理惠的。
“什么时候?”他问。
“租期是到15天后,所以这几天就准备搬过去了。”樱回答,她莞尔一笑:“东西很少,距离也近。搬起来也很方便的。只不过搬之前要好好打扫粉刷一下我们那房子才行。”
这之后,二人都沉默了片刻。
诚然,这间半新不旧的狭小房屋,对他们来说总有些不寻常的意义。
由于樱木花道一直忙于帮助赤木妈妈照顾晴子,所以打扫、粉刷房屋的重任便落在原本不做一点家务的流川枫头上,毕竟这种事情女孩子是不能胜任的。
“狐狸!你能不能行啊?”樱木非常的不放心。
“啰嗦!”穿着工作服的流川瞪他一眼,拎起清扫工具对身边一样全副武装的樱说:“走了。”
“哥哥,你放心去照顾晴子姐姐吧!”樱笑眯眯地向樱木花道挥挥手,与流川消失在门口。
“狐狸君,戴上这个。”进屋前樱拿出口罩对流川晃晃。
由于是租给人家做仓库,所以灰尘比较多,如果这些小颗粒进了气管可不是玩的。
流川乖乖地就范。
“狐狸君,左边,右边!上面有一个蜘蛛网……好了……”樱指挥着。
“唔。”流川挥舞大扫帚,按照她说的工作。
虽然平时不做家务,但流川枫却是个动作灵活态度又认真的人,再加上樱的帮助,两个人的工作效率竟然还蛮高,经过一上午的奋战,整所房屋都已是焕然一新。
“想不到我们配合的还真是默契!”樱笑着摘下口罩,用手背擦擦鼻子,瞬间白皙高挺的鼻梁就被划上一道黑印。
流川扭头看看她,伸出手去。
“嗯?”樱一愣。
“别动。”流川想把那道黑印拭去,可不知怎的越抹越黑。
“唔~”他想闯了什么大祸一样鼓起面包脸。
可是此刻樱却在他腮边发现些灰尘的痕迹。
“看样子还是沾上啦!”她一边轻声自言自语,一边伸出修长的手臂抚上他的脸颊。
同样的越抹越黑。
怎么搞的?樱哭笑不得地看流川的大花脸,却没想到自己的脸现在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她终于忍不住,咧开嘴对他粲然一笑。
流川枫黑一道白一道的瓜子脸上也透出些许温柔的表情。
现在正是三月初,天气已经回暖,阳光明媚得有些甜丝丝的味道,特别是午后的时光,甚至有些慵懒的惬意。
流川与樱慢慢地粉刷着墙壁,由于涂料的味道,他们戴上口罩仍然不敢开口说话,似乎此刻只能用眼神和动作来交流了,不过好在二人平时话也不算多。
米白色的涂料在有些老旧的墙壁上慢慢匀开,瞬间屋里有了种温馨的气氛,两个人的墙刷在米白色中游弋,不时轻轻碰在一起。
樱默默垂下浓密纤长的栗色睫毛,流川也有些脸红。
北村综合医院,樱木和赤木妈妈坐在晴子床边。
“花道,多亏了你跑前跑后!不然家里就我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赤木妈妈感激地望着樱木。
“伯母您不要这么说~”樱木脸蛋红彤彤。
“我回家做饭,一会给你们两个送来哦!花道,晴子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赤木妈妈一边说一边起身。
病房里只剩下樱木与晴子。
“晴子,还痛不痛?”樱木关切地问。
“不痛~”晴子躺在枕头上微笑着摇摇头。
“我把床摇起来一点,会不会舒服些?”樱木一边说,一边将活动床摇起一半。
“谢谢~”晴子的脸颊浮上一层淡粉,为了掩饰,她转过脸向窗外望去。
“天气真好呢!”晴子轻轻说。
“啊。”樱木点点头,与她一起望着窗外。
两个人的手,已经悄悄握在了一起。
“呼……”樱长出一口气,满意地环视粉刷一新的房间:“狐狸君!咱们俩可真是好厉害!”
流川点点头,俯视她正转来转去的小脑袋。
“好久都没有来这里,想想能重新回来住,真是高兴啊!”樱的脑袋仍然转个不停。
“那间,”她指指最大的一间房:“那是爸爸妈妈的房间,而这两间,”她又指指旁边两间很小的屋子:“左边那间是哥哥的,右边那间是我的。又回来了,真不敢相信!”
流川枫环视整所房屋,虽然刚粉刷过,但仍能看出是有了年头的老房,而且结构也很老旧,估计怎么也是20年前盖的房子才对,想想小时候在爷爷家,那房子都要比这好十倍不止。
以前的她,就是住在这里的吗?他盯着樱容光焕发的侧脸。
樱发现了他的目光,原本喜气洋洋的脸蛋慢慢恢复了平静。
“这样的我,很可笑吧?”她轻轻一笑:“这房子,并不比现在住的好多少,我却那么开心。”
流川慌忙摇摇头。
“确实,我想不论比起谁家,这样的房子都算不好的,但我和哥哥,却曾经在这里住的很快乐,爸爸妈妈很相爱,也很疼我们,后来,爸爸生病不能出去工作,还是天天都给我们做饭吃,给妈妈烧好洗澡水等她回来,你知道吗?我爸爸做饭很好吃的,他会做很多菜,尤其擅长做拉面,可能正因为这样哥哥才那么爱吃拉面~”不知怎的,樱的话越来越多,她那双茶金色的大眼睛亮得出奇,亮得甚至有些可怕。
“樱。”流川突然打断她的话,拉住她的手腕:“回去了。”
樱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由他拉着走出门去。
又回忆起过世的父亲,想必心里会很难受吧?流川加快脚步,初春的微风轻轻撩动他额前的黑发,露出那象牙白的额角。
原本接下来的日子就会这样按部就班地进行,但事实却往往不是那么顺利。
晴子的伤恢复得很不错,但由于伤到了骨头,还需要静养,转眼到了退租的那天,樱木差遣妹妹去医院帮助照顾晴子,自己则在流川、樱木军团、中村神宗等人的帮助下很轻松地将原本就不多的家具什物搬妥,又办好电话号码转移的手续。
“这房子刷的可真不错!流川,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洋平称赞道。
“比花道强多了!”高宫揶揄道。
“你说什么?”樱木很不愿意听到贬低自己称扬流川的话。
“好了好了!算我没说!大家都饿了吧?去我家的快餐店吃中饭好不好?”高宫见状忙转移话题。
“太好了!本天才要吃大碗的鳗鱼饭!!”樱木大声宣布。
“哎?这么巧?电话铃响了?”神宗指指电话。
“这里是樱木家。”樱木花道上前拿起听筒。
“哥哥,”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难掩一丝焦虑:“你现在能不能来下医院?”
“晴子出事了??!”樱木紧张起来:该不会伤势恶化吧??
“没有,没事,你来一下吧。”樱压低声音,旁边似乎还有藤井她们的嘈杂声。
“出什么事了?”洋平关切地问,“我们也去吧,还能照应一下。”
结果,几个大男孩顾不上吃饭,匆忙向北村综合医院赶去。
樱木花道当然比谁都急,他飞奔至病房,看见晴子好端端的坐在那,心里不免暗地里长吁一口气。
“还真是快。”松井看看樱木,暗地里说。
“花道~这可怎么办?妈妈不让我去~”晴子带着哭腔。
“晴子~”樱木连忙上前。
“怎么了?”大家见状都知趣地走出门来。洋平悄悄问藤井与樱。
“今天清早,晴子爸爸给她妈妈打来电话,说是她奶奶刚刚检查出来得的是癌症,而且是晚期,估计没多少时间了,要晴子和妈妈回去呢,可是晴子现在这样子……”藤井担心地说。
大家闻言都倒抽一口冷气:老人家的晚期癌症当然不是闹着玩的,随时都有可能恶化,可是晴子现在的伤,能去静冈吗?
“那孩子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和奶奶感情很深,如果不能回去见奶奶最后一面,肯定伤心死。”松井说。
“呜……呜呜……”中村那边突然传出哭声。
“中,中村,你怎么哭了?”站在他旁边的樱与神宗连忙关照,流川鼓起腮帮子看着这个淌眼抹泪的大个子。
“俺,俺奶奶也没了……”中村却越哭越伤心。
“行了行了!我说中村忍!人家奶奶还活着!你就省省吧!”大楠无奈地劝道。
哥哥……樱心事重重地想着。
屋里晴子的抽泣声渐渐平息,樱木一脸凝重地走出门来。
大家见他这幅少见的表情,纷纷一愣。
“我带晴子去静冈。”樱木认真地说。
“开,开什么玩笑?晴子的脚还那个样子!根本不能走路的!”藤井不同意这个想法。
“我说了我有办法!”樱木打断她的话:“难道你们想让晴子遗憾一辈子吗?”
“花道。”洋平看着樱木犀利的眼神。
“那种遗憾的感觉,你们不可能体会的!”樱木有些沉痛地说,“我不能让晴子感到这样的痛苦!”
“哥哥。”樱的声音,“你去吧,路上好好照顾晴子姐姐。”
经过樱木的说服,赤木妈妈终于拿定主意带着晴子前往静冈。
“只是太辛苦你了花道,这怎么好意思!”她对樱木道着谢。
“伯母你可不要这样说……”樱木红着脸慌忙鞠躬。
洋平帮忙买来车票,明天的清晨,樱木、晴子和妈妈就要出发,而这时候,流川枫则和樱回到她的家里,却在那里闹起了别扭。
“你,你说什么?”樱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慌乱中踢到了雨作:“你疯了?!”
“白痴不在的时候,去我家住!”流川仍然在坚持。
“不行!”樱仍然拒绝。
“这里一个人住很危险!”
“这里怎么会危险?周围都有邻居。”
“涂料还有味道。”
“有害物质都散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没事的。”
“可是对雨作不好。”
“……”最后樱干脆闭嘴不理他。
雨作不无同情地上前蹭蹭流川的裤脚。
樱木很晚才回家。
“哥哥,你的东西我已经为你收拾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樱拎过晴子送给樱木的耐克旅行包道。
“谢谢你小樱。”樱木笑着对妹妹说,又眉头一皱:“你一个人住,没问题吗?毕竟才搬回来。”
“没问题啦!”樱摇摇头。
“话说这么说~”樱木虽然清楚比起一般女孩,妹妹力气算大的,但这也不能说明她就能抵挡入室的强盗啊!
“哥哥,傻子才来侵犯我们家,我们家没有值钱的家具,存款也不多,他们何必费这个劲?”樱笑着安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