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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是经她之手整理的,他的脸不由有些发热。
“狐狸!你别忘关灯!”樱木哈欠连天,边说边堕入梦乡。
比起流川,樱木花道的睡功毫不逊色,估计传说中的三秒熟睡型就是指他这样的人。
这白痴。流川瞟了他一眼,关上灯躺下来。
忽然这茫茫黑暗中,一股樱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充盈了他的鼻腔与脑海。
“唔……”流川紧紧闭上眼,傻气地将被子拉到眼睛下面,好像想遮住这搅得他心烦意乱的味道。
可是,这举动实属掩耳盗铃,越是将被子盖得紧,那清香便越清晰。
正不知所措,忽然樱木结实的胳膊重重砸在流川胸前,他向来睡相不佳,现在睡得忘形,也就忘了身边还有个伙伴。
“白痴!”流川愤愤不平地将他的胳膊拿开,没过两秒却又搭了上来。
忍无可忍,流川起身,拽住樱木身下的褥子,将他拉到一边去。
四仰八叉的樱木睡得发昏,根本没意识到这些,只是打着小呼噜。
流川叹口气,又缩回自己那床散发着樱花香的被子里面。
但是,由于旅途劳顿,加上温暖的房间,他也很快就睡熟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漫长,而早晨总是姗姗来迟。
等到两个男孩睁眼,看看桌上的座钟,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啧!”流川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叠被子:见鬼,自己虽然爱睡,但从来都是早晨6点肯定起床训练,可今天不仅没能练球,还在人家家里睡到这时候!
樱木仍在睡梦中畅游。
“白痴!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流川照准樱木的屁股就是一脚。
“死狐狸敢打扰本天才睡觉?!!!”樱木气急败坏地飞快坐起身子打算反击。
“你们起来了?”这时樱木妈妈隔着纸门问。
打成一团的两人慌忙住手。
“是啊妈妈!我们这就好!”樱木胡乱套着毛衣一边含混不清地回答。
“好的!早饭已经准备在厨房里啦,一会就来吃吧。”妈妈嘱咐。
早餐是富有北海道风味的菜粥,还有烤鱼。
“外公外婆呢?”樱木问。
“今天天气好,他们到附近散步去了。”妈妈笑着说,“我现在去牧场看一下,你们吃完就把碗放在水池里吧。”
“妈妈我洗就行!”樱木满口应允,“嗳?怎么没见小樱?莫非还在睡?”
“噢,小樱有些不舒服,在她屋里休息呢。”妈妈回答。
流川与樱木不约而同睁睁眼,看着妈妈。
“小樱病了吗?”樱木继续问。
“这个,也不能算病啦。”樱木妈妈多少有些尴尬地瞧瞧两个大男孩:“就是有点着凉,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莫非感冒了?流川皱皱眉。
樱木妈妈去牧场之前,又到女儿房里探视了一下,随后才离开。
“我马上就会回来,两位老人估计再过一会也就回来,花道,家里没人的时候,你要好好招待流川君啊!”她这样嘱咐。
樱木答应着,心里却在阳奉阴违地坏笑。
死狐狸,让你早晨踢我?本天才现在就三倍奉还!这样想着,他便打算绕到流川身后好好踹他几脚。
谁知,这狐狸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正文 第二部 春天的新生 第235章 外公家的诅咒?
更新时间:2008…9…20 14:44:58 本章字数:5699
莫非在厨房?大胃王樱木花道早饭没吃饱,所以认为流川一定也面临相同的问题,于是向厨房走去。
这所传统房子的格局比起神奈川的西洋小楼来说,有些复杂,流川在挺宽阔的走廊里边走边看,软底的拖鞋没有一点声音。
他在一扇糊着樱花图案日本纸的门前停下脚步。
屏息静听几秒,里面很静。
轻轻一推,隔扇门拉开一条小缝。
果然不出所料,樱躺在里面,棉被一直盖到脖子。
眼睛紧紧闭着,脸颊与嘴唇全部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似乎很艰难。
流川走上前坐下,用手试试她的额头。
并不烫,反而渗出些冷汗。
眼皮翕动着,樱慢慢睁开眼来。
“你怎么在这?”她的声音如平时沉静,却更添嘶哑。
流川没说话,手仍然放在她的额头上。
她勉强笑笑,摇了摇头:“我休息一会就好。”
可是脸色却越来越差,冷汗也越来越多,她伸出两只手,抓抓被角。
流川不放心地往前凑凑。
“要不要去医院?”他问。
“不用,没事的。”樱轻声说。
这个样子还说没事?是不是白痴啊?流川皱皱眉头。
“去医院。”他一边说,一边伸过手去。
“我没生病!”虽然声音小,但樱的语气却很急躁,她那两条纤细的胳膊在空中愤怒地胡乱挥舞着。
“白痴!”流川真服了她,只好又放下来。
“我真的不是生病!我明天就会好的!”她费力地辩解。
“……”流川满腹狐疑地看着她惨白的脸庞。
“真的没事啊……”樱无力地趴在枕头上。
“那是怎么回事?”流川乌黑的眼眸犀利地盯着她孱弱的身躯。
这让我这么说?!她苦恼地看看他,欲言又止。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直到外婆外公回家的声音传来。
“红头!”外公朗声叫道,外婆则径直来到樱的房间。
“小樱,好点没?”老人看到流川,愣了一下,又明朗地绽出笑容。
“流川君,小樱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你去找花道吧!”外婆慈祥地说。
“可是……”流川不放心地分辩。
“好了好了,放心吧!”外婆笑着将他推出门去,“小樱一会就没事了!”
没办法,老人的话总不能违抗,流川只好穿过走廊,到樱木花道那里去。
“你去做什么?”看到樱木正在穿鞋,他诧异地问。
“我去挖萝卜。”樱木回答,“狐狸,要不要一起?”
挖萝卜?流川抓抓头。
虽然从没有做过这事情,但还是很好奇的。
北海道的冬天雪大,但并不是西伯利亚般寒冷,白萝卜的保存方式一般是在地上挖一个小坑,将萝卜放进去埋好,这样即便下雪,萝卜也可以妥善的保存。
现在,樱木和流川就是去取保存在坑里的萝卜。
这活计樱木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流川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两人吵吵闹闹,费了好大劲才把萝卜搞回家,这才发现妈妈早已从牧场回来,开始准备中饭了。
“去拿萝卜了?正好呢!”樱木妈妈笑着接过白白胖胖的萝卜,和蔼地说。
吃饭时,樱还是没有出现。
“小樱睡着呢,估计晚上就会好吧?”外婆说,妈妈也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流川不放心地想,樱木也一头雾水表示担忧。
“小樱没生病,只是有些不舒服啊!”外婆看着两个大个孩子,和蔼地解释着。
饭后,樱木负责擦桌子,当流川把几个盘子递给樱木妈妈时,她转过脸望着他。
“流川君,一会,我们出去走走可好?”她说。
午后暖阳,和煦地照耀着皑皑白雪,北海道低低起伏的群山环抱着一个个小镇。
流川和樱木妈妈默默走在无人的洁净街道上,旁边屋檐上的雪正沙沙融化。
“流川君,住这里还习惯吧?”樱木妈妈首先开口。
“是。”流川点点头,不知怎的,他有些局促。
“那就好,”樱木妈妈那双和儿女一模一样的茶色眼珠看了流川一眼,“你是独生子?”
流川点点头。
“父母一定很疼你,对你抱有很大期望吧?”
“……”
“看上去,真是个幸福的孩子呢。”樱木妈妈忽然语气中有些忧郁。
听到这话,流川诧异地望着她比樱还要高挺的鼻梁。
“流川君,你很喜欢小樱吗?”忧郁更加浓厚。
流川重重点点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樱木妈妈停下脚步,望着他的瓜子脸。
“要我说出祝福的话,太难了。”她低下头。
细长的眼眸顿时瞪得老大。
“伯母。”流川短促地叫了一声。
“流川君,先听听我家的故事可好?”樱木妈妈制止了他的话语。
乖乖闭上嘴,流川等待着樱木妈妈开口。
“北海道的有吉家,曾经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华族,虽然现在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但当时的很多物件和家徽仍然保存着。(华族:日本传统贵族阶层,日本贵族都有家徽)”樱木妈妈悠悠开口,仿佛沉浸在回忆中。
华族?!流川几乎惊呆,这种只有在教科书上才能看到的老古董名词,他是怎么也无法将其与那个开朗活泛的樱木花道联系在一起。
“说起破败,其实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破败,以前富甲一方的家族,现在却只能以经营小规模的牧场为生。”樱木妈妈有些自嘲地笑笑,“而且,有吉家的人,就好像遭到诅咒一样。”
流川直直望着樱木妈妈。
“传说,上个世纪有吉家兴盛的时候,就有一位小姐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个在这里做生意的白俄(即白俄罗斯,北海道以及我国哈尔滨这样的外国人很多),最后不顾家族反对与其私奔,结果,10年后,夫妻俩都死了,只送回一男一女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从此以后,几乎每一代,有吉家的女孩总会有一个诸如此类的事例发生,而到了我这一代,则是我。”樱木妈妈刚才还流畅的话语,现在变成了一颗颗不光滑的小珠子,艰难地从她嘴里吐出来。
“我上高中的时候,认识了孩子们的父亲。”她继续说,“他是个孤儿,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在他升入高中时去世,他是个好人,我们很相爱。我知道他身体不好,心脏常出问题家里又没钱,但还是爱他。”
流川等待着下文。
“当然,父母不同意,我们家虽然已经萧条,但也没办法接受一个没有父母身体也不健康的穷学生,于是,我们也同一百年前那件事的主人公一样,高中还没毕业便一起逃跑了,那时候听说神奈川气候温暖,工作机会也多,便在那里落下脚,过了没两年,相继有了花道和小樱,但是,工作很辛苦,也没多少钱。”的40
“好在两个孩子都不让人操心,花道身体结实,性格也好,由于和他外公一样长了一头红发太扎眼,所以经常平白无故就会惹些坏孩子欺负他,我们也知道他打架,但这不能怪孩子啊,他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都是被欺负后气不过才还击的。”
这话可不对!流川抓抓头:第一次见面,那白痴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来给自己一个头槌,又一顿痛打,这还不是主动招惹别人?
他鼓着腮帮子看看樱木妈妈。
“后来不久,又生了小樱,当时看到是个女孩,我自己心里不免也有些担心,总有预感,这孩子也会像有吉家的其他女儿一样,得不到美满的结局。没过多久,孩子爸终于转化成心脏病不能工作,我只能四处打零工养家糊口,想想那段日子,自己吃苦还没什么,带累着两个孩子从小得不到应有的照顾,每次回家都很内疚。所以就算花道在外面打了架,我也不责打他,自己没能耐,怎么配去教训孩子呢?”樱木妈妈鼻音越来越浓。
“不管怎样,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幸福,花道是男孩,以后可以闯荡,但是小樱呢?这样的孩子怎么就托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