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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独战淳于膑正感不支,孟明霞来到,一照面便下杀手!
淳于膑反手一钩,钩尖对着孟明霞的虎口。这一招攻敌之所必救,本来是反守为攻的上乘招数,可惜淳于膑要对付的不单是一个孟明霞,在他前面还有一个杨婉也没闲着。杨婉趁这机会,唰的一剑指到了他的背心。淳于膑背腹受敌,难于兼顾,只好先解杨婉这一招足以取他性命的剑招。孟明霞何等矫捷,剑锋一转,倏的一个“斜切藕”的招式斜削下来,登时在淳于膑的左臂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要不是他倒纵得快,这条臂膊险些就要给孟明霞硬生生的切断。
屠凤喝道:“把性命留下来!”她恨极了淳于膑,一扬手竟是三支毒镖连环发出,淳于膑委实了得,一臂受伤,只是单钩一拨,只听得铛铛声响,两支飞镖给他打了回来,和第三支飞镖一撞,三支青龙镖都落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淳于膑早已跨上了马背,绝尘而去。他这匹坐骑乃是千中选一的国外良驹,不在明慧公主送给李思南的那匹名马之下。
屠凤叹了一声“可惜”,把毒龙镖拾回暗器囊中,上前待与他们招呼,只见孟明霞已经湘杨婉搭话了。
孟明霞落落大方地笑道:“这位想必是杨姐姐了?屠姐姐回来和我说起,我正在遗憾恐怕见不到杨姐姐,谁知你们就来了。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们啦。”
杨婉说道:“这是应该的,孟女侠于南哥有救命之恩,我们得知消息,岂能不来报答?说真个的,我也很想见孟姐姐呢。”杨婉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她是李思南的未婚妻的身份,但在言语之间,已是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来。一句亲亲热热的“南哥”,就足以表明了她和李思南的关系是与众不同了。
李思南倒是有点感到尴尬,但好在孟明霞落落大方,李思南受了她的影响,神态这才恢复自然。当下李思南上前与孟明霞重新见过礼,谢过了她当日相救之恩。
孟明霞问了他在蒙古的遭遇,李思南据实回答,最后说道:“家父不幸遭奸人陷害,多亏婉妹救护,我们父子才能见上一面。”孟明霞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了然,情知他们的关系决不只是止于“兄妹”。
孟明霞心内微酸,却也暗暗地为他们欢喜,想道:“这们位姑娘出自名门,又是才貌双全。她和思南相配,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屠凤心直口快,笑道:“李公子,我今日请你你不来,我还只当你没有良心呢。如今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李思南、杨婉与孟明霞都不禁面上一红。孟明霞嗔道:“屠姐姐,你怎么胡乱说话,也不怕客人见怪。”
杨婉不想局面尴尬,笑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客人。孟姐姐,我和你虽然初次见面,但南哥和你却是早已相识的了,所以,我对姐姐也有一见如故之感呢。”这几句话说得很得体,但话中的醋味,却也隐隐嗅得出来。孟明霞听了,不觉暗暗皱眉,心里想道:“这位杨姑娘样样都好,可惜却是有点小心眼儿。”
忽听得草丛中有呻吟之声,原来有个西夏武士受了剑伤,人还未死,正在那里挣扎。屠凤心中一动,说道:“我正要找个活口审问。好,你们谈吧,我去料理这厮。”
屠凤把这武士拖了出来,给他敷上了金创药,说道:“有件事情我要问你,你说实话!”这武士得她敷上了金创药,疼痛减了许多,以为可以活命,大喜过望,说道:“姑娘请问,但有所知,定当奉告。”
屠凤说道:“这红衣喇嘛昨晚和一个汉人名叫荣彩的同在一起,你知道吗?”那西夏武土一道:“知道。”屠凤道:“这个荣彩的师父名叫阳天雷,你知道吗?”西夏武土道:“阳天雷是金国的大内高手,我们虽然僻处西夏,也是久闻其名的了。”
屠凤道:“我要问你的就正是这件事情。蒙古与金国正在交战,阳天雷既然是金国的大内高手,何以他的弟子却和蒙古的喇嘛一同办案。”
西夏武土低声说道:“姑娘,幸亏你问着了我,这是一个外人绝不知道的机密!”屠凤又给他敷上一把金创药,笑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西夏武土道:“姑娘待我这样好,我岂敢隐瞒。阳天雷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如今蒙古势大,阳天雷早已和哲别暗中有了往来,准备待到蒙古兵临城下之时,他就要在金京作内应的了。”
屠凤道:“原来如此。但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你是不是也准备在西夏作蒙古的内应呢?”
西夏武士满面通红,讷讷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我在西夏出不了头,这、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李思南心中一动,说道:“蒙古的大军听说要移帅向西,先打贵国,这是真的吧?”西夏武土吃了一惊,说道:“李公子你也知道了?”
其实李思南是因为蒙古屯兵龙沙堆,根据军情判断的,并非知道蒙古的军事计划。他这么一套口风,果然从这西夏武土口中得到了证实。
屠凤冷笑道:“原来你也是卖国求荣,与阳天雷正是一丘之貉!”西夏武士大惊道:“姑娘,你说过饶我一命的。”屠凤道:“我只是要你说实话,几曾答应过饶你性命?别的可饶,卖国之辈绝不可饶!”唰的一剑,登时把西夏武士钉在地上。
杨婉给她吓了一跳,心里想道:“这样英貌的姑娘,想不到竟是杀人不眨眼。不过,她的手段虽然狠辣,如也令人深感痛快。”
要知杨婉的出身和屠凤、孟明霞都不同,气质也自然两样。因此尽管她给她们那种巾帼须眉的气质所吸引,内心不由得不对她们佩服,但也总感到自己和她们不是同一类的,即使不至于格格不入,也绝不能水乳交融。相形之下,李思南可就和她们融洽多了。杨婉忽地有个异样的感觉,觉得自己站在李思南和孟明霞之间,就似一个“外人”一样。虽然李思南和她说的话比和孟明霞说的还多。
不知不觉已是东方大白,李思南说道:“蒙古若是移师西向,西夏就要成为战场,此地不宜久留,我看你们也是赶快回去的好。”
孟明霞道:“我们要等宋铁轮夫妇从蒙古来与我们会合,你们先回去吧。”杨婉道:“我们也不差在几天,大家同行有个伴,南哥,你的意思怎样?”
李思南未曾回答,孟明霞已先说道:“我们可能还要会合一些黑道上人物,你们不是道中人,恐怕多少有点避忌。而且蒙右鞑子也正在追捕思南,你们实在犯不着为我们耽搁。我看还是你们先回去的好。”原来孟明霞恐怕杨婉多疑,是以不愿意和他们同行。
孟明霞既然这样说,杨婉自是不便坚持,于是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但愿回到中原,咱们可以重见。”
李思南和杨婉出了蝴蝶谷,免不了要谈起孟明霞,李思南笑道:“婉妹,你可以放心了吧?孟明霞对待你我都是一样。你看她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她根本就没存着男女之见,更不要说什么私情。”
杨婉嗔道:“我几时有过不放心的?你的心倘若不是向着我,找把你缚在裙边也没有。不错,孟明霞的确是落蒋大方,是巾帼须眉,是女中豪杰,怪不得你要称赞她。可你也不该把我看成了多疑善妒、气量狭窄的女人呀!”
李思南苦笑道:“我不过随便说一句话,你却想到哪里去了?好,但得你放心就好,咱们不必冉谈她啦。”
杨婉心里想道:“你怕和我谈她,可见你实在还是忘她不了。”杨婉不愿意这种不愉快的气氛保持下去,因此听了李思南的话,果然也就不再提孟明霞了。但虽然不提,孟明霞投在她心上的阴影却仍还不能消除。
两人各怀心事,策马前行,他们的马快,只走了两大,已接近金国和西夏的边境。
这一日正行走间,忽见尘头大起,一大群难民,扶老携幼,像潮水一样从前面退来。
李思南大吃一惊,忙截着一个难民问道:“前面出了什么事?”难民道:“快走,快走!蒙古鞑子已经打进来啦!”
李思南是早已知道蒙古军移师西向的,但这支奇兵从西夏的后门打进来,来得如此迅速,还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杨婉道:“怎么办?咱们的马快,要是找得一条路,可以避过蒙古的大军……”李思南道:“情况这样混乱,很难探明虚实,前行危险太大,只好退回去!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转眼间路上已挤满难民,他们骑着马杂在人堆之中,比人行也快不了多少。李思南一看不是办法,只好叫杨婉离开大路,向荒山奔逃,还未曾挤出人堆,西夏的溃军又已似潮水一般涌来。
这些溃军只顾逃命,可不理会百姓的死活,骑着马的就向人堆冲过去,无数妇孺在铁蹄之下给践踏得遍体鳞伤,哭声震天;失了坐骑的也仗着刀枪冲散人群,夺路而逃,逃避不及的老百姓,死在乱兵刀枪之下的也很不少。
李思南又是愤怒,又是感慨,心道:“这样的士兵,畏敌如虎,望风而逃;对待自己的百姓却又是残暴如狼,肆意蹂躏,这还能打什么仗?怪不得蒙古兵能够以少胜多,长驱直入了。”
心念未已,一小队溃兵已经向他们冲来,纷纷呼喊:“我要坐骑”,“男的可以作夫子”,“你要坐骑,那女的就留给我吧!”未曾到手,已在议定分赃了。
李思南、杨婉大怒,双剑挥舞,杀了几个人,溃军方知厉害,一哄而散。但前队的溃军散了,后面大队的溃军又赶来了。
李思南怒道:“你们不敢打蒙古鞑子,却来欺侮百姓。好,你们来吧,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话犹未了,忽见溃军四散奔逃,有的从他们旁边逃过,却也没有招惹他们。李思南起初莫名其妙,抬眼一望,这才看到,原来是一队蒙古骑兵已经杀到。
李思南道:“婉妹,你跟着我!”夺过两支长矛,左挑右刺,在乱军中冲开了一条路,到了荒野,溃兵已经少了,李思南叫了一声“婉妹”,不见答应,回头一看,却已不见了杨婉!李思南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只道杨婉是一直跟在他的背后,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给乱军冲散了。
李思南叫声,”苦也!”欲待回去寻找,只见尘沙滚滚,万马奔腾,蒙古的大军已经杀到,主力沿着官道挺进,两翼则在旷野展开,分出无数小队骑兵,搜索残敌。
其中一个小队追逐西夏溃军,追到了李思南的所在,李思南挽起成吉思汗所赐的那张铁胎弓,嗖、嗖、嗖,连珠箭发,三枝箭射翻了三个蒙古骑兵,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两骑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李思南大喝一声,轻舒猿臂,抓着一支向他刺来的长矛,将那蒙古兵连人带矛猛的拽了过来,一个旋风急舞,便抛出去,恰好把另一个蒙古兵也撞翻了。
忽听得有人喝道:“好箭法!”李思南抬头望去,只见一面大旗迎风招展,大旗下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跨着战马,停在路边,正向着他们这边望来。这个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神箭手哲别。原来这一路大军就是他统率的。
李思南满身泥污,距离又在百步开外,哲别本来不知道他是谁,但因见他箭法高强,不觉技痒,笑道:“难得有个对手,咱们较量较量!”弓如霹需,箭似流星,也是连珠箭发,一发三箭。
哲别的箭法比李思南高明,李思南提起铁胎弓一拨,拔落了第一枝,一个“蹬里藏身”躲过了第二枝,第三枝箭射着了他的坐骑,李思南回头一箭,也向着哲别射去。
哲别一听利箭劈空之声,不由得心头一凛,心道:“这是一张头号的铁胎弓。”把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