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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少这么施展!”
朱翠心里不得不刷已假作不解地道:“澜沧门?我倒没听过。”
风来仪冷冷地道:“澜沧门原是武林中颇享重望的一派,尤其是他们第八代掌门人‘澜沧龙’丘池掌派以来,武功夫盛,只可惜丘池过世太早,这一门自他死后,近百年以来,就没有听说过再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人了!”微微顿了一下,她接着又说道:“现在的掌门人澜沧居士童玉奇,倒也不是弱者,只是为人浮华,太重功利,又好意气之争,较之他的那位家师丘池比较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
朱翠点点头道:“这么一说,莫非是这个姓童的来了?”
风来仪微微点头道:“看来极像,我只是没有看见他罢了,要不然,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倒要问问他是什么居心!”说罢看了朱翠一眼道:“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没有?我们这就走吧!”
朱翠轻轻一叹道:“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杀了那卖主求荣的常威父子,中原已无我依恋之处,我这就跟你去不乐岛好了!”
风来仪高兴地道:“好!”她似乎对朱翠猝然间生出了许多好感,一双眸子在她脸上转了转道:“不乐岛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去的,你只要不心生逃走之意,我担保不会有任何人亏待你,甚至于你的母亲和你的弟弟:我们也都会好好看待,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朱翠既已决定随她去不乐岛,索性心情放开朗些,对方既是当今不乐岛上的岛主之一,权柄可想而知,不如乘此一路与她套些交情,将来在岛上也可多得方便。
当时听她说罢,遂笑道:“人家都说你们那个不乐岛是去得回来不得,真是这样么?”
风来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也听信这种传说,那只是一般人的说法而已。”
“事实真相又如何呢?”
“问得好,”风来仪看了她一眼:“因为到今天为止,除了我们本岛的人外,还没有外人去过不乐岛,所以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朱翠一笑道:“答得好!”看了她一眼道:“等于没有回答一样。”
风来仪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她脸上一转道:“调皮!”
二人边说边行,眼前已出了这座稀疏的树林,前面是一条迂回于山坡之间的小道。
朱翠站住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我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实在饿了。”
风来仪点点头道:“你不提我倒没有想到,我也有点饿了,我们这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朱翠皱了一下眉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可是一点也不清楚。”
风来仪道:“你用不着清楚,一切只跟着我就是,保管你错不了。”
一面说,脚下放快,径向前面行去。朱翠不甘落后,也放快了脚步,紧跟上去。
风来仪笑道:“好啊,你要跟我比轻功吗,我们就来赛一赛吧!”说罢脚下突地加快,只见她上肩水平不动,仅仅足下迈动,这是轻功中最上乘的气波功夫。
朱翠虽知比不过她,却也不甘示弱,当下提聚真力,施展出师门中绝顶轻功“凌波步”法,全力追赶。
朱翠、风来仪二人一展开绝顶轻功,简直就像是飘忽中的一双鬼影,瞬息间已是百十丈外。
起先朱翠倒也与她并肩而进,十数丈后才拉了下来,容得到达山下。
朱翠奋全身功力冲出面前石障,只见风来仪立在一排竹下,正在纳凉,不觉大为汗颜。
见面后,风来仪微微颔首道:“想不到你的轻功竟到了如此境界,……怪不得江湖上把你说得那么厉害,真不容易,假以时日,前途无可限量。”
“你这是在夸我吗?干脆不如夸你自己好了!”朱翠心里一气,干脆把头扭向一边。
风来仪细眉一挑,冷笑道:“娇宠任性的孩子!你还想胜得过我吗?”
朱翠嗔道:“为什么不能,你也是人呀!”
风来仪倏地睁大了眸子。
说真的,在整下不乐岛来说,谁不知道这位风三岛主最难说话,瞪眼杀人,偏偏她竟然会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一容再容,似乎对了脾胃。
“你今年几岁了?”说时,眸子缓缓在朱翠身上转动着,竟然现出了几许慈祥。
朱翠白了她一眼道:“你猜呢?”
风来仪也皱了一下眉:“你一直对人都是这种说话的态度么叶
朱翠点点头道:“当然,难道在你面前我还会变了一个人不成?”
风来仪“哼”了一声:“任性!”
朱翠一笑,向着她道:“一个人自由自在生活在天地之间,原来就该无拘无束地活着,任性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就不任性?”
风来仪冷笑了一声,缓缓走向一边,举目向前面看过去。
朱翠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跟她说话,居然处处都占了上风,虽然打不过她,口头上逞一时之快倒也不错,这时见她没有说话,心里大力得意。
“喂!我还忘了问你,”朱翠打量着她道:“你今年多大了?”
风来仪微愠道:“对于长辈不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
朱翠冷笑道:“你的话也许有道理,但对行为道德不像长辈的人,我却用不着客气。”
话声方住,蓦地眼前人影一闪,呼地一声,风来仪真像风也似地来到了她面前。
朱翠猝然一惊,霍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容她抬起双眼,一双肩头已吃对方尖尖十指紧紧抓住。一阵刺肌的奇痛,使朱翠仿佛感觉到整个肩头都要被她抓碎了。
“你胡说!”风来仪眼睛里充满了忿怒,说了这句话,两手一抡,朱翠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内力将自己平空提起,霍地向外面抛了出去。这一下要是摔实了非受伤不可。
朱翠总算够机灵,身子骨够灵巧,随着坠下的身子,她本能的一个快翻,仅仅是手掌和右臂在地上沾了一沾,整个身子已旋风似地转了起来。
她侥幸没有摔着,却是吓了一跳。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再逞口舌之利,更加不妙,当下向着风来仪怒视了一眼,把头偏到一边。
风来仪嘴里“咦”了一声,闪身来到了她面前。
朱翠只以为她要向自己出手,慌不迭比手待迎。
风来仪忽然一笑道:“用不着害怕,我不会打你!”
朱翠嗔道:“我才不怕呢!”
风来仪看着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摇摇头,似乎拿她没有办法。
“刚才你竟能够化解我的‘浪淘沙’手法,姿势很好,那个身法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谁也没有教过我,是我自己变出来的。”
“真的?”风来仪张大了眼睛道:“你再施展一次给我看看?”
朱翠一笑道:“为什么?”
话声方住,风来仪陡地欺身而上,和先前一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朱翠的两只肩头竟然又被紧紧抓住,一股巨大的气波力道,霍地又把她身子抛了起来,情形和先前一般无二。
这么一来,朱翠不得不重施故技,等到身子一经坠地,像刚才一样,一经施展已跃身而起。
风来仪因为这一次注意在先,是以看得很清楚。等到朱翠跃起站定之后,风来仪笑眯眯地连连点头道:“高明,高明,这一招施展得的确太妙了!”
忽然,她向朱翠注视道:“你师父是谁!”
朱翠扬了一下眉毛:“不告诉你!”
风来仪道:“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出来么,总有一天我会猜出来的。”一面说,她看了一下笑道:“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走吧!”
说罢继续前行。朱翠一声不哼地在后面跟着。
“你知道,”走了几步,风来仪忽然定步回头道:“你实在是一块很好的练武料子!”
朱翠想不到她忽然会冒出了这么一句,当时却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看看她翻了个白眼儿。
风来仪说了这么一句,转过身来又继续前行。
眼前来到了一处江口。
朱翠倒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条河,河道虽不甚宽,却是流水湍急。
正前方岸上搭有一座芦棚,算是临时的一个渡口,这种小地方,谈不上什么商业贸易,有之则是些鸡鸭菜贩子而已。
这个时候,天近黄昏,更是没有什么人。
二人来到棚下,即见一艘小船远远摆过来,划船的是位堂客,头上戴着竹笠,远远地张着一张红嘴,笑着招呼道:“要搭船么?今天是顺风,快得很呢!”
风来仪遂招呼她停了下来,问明了这地方敢情叫“仙女山”。二女方才走了半天,便是仙女山的山脚,这条河仍然是“汉水”,风来仪目的是要去汉阳,只要顺路,倒不在乎她在哪里停船。
划船的妇人,出身渔家,丈夫是鱼贩子,她平日在家织网卖钱,偶尔摇船搭客,赚上一点零钱施用,想不到今天碰见了贵客,风来仪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而且说明了只是顺江下去,找一个市城停下,去哪里都无所谓,简直喜从天降。
须知那时太平年月,这二两银子,足可养活一家人一月温饱有余了。
船妇庆幸今日碰见了财神奶奶,哪能不打起精神小心侍候。
小船炉子上,煮的是香啧啧的茶叶蛋和香茗,二女早就饿了,每人吃了两个茶叶蛋,手捧热茶,这一时倒也心旷神怕,自得其乐。
朱翠喝了几口茶,近看江水蔚蓝如碧,来去归舟渔歌互答,帆影片片,倒也自有其趣,默默中她不禁有些自怜起身世来了。
想到自己虽曾贵为公主,食邑万户,无奈一旦遭此变故,顿时家破人亡,萍飘天下,形若丧家之犬,未来情景更是难以判知,自是父亲,幼弟人影,一个个自眼前掠过。
一番伤感之后,又想到了方才匆匆一见的海无颜,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对他却是一千一万个放不下,正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水花茫茫,舟行如矢,此一刻正所谓“晚来弄水船头湿”,虽不见“笑脱红裙裹鸭儿”的江南娇媚,却也别有一番江上绮丽景致。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天已黑了,小船撑起了红白两盏灯笼,来去所见,五光十色,水面倒影更增情趣。
然而这一切,都似俱不为朱翠所见。
她的心已为海无颜装满,曾几何时这个人在她脑子里诚如其名地幻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涛涛巨浪一次次无情地拍击着她:“唉唉……沧海……沧海……”她对自己说:“当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么?”
猛可里,一片水花由她身边溅起来,朱翠躲不及被弄得全身透湿,“呀”然一惊。
一艘黑漆快舟,巨鲸般地自小船边擦身而过,耳边上立即听到风来仪一声低叱道:“小心!”
似乎船身一震,即与那艘黑色大船快速分了开来,身后的巨浪,把小船高高地涌起来,沉沉地压下去,划船的妇人见状,惊吓得“啊唷唷!”连声叫了起来。
这一霎忽见风来仪自船上站起,两足分踩前后,颠簸的船身,竟然在她的内力镇压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番举止看似无奇,其实极为惊人。朱翠若非亲眼看见,简直不敢相信,想不到风来仪内功竟然到达如此境界,心内奸生折服。
果然风来仪在小船平稳下来以后,一声不响地坐下来暗中运功调息。虽然这样,她的一双眼睛仍然没有放过前面的那艘快船,朱翠也注意到了,刚才快速由身边擦过的那艘黑色大船,看来像似一艘官船,船面上除了两名舵手之外,不见外人,她心里难免有些希罕。
“你看见了没有?”风来仪似乎已经平息了下来:“我们被人给缀上了。”
朱翠奇怪地道:“是么?我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多半是曹羽那个老畜生手下的鬼爪子,”风来仪慢吞吞他说道:“等着看吧,他们还会再来的!”
朱翠暗暗握了一下剑把,心中想着:那好,这条船真要再敢来这么一次,我可要给它个厉害。心念一动,却又忖道:“我现在既与这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