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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两位找小妇人有何要事?”
“捉拿你!”
“捉拿小妇人?”
“不错!你是乖乖的受擒,随我们走,还是要我夫妇俩动手?”
粉面哪咤一听,不禁怒火上升,一声冷笑,也傲然地说:“我小爷却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同时,宫琼花的四位佩剑少女也一齐拥了过来,护着女主人,四把利剑同时出鞘,战斗一触即发。
恶老头对此情形不屑一顾,漠然对宫琼花说:“林中飞狐,你最好叫她们退远一点,老夫不想杀太多的人。”
宫琼花强忍怒火,仍然想弄清是怎么回事,说:“丫头们!你们先退回去。”跟着她又问恶毒双仙,“小妇人虽久闻两位之名,但从没谋面,不知小妇人在何处得罪了你们,请两位明示。”
恶老头说:“你没有得罪过我们。”
“为何两位特地前来捉拿小妇人?”
毒婆子说:“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谁?”
“这个你不必问了!”
“你们是奉他之命而来?”
“不是奉命,是他亲自登门请求我们下山出面。”
“为什么他不亲自来见我?而要麻烦两位前辈亲自出面?”
小神女一直在后面听着,初时她以为这两个怪人与宫琼花有什么个人恩怨,前来寻仇。现在一听,竟然是受他人之命而来,这个人是谁?是回龙寨的邵家父子,还是神秘的黑风教教主?要是后者,可不能让他们走了!小神女正考虑自已怎么出面,只听见恶老头说:“林中飞狐,你别问这么多!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
粉面哪咤蓝琼抢上一步说:“娘!何必跟他们罗嗦!他们想捉人,先问问我手中的这一把剑!”
恶老头盯了蓝琼一眼:“看来你是人称的小魔头粉面哪咤了?”
“正是小爷!”
“好好!你也是老夫名单中要捉的一个人,你也随老夫一块走吧!”
“看剑!”蓝琼一剑击出,恶老头身形一闪,一袖拂出,顿时将蓝琼拂飞了,摔在三丈多远的草地上,冷冷地说:“你这小子也太不自量了,居然敢和老夫动起手脚。老夫要不是为了要捉活的,你这小子早巳没命了!”
恶老头露出这一招武功,令所有人一时都惊震了。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猫儿山的一支剽悍人马,除了有两个奔去扶起蓝琼外,其他人全部刀出鞘,围了上来。恶老头厉喝—声:“你们都给老夫退开,别逼得老人动手杀人。老夫不想大开杀戒。”
毒婆子同时一出掌,以不可思议的掌力,将两位武士手中之刀吸了过来,暗动内力一震,两把利刀一齐震断。一声冷笑说:“这是杀人的刀吗?一把木制的刀也比它坚硬多了!”
这一对恶毒老夫妇,抖出这一手武功,更将所有人慑住了。恶老头逼问宫琼花:“你们母子二人,随不随老夫走?”
突然一条娇小的人影凌空跃来,恶毒双仙一看,竟然是一个一脸仍带着稚气的天真小丫头,十分愕异,问:“你什么人?”
小神女笑道:“我是你们的小姑奶奶呀!你们认不得我了?”
恶老头愕然:“什么?你是我们的小姑奶奶?”
“是呀!我叫恶毒小祖宗,不是你们的姑奶奶又是什么了?你们见了我还不下拜,叩头请安?”
恶老头问毒婆子:“你看,这个小毛丫头是不是疯了?”
毒婆子说:“她不是疯了!而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哦?她怎么是个快要死了的人?”
“你没听说,老天注定她将死,必然会让她先发疯!”
小神女已知这个毒老妇要向自己下毒手了,仍故作不知,说:“你们两个老畜性,敢这样对你们的小祖宗这么不敬,不怕上天震怒、天打雷劈么?”
毒婆子一伸掌,又想将小神女吸过来。她练成的磁力掌,可以说是称绝武林,除了内力深厚的人,才不为她的掌力所吸。一般武林人士,没有不给她吸过去,然后惨死在她手上的。她以为小神女这样一个小毛丫头,就是有内力也不深厚,一定会给她吸过来。所以她一伸掌就说:“小丫头,你去死吧!”
小神女的确是给她吸过去了,当她另一手掌正想拍碎小神女的天灵盖时,蓦然她那瘦削的身躯凌空飞了起来,似捆败草般摔在三丈远的草地上,情景跟蓝琼给摔飞一样。这出乎众人意料的事,不但众人愕然,连恶老头也愕然了。他问小神女:“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神女说:“我怎么知道呀!这大概是天报应吧!谁叫她这般对我不敬。”
其实小神女是顺着她一股吸力飞过去,出其不意,一掌拍出,因为动作太快了,别人一时看不出来,并且众人正在为小神女担心,不知道小神女落在她的手上会有什么结果。就是恶老头也以为自己的老伴会掌碎了这小丫头的脑袋。他只顾看着老伴如何下手,根本没去看小神女,更想不到小神女会骤然出手,所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明白自己的老伴怎么会突然横飞了出去。
要是论武功,毒婆子是江湖上的上乘高手,真正交起锋来,小神女也不可能在一招之下就将她击飞。只因毒婆子太过大意了,根本想不到给自己掌力吸住的人,能突然出手反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小神女能轻而易举地一掌将她击飞,主要是出人意外地骤然出手,对方太大意,也没闪开。毒婆子的摔飞,有点像蓝琼给恶老头拂飞一样。蓝琼也想不到恶老头会骤然出手反击,一时大意给拂飞了,真的交锋,蓝琼武功固然不及恶老头,也不至了一招之下败北,至少也能与恶老头周旋十招八招才败。同样,毒婆子也是这样,不然,她不配称为江湖中的上乘高手了。
恶老头顾不了与小神女对话了,慌忙去看老伴给摔伤了没有。他问:“老婆子!你怎样了?”
这毒婆子只是给小神女的二成掌力拍飞。小神女因见他们不想杀人,只想活捉宫琼花母子两人,也不想大肆伤人,只显示武力威慑众人,因而也不想一掌取了她的性命,只用二成的功力,所以这毒婆子没有摔伤更没摔死,只是摔痛而已。
这个毒婆子仍不知小神女是掌下留情。但这样一来,已是大大落了她的面子。她爬起来恼怒地说:“老娘没事,你快去给我杀了这个小丫头!”
“恶老头似乎对老伴异常关心,问:“老婆子!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就没事,你罗嗦什么?还不过去给老娘杀了那小丫头?”
“好!好!我就去!”恶老头转身来到小神女面前,“小丫头,你受死吧!”
小神女问:“什么?你要杀我?”
“老夫本来不想杀人,谁叫你得罪了我的老伴?你不能不死了!小丫头,你自尽吧!”
“我才不自尽哩!”
“那莫怪老夫出手了!”
“你杀我,不怕天报应吗?我可是你们的小姑奶奶呵!”
恶老头几疑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无知的小疯女,自己亮出了那一手武功之后,连林中飞狐也不寒而栗,众人更是惊恐不安,唯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知厉害,仍肆无忌惮胡言乱语,全然不知自己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可是看她的神态、举止以及眼神,没有半点的疯状,而是一脸的天真气。她到底是无知还是疯女?恶老头困惑了!莫非她是一个心态失常的小丫头?还是身怀奇功异能?要是她是一个疯子或心态失常的小丫头,自己杀了她,不叫人笑话?也坏了自己以往不欺凌弱小妇孺的声誉。她身怀奇功异能?不,这不可能。一个这么小的毛丫头,眼无任何神蕴,除了天真无知之外,没任何征兆她有什么奇功异能的。恶老头对武林中人,尤其对一些高手,他是凶恶的;对一般的人,他就不那么凶恶了,只是冷漠而已。他想了一下说:“小丫头,你走吧!老夫不屑杀你!”
小神女说:“哦?你怕天报应了吧?”
他的老伴毒婆子跳起来:“什么?你不杀她,还叫她走?”
恶老头说:“这么一个无知的疯女,杀了也叫江湖中人笑话,让她走吧!”
“不行!老娘是非杀了她不可!老娘才不管江湖中人笑不笑话。”
小神女说:“你还要杀我?难道你还不怕第二次天报应吗?”
恶老头蓦然想起了刚才老伴摔飞了的情景,急问:“老伴,刚才你是怎么摔飞了的?”
“老娘怎么知道?刚才老娘要抓她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力,老娘一时不防,便给摔飞了!”
恶老头不由一怔:“难道这小丫头暗中另有高人相助,冷不防出手暗算了你?”
毒婆子好像也明白了:“不错!正是这样!不然,这么个小丫头,能摔飞老娘么?”
恶老头顿时双目凶光暴露,厉声喝道:“是谁在背后暗算人的?给老夫站出来!”
蓝琼和他手下二十多位骠骑武士,从来没见小神女的武功,便也相信有位高人在暗中相助小神女了,不由也四周张望。只有林中飞狐和她的四位佩剑少女,以及九重掌和小三子心中有数。这个神奇而又古怪精怪的小妹出手太快了,连对手也茫然不知。
恶老头连喊三声,没有人应,也没任何人出现。他想再喊,小神女说:“哎哎!你别乱吼乩叫了!这是上天的报应,有什么人在相助我了?谁叫你们对我不敬的?”
恶老头和毒婆子才不相信有什么上天报应。恶老头说:“好!你不出来,老夫就先杀了你这个小姑娘,看你出不出来!”说时,暗蓄内力,一袖朝小神女拂去,这一袖之劲,恶老头已运用了五成功力,顿时凭空卷起了一阵狂风怒浪,地面上沙尘残叶乱飞,几株古树的残枝败叶也纷纷四散飞扬。猫儿山众人在这一阵狂风怒浪中,除了宫琼花母子二人和九重掌、小三子不动外,其他人莫不纷纷后退走避。当风过尘落定时,小神女不见了踪影。众人仿佛看见小神女在这一股凌厉的袖劲之下飞了起来,但不见她摔下,不知给吹到了哪里。
恶老头和毒婆子更是四周张望,也全不见小神女的踪影,不禁相视愕然。恶老头说:“不会是这小丫头不经拂,一下拂到远远的丛草乱石中去了?但也应该听到她摔下来的惨叫声呀!”
毒婆子说:“老头儿,是不是你用劲太猛,将她一下拂到十里八里之外了?”
“不不!老夫只用了五成的功力,这小丫头就算身轻如残叶,也不会拂到这么远。”
“那她怎么不见了的!”
“我怎么知道?不会这小丫头不是人吧?”
“她怎么不是人了?”
“看来这事有点古怪,是人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那位不露面的高人,在狂风大作时,将她带走了?”
“老伴,我们不管她,先将林中飞狐母子捉了再说,别误了我们的正事。”
“对!”
突然间,小神女一下又在他们两人跟前出现了,仿佛她是一个幽魂,一个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说:“哎!你们怎么还想捉人呀!”
恶毒双仙不禁相视愕然。毒婆子问:“小丫头,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我纵到大树上去了呀!”
“大树上?我们怎么没看见?”
“你那老头儿一袖扬起了好大的尘土,你看得见吗?”
恶老头问:“你没受伤?”恶老头以为自己一袖的劲力,拂得小神女飞了起来,而跃落到大树的密枝浓叶中,才没摔到地上。就是这样,这小丫头应该给树枝划伤了面容手脚才是。可是这小丫头不但没受伤,就是连衣服也没给树枝划破,不由惊讶地问。
小神女装作不明白,茫然地问:“受伤?我受什么伤了?不错!你刚才掀起的好—阵狂风,的确吹得我站不稳,扬起的灰尘几乎迷了我的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