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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来,走的离阵法中心最近便有一个人躺在地上,那人中了暗器,无毒却能伤人。墨向晚看着这张脸,有些像他二兄长,又将人扶起来。
杜书绝想来搭把手,却被墨向晚拒绝:“你自己都受伤了,别拖累我,我可带不动那么多人。”
话音刚落,二人已处在阵法远些,看到七横八竖躺着一群人,右臂衣袖上绣着江南杜家的图案,一个张牙舞爪的麒麟,这些人便是杜家的家丁。
杜书绝没想到,原来墨向晚说的是实话,他能走进来全然是运气,亦或是这阵法与兵法中的阵,也有所关联,他随着知觉而行。这些机关厉害的很,远处多处射台架着□□,只要触碰到机关,立即被击中,上面的迷药入侵身体,便会晕厥过去。
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不然早已死在阵中。
墨向晚见杜书绝看他:“你瞧我作甚,等带你们出去,我再领人来将你的人带出去。”
谁知杜书绝来一句:“也是你的人。”
对墨向晚来说,杜书绝之言除了莫名其妙之外还是莫名其妙。
“不管是谁的人,不要死在我这儿,我这桃树,不需要人做肥料,桂花树更是不要!”
说着中衣袖中取出细针,扎入他们背着那个人的人中穴位。
顷刻间便转醒。
杜书绝看着墨向晚能将此人弄醒:“你何不将其他人也弄醒。”
“他没中暗器,只是昏迷,其他是中了暗器,只能抬着走!”
二人争辩中,忽视了一人,墨文语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十一二,穿着女性衣裳,衣裳宽大,垂下有些凌乱的黑发,显得十分不伦不类。
另外一个大些,看那模样该有十五左右,不过看起比这个年纪小的还要沉稳几分,目光内敛。
那个年纪轻些许的,眉目偏俊,一双大大的眼珠十分灵动,另外一个也不差,身形挺拔,眉宇间透的是英气,只是这袍子……
墨向晚回头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墨文语抓着后脑勺:“我在寻人,看着血迹应该是进来了,可是这阵法着实厉害,我也解不开。”
他可是墨家年轻一辈中最为优秀的认,未进来之前,可是信心满满,自信十足。
如今却这样,可如何面见家主与其他人。
墨向晚看着杜书绝:“你要找的是他吧,杜书绝。一起走吧。”
“可是我不知该往哪里走。”
杜书绝仍是年少,有些炫耀之意:“她能出去,跟着走,我的人。”
墨向晚已是习惯,不过还是笑着争辩几句:“我几时是你的人了?还要你现在摇着的扇子可是我的,你要记得。“
“我记得,不会忘。”
墨文语看着和气的争辩中,那两人的身影快要消失,于是脚步加快跟上。
这阵法是墨家机关,又含蕴着什么东西,难道墨家还有他墨文语不知道的东西的吗?
等他回神过来之时,三人已到山崖山门口,山门口立着一个石牌,写着:“此处不得入,有进无回。”
没有落款,也没有多余的字眼。
杜金峰已是两日未眠,神情憔悴。
忽而看着三人从山门出来,十分激动,双目焕发神采,疾步上前:“我儿啊,你上哪儿了啊?”
杜书绝来到父亲身前,双膝跪地:“让父亲担忧,孩儿不孝。”
“地上多凉啊,快快起来。”
说着便要带着杜书绝离去。
杜书绝驻足,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多了一丝留恋:“父亲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慢步走到墨向晚身旁,抱着他:“等我几年,我便来接你,一定要等我。”
墨向晚彻底愣住,眼神放空,双手僵直,眼神呆滞。
等杜书绝被众人拥着离去,他还久久不能回神:“喂,你把话说清楚!”
哪里还会有杜书绝的身影,指着几个墨家子弟说道;“算了,你们几个和我进去带人吧。”
暮色茫茫,火把燃起,奏出一首哀怨曲,那些个墨家子弟回身看了远处的一人,那人稍有点头示意,他们才跟随着墨向晚往阵法中走去,墨文语看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也归入阵法的墨家子弟中,他很想了解这阵法。
抬出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脚步也未曾踏出过这片山门,他自己给山崖取名为:不归崖。
不归去。秋风过耳,不留痕,人已路过,即过客。
墨家似乎已经忘记他的存在,不过有没有记得又有何意义呢。
慢悠悠的转身进入阵法中,他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小弟!!”
他知道那是他大兄长的声音。一直如同父亲一般照顾他的兄长,他这些年应该过得很好吧,至少不会比他差。
当他正准备回去过着五年来一样的日子之时,听到这个声音他还是有些激动,带着几分忧伤。驻足,眼眶微微一红,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墨向晚的脑海中浮现着:“你叫墨向晚哦,小弟。”
“你为什么不是我的父亲。”
“因为你我小弟,母亲的孩子啊。”
“兄长,我何时才能见到父亲。”
“等父亲心情好点,再带你去见到。”
他很久,久到墨家的桂花树开了又落,也未曾见到,如今不见也罢。
墨向晚转身,面对这下面一群人,二兄长,三兄长都在,还有那些个未见过的墨家人,就是没有他的父亲,他挤出一个笑,伸手作揖:“兄长安好。”
他看着兄长步入中年,有些苍老的脸,看着他伸出双手,墨向晚徒生伤感,儿时,大兄长也如同今日这般对他伸出双手。
墨孤城眼中泛出泪花,这小弟就仿佛他的孩子一般,将他带大,教他读书识字,那书简依然是放在房中。
然而小弟生性及其有主见,又早熟,半点都做不得他的主。
他慢慢上前,墨向晚疾步上去扶着他。墨孤城又看着他衣裳:“这是母亲的衣物?”
墨向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袍,除了鞋子,其他的都是。
墨孤城将他的头发高挽起,动作又慢又细,一丝丝头发都没有落下,再用木簪固定:“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这老人啊。”
乞求的语气,加上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
其余两兄弟墨孤言、墨孤华要上前,看到墨孤城的眼神,止步。
他们这个小弟,不想见太多的人。
墨向晚握着墨孤城的手:“兄长一点都不老,还很年壮。”
墨孤城沉重地说道:“可是父亲老了,他头发已白,你也该去看看他。”
风有些大,山崖上的桂花香,不知何时飘了出来,月色下,墨家举着火把,照着墨向晚的脸红彤彤。
月儿忽的躲在云后,留下大地漆黑一片。
如同此刻正寂寥的夜,只听到火把烧灼之声,以及墨向晚的呼吸声:“父亲……父亲他不想见我,兄长们多多保重。”
对着三个兄长作揖,面带微笑,眼睛睁着很大,不让泪意涌现之后泪水流出眼眶,心里却百感交集。
三人同时喊着:“小弟!!!”
性子急的三兄长说道:“就算父亲不要你,你不是还有我们吗?”
可是父亲不要他,他便不算是墨家人,也没有入墨家族谱。这十几年来他见过自己的父亲次数,十只手指头都能数清清楚楚。
小时候不懂事,可以无忧无虑。
听到同龄的孩童说:“你还没入族谱,不能进这个地方,也不能进墨家的藏书阁!”
他每每淘气都会与大兄长闹,后来父亲来见他,两父子看着,皆是不说话,知道日落西山,父亲便念起那首诗句,也是他名字,一十二年,见过三次,每次都如此。
父亲表现如此明显,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墨家人都知晓,他父亲这一生最爱的便是母亲。
如果他的出生是个错误,那么他的存在也是个错误,以前他是这么想的,如今他也是那么想的。
这一片山崖,都不在墨家的范围之内,他五年来,全然都是自力更生,未曾用过墨家的东西,自然除了母亲的衣裳。
那个是他仅有的,别无其他。
山崖与墨家相连,却在墨家的阵法之外,他以前问过墨孤城:“兄长,那边山崖不大,为什么不是我们墨家的。”
“因为我们墨家就那么大呀,那块地方不属于我们的,也别跑到哪里去危险。”
如此一来便成了他寄身之所,盖上茅屋一个人生活。活着便是最大的恩赐,虽然他的出生是错误的,却仍是活着。
而今,他长大了,墨向晚看着三兄长,露出满满的笑意:“至今我仍是一个无族谱之人,又有何身份去墨家。”
而兄长墨孤言也说道:“你是我同胞弟弟,哪有人敢说什么,就算是祖父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他也没反对。”
的确,老太爷一直未曾表态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来做,只能看他的儿子罢了。转身便要进入山崖范围,一只手却拉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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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黑夜的风,突然狂乱起来,幸的墨孤城已帮他将头发挽起,不然又吹乱了吧。
墨孤城握着他的手:“父亲老了,你该去看看他。”
“我不去。”
再怎么早熟也不过是一十二,怎说都是一个未及冠礼的孩子,任性自然是有的,闹脾气似乎也应该。
狂风中的墨孤城,衣袍被吹起,火把也在呐喊着,“滋滋”作响。
墨孤城也不着急,看着墨向晚挣脱他的手,一只脚踏入山门之时说道:“父亲中毒了。”
那声音很淡,却能钻去他的心,迅速弥漫至全身。
墨向晚的脚步顿了一下:“二叔精通岐黄之术,可解的。”
墨孤城笑着拉他出来:“二叔再厉害也解不了唐门的毒,已派人去蜀中,不过还是要些时日,父亲怕是撑不过去了,你就当见他最后一面吧,可好?小弟?”
最后一面?
月爬出乌云,桂花香正浓,如同一坛老酒发出的幽香,诱人也熏人。
墨孤城又道:“纵然父亲对不住你,又不让你入族谱,你也是他的孩子,身为子女,该是要做子女做的事啊。”
寒意入侵,墨向晚神情迟疑,他知道墨孤城不会骗他。
往人群里走去,越过墨孤言语墨孤华。
众人还不知何意,直到他回头问道:“我那房间可曾还留着?”
三兄长抢先说着:“留,嫂子每年都给你做了好多衣裳放在屋里。”
望着墨向晚远去的背影,墨孤城眼中多了些许泪花:“希望小弟能看开点,若是父亲挺不过,咱们也要向老太爷挣个族谱名分给他。”
其他两兄弟都点头同意。
墨孤言看到自己的儿子墨文语:“你能解开这阵法吗?”
他摇摇头:“孩儿愚钝不曾解开。”
墨孤城面带慈祥:“语儿别忧郁,你小叔一直喜欢研究这东西,几年前那道人来给他讲了几日,自己便去研究奇门八卦,改日他若来,大伯也让他教你便是。”
墨文语跪下:“多谢大伯。”
“自家人客气甚。”
墨文语起身,疑惑问:“那个真是小叔吗?”
他父亲朗声回道:“那是自然,别看你小叔年纪小,可是极其有主见的,我们都拿他没办法,就算老太爷出面,也不能动他半分。”
墨文语又问:“小叔为何能如此?”
这次倒是性子急的墨孤华来作答:“自是你小叔天资聪慧,墨家的武功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