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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那如果我不是《爱丽丝》的主编呢?”欧莉亚眨了眨眼睛,“你会追求我吗?”
“当然会。”戴维点了点头。
欧莉亚浅笑了一下,“这句话应该再加上一个后缀,那就是‘如果你没有认识欧利文’。”
戴维露出无奈的表情,“为什么要提到那个男人?真没有意思。”
“现在谁都知道,”欧莉亚挑起眉梢,“凡是有‘露比’的酿造商戴维·霍夫兰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欧利文·凯恩。托你的福,现在无论在哪里举办的红酒节,都会得到很多收藏家的赞助,他们就为了借你的东风,看一看那位鲜少在公众场合出现又非常有神秘气质的大画家。”
“感觉他把‘露比’的风头都抢尽了。”戴维摇了摇头。
“那么下周在马德里举行的红酒品评会呢?你不打算告诉他你也要参加吗?”欧莉亚好笑地问。
“偶尔我也要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戴维挤了挤眼睛。
“你是个坏男人,戴维。”欧莉亚叹息了一声。
“我坏在哪里?”戴维露出几分天真的思考表情,自己明明是个对女儿照顾有加的好父亲,一个对妻子留下来的事业鞠躬尽瘁的好丈夫……
“你坏就坏在选择了欧利文,让全世界的女人伤透了心。”欧莉亚的手指点了点戴维的鼻尖,将品评会的请帖推到戴维的面前,“别让他看见了。”
戴维收下请帖,非常绅士地为欧莉亚打开咖啡厅的门,目送她离开。
回到家,戴维走上三楼,他知道欧利文一定还待在画室里。
七年前,欧利文的右手受伤,在艺术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的所有画作价值疯涨,再加上为了康复右手,欧利文整整两年没有出过任何作品,这也让不少鉴赏家感慨这颗巨星的陨落。
在这两年里,戴维几乎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就连“露比”都完全交给了科尔管理,他专心地陪在欧利文的身边。
每晚为他按摩手指和掌心,当他坐在画布前练习绘画,戴维也不像从前那样急躁,能坐在欧利文的身边,一待就是几天。
欧利文的笔尖,总是颤抖着,无法在画布上落下流畅的线条。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执起画笔,极具耐心地一遍一遍在画布上描绘着。
一开始戴维还会帮他将落在地上的笔捡起,替他递洗笔筒,但是接近几个月之后,欧利文画在纸上的线条完全没有了从前的自然与洒脱,戴维低下头,眼泪落下来了。
欧利文侧过身来,用左手托起他的下巴。
他的目光如故,没有焦躁与无奈,反而略带心疼的语调:“怎么了,戴维?”
“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拉住我……你现在一定已经画了很多画了。”
“可是我却很享受现在。你放下一切陪在我的身边,我终于成为你世界里的唯一。”欧利文轻声道,“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幸福。”
“你是在讽刺我吗?”戴维的眉心皱在一起,欧利文的吻落下来,将那些纠结的痕迹抚平。
“当然不是。我现在比较希望自己的右手一直好不了,而你会一直这样待在我的身边。”
“你真的是个疯子。”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戴维陪着欧利文看过无数的医生,几乎只要是欧利文去做复建,戴维就一定会陪着他去,甚至还跑到专业的按摩师那里去学习手法。
每晚戴维专心致志地替欧利文按摩的时候,对方一开始还会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戴维,不到几分钟,他就会低下头来亲吻戴维的侧脸。
“别闹。”戴维会别过头去,对方的唇却紧追不舍来到他的耳垂。
“欧利文,我可是很用心去学的!”戴维刚要抬头要求对方尊重自己的劳动,嘴唇却被俘获,欧利文的亲吻一向开始时温绵,带着引导的意味,一旦对他放下戒心,他就会狂风暴雨一般长驱直入。
“唔……唔……”戴维有时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欧利文作画时手指不怎么灵便,但是一到压住自己的时候,右手的手指力气总是那么大?
“放开!我跟你说明天我还要去参加戴安娜的入学典礼!”戴维试着想要起来,但是双手被按在脑袋两边,欧利文无论左手还是右手,都死死地按在那里。
欧利文略显蛮横地隔着衬衫亲吻戴维的肩膀,戴维扭动着,恍然大悟一般:“你这个混蛋!你的右手早就好了对不对!”
欧利文垂着脑袋,嘴角是那种让戴维嫉妒的成熟笑容。
知道自己上当受骗,戴维挣扎的更加用力,但是最后还是被欧利文为所欲为了。
第二天的中午,当戴维缓缓来到画室门口的时候,却发觉欧利文正用左手执着画笔,在画布上描绘着,右手端着颜料盘,随着画笔的走向轻轻摇摆。
“你的右手……没有好吗?”戴维倚着门轻声问。
欧利文莞尔一笑,“我用握笔的力量来交换抓住你的力量,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换。”
在那之后,欧利文开始锻炼自己的左手能力,五年之后,他的一幅名为《戴维》的康乃馨在法国艺术展上一举成名,评论家们纷纷感慨,那幅画的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情怀,明明是用左手却表现出了不逊于右手的技法,浓烈的色彩与背景相结合,喧嚣中沉淀下来的激情。
戴维站在画作前,久久仰望。
就像许多年前,他在纽约现代艺术纪念馆里第一次看见欧利文的《远窗》。
“为什么要叫它《戴维》?”
欧利文停留在戴维的身边,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因为那是我送给你的康乃馨。”
七年之后的今天,戴维再度来到欧利文的画室,对方的画笔灵巧地在画布上游移。
“和欧莉亚聊的还愉快吗?”欧利文听见了戴维进来的脚步,轻声问。
“还好。”戴维来到他的身后,看见了画布上的广场,还有远处那源源不绝的喷泉,他们曾经在这个广场上骑着自行车,戴维曾经在这里对欧利文说过,希望那个他的眼睛里能够有更加宽广的风景,只是戴维没有想过,欧利文对他所说的那段话一直记忆至今。
“她邀请你去参加什么红酒商的聚会了吗?”欧利文抬起头来,正好吻上戴维的下巴。
“有啊,可惜那段时间我正好要去波士顿看望琳达太太,她因为糖尿病住院了。”戴维侧身,低下头来,嘴唇轻轻碰上欧利文端着颜料盘的右手手背。
“嗯。”欧利文的身体一颤,却竭力地保持着右手平稳,似乎害怕颜料会蹭到戴维的脸上。
戴维缓缓抬起头来,朝着欧利文恶作剧般一笑。
那天夜里,他被欧利文做的很惨,无论怎样开口求饶,对方却坚定到固执地一遍一遍占有他。乃至于第二天晚上某位商界名流的结婚纪念晚宴都无法参加。
几天之后,戴维收拾好行李,先去波士顿看望了琳达太太之后,便飞往了西班牙的马德里,参加红酒品评会。
此时,“露比”已经是世界知名奢侈红酒之一了。再加上一个月前,由欧利文亲手绘制标签的五瓶红酒开始发售,成为众多红酒和艺术品收藏家争相竞购的对象。
戴维一出现在品评会的现场,比红酒还要吸引他人的注意。
优雅地执着酒杯,彬彬有礼地与在场的名流人士交谈,哪怕是颔首的一笑,也引得不少人跟着他心思波动。
欧莉亚款款向他走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再看向他的身后,调笑道:“看来你真的把大画家给甩掉了。”
在欧莉亚的介绍下,戴维认识了几位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他们很显然因为没有见到欧利文而遗憾,但是戴维还是游刃有余地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话题上,并且得到了他们的好感。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戴维的一位时装模特,在那些收藏家们散开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接近戴维的机会。她款款而至,与戴维攀谈了起来。
很久没有享受过温香软语,戴维对她异常的有耐心。
渐渐地,他们脱离了晚宴,来到了露台上。
“霍夫兰先生,你真的很迷人。男人里面很少有人像你一样外表、财富与风度并存。”这位名叫嘉宝的模特伸手勾过戴维手中的酒杯,将它送到了自己的唇边,那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不仅如此,我的红酒也是一流的。”戴维颔首,眉眼间的风韵让对方失了神。
嘉宝的腿从裙摆中探出,小腿攀上了戴维的侧膝。
手掌沿着对方的腿腹,缓缓向上,戴维侧过脸去,隔着红酒杯就要吻上对方的唇。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覆上了他的手掌,逼迫他离开了嘉宝丝滑般的肌肤。
戴维在心里怒火焚烧,哪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跑来坏了他的好事!
一抬眼,他愣住了。
“欧……欧利文……”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一把将戴维扯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在他的胸膛里,红酒杯差一点落下,却被对方利落地接住。
嘉宝对突然而来的意外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戴维……”
戴维挣扎着想要从欧利文的怀里离开,对方却更加用力地摁住他的背脊。
实在太丢脸了,竟然让我像个女人一样贴在你的怀里!
戴维索性双手按着欧利文的胸膛试图脱离对方的桎梏,头顶却传来了对方的冷哼声。
“这位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与霍夫兰先生的雅兴,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一谈。”欧利文欠了欠身子,冰冷的目光让嘉宝仿佛置身地狱。
“……那我先……”转过身去,几乎不做多想,嘉宝转过身去,落荒而逃。
“你干什么!”戴维还是被欧利文紧紧抱着。
“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欧利文侧过脸去,“你并没有告诉我看望了琳达太太之后,你会离开美国的国境,跑到西班牙来。”
“……我是小孩子吗?去哪里都得告诉你?”戴维不挣扎了,任由欧利文这么勒着,但是目光里却流露出恼怒的神色。
欧利文嘴角扯出一抹调笑,眼睛里却隐隐有几分愠意,“如果我没有来呢?刚才你和那位非常符合你低俗审美观的女人会发生什么?”
“能发生什么?不就打个啵吗?”戴维仰起脖子,“谁规定了我这辈子就只能和你打啵?”
“我!”欧利文说完,便猛地将戴维扛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个混蛋!”戴维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欧利文打开旁边休息室的门,一把将戴维扔在地上,吧嗒一声,把门给锁了。
戴维摔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好不容易坐起来,欧利文倒是不紧不慢地将一把椅子拉到戴维的面前,然后坐下。
他双腿交叠,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戴维,我想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讲清楚。”欧利文垂下眼帘,平常这总是一种温柔的姿态,但是此刻却充满了压迫感,“刚才你的行为叫做‘出轨’。”
“出轨?出什么轨?”戴维好笑地哼了哼,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刚要走过欧利文的身边,对方扯住了他的胳膊。
“戴维。”
“不要随便叫我的名字!欧利文,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的世界变的莫名其妙狭窄了起来!无论我参加什么红酒品评会或者什么上流社会的晚宴,你都要跟着一起来!其实你压根不喜欢这种一群有钱人在一起虚伪地奉承对方的场景,你不就是想要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