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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落却是上前一步,对着众人长身一揖:“叶星落见过诸位前辈。”
师妃喧在绾绾叫破叶星落的身份时也是诧异莫名,这时上下量着他,目光中满是疑问:“你就是去年在并州露面的叶星落?你是绾绾姐的弟子?”
叶星落一脸苦笑:“我好象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这问题很难理解吗?”竟是有点想不通的模样。
不等其他人接口,绾绾笑道:“星落是我的大弟子,今天就介绍给各位认识一下。我老了,不想再杀杀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吧,不用再烦我了。”
师妃喧又仔细看了看叶星落,这才转向绾绾说道:“你既然得到《道心种魔**》,今后想安宁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一本书而引起众怒,值得吗?还请姐姐三思。”
绾绾不置可否,只是一声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又何苦呢?”
师妃喧也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向雁无影招招,两人径自越过院墙而去。
院中只剩下魔门之人,场面又是冷寂。沉默中白清儿突然开口:“师姐,你刚才说这小子是你的弟子?这可大不合门规呀。”
绾绾还没说话,叶星落已经一脸委屈的开言:“白师叔,你这么说可有点不对了。身为一派之主,与晚辈初次见面,不给点见面礼已经说不过去了,还这小子那小子的毫不尊重,岂不让做晚辈的太伤心了?说起来可是有损同门情义啊。”
白清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想师姐收的是什么徒弟啊,一点没有圣门中人的味道。
绾绾喝道:“星落,不许对长辈无礼。”语气似是严厉,眼中却满是笑意,显是对这个徒弟甚是满意,更对其他人的反应高兴。叶星落恭敬应声“是”,不再吭声了。
绾绾转向白清儿,缓缓说道:“自从祝师仙逝,你们又不容我,我与阴癸已无瓜葛,所谓门规,也是与我无关。我所做所为,你们是管不着的。”
白清儿身后一人突然开口:“既然你和阴癸派没有关系,为何仍强占阴癸异宝《天魔策》,拒不归还?”语气很不客气,却是阴癸元老高闻采婷。
绾绾毫不动气,淡淡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我刚才也说过了,见过外人,我们再谈家事。”不再理会阴癸诸人,绾绾转向刚才偷袭白清儿的蒙面人:“这是补天阁的弟子吧?身相当不错。”
那人头罩蒙面,只留双眼在外,眼神冷漠,不见悲喜,闻言微一躬身,却不说话。
安隆长笑接口道:“绾绾的眼光真是厉害,一眼就看穿青云的来历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补天阁的新一代弟子,叫向青云。初次露面,能得绾绾一句赞赏,我也欣慰了。”
绾绾也颇为诧异:“是你安隆调教出来的?你还真是不简单。”
安隆一脸得意:“身为补天阁的典籍保管人,又有石大哥的委托,我自然不敢怠慢,还好青云没让我失望。”听到安隆提到石之轩的名号,魔门诸人都是心下一凛。
白清儿这时却又想到刚才差点被安隆伤到,心下登时愤恨不已,看向安隆的眼神变得冷若冰霜。两名阴癸元老自然对安隆也没有好脸色。这三人的眼神看在安隆眼里,刚兴起的一点得意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心中暗暗叫糟。刚才一时冲动,不仅没夺得《道心种魔**》,反而不经意间就把阴癸派给得罪了,安隆暗自戒备着,大叹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德言对这一切却是毫无兴趣,他不理其他人在想什么,自对绾绾沉声问道:“绾绾,现在《道心种魔**》落入你的中,你准备怎么办?”
绾绾毫不在意说道:“我还得先看看是不是真的《道心种魔**》。如果是真的,我会考虑修练一下。不过周老叹也说了,这只是上卷,能不能练还说不准呢。不管怎么样,反正我先保管着就是了。言帅莫非有什么好建议吗?”
说到周老叹,众人才想起自从他们夫妇逃入屋内,就再没听到声息。放眼望去,正屋中依旧辉煌,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好象周老叹夫妇已经消失。
赵德言眼中凶光连闪,显是对绾绾独占《道心种魔**》大是不满,正暗自盘算如何煽动众人同仇敌忾,一起对付绾绾。
绾绾看出他的心思,却是毫不在意,冷冷扫他一眼:“言帅似有不满?”
赵德言不由冷哼一声,却不开口。绾绾也不着恼,淡淡道:“有什么事能过了今晚再说吧。实在不行,至少也得先过了眼前这关。”
魔门众人听她语藏玄机,都皱眉深思。
安隆突然纵身扑向正屋,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呢?我先把周老叹这小子抓出来再说。”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原本静寂一片的院落周围忽然人声,似有大批人马已将院落包围。与此同时安隆也从屋中窜出,一脸惊诧:“周老叹那小子不见了。”
魔门众人乍听异声,又闻安隆诡异的消息,不禁都脸色大变。
安隆闻得呼喝声近,又第一个纵身向院墙处冲去,他去势迅捷,肥胖的身躯似毫不影响他行动的灵便,转眼便登上院墙。
甫上院墙,安隆突然听得破空声急,无数翎箭呼啸而至。他当即倒飞而回,去势虽急,退回却更快,令在场诸人对他的轻身功夫大是惊叹,双中居然还抓着几枝羽箭。
安隆固是大为狼狈,其他魔门中人更是脸色又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从院落周围突然亮起无数灯光,将院落照得有如白昼,无数人影从屋顶,墙面,院门涌入院内,更有弓箭抢占制高点,将数百枝闪着寒光的利箭对准院中魔门众人。
魔门众人虽然都是久经生死,却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仗有点不知所措。
一声大笑,从现身屋顶的人群中走出一人,他须发皆白,长相威武,对着院中诸人就是一声大喝:“尔等魔门妖孽,是否欺我七大门派无人?居然敢在我大唐京城蓄谋生事,图谋不轨,还不快快束就擒?”其他人虽不识,明空和叶星落却认得来人正是关中剑派掌门邱文盛。
魔门诸人中火气最大的却是安隆。他抢《道心种魔**》不成,还被白清儿刺伤后背,心下已是极度不爽,惹上阴癸派这个大敌更让他如芒在背,有苦难言。莫名其妙地被乱射一通之后,一肚子火正没处发,闻听邱文盛居然如此大言不惭,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他忍不住喝骂起来:“什么人在那里大放厥词?有种下来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邱文盛还未说话,他身边的弟子们已经是齐声怒叱:“大胆!”
邱文盛挥止住弟子们的喝骂,傲然道:“老夫就是关中剑派掌门邱文盛。念你等无知,老夫也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你们如不早早投降,只怕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安隆听他这么说话,更是心头有气,就待要破口大骂,可是叶星落已经抢先开口了:“原来是关中剑派的邱老前辈。”
邱文盛洋洋得意:“算你年轻人有见识,知道老夫的威名。”
魔门众人惊愕中,叶星落长吁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这么大排场,我还以为是昔年中原第一高人宁道奇驾到,原来只是关中剑派掌门啊。对了师傅,关中剑派是什么门派啊?好象没听说过嘛。”
安隆一开始见叶星落对邱文盛态度恭敬,不由暗骂他丢了圣门的脸面,这时才知他是故意调侃邱文盛,禁不住捧腹大笑。明空当然也不会不为师兄帮腔,当下笑得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和安隆沉浑的大笑相映成趣。
邱文盛的笑声难堪的停住了,他周围的弟子们都眼中滴血地怒视着叶星落。
叶星落虽随口调笑了邱文盛一句,心下却是大忧,想起绾绾先前所言,更觉眼前之事非比寻常。他无视关中剑派弟子似可杀死人的眼神,向绾绾望了过去,绾绾脸色如常,眼中却有悲凉之意,看得叶星落心中一震,知道事态果是严重异常,却一时想不出问题在什么地方。
顺着绾绾往前,叶星落的目光又落在明空身上。明空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象不知有什么事情可怕。看见叶星落看她,明空嫣然一笑,小向屋顶上指了指,示意他去看。叶星落顺着明空所指方向望去,才发现明空所指乃是田原。此刻他正站在邱文盛身旁,正对着叶星落怒目而视,本是英伟的面容却因左脸肿了一块而显得有些滑稽。虽是满腹心事,叶星落也不禁莞尔一笑。
田原对此更是火冒三丈,狠狠瞪了叶星落一眼,明空却为他的表情逗笑,还对他做个鬼脸。田原的马上狠狠握在剑柄上。
魔门众人此时已知事难善了,却都是临危不乱,冷冷看着眼前这些自命不凡的七大门派,全然不惧。
一个豪迈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我道魔门的人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徒逞口舌之利之徒。有我们七大门派在,今晚叫你们插翅难逃。”
叶星落回头一看,原来是崆峒掌门孙百吉,由于早上郑冲一事,他对崆峒已是全无好感,忍不住就要反唇相讥。
他还没说话,安隆已经悄声道:“叶星落是吧?这人这么大放狗屁,听着着实令人生气。你就替我损他两句吧。我这么高身份的人,实是不适合和他斗嘴,太**份了。”
叶星落突然发现这胖子原来也很风趣,笑道:“我正有此意。”扬声喝道:“刚才说话的这位就不用通报门派姓名了。唉,山中无老虎,野猫野狗也称大王了。不是什么剑派,就是什么刀门,我懒得听,也记不住。”
孙百吉被噎个半死,顿时说不出话来。
叶星落这一对着院门开言,登时就给站在孙百吉身后的郑冲认出来了。郑冲一声冷笑,喝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我今早就看你不顺眼,原来你还是魔门妖孽,就将旧帐一起算过吧。”
叶星落怎会怕他,也是冷笑连连:“我也正有此意,走着瞧吧。”
郑冲狠不得立即动,却也不敢擅自上前,气恼下转向一侧,却是吕梁派所在之处,他对齐行健沉声问罪:“齐兄,我今早可是看你面子才放过这小子的,你现在有何解释?”
齐行健却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只是惊讶地望着叶星落:“叶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星落叹息一声,遥遥一拱:“在下确是圣门中人,只是一直没对齐兄说起,还请见谅。不过刀枪无眼,待会儿动起来,齐兄也不必容情。”
齐行健脸色数变,低头沉吟,不再说话。旁边郑冲却是冷笑不断。
房顶上一声佛号传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到邱文盛身旁:“阿弥陀佛,贫僧无相,见过各位道友。”
叶星落顺口又接上了:“你看看,人家这位大师才是高人模样,比刚才某些人强太多了。态度多么和气,气度多么沉稳,绝不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以无相的修为,也不禁哭笑不得,有这么夸人的吗?
叶星落虽随口玩笑,心下却颇为焦躁,猛一抬头看到明空,明空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他连竖大拇指。叶星落心中一热,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绝不让任何人伤到自己的小师妹。做此决定后,心态顿时平和。
这时只听自报门户的声音不绝于耳:“吕梁派吕千秋。”
“书剑世家华明礼。”
“齐鲁门常通。”
“青城派天机子。”
七大门派还真是一个不少,全部到齐。
听得周围人名一个个报出,魔门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倒不是这些人名有多大震撼力,单拉出一个来,没人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但这些说起来都算是一方大豪的人突然集中在一起对付魔门,却让众人魔门莫名心生凉意,觉得有什么阴谋在暗中浮现。
赵德言身为前突厥国师,什么场面没见过。对区区七大门派自是不当回事,听他们一个个自大地报出姓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