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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慕之认真道:“所谓秀色可餐,美女总是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但也要看本性。区区认为,女人还是温柔为好。当然,只是一家之言。”
明空忽然笑道:“初看到石大哥时觉得挺冷酷的,没想到这么健谈。”
石慕之一愣:“对呀,我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多嘴?”一时陷入沉思。
这时却又是邱猛登上擂台,宣布下一场比武由崆峒郑冲对少林智海。本是失望的人群又是一阵欢呼。
郑冲是一个二十七八的魁梧大汉,长相粗犷,四肢孔武有力,中武器是一把厚背大刀。顾盼间甚是不可一世。智海年约三十,长相木呐,持一条黑铁禅杖。
郑冲倒也不废话,一挥大刀道:“大师请!”
智海一稽首:“阿弥陀佛,还是郑施主先请吧。”
郑冲也不客气,一声大喝,已抢至智海身前,大刀斜向上击。
这一刀角度刁钻,去势如电。郑冲看到对方的禅杖是长兵器,且明显分量不轻,所以一开始就先拉近距离,让对方无法完全发挥长重兵器的优势。他的厚背大刀本也是走刚猛一途,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放弃大开大阖的劈砍,欺他禅杖灵动不足,而欲以快速刁钻取胜。
看到郑冲也是用刀,叶星落不禁想起关度飞,也不知道他和花浪现在在什么地方,抓到风流四盗没有。更想到象郑冲这样的刀法是原来的关度飞使不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苦练的结果是怎样的。
对郑冲这种针对性极强的凌厉攻击,智海却出人意料地并不落下风。他双握住禅杖中间,轻轻一扬,禅杖顶端的月牙已将郑冲的大刀挡住。
郑冲攻势受阻,却仍占有先机,大刀先收后出,继续潮水般向智海攻击。智海不慌不忙,使出一套精妙细密的杖法,禅杖轻巧灵动如双头蛇,防守得滴水难进。两人本都是使的重兵,却一反常情地拼起小巧工夫,看热闹的人瞠目结舌之余,更是不遗余力地大声叫好。叶星落也看得甚是入神,觉得白道七派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两个人的身都是不错。
台上两人以快快,看得人眼花缭乱,转眼已交数百回合,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确如石慕之所说,智海的功力比郑冲更胜一筹,虽然郑冲战略得当,大刀刁钻快捷,却也只是平分秋色之局。郑冲久攻不下,智海反而觅得战机,挡住郑冲一刀之后,他中禅杖蓦地前窜,如毒蛇般飞向郑冲咽喉。这一招力道沉猛,正是他禅杖最有力的攻击方式。
郑冲的反应却出乎众人所料,他对完全可置自己与死地的禅杖视而不见,反而一刀向智海当头劈下,摆明是同归于尽的格局。
在此紧要关头,智慧不禁忧郁一下,倒不是他怕死,只是他毕竟是出家人,所对之人又是七派同道,所以难以骤下辣。就在他忧郁间,郑冲的大刀已到头顶,无奈之下,他只能回杖先挡过这一刀。
郑冲得势不饶人,刀刀不离智海要害,且完全无视智海的威胁。他的态度表明他已完全不把这当成是平常的切磋,简直象是死敌间的殊死搏斗。智海既然狠不下心,就只能步步后退,勉强抵挡着郑冲的攻势。
除崆峒掌门孙百吉为自己的弟子加油外,其他六派门主加上宇文伤,都不禁皱起眉头,对郑冲的做法不满。看热闹的人却是不懂,看到郑冲突然大发神威,看得大是过瘾,一时竟是采声四起。
石慕之一声冷笑:“看到没有?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中人,平时温文尔雅,一到事关名利,马上就现出原形了。”
叶星落也眉头一皱:“真就是为了一个所谓第一高的名号吗?光看场面,还以为他们有不解之仇呢。”
石慕之一脸不屑:“可不就是这点虚名。不过正派之人大都好名,其实也不奇怪。这郑冲既是崆峒派弟子,又同时是荥阳郑家之后。崆峒在七派中排名较低,郑家在六大世家中更是只高于并州王家,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叶星落哪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复杂,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这时台上形势又是一变,郑冲丝毫不顾及自身的法终于叫智海吃不消了,他虚晃一招,退向台边。郑冲也不追赶,横刀问道:“大师有什么见教?”
智海双合十:“阿弥陀佛,郑施主刀法过人,贫僧输了。”
郑冲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笑道:“也只是侥幸罢了。”神色却甚是自得。
智海还没回言,台下已经有人冷笑:“这么无赖的法,亏你也使得出来。”却是邱溶看不过眼了。
郑冲也是一声冷笑:“我以命搏命,有何无赖可言?难道让我和智海大师比耐力,看谁先累死?我们如拼得精疲力尽,邱大小姐当然会偷笑了。”言下之意,邱容只是想趁人之危。
邱文盛眼角转处,看到孙百吉的脸色已有点不好看了,忙喝止了邱溶。邱溶仍不服气,却也乖乖住口了。
智海又一稽首:“贫僧并无不服,这一阵却是我输了。”飘身下了擂台。
邱猛登上擂台,笑道:“郑兄弟先下去歇歇。”又转向台下:“再有一场,年轻一辈第一高就要决出,请大家静心等待两个时辰。等郑兄弟休息好了,决赛就马上开始。”
台下看热闹的人因为齐行健的弃权而少看一场比武,本已不满,听到居然要等两个时辰,不禁群情汹涌,大表不满。邱猛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又是一阵尴尬。
郑冲并未按邱猛所说下台,这时笑道:“如果对是另一个人,我自然需要养精蓄锐,但既然对的是贵千金,比武马上开始也无妨。”还有意无意地向台下的邱溶投去不屑的一眼。
他的口气是如此狂妄,邱猛也不禁大皱眉头。他刚要说话,邱溶却已受不了郑冲的语气而愤然上台。
看热闹的人顿时又是一阵欢呼。他们可不管其他,只要有热闹可看,自然是无上欢迎。
邱猛向邱文盛望去,邱文盛微微点头,邱猛也就不再废话,向郑冲一拱:“那就按郑兄弟所说吧,比武马上开始。”又向邱溶说道:“自己小心点。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其实是担心女儿被郑冲伤到。
邱容点点头,邱猛就径自下台去了。
邱溶也懒得多说,一挥长剑就想进击。郑冲却是一声冷笑:“其实这场不比也罢。”
邱溶凤眼一瞪:“你是什么意思?”
郑冲好整以暇:“我记得你昨天已经被淘汰了。”
邱溶冷笑道:“那有怎么样?既然其他人没意见,也就用不着你废话。如果你不过我,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郑冲仿佛觉得很好笑:“我的意思你没理解。你昨天是败在智海大师下,而我刚才已经赢了他了。你觉得还有比的必要吗?”
邱溶怒气冲冲:“那是你的真实本领吗?只是靠无赖段。我就不信你能胜过我。”
郑冲摇头道:“那就来吧。我真怕你会下不了台。”
邱溶也不多说,娇叱一声,如幽灵般向郑冲冲去,长剑寒光闪闪,吞吐不定地刺向郑冲。郑冲大刀挥起,与邱溶战成一团。
邱溶剑法精妙,身法灵动,进退间井然有序,倒也是功底深厚,并不完全是靠父辈余荫。郑冲虽说得完全不把邱溶放在眼里,真动起来还是不敢大意,先是稳步防守。一时间刀光剑影,竟是邱溶大占上风。
邱溶一出,叶星落就觉得她的剑法似曾相识。等邱溶多出几招,他的记忆蓦地转到与马啸天长街大站那一夜,花浪的剑法和邱溶如出一辙。当下疑窦突生,不知花浪和关中剑派会有什么关系,叶星落暗暗思忖:“花浪啊花浪,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
台上邱溶和郑冲的争斗已进入白热化,邱溶的攻势更急,郑冲的防守还是毫无破绽。长笑一声,郑冲的刀光突然大盛,硬生生将邱溶逼退。
对付邱溶这种轻灵剑法,郑冲正好发挥他的长处,一刀既出,攻势如江河不断。邱溶虽身法灵动,力道却比郑冲差了许多,顿时落在下风,苦苦支撑。
石慕之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说郑冲最狠辣了吧?对着美女也能毫不怜香惜玉,郑冲对这个第一的名头看来是绝不肯放。”
郑冲仿佛是在迎合石慕之的话,攻势更急,并不因邱溶面露苦相而有丝毫保留。台下的邱文盛又是担心,又是气恼,却是不便开言。
邱溶步步后退,终于力气不支,好容易挡住郑冲一刀,却又被郑冲接下来的一刀劈飞长剑。邱溶又气又恼,狠跺一下脚,也不和郑冲招呼,就那么下台去了。
郑冲刷地一声收起大刀,拱迎接台下欢呼。
邱猛一直在为女儿担心,见到女儿虽败,却是毫发无伤,也就不再考虑其他,一个箭步跨上擂台,宣布郑冲胜出。郑冲洋洋得意,不断向台下施礼,神色比得胜回朝的大将军更为倨傲。
石慕之忽然在树上站起,伸个懒腰:“终于等到结果了。这个七派比武还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现在该我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说完忽然自树枝上凌空跃起。
他的身法颇为奇怪,不是直直地向擂台而去,而是先向上跃,才划出一道弧线向下落,去势不是很快,但跨过距离却是极远,落地时已在人群边缘。他又是两个起落,转眼已从看热闹的人群顶上掠过,在骂声一片中翩然落在擂台上。
郑冲看着这仿佛自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眼中充满了疑问。石慕之放声大笑:“我等你等得好苦呀。”郑冲更是莫名其妙。
看郑冲一脸不解,石慕之笑道:“你现在是白道七派的第一高了对不对?”
郑冲终于不耐:“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句话说清楚行不行?”
石慕之连连摇头:“我等了三天,就是想等所谓的高过过招。结果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看你这耐心,你即使强也强得有限。不过没马骡子也凑乎,我就勉强找你好了。”还摇头晃脑,好象很不满意似的。
邱猛本也是一头雾水,这时才算明白,一声断喝:“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到关中剑派捣乱,莫非是不想活了?”
石慕之笑道:“我只是无名小辈,捣乱可不敢当。不过,如果所谓七派第一高连我一个无名之人的挑战也不敢应,那又有何面目称高呢?”
邱猛还想说话,却被郑冲断:“邱大哥就先退下,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胡来捣乱的小子好了。”邱猛也不好多说,当下退到一边。
石慕之缓缓拔出兵器,却是一把江湖中少见的奇门吴钩。郑冲也不怠慢,倏地将厚背大刀掣出。
叶星落和明空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明空问道:“这个石慕之的行径很是奇怪。师兄,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叶星落沉吟道:“我觉得他可能也是圣门中人,只是想不出他会是哪一派门下。”
明空忽然大叫:“开始了,石慕之的吴钩还挺趣怪的。”
石慕之抢先出,吴钩招式诡奇,快捷无伦,顿时将郑冲包在一片光芒之中。郑冲一开始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以为他只是想凭自己对吴钩招式不熟来混水摸鱼的,但一动就开始叫苦。石慕之的出绵密如织,一招紧扣一招,如在布网一般,郑冲先机一失,顿时只有招架之力。
台下的人虽不知其中原由,却看到郑冲如喝醉酒般举步唯艰,又象大海波涛中的小舟般起伏不定。而石慕之却是举重若轻,中吴钩或劈或刺,间以特有的回钩,完全将郑冲置与控制之下。
郑冲虽落在下风,却是不肯放弃,挥动大刀,拼命抵御着石慕之无孔不入的攻击,就象沾在蛛网上的昆虫一般。
石慕之笑道:“七派第一高,也是不过如此。”郑冲心中不忿,却也无从反驳。他的真实功力绝不下于石慕之,却是没见过这样的钩法,其奇妙处在于遇强更强,他越反抗就觉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