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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最高,就欲将露出破绽的关度飞一举致命。
关度飞全神贯注的一刀岂是那持枪太行盗所能抵挡,他甚至连强挡的念头也没有,借力向后急退,期望两名持刀者能牵制住关度飞。
叶星落和花浪由关度飞身旁冲出时,那两名持刀者正对关度飞迎头痛击。叶星落双刃齐发,已将左边太行盗击退。花浪虽功力稍弱,但软剑发出的寒气是那太行盗不敢轻视的,顾不得再意图伤害关度飞,那太行盗忙回身先挡花浪的攻击。花浪和他一触即退,并不与他正面对战。那太行盗待要继续攻击关度飞,关度飞早将那持枪者逼退,随手一刀横扫,那太行盗已仓皇后逃。
三名太行盗差不多同时被击退,本是密不透风的包围全突然短暂地出现了一丝空隙。叶星落原地带起一股旋风,身形如同水中旋涡,直向还来不及重整阵型的三名太行盗卷去,在这旋涡的边缘,闪着寒光的是他手中的双匕首。
如此高速旋转,即使叶星落面前是一块钢板,他也有信心在上面捅出一个洞来,何况挡在前面的只是几个太行盗。一边向前,叶星落一边高喊:“跟我冲!”
果不出叶星落所料,立足未稳的三个太行盗,看到叶星落奇异而气势惊人的攻击,不约而同选择了退避。叶星落停下身形时,人已冲出包围圈,心中大喜:“只要有时间空间让我们展开身法,马啸天再想形成合围之势可就难了。”
叶星落的高兴并没维持多久,他马上就发现其他人并未随他一起冲出。回头一看,他不禁苦笑一下,纵身又跃回圈内。
叶星落之所以选择关度飞这一边突围是有理由的。薛仁贵所把守的一侧正对马啸天的方向,从关度飞这边冲出有更充裕的时间逃跑。他刚才所使的旋转攻击极耗内力,轻易他也不愿使出,好不容易突破一个缺口,却是被马啸天等识破意图,导致前功尽弃。
在叶星落突出重围的时候,关度飞和花浪大喜下正准备借机摆脱太行盗的合击,却听到薛仁贵一声低呼。原来马啸天等也发现形势不对,不等马啸天说话,任长东的长鞭已经出手。薛仁贵在叶星落和花浪同去帮助关度飞的时间内,不惜消耗功力的全力出手,将他这一侧太行盗的攻击悉数接下。他本有机会随同其他三人突围,但任长东的干涉是他无力达成设想。
薛仁贵长枪划过一个半圆,将面前的太行盗都逼在丈许处,飞身向后跃起,欲待与叶星落等汇合。任长东聪明地不去管其他人,而是将目标锁定薛仁贵,他意识到,既然薛仁贵遇袭其他三人即全力营救,那只要留住薛仁贵,其他人也就跑不了。
呼啸声中,任长东长达三丈的长鞭直向薛仁贵脚下卷去。薛仁贵人在空中,已明白任长东的用意,他在这条软鞭先可是吃过苦头的,当下无奈沉身落地,反手一枪迎向任长东。这一次任长东用的却是粘劲,薛仁贵待要借力后跃,却发现借无可借,反而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拉向相反的方向,欲退无从。即使他心志坚逾铁石,对此也不由无奈低呼一声。
参与围攻的太行盗也很快明白任长东的意图,放弃其他三人不管,他们全力向薛仁贵迫去,短短一瞬,薛仁贵已是数处带伤,鲜血洒在白袍上,甚是触目惊心。
关度飞和花浪看到薛仁贵情势危急,自然顾不得逃跑,毫不思索,两人自己又跃回圈内,与薛仁贵并肩作战。叶星落的情况大同小异,他意识到薛仁贵已不可能冲出重围之后,也义无反顾地自投罗网。
四人经过半天激战,功力消耗甚巨,在太行盗换人重整攻势之后,顿时陷入苦局。
叶星落忽然加快步伐,身形比刚才快了一倍,出手也更是毫不留情。众人明白他是孤注一掷,很显然这种打法对内力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看到叶星落如此不顾生死,薛仁贵等也是热血沸腾,不再考虑其他,只管使出最快最猛的招势,只求杀伤自己面前的敌人。连一直嘻嘻哈哈的花浪,浑身似乎也散发出一种杀气。
四人这一全力攻击,太行盗可有点顶不住了,转眼又有数名太行盗受伤退后。眼见四人的气势越来越盛,马啸天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一挥手中铁矛,他低喝一声:“不用等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不能在这几个小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一起上吧,早点解决他们好了。”
说话间又有两名太行盗带血向后退来。马啸天一摆长矛,自己先顶替了一个位置。孙见智早就手痒难耐,闪身避过踉跄后退的另一名太行盗,他已挥动大斧劈向击退这名太行盗的关度飞。虽在这晚屡屡受搓,但孙见智天生好勇斗狠,并未受多大影响,依旧是勇猛惊人。
任长东也出手,但却是另一种打法。他并未加入合击的阵形,而是飞身环游圈外,仗着长鞭攻击范围大,灵活多变,对叶星落等展开偷袭。叶星落等往往刚全力挡过众太行盗的近身强攻,就发现一条毒蛇般的软鞭正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自己袭来。
马啸天等三人的功夫岂是众虎卫骑可比,再加上阵法的妙用,更是威力无比,叶星落等的处境顿时危机四起。
马啸天一出手,叶星落马上当仁不让地一个人将他挡住。手中双刃上下翻飞,马啸天的铁矛虽威力无穷,叶星落却能避其锋锐,伺机反击。将身法的灵动发挥至极限,叶星落自由穿梭在马啸天的漫天矛影中,手中匕首更是如垫中针芒,让马啸天既难受又无奈,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松懈。当然马啸天的攻击也对叶星落有重大威胁,他为了保持优势反复奔走而消耗的内力也是加倍巨增。
关度飞和薛仁贵少了马啸天这个最大威胁,将手中兵器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一刀一枪,卷起无数沙尘,将众太行盗弥漫其中。唯一要担心的是任长东无处不在的长鞭。花浪当然看出任长东的威胁所在,凭着灵活的身法和手中软剑的锋锐,频频化解任长东的偷袭于无形,虽不能完全消除任长东的攻势,倒也大大减轻了他的威胁。
孙见智虽也刚猛异常,但关度飞和薛仁贵却巧妙地不与他正面交手,只是时不时抽冷子给他一下,在他刚要大肆厮杀之际又迅速退开。孙见智气的哇哇大叫,突然不顾阵形的完整拼命冲入圈中。
却不料这正是薛仁贵等意料中事,所有人都看出孙见智头脑比较简单,正是要故意挑动他的火性,想借他打开一个缺口。孙见智一冲入圈内,关度飞和薛仁贵的攻势全转到他身上,刚抵过薛仁贵鬼斧神工的一枪,关度飞已一刀劈中他的大斧。难受得差点吐血,孙见智只能比冲进来更快地退回原地。尤其让他觉得窝囊的是,在退后过程当中,居然让趁火打劫的花浪在肋下刺了一剑。
马啸天对叶星落久攻不下,也是叫苦不迭,他可没想到损兵折将还是收拾不了这四个人。越觉得这四人潜力巨大,他越不能容这四人生还,留下心腹之患。就在马啸天暗下决心要不惜代价歼灭四人时,忽听任长东一声大呼。
呼声是任长东发出的,危险却是来自孙见智。
第一次冒险冲入圈中攻击受挫,孙见智本待稳守等待机会,但在花浪等人的蓄意挑逗下,他终于还是冲动起来。在叶星落以一己之力将最难对付的马啸天挡下的这段时间内,花浪等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早达成共识,就是要把孙见智作为突破口。这一次孙见智冲入后要面对的是誓将他留住的狂猛攻击。
花浪迅捷无伦地攻击孙见智一剑,又快速退到薛仁贵和关度飞之间,孙见智大忿下,竟悍然跟他冲了进来。薛仁贵和关度飞暗叫一声:“来得好!”一刀一枪幻出刀光剑影,已将孙见智包在当中。
孙见智举起巨斧猛力击下,与关度飞硬拼一招,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关度飞也觉双臂酸麻,手中钢刀似变的重逾千斤,暗赞孙见智勇猛过人。薛仁贵自不会放弃这好机会,不给孙见智回气喘息的时间,银枪瞬间攻出十几枪,对孙见智步步进逼。孙见智勉力支撑,忽一声大叫,却是被花浪偷袭得手,一剑刺穿右臂。孙见智的右手顿时失去力道,他恨透花浪的来去无踪的袭击,不管其他人,他忽凌空跃起,用依旧刚猛的左手一斧向花浪劈下。
花浪犹自沾沾自喜,对孙见智不顾生死的一斧大惊失色,不敢和他硬拼,闪身避开。关度飞大喝一声,上前与孙见智拼了这一招。孙见智被劈得又向上翻去,关度飞乘势赶至他的身下,刀势如虹上击。薛仁贵挥枪逼退欲来救援的几个太行盗,也奔至关度飞身旁,只等孙见智力竭下落便要将他一举击毙。打到这个份上,他们已经不考虑为什么,也不去想如何逃命,只想杀掉一个对方稍微重要些的人物,也算不枉血战一场。
孙见智虽生性悍勇,这时也不由有些后悔。关键时刻,任长东一声大喝,长鞭向孙见智飞去。孙见智和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大喜下抓住鞭梢,任长东手臂用力,孙见智便凌空向外圈飞去。
关度飞见孙见智就要逃出,也不由悍性大发,大叫一声:“薛大哥助我!”已纵身跃起,薛仁贵长枪在他脚下一托,关度飞去势加急,飞到孙见智后上方,凌空一个筋斗,长刀化作一道亮光当头劈下。
孙见智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无奈看着关度飞攻至,不禁魂飞魄散。
那边马啸天见势不妙,顾不上再和叶星落纠缠,飞身一矛击向关度飞侧面。关度飞对这可致自己死命的一矛却是不管不顾,只一心欲将孙见智致与死地。马啸天和孙见智相交多年,孙见智虽桀骜不逊,却对他一片死忠,他自不愿失去这个得力受手下,但眼见关度飞并不为他的围魏救赵所动,也只能徒呼奈何。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空中的三个人,完全忘了厮杀。关度飞和孙见智都是在劫难逃的命运似可预见。
叶星落忽然横空出世,他虽出手比马啸天晚,但却是后发先至。凌空一匕首挡在马啸天的铁矛上,马啸天力尽落地时,叶星落如炮弹般向孙见智投去。交手至今,这是叶星落和马啸天首度全力对拼,马啸天虽欣慰叶星落的真实功力还是逊于自己,却也对孙见智的命运完全绝望。光一个关度飞已可致命,何况阴差阳错下又送去一个叶星落。一时间马啸天对自己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信心不禁产生怀疑。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却发生了。叶星落飞至孙见智身旁,却未落井下石,乘机对孙见智施以辣手,反而凌空一脚踹在孙见智腰间。孙见智向一边落地时,叶星落也借力避往另一边,双双避过关度飞气势惊人的一刀。
孙见智身不由己的一头栽倒在地上,叶星落也飘然落地。关度飞失去攻击目标,一刀仍是有去无回,在地上劈出一道裂缝,激起一片沙尘,场中顿时弥漫着尘土呛鼻的气味。
但没人顾得上管这些,他们都被突然的巨变惊呆了。没人还记得要继续混战,疑问的目光都落在叶星落身上。
马啸天也不例外,他紧紧盯着叶星落,沉声道:“为什么?”
叶星落好象忽然又恢复原来的儒雅风流,不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神情。他淡淡道:“从开头到现在,我们都有伤员,但却没人丢命。如再继续下去,我可不能作任何保证。”
花浪有点明白叶星落的意思了,是不想有人死亡,结下不可解的冤仇,也好有回旋的余地。。不等马啸天说话,先自接口唱和道:“不就是四十万的货吗?值得费这么大劲吗?虎王,不是我说你,做人大气点,为一点小事大动干戈,是不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