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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马啸天也被你们摆了一道,我真是佩服,却还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花浪笑道:“当然是星少的奇谋妙策,在加上我们的大力协作,马啸天就给吓的屁滚尿流了。哈,想到马啸天狼狈奔窜,什么仇也报了。”
叶星落见赵毅向自己看过来,忙恭身道:“只是侥幸吧。”
赵毅扫了众人一眼道:“仁贵和我是素识,其他我都是第一次打交道,但经此一事,我是服了。我对你们只能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厉害。”
花浪笑嘻嘻道:“赵社长不是想赖帐吧?这么大拍马屁,难不成赏金想打个折扣?”
赵毅哑然失笑道:“我赵毅岂是那种人?好,废话不说,拿钱来。”
随着赵毅的话音,从里屋走出一个镖局的伙计,也不说话,只是把四个包好的包袱放到桌上,一恭身又回去了。
赵毅亲自将四个包袱分别送到四人手中,这才又重新坐下。
花浪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一声惊呼道:“黄金?赵社长可真是大手笔呀。”
赵毅笑道:“黄金携带方便。原先说的是四万两白银,为表大道社对各位的谢意,就以每人一百两黄金为酬好了。”
花浪笑道:“按兑换价来说,一百两黄金可不止一万两白银,赵社长岂不是吃亏了?”
赵毅豪爽一挥手道:“能和几位少年英雄结交,金钱算什么?实在是大道社还不是豪富,要不然这点酬劳我还真拿不出手。”花浪笑道:“赵社长不仅豪气干云,还心细如发,居然已事先替我们把赏金给分好了。”
赵毅皱眉道:“我是那天听你们说要平分的,为免麻烦,就擅作主张替你们先分了。有什么不妥吗?”
花浪叹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原先还想借分红时捞点油水,现在你这么一分,我可没机会混水摸鱼了。”众人不仅莞尔,花浪什么时候也不忘他的本色。
赵毅也大笑道:“原先我颇看不惯花兄弟动辄谈钱的作风,现在却觉得很是亲切。象你们这样的人,自然有资格讨价还价,我出钱,你们办好事,天公地道,且无比爽快。不过花兄弟这句话我却只当是开玩笑。堂堂小财神,岂是贪图便宜之辈?”
花浪愁眉苦脸道:“唉,这都是盛名之累,害得我连便宜都不好意思占了。其实我表面不说,心中可懊恼不已呢。”众人又笑,当然没人把他的话当真。
赵毅笑罢,忽正色道:“玩笑归玩笑,说到这次的事,我可是发自心底地感谢你们。你们不仅仅是帮我夺回一批货,甚至可以说你们挽救了大道社的名声。”
花浪笑道:“有没有这么夸张?说的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毅没有笑,一脸严肃,叹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都是很难做的。你们不了解我的难处,也就不理解我的感激之情。”
花浪大奇道:“赵社长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赵毅先不回答他,反将目光转向薛仁贵道:“说到这里,我就得先向薛兄弟表示一下歉意。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早先将你拉到大道社来,可有些在并州有头有脸的人打过招呼,不许我用你。我要在并州混,自然不能得罪他们。只是委屈薛兄弟了。”
薛仁贵也很认真地道:“我理解赵社长的难处,其实一直以来你对我是很照顾的。”
赵毅喟然道:“薛兄弟能理解最好。”这才回答花浪道:“说到大道社的生意,这几年也算红火,可开支也很大。这次是我和王家第一次合作,他们的条件非常苛刻,即使安全把货送到,我们也几乎没有利润。但干镖局的自然不能将客户往外推,也只好接了。”
花浪插嘴道:“那后来马啸天劫了你们的货,你们岂不要亏了?”
赵毅叹气道:“谁说不是呢?被马啸天这一插手,王家方面的酬金已没了,他们也不相信我能夺回镖来。所以这次我们亏定了。马啸天劫镖时伤了我们几十个趟子手,光医药费就化了不少,而且人手一下子紧张了,还耽误生意。这次悬赏追镖,完全是贴钱,但为了大道社的名声,我也只好认了。”
花浪苦笑道:“赵社长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这钱拿得有点咬手。我们岂不是趁火打劫?”
赵毅摇手道:“你们是凭自己的努力拿到赏金的,绝对是问心无愧。要知道,经此一回,大道社的名气会更大。连马啸天亲自劫走的镖车都能夺回,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了名气,还怕没生意,我们以后自然财源滚滚,这点小钱花兄弟不用放在心上。”
花浪笑道:“这么说我心里才舒服。那天听赵社长哭穷,我可是很不理解,现在当然明白赵社长也是逼于无奈。”
赵毅笑道:“那时侯王家刚说不给酬金,又赔出一大笔医药费,眼见夺回镖货无望,可把我折腾苦了。本来王家气势凌人,即使夺回镖货也与大道社无关,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说到这里,赵毅停了一下,这才傲然道:“有几位兄弟帮忙,现在形式截然不同,我们大道社可是风光了,且名声大振。在王家面前,我们也可抬头作人。你说,我能不感谢你们吗?”
花浪笑道:“看赵社长如此意气风发,我们心下也自高兴。预祝赵社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赵毅也是老江湖了,精明过人,当下闻弦歌知雅意道:“好,我也不多耽搁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去庆祝一下吧?”
花浪起身道:“也没什么,我们只是急着去月明楼喝老牛的二十年陈的汾酒。”
赵毅笑道:“为什么不去青楼喝花酒呢?酒虽不如月明楼,风花雪月,却最是适合你们年轻人。”
花浪忽不好意思道:“我倒经常想去的,可老是囊中羞涩,也只能望青楼而兴叹。赵社长这个提议不错,听的我大为意动。”
薛仁贵却忽然道:“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赵毅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道:“仁贵为人刚正我是知道的,就当我开玩笑好了。”
薛仁贵不好意思道:“我倒不完全反对你们去,只是我是绝对不去。”说话间眼中忽露出温柔之色。
花浪大笑道:“哈!原来薛大哥有心上人了,怪不得会这么说。却不知是谁家小姐这么有福气?”
薛仁贵幸福得快要笑出来了,却不肯回答花浪的问题。众人都为他高兴,也不好意思追问了。
告别了赵毅,众人来到大街上。
囊中有金,各人心情大为不同,也不再急着赶路,就那么慢慢走着,连迎面而来的寒风都显的温馨。
花浪看看犹自喜不自胜的薛仁贵,心情忽也无比开朗,忍不住引吭高歌,在静夜中颇为突兀。众人也被吓了一跳。
看不出花浪身材瘦弱,嗓音倒是甚为高亢,一曲高歌虽不能说悦耳动听,倒也似模似样,堪可入耳。
关度飞不禁笑骂道:“花子,你有发什么疯?深更半夜,别把狼招来了。”
花浪不以为意道:“歌为心声,我心情舒畅,自然要一展歌喉。你不服气吗?那来比一比好了,看谁更难听。”
关度飞摇头道:“我是不会班门弄斧的。”
花浪得意道:“算你识相,知道比不过我。”
关度飞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说你?我说的是星少,人家才是真人不露相,不象你半瓶醋还老是晃荡。”
花浪象忽然明白过来一般,盯着叶星落道:“对了,星少,你箫吹得那么好,对唱歌也有研究吧?今天心情这么好,不如唱一曲来听听。放心,不会让你白唱,大爷有钱。”说着神气得拍拍腰间的钱袋。
叶星落忍不住笑骂道:“你当我是江湖卖艺的吗?说到唱歌,我不敢说有多厉害,至少比你是要强不少。不过你既然这么爱扮大爷,我偏不买你帐,看你有什么辙?”
花浪不管他戏谑之意,精神大振道:“算我不对好了。我求你唱两句总行了吧?”
叶星落笑道:“既然我们今天如此高兴,就来合唱一曲好了。其实花子说得不错,曲为心声,只要高兴,管他好不好听。”
四人歌兴大发,一时间激越的歌声响彻云霄。相比之下,叶星落倒不是虚言,他的唱功的确比其他人要高出一筹,音高处高而不亢,音低处低回不已,嗓音悦耳,歌声动人,听他唱歌倒真是一种享受。不过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早早入眠的民众可没这好心情,在连续被数家人叫骂之后,四人嘻嘻哈哈地落荒而逃。
花浪笑的腰也直不起来道:“星少的歌是唱得不错,不过却有点娘娘腔,不如我够男儿气概。而且老百姓好象很不欣赏呢。”
关度飞撇嘴道:“你就少臭美了。也不看什么时候了,谁又心情听你唱歌?而且,就你那鬼哭狼嚎也叫唱歌?”
花浪笑嘻嘻道:“人家星少都不生气,你又打抱哪门子不平?再说我妒忌一下不行吗?想我花浪玉树临风,可自从星少出来我就成二流了。虽人不比我帅多少,风度却比我翩翩,又懂音乐,一下就把我比下去了。唉,既生花,何生叶?”自顾自唉声叹气,却不见其他人早笑的合不拢嘴。
花浪叹完气又笑道:“说起来我原来还真不知道,妒忌的滋味实在是难受,就象心头有一把火在烧一样。想起你们一直以来对我妒忌有加,可知你们的心情一直不好,我还真同情你们。”
众人笑得更是不堪,关度飞无奈地摇头道:“爱臭美的小子。谁又有闲情妒忌你了?”
花浪笑道:“还说没有?现在你的语气就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关度飞一声号召下,三人马上向花浪逼了过去。花浪大叫救命,一溜烟向前窜去。
四人打打闹闹地来到月明楼。
花浪停住身形道:“薛大哥既不愿去青楼,我们就在月明楼痛饮一番好了。别的不说,这儿的酒可是全并州最好的。众兄弟,随我来。”拉了个长调,花浪当先向月明楼奔去。
虽时辰已晚,月明楼中还是甚为热闹。
一进楼门,正好碰见牛圭,花浪一把拉住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其他人也不理他,自顾自随得福上了三楼包间。
三人坐下没多久,得福刚为他们泡上茶,花浪就垂头丧气地进来了。
叶星落笑道:“怎么了?牛老板不准你赊帐?你现在也有钱了,何必为一顿饭和人家较劲呢?”
花浪叹气道:“我只是有一笔赚钱的买卖想和他合伙,他居然不干。哼,等我发了财,牛胖子就哭去吧。”
其他人还没说话,伺候一旁的得福感兴趣道:“花爷有什么好生意?我能不能帮点忙?”
花浪对他笑道:“要说你去也是大有作用的,不过这生意不在并州,你还有老娘需要赡养,恐怕不太合适去。你娘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得福黯然道:“也还那样,药一直在吃,不过也没什么起色。”
花浪拍拍他肩膀道:“对老人家好点。帮我去把酒拿进来。”得福点点头去了。”
花浪转头向叶星落道:“想起今晚的胜利,我就心花怒放。虽然我知道星少的本事,却还是不了解星少是怎么做到的。”
叶星落微笑道:“其实那只是雕虫小技,江湖中也有卖艺的,叫做口技。说白了就是用嘴拟出各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