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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道结果是这样。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关度飞又把结果悄悄解释给叶星落和薛仁贵,两人大惑不解下,又心中佩服,花浪却是不凡,怪不得口气那么大。
花浪活动了一下,笑道:“还说倒霉,运气来了真是挡不住。”
花满枝摇头道:“要让我相信你只是凭运气,只怕要太阳从西边出来才行。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没可能玩花样的。”
花浪笑嘻嘻道:“在花大姐这种高手面前玩花样,那不是自取其辱吗?既然连花大姐都看不出来小弟的花招,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百思不得其解,花满枝问道:“什么解释?”
花浪懒洋洋道:“那就是我根本没玩花样。”
花满枝狠狠瞪他一眼道:“鬼才信你。”
黄君叹道:“我和他大赌三天,还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满枝你看不出来也不奇怪。也许他真的没花样,只是天生运气好,那也没办法不是?”
花满枝爽快道:“既然黄帮主也认为没问题,那就照赔。五十两黄金,外加十两白银,赔啦。”
刚回过神的庄家忙把赔金给了花浪。
花浪把桌上的金银扫入袋中,长身而起。
花满枝惊奇道:“财神弟弟不玩了?”
花浪笑道:“花大姐也看到了,我今天手气实在是不佳。侥幸赢了一把,自然该见好就收,免得输得一塌糊涂时被大姐你扫地出门就没面子了。”
花满枝掩嘴笑道:“财神还真风趣。”
花浪又故意叹气道:“再说黄帮主还在旁边看着呢,我本只是来开心一下,若给黄帮主真认为我是来闹事的,我可开心不了了。对不对,黄帮主?”
黄君摇头道:“即使你是来闹事的,我也没办法。难道硬指你出千吗?我黄君还不是那种人。”
花浪笑道:“黄帮主的为人我当然清楚,我对黄帮主可是很佩服的。”
黄君感慨道:“要说佩服,该是我佩服你才对。今年春天我输的灰头土脸,心中本有点窝囊,但听说你竟然将赢来的钱全部捐给黄河灾民,我一下服了。赌而不贪,说起来容易,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贫而不贪,那就更难了。比如说象今天,你说的囊中拮据我是完全相信的,若你想把满枝的赌场赢去,那也不是没可能,但你却赢一把就走。有志不在年高,我虽比你大不少,但你若能叫我一声黄大哥,我走出去也觉风光。”
听到黄君居然对不起眼的花浪如此推崇,全场又是一阵骚动。黄君身为并州第一大帮帮主,其眼界之高是路人皆知,象当面说佩服一个人,那是听都没听过。所有人都看着花浪,看他如何做答。
叶星落和薛仁贵首次听闻花浪居然做过这么豪气的事,联想一路上见到花浪的行事,更是觉得在花浪玩世不恭的表面下,竟然有一颗侠义之心,对花浪的敬意油然而生。
花浪盯着黄君,忽大笑道:“黄大哥才是豪气冲天,说起来并州名人虽多,小弟敬佩之人,却已大哥为首。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自当遵命,且甚是惶恐。”
黄君也大笑道:“好,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需大哥帮忙,绝不推辞。今天我和满枝还有点事谈,就先告退了。哪天有空来找我喝酒,我们一醉方休。哈,赌不过你,喝酒一定要找回场子。”
花浪拱手道:“黄大哥请便,改日自当拜访。”
黄君好象有什么急事,也不再多说,和花满枝匆匆走了。
花浪等也不多待,意气风发地出了赌场。
走出大门时,仍是刚才那两个大汉守在门口,花浪随手将两锭十两的银子塞入他们的手中,笑道:“今天手气不错,小赢一笔。告诉黄大哥,就说这是他小弟花浪给兄弟们喝酒的。”
在两大汉瞠目结舌中,众人已走远。
花浪将六十两黄金递给叶星落道:“五十两本金,十两分红。赢来的五十两一人十两,剩下十两做公用,大家没意见吧?”
叶星落已了解他的个性,也不推辞,收起黄金道:“有什么意见呢?我只要你不输的被赶出来已满足了,何况还有盈利呢。”
花浪傲然道:“我小财神岂是浪得虚名?”说着又将十两黄金给薛仁贵道:“薛大哥先收下分红。你的本金等我把公用的十两兑成白银再给你。”
薛仁贵摇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花浪笑道:“没有你的银子做诱饵,我们怎会有赢钱的机会呢?出本即是一功,薛大哥你就不要客气了。”说着将黄金塞给薛仁贵。
薛仁贵摇摇头,想说什么,但终未出口,叹口气,收起了黄金。
关度飞挠头道:“说到功劳,我好象才是什么也没做。我也分十两不对吧?”
叶星落笑道:“飞飞太谦虚了,要不是你横眉怒目地吓跑那胖子,只怕花子连赌钱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赢钱了。要说功劳,你记第一功。”
关度飞也大笑道:“这么一说,原来我也出了点力。哈哈,摆个造型也可赚十两黄金,这买卖不错。”
众人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禁都开怀大笑。
直到笑到路人侧目的时候,四人才勉强控制住。花浪仍是有点别扭地道:“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薛仁贵茫然道:“我也不知该到什么地方去。”
叶星落却奇怪道:“你们不都受了伤了吗?不需要静养吗?”
花浪顿时又得意起来道:“你没见我给他们吃了药吗?那是我那半个师傅的独门秘方,对内伤极具神效。飞飞之所以被称为打不死的关度飞,我的药可是幕后功臣。而且内伤光静养不行,只要不动内气,稍稍活动一下更好。”
叶星落点头道:“这说法倒是挺有道理。咦,飞飞也有这么神气的绰号?”
关度飞苦笑道:“很神气吗?其实都是花子编来吓唬人的,结果后来就传开了,也不知该谢他还是该骂他。”
花浪接口道:“当然是该谢我了,你现在好歹也是并州名人了。对了,我们去滑冰怎么样?”
叶星落和薛仁贵又是一头雾水道:“滑冰!?”
花浪兴奋道:“对呀,就是在脚下绑两根树枝,在冰上滑来滑去,即省力又有趣。一起去吧。”
薛仁贵有点犹豫,关度飞却跃跃欲试道:“花子这次倒没夸张,滑冰的确很好玩,我也好久没玩了。薛大哥,星少,一起去。”
叶星落摇头道:“我现在去不了。我先去找我师傅,完了再去找你们吧。”
花浪忽道:“对了,星少的马还在客栈,要不要牵出来?”
叶星落想想道:“就先让它呆在客栈吧,它一路上也太辛苦了。拿点东西,我走去就好了。”
花浪性急道:“那就这么办吧,你一会儿去河边找我们。”和关度飞以挟持的姿态带着薛仁贵急急去了。
叶星落摇头失笑,也举步向客栈而去。
午后的阳光照在街面上,正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积雪已开始融化。
叶星落穿街过巷,不时在交叉路口停下。四处张望之后,在某棵树上或某间房后找到一个奇怪的符号后,又急步向新方向奔去。不片刻,他已现身在一间典雅整洁的庭院前。
叶星落看看四周,上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年约十岁的小女孩出来应门。小女孩长得甚是清秀,却带着好象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坚强神色。看到叶星落,她惊喜地叫道:“叶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叶星落笑道:“一年不见,小媚都成大姑娘了。师傅在吗?”
小媚脸一红道:“师兄取笑人家。”又摇头道:“师傅和明空去长安了,就我和娘在。我刚才在练剑,听到有人敲门,我可真没想到是师兄回来了。”
小心关好门,小媚带着叶星落向正屋走去。还没到屋门,小媚已叫道:“娘,叶师兄回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掀帘而出,看着叶星落喜道:“星落,是你?可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
叶星落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一次去钟离,居然一去就是一年。而你们也搬到并州来了。”
那美妇神色一黯道:“唉,这一年发生太多事了。进来说吧。”
叶星落和那美妇进屋坐下,小媚已跑去倒茶。
叶星落叹口气道:“想不到武大叔竟一下就去了。我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根本不敢相信。杨姨你也不用太伤心了,节哀顺便。”
杨氏幽幽道:“士约对高祖的知遇之恩一直心存感激,高祖春天一去世,他就伤心过度而病倒了。后来就再没好起来。本来我们圣门中人已看透这些了,可士约的确对我很好,对小媚也是疼爱有加,他这一去,我还真有些哀伤。他前妻所生的两个儿子在他过世后就把家产分了,我们母女也给赶出来了。想想士约生前的好,我也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幸好小媚很懂事,又有主见,我也还算欣慰。”
这时小媚把沏好的茶端了上来。
叶星落喝口茶,笑着对小媚道:“小媚这么用功,剑法一定大有长进了?”
小媚骄傲地道:“师兄可以考较一下。”
叶星落笑道:“好。不过我今天有事,改天一定好好和你切磋一下。”
小媚顿时脸现失望之色,叶星落忙把随身的包袱打开,取出一个珍珠手链递给她。包袱原是由他的白马驮的,他刚才去客栈拿了出来。
小媚马上高兴起来,一把抢过手链,爱不释手地把弄起来。
杨氏一脸慈祥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媚,嘴里却道:“又给她买东西,星落你可要宠坏她了。”
叶星落笑道:“反正我也就小媚和明空两个师妹,不宠她们宠谁?”
杨氏也忍不住笑道:“说起明空那个小淘气,我就想笑,没有哪天她不搞出点事的。前两天还念叨说你该回来了。”
叶星落也笑出声道:“我也挺想她的。她和师傅去长安有什么事吗?”
杨氏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你师傅说年前应该不回来了。”
叶星落想想又道:“有没有说让我也去长安?”
杨氏道:“没有。她只是说你最好在江湖上历练历练,有什么消息她会通知。你就在并州了吧?”
叶星落笑道:“那就正好,我现在正参与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还碰见几个有趣的人。既然师傅也是这个意思,我就放心了。”
杨氏关心道:“什么事?不会和慈航静斋有关吧?”
叶星落摇头道:“只是一般江湖上的争斗。说到慈航静斋,师傅说过要低调行事,我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们。不过慈航静斋在江湖上也好久没有消息了。白师叔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杨氏道:“清儿也培养了一个弟子,叫聂飞羽。据说准备让她接替你师傅与师妃喧的争斗。因为你师傅当年宣布退出阴葵派,与慈航静斋的赌约已无法进行,所以慈航静斋也同意了。他们那边的新人选是一个叫雁无影的,好象是师妃喧的师妹。”
叶星落一边想,一边又问道:“师傅对此怎么看?”
杨氏苦笑道:“你师傅只是淡淡一笑,说让她们斗去吧,天下却不是由她们决定了。我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后来就带明空到长安去了。”
叶星落又问道:“能和师傅联系上吗?”
杨氏笑道:“这个绝无问题。你师傅虽将阴癸派主之位交与白清儿,但在各地还是有一些忠心的门人为她效力。我们可以通过飞鸽传书与她联系。你有什么事吗?”
叶星落沉吟道:“就说我回来了,看师傅怎么说。如没什么事,我就暂时待在并州了。”
杨氏点头道:“我来做就好了。你准备住在什么地方?”
叶星落想想道:“我还没定,明天我再来一趟,到时再看吧。如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小媚,我一有空可就要来找你了,好好练剑吧。”
小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