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弘一笑:“且不说一路自有大内高手护送,光我严弘一人也足以应付可能的危险。”
叶星落大喜:“严管事也一起去吗?那就万无一失了,我还担心呢,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严弘一本正经道:“你以为我严管事只是挂个名吗?乐团的大小事务我都得操心,这次入宫,光乐器就有好几十件,我不去怎么行?”
叶星落笑道:“严管事还真是风趣。”
严弘也笑了:“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准备点东西,就先走了。”匆匆告辞而去。
早饭时间到了,却不见花浪和雷九指,据说是雷九指急着培训花浪,连早饭也来不及吃,不知带着花浪到什么地方去了。
秋雨苇容光焕发,笑盈盈地望着叶星落:“我有东西送给你?”
叶星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送我东西?今天是什么日子?”
秋雨苇笑道:“送你东西也要挑日子吗?我是看你可怜,怕你被人欺负,所以要送你一个护身符。”
叶星落更是不明所以:“我可怜?送我护身符?”其他人却是笑看他们两人耍花枪。
秋雨苇被叶星落傻乎乎的模样逗笑了,伸手取出三面巴掌大的金牌,递给了叶星落。
叶星落好奇地接过金牌,一看上面的篆文,不由一声低呼:“御赐金牌!?”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命里贵人
关度飞也拿起一块金牌仔细观看,虽然他看不懂上面的篆文,但也能从做工上看出这三面金牌的不同凡响。“御赐金牌?什么东西?”关度飞讶异地问叶星落。
叶星落笑着解释道:“就是皇帝赏赐的东西,有了这三块金牌,走到什么地方别人也得客客气气。”接着转向秋雨苇:“雨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秋雨苇调皮地一笑:“怎么样?对雨苇这份礼物还满意吗?”叶星落感叹道:“何止满意?我都要高兴得大叫三声了。”
秋雨苇喜滋滋道:“你喜欢就好了。我们这次进京的是一个乐团,为了配合皇后诞辰的表演,从各处都调用了不少东西,为了方便行事,皇上就给了我们这三块金牌。‘如朕亲临’,这四个字可是有魔力的,我们果然做什么事都没有阻滞。这金牌一直在弘叔手里,我昨晚听你说在长安有不少人可能对你不利,我就想到它们了,你们有了这三块金牌,想来那些人应该不敢太过肆无忌惮了。”
叶星落想了想,摇头道:“这是当今天子让你们方便用的,你给了我们,出了事又怎么解释呢?”
秋雨苇不满道:“什么你们我们的?现在你不也是我的手下吗?别忘了,你到时候还是要和我一起进宫表演的。怎么?做我的手下很丢脸吗?”
叶星落暗想,反正都已经是眼前这种局面了,事情也不是怕就能怕来的,倒不如爽快点直面得好。想到这里,他也不再推辞,认真收好三面金牌,他又对着秋雨苇一抱拳:“谢谢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做?请老板吩咐。”
秋雨苇见他终肯收下金牌,转恼为喜道:“算你识相。好了,我也没时间多说了,急着进宫呢。今天只是去熟悉一下场地,我也就不要你去了,但正式表演的时候你一定得去。”
叶星落苦笑道:“老板这么体贴下属,下属也只好为老板卖死命了。”
青青夫人却一听就急了:“怎么?连饭也不吃了吗?”
秋雨苇对叶星落的爽快大感满意,笑盈盈横他一眼,这才对青青夫人笑道:“我在那边院中和大伙儿一块吃过了,他们都知道今天要进宫,早饭早就准备好了。我这趟过来是专程来给星落送金牌的。”
叶星落闻言大为感动,忍不住叫了一声:“雨苇”。秋雨苇对他甜甜一笑:“做老板的关心手下也是应该的,不是吗?”接着又认真道:“在我房里有我挑出来的几本曲谱,你若有闲,不妨翻翻看,应该对你有帮助。”
叶星落恭恭敬敬道:“老板有命,小伙计岂敢不从?”秋雨苇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好容易止住笑,看看天色真的不早,她匆匆离开了。一出门就有严弘正在门口守候,护送她而去。看到严弘尽职尽责,叶星落这才放心。
刚用过早膳,李道宗就携女来访,人尚未到,远远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关度飞自从听了萧风扬的话之后,对武学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却又有很多东西似明非明,只想静心考虑武学疑难,他无心应酬,告一声罪,径自回房去了。
叶星落迎上李道宗父女,不等他开口,李雪雁已经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叶大哥,你真的在啊。我本来还担心见不到你呢。”
叶星落引李道宗父女进入大厅,分宾主坐下。寒暄几句后,李道宗笑道:“星落,你带雪雁去练练琴吧,我自己在这里坐会儿好了。”
叶星落反正无事,于是就带李雪雁来到秋雨苇的闺房。李雪雁好奇地打量着屋中的一切,问道:“这就是秋姐姐的房间吗?布置得好漂亮啊。”
叶星落笑着点点头,一眼看到桌上的一叠书稿,他拿着翻了起来。这些曲谱都是叶星落没有见过的,或新奇,或艰涩,看在叶星落这大行家眼里,都是趣味无穷。其中一册尤其惹叶星落注意,封面上写着的名字是“天河饮马”,娟秀的字迹让叶星落相信这肯定是出自秋雨苇之手。
为曲名所吸引,叶星落认真翻阅起来,却一下子给吸引住了。此曲意境深远,气势雄浑,曲风让人大感酣畅淋漓。
沉浸在乐谱的世界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星落猛然抬头,才发现李雪雁坐在秋雨苇的古琴前面,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同时好奇地看着他。
叶星落暗叫惭愧,差点就把李雪雁给忘了。歉意地一笑,叶星落道:“雪雁,这里有一首我没有听过的曲子,我来弹给你听好不好?”
李雪雁高兴地道:“连叶大哥也没有听过的曲子?那可有意思了。”又好奇地问道:“叶大哥也会弹琴吗?”
叶星落笑道:“也许没有你秋姐姐那么出神入化,不过应该还可以听。”
叶星落坐到李雪雁让出的座位上,双手抚琴,很快便迷失在音乐的世界里。雄壮高昂的琴声响起,李雪雁的迷醉自不必说,连大厅内的李道宗也不由自主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一曲终了,李雪雁喃喃道:“这是什么曲子?意境真的是太美了。我仿佛身处一个高可接天的雪原,身边却是牛羊嬉戏,天空是湛蓝的,白云像羊毛一样轻柔。如果世间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那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了。”
叶星落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感叹,不由更佩服她对音乐的悟性。虽然此曲其实更着重于一种雄浑的气势,但所描绘的景象,确是如李雪雁形容的一样美。李雪雁痴痴地想了半天,忽然叫了起来:“就是这首曲子了,我一定要学会,叶大哥来教我好不好?嘻,叶大哥的琴也弹得很好呢。”
叶星落欣然应允。李雪雁勉强弹完一遍,额头上已然隐有汗珠渗出,可见弹奏此曲的困难。叶星落想让李雪雁休息一下,李雪雁却不服输地说道:“我一定能弹好,不信你听我再弹一遍。”稍稍擦拭一下额头的汗珠,李雪雁又要继续开始弹奏。
叶星落看见李雪雁倔强的神色,心中一软,指点了一些应该注意的技巧,便任由她去继续练习了。
看着李雪雁一脸认真地反复练习着其中的困难段落,叶星落沉思起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的心中不由疑窦顿生:“以李道宗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圣门弟子这个事实,可他却又对我如此和善。在这和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百思不解,叶星落决定去探探李道宗的口风。轻轻起身,叶星落离开秋雨苇的闺房,李雪雁完全沉浸在弹琴的快乐当中,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离开。
叶星落来到大厅,李道宗却正一个人在发怔,目光紧盯着墙角某处,眼神中满是温柔之色。听到叶星落的脚步声,李道宗猛然抬头,见是叶星落,这才笑道:“刚才那一曲真是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呢?”
叶星落答道:“是秋小姐自己收集的曲子,我也不知道来历,曲名叫作《天河饮马》。”
李道宗感叹道:“秋小姐对音乐的热爱和造诣,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才女不凡之处,确是名不虚传。”望了叶星落一眼,李道宗忽然问道:“你觉得雪雁这孩子怎么样?”
叶星落有点摸不清这话的含义,想了想才回答道:“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方面?单就音乐而言,她的技巧可以说并不是很出色,但她不同凡俗之处在于她能把握高远的意境,说起来真让人不敢相信她只是一个童真未泯的小孩子。如果让我实话实说的话,我当说令千金绝非寻常女子。”
李道宗眼神忽然陷入沉思,喃喃道:“真的是这样吗?”
叶星落自然不能明了他的心思,看他专注的模样,不敢出言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坐下。
良久,连李雪雁生涩的琴声也变得圆转了,李道宗才忽然开口,他并不看叶星落,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是太祖皇帝的侄儿,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在他起兵时追附冀尾,又是同族,才有幸得以封爵,成为所谓的贵族。这一切其实都无所谓,最让我开心的是,在这过程中我认识了雪雁的母亲,并能和她成亲。”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更温柔:“我只是一介武夫,她却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蒙她不嫌弃我,实在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在她的影响下,我才开始慢慢领略到生活的真趣,不再是只懂得打杀的武夫。”
叶星落笑道:“从令千金身上,依稀可以看到令夫人的影子,由此可以想象令夫人的风采。”
李道宗却忽然神情一黯:“可惜她去年因病去世了。”
叶星落不由一愕,歉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李道宗摇头道:“没什么,是我自己要想她,她虽然去世了,但在我心中,她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真实。她从得病到去世,始终很乐观,从来没有埋怨过命运不公,只是却担心雪雁这孩子,一直叮嘱要我好好照顾她。我从不敢有须臾忘记她的话,所以凡是与雪雁有关的事,都是亲历亲为,从不假手于人。只是雪雁这孩子,着实是让人难以安心。”
叶星落奇怪道:“我觉得令千金通情达理,又聪明伶俐,怎么会让你觉得麻烦呢?”
李道宗苦笑道:“雪雁这孩子本身没什么可挑剔的,但对于她的命运,却有一个恶咒悬挂在她的头上。”
叶星落不由被勾起好奇心:“愿闻其详。”
李道宗回忆道:“雪雁是我和她娘成亲的第二年出生的,当时我们都高兴坏了,把她当作宝贝一般。而且在她出生的时候还有天显异相,在她呱呱落地的同时,夜空中流星如雨飞落,场面蔚为壮观。多此一项,我们对她更是宠爱。但找了个相士一看,却说雪雁命中多灾多难。”
叶星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
李道宗苦笑道:“相士是这么说的。雪雁在流行雨之夜出生,命运也因此而与众不同。据相士所言,雪雁的命运并不是完全注定的,正常情况下她会命运多桀,但如能遇到百年难遇的命中贵人,却是大富大贵之相。”
叶星落不由更是惊讶:“命中贵人?”
李道宗缓缓点头:“对。据那相士所说,此人应该是亦正亦邪,才能化解雪雁头上的恶咒。”
叶星落依稀明白李道宗的意思了,不过对于自己可能就是那所谓的命中贵人,他却只能暗中苦笑。
李道宗接着道:“相士的话如一瓢冷水当头浇下,所谓命中贵人更是让我们心灰意冷,天下人何止千万,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