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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宝具所产生的现象,夏娜现在感觉不到阿拉斯托尔的存在,也因为如此,让夏娜不禁觉得世界的压力变得更加厉害,自己的身躯也好像更加渺小了一样。
在这个广大的『星黎殿』中,藏匿着众多的『红世之徒』,而站在这个能够一望星黎殿全景的露台上,更是让人明确的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压力。但即便如此还要继续站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不想就这么逃开,以及自身的矜持而已。
(这里是不是有那么点,和天道宫有些相似呢?)
在思念着阿拉斯托尔的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成长起来的那个地方。
建筑方法和运用方法都完全不同的这两个宝具,因为思念亲切之人而让夏娜产生了略微的既视感。同时,也有那么些许的不知开心还是寂寞的感觉,滑过了她的胸口。
与这个地方成对比的,那个总是有阳光降下,漫溢着温暖的人们与心灵的故乡。
移动城塞『天道宫』。
(还是人类的时候,呢。)
还没有定下火雾战士的契约的时候,就算祈求也不会得到答案,还是完全一个人的那个时候,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呢?也会有像现在这样的心情么?在一边思索着这些问题的同时,夏娜的脑中开始了回忆的连锁。
(对了,真正孤单一人的,就只有那次……)
在与负责养育她的三人(虽然正确来说是四人,但是在她离开那里之前都还不知道这件事),阿拉斯托尔、威尔艾米娜、白一起度过的那些既严厉又幸福的日子里,她曾经有一次走进了『天道宫』中一个不甚了解的地域,最后在里面迷路的经历。
那里属于仓库的一部分,当时虽然离出口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离,但那时夏娜还只是个小孩子,在那种黑暗的仓库里,又找不到出去的路,感觉就好像离出口无限遥远一般。
(为什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呢?)
时至如今,已经不记得了。
现在还记得的东西,就只有当时她已经知道阿拉斯托尔不能离开自己镇坐的地方。而威尔艾米娜则是为了买东西而出门了。所以,只有自己孤单一个人再也回不去了的这种想法,在她的脑中不断扩大,害怕得不得了。
(那个时候,狠狠地哭了起来呢。)
一直哭着哭着直到哭得有些累了,一个人蹲坐在货物的阴影里的时候,他出现了。
(……白)
穿着破布的骷髅,同时也是教导这个没有名字的少女体术的师傅,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突然袭击过来,而是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接着又转身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伸出手来,也没有帮助她站起来,更没有上前抱住她。只是简单的出现,然后又继续走了出去而已。
所以,她就自己站了起来,跟了上去,最终找到了出口。
接着,他就这样继续走着,最后在一棵菩提树的树荫下,像是要睡午觉一般的躺了下来。她则是跟了上去,和白背靠着背坐下,在阳光中非常舒适的睡了一觉。从那时起,那棵树的树荫就成了她最最喜欢的地方,后来回来的威尔艾米娜看到这个光景的时候还大吃了一惊——连这些事情也一一浮现在了夏娜的回忆中。
(……)
接着又想起现在的自己,孤独且走投无路。
而那个时候突然出现的白,也已经不会再来了。
他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与努力至极限的他战斗了,然后自己获胜生存了下来,而他则失败后死去了。
(……)
那个艰辛、但是又炙热且让人怜惜的别离光镜又浮现在脑中。在逐渐崩坏的『天道宫』中,站在横躺着的他的身边,互相握住双手时说出的话语,那个光景——
这时
(——「 终有一天 」——)
突然,就如同在那个光景中爆出了什么热流一样,
(——「 你要靠自己 」——)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个光景中刺了出来一样,
(——「 找到的 」——)
有什么东西鲜明的苏醒了过来,联系了起来,就在这时。
咚咚
有谁敲了一下房间的大门。
切断思绪回过头,夏娜走进了房间。
由于室内只有最低限度的照明,房间显得有些黑暗,描绘着黑色长蛇的挂毯溶解在黑暗里,相反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鲜明地浮现在视线中。
反正肯定是负责照顾她的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把要把食物送进来吧,她这么想着,采取了一直以来的无视方法,准备让她们自己进来。
但,又一次。
咚咚
谁又敲了一下大门。
这是不曾发生的事情,夏娜察觉到了其中的意义。虽然察觉到了,但仍旧闭紧了嘴唇,保持着沉默。那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也不知道如果开口的话自己到底会说些什么。
稍微过了一会儿。
「夏娜大人。」
身为负责照顾她的人,实质上狱吏的女性声音,穿过门扉传了过来。
可是接着传来了——
「可以了,接下来不用你在服侍了。」
另外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带着厚重的口气响了起来。
「……!」
仅仅因为如此,夏娜的全身就紧张的绷紧了。正在她呆站在房间中央的时候,那个和刚才一样的声音,但是带着和刚才明显不同的开朗语气,又说了一句。
「夏娜,我进来了哦。」
稍微等了几秒之后,那扇厚重的木门就向内侧打了开来(并没有上锁)。
咚,让人感到有些沉重感的一步,睬上了房间里的地毯。
进来的人果然是那个非常熟悉的少年,同时也是个未知的人物。
穿着绯色的铠甲和衣服,脑后垂着一根漆黑的长辫,他就是坂井悠二。他确认了房间中穿着睡衣的少女的身姿之后,不由得因为那可怜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好久不见了。」
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慢慢地说了。
「比起以前的分别,这几天的分别反而让我觉得更加长久,这是为什么呢?」
在这么说着的他身后,大门渐渐关上了。
夏娜没有回答,只是坚强起了身体和表情,瞪视着这个以那个少年的姿态出现的人物。
悠二带着微笑看着那少女的模样,接着把视线转向了自己的胸口。
「你不用这么瞪着我吧……阿拉斯托尔你也是,不说些什么么?」
「你这家伙,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从他的胸前,发出了如同远雷般的愤怒声音。
对于挂在悠二的脖子上的项链,就是她的神器『库克斯特』这件事,夏娜用安心与紧张各半的声音说道。
「阿拉斯托尔。」
「没出什么事吧?夏娜。」
向与自己契约的火雾战士说话的他,正是『天壤劫火』阿拉斯托尔,也是对于夏娜来说亦师亦友、亦父亦兄的『红世』中真正的魔神。
「嗯,没什么大事。阿拉斯托尔也是,没有被他们折磨吧?」
悠二的笑容里混进了一股苦涩的感觉。
「折磨什么的可没有哦。不管怎么说也是自愿式的陪陪我而已,绝对不强制的,我想这点你们两人也已经很清楚了吧?」
正如他所说,阿拉斯托尔现在正处于自愿被捕这种奇妙的立场。
作为火雾战士的一部分,以契约者希望的形象所存在着的器物,即是与『红世之王』交流的装置这一『神器』,原本就是只要契约者和『王』希望的话,就会立刻回到契约者手中的器物。就算是夏娜的力量被封印的现在,阿拉斯托尔也可以随意的回到其原本的所在之处。
也因此,「库克斯特」仍旧保持着离开她的状态的原因,也是因为悠二……或者说『祭礼之蛇』所说过的一句咒缚般的话语。
「『天壤劫火』……吾个人的意思是,想要给你仅此一次与吾同行,收集情报的机会。同吾在一起,与吾一齐看看吧,看看吾等『假面舞会』的所作所为。」
与盟主的同行,或许是窥伺他们计划核心的最好位置。因此基于感情,他也无法拒绝。更何况,在附加了仅此一次这一条件之后,阿拉斯托尔也一直踌躇着是否应该回来的事情。而在这状况戏剧性的好无进展的时候,阿拉斯托尔也就一直和他同行了。
不管这是「祭礼之蛇」还是悠二想出来的主意,毫无疑问的这可以说是非常狡猾的手段。
夏娜更加用力地瞪着这个站在眼前的不知是谁的人物。
「夏娜,有什么困扰的事情么?」
「只有身体行动不太方便,把这个锁去掉吧。」
她把加在右手手腕上的枷锁伸出来,立刻回答道。
看到这一如既往地少女的强大与率直,悠二不觉感到有些感叹和欢喜。但是,他的回答也毫无余地。
「那可不行哦。关于你的处理方法,就你的地位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里集中着的无数『徒』中,肯定也存在着对你有所仇恨的人吧。让你随意的四处游荡也是非常危险的。」
至今以来由专横少女说教的注意点,这次轮到少年来说了。
而且,所说的话里也有相当的合理性。就算这是建立在现状的基础上所说的话。
夏娜也仍旧努力鼓起气势,和他对峙着。
「那么,还特意把我捕捉起来不是非常不合理的做法么?」
「让你逃走,或者杀了你么?你想要问吾这个问题么?」
悠二已经明白了。
她并非破罐子破摔式的说着狂乱的话语。而是这么挑拨着,想要通过待遇的这件事观察情况的变化、还要从悠二的回答中收集情报,甚至可能还想要让悠二产生一些精神上的动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忠实于身为火雾战士使命的做法。
悠二觉得她的这种直率的做法着实让人有些爱怜,也对让她这么做的那一使命感到有些厌恶。他的视线望向了同时证明了这两种说法的,她伸出的手上的那个小小的伤疤。
「真是的,你总是这样平然的干着蠢事呢。」
根据报告说,她曾经把装饰在房间里的细剑架在桌椅上,在把剑尖穿过手环,押上了身体的重量想要把这个手环切断……结果,在锁被切开之前那些古旧的桌椅就已经坏了,剑刃也非常危险的擦过她的手腕,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事后只有一个基本不会留下的轻伤,虽然说已经治疗了,但是本人既然会作出这种事情来,谁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悠二担心的难以忍耐。
突然,有些冲动的——
「……」
想要看看那个伤口治疗的情况,悠二伸出了手。
接着,就像是被弹开一般,
「!」
拒绝了伸出来的那只手,夏娜的身体向后退了开去。
不仅是悠二,连夏娜本人都感到了震惊,两人面对面的呆了数秒。
「夏娜?」
这么说着,悠二向前踏出了一步,夏娜也同时后退了一步。
那双黑色的瞳孔里,刚才的那种坚强已经消失不见,视线也从少年的身上移开了。
看到这副难以置信的不可能出现的姿态,一步、又一步,悠二再次向前踏了出去。
「夏娜。」
「……」
然而,夏娜还是向后缩了缩身子,又后退了一步。就连那双藏在睡衣的裙摆下不能看见的双脚,都能够让人明白已经要蹒跚的缠绕在一起跌倒了似的,软弱。
她的这一突然改变所代表的意义,悠二并不明白。
之能够怀疑,到刚才为止那种强势的看着自己的姿态只是装出来的么?
就像是被逼到绝路一般,少女的背后已经靠上了大床帐幕的柱子。
看到她这纤弱的样子,悠二的内心涌上了一种伴随着悔恨与悲伤的复杂情感。
现在大概可以抓到那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吧,悠二再次伸出了他的手。
「夏娜。」
「啊!?」
想要从他的手中逃出去的夏娜背后从柱子上滑了下去,躺倒在了大床上。从上方笼罩下来的黑影,以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