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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膜拜一样,他弯着腰,把握在双掌中的手高举过头,口中不断重复着道谢的话语。
尽管有些困惑,但夏娜还是没有甩开他的手。
“我,我只是做了身为一个火雾战士应做的事而已。”
田中终于松开了紧握着的手,而夏娜则向着威尔艾米娜的身边走去。
她如今正在校舍后面,让菲蕾丝躺在自己用缎带编织成的床单上休息。察觉到夏娜来了,她马上站另外起来,然而却怀着使命和私情,深深地低下了头。
“……关于‘彩飘’菲蕾丝的讨伐行动,恳求你能多等一些时间是也。”
“恳请留命。”
夏娜点了点头。
“嗯 。”
虽然这完全不像教会了自己作为火雾战士的一切的她所说的话,但是她对好友抱有的感情却是容易理解的。而且本来自己就对她所提出的恳求没有任何异议。
“我也觉得现在不应该马上歼灭她。而且也必须向她了解一下有关‘零时迷子’的事……她现在这种缺乏力量的状态,也是因为自从跟‘永远的恋人’分别之后没有啃食过人类而
导致的吧?”
“的确是了不起的坚定信念。”
连亚拉斯特尔也暗暗同意。
本来,“彩飘”菲蕾丝自从作为“约定的两人”浪迹世界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啃食过人类,作为一个发誓绝不啃食人类的异例“使徒”而为世人所知。她通过从“永远的恋人”约
翰——体内藏有能在每天零时恢复当日所消耗“存在自力”的“零时迷子”之“密斯提斯”——接受“存在之力”而得以维持生存。两人均拥有非同寻常的战斗力,这也是她们没
有被火雾战士当目标而自由自在地过着自己生活的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看起来也不像威尔艾米娜口中所说的那么好……)
夏娜一边看着躺在面前的“红世魔王”的憔悴容颜,一边思考着。
菲蕾丝自从约翰失踪之后,就为了找他而把无数个具有传递性的探索效果以及把自身带到该处的自在法——“风之转轮”散布于全世界,而她自己大概也抑制了自身的显现规模,
停止了作为“使徒”的活动了吧。失去了“零时迷子”这个力量供给源只后,她也依然坚持不啃食人类,仅仅是不断以“风之转轮”对全世界进行地毯式搜索……要不是的话,这
位举世知名的强大“红世魔王”,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几把力量耗尽,如此轻易地败下阵来的。虽然,在自己出现的地方有火雾战士这件事本身,也是她始料不及的意外
情况(回过神后的她,对在这里跟威尔艾米娜重逢感到非常惊讶)。
不管怎样,夏娜继续思考。
(尽管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但是为了迫近“零时迷子”这个宝贝的核心,还是必须让她进行多方面的协助才行。。。。。。无论是为了悠二,还是为了阻止什么人的不轨企图,
也必须如此。)
如果单纯考虑其危险的话,那么歼灭当然也是选项之一。虽说如此,但她却是依然谜团重重的宝具“零时迷子”的制作者。为了得到有关该宝贝的详细功能等的多方面情报,不应
该采取任何轻率的行动。
尽管炎发灼眼的少女以冷静的态度审视着事态的发展,但对于此时的威尔艾米娜——
“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是也。”
“咦?”
“为了能菲雷丝勉强能站起来行走。。。。。。我希望能让坂井悠二分给她一点最底限度的‘存在之力’是也。
提出的这个请求,却还是难以保持心境的平静。
那并不是仅仅因为“彩飘”菲雷丝和‘零时迷子’的‘密斯提斯’,合称‘约定的两人’——这样一个她不快的联想,还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把悠二的“存在之力”分给她这
样一个实际行为,产生了某种难以言表的抵抗感。
“如果让她一直保持这种衰弱状态的话,就连正常的反应不能做到,而且还会让她的精神过于紧张,最终也只会导致双方的关系恶化是也。”
“请求宽恕。”
连蒂雅玛特也这样说,夏娜又再次陷入了沉思。
的确,目前为了使菲雷丝与己方共同行动,从她口中了解到必要情报,并且防止她啃人类,让她跟‘永远的恋人’约翰在一起是一样,从坂井悠二那里摄取的“存在之力”这个处
理办法,确实是一个妥善解决问题的必要措施。
可是这个行为毫无疑问是伴随着巨大危险的。即使在旁人看来,也可以感觉到菲雷丝对约翰有着无限的执著,而现在是她通过悠二来摄取“存在之力”。这种行为几乎跟在饿狼面
前放上一块肉没什么区别。
“当然,我们也必须在摄取力量的现场监视着她的行动。菲蕾丝也已经答应了我,到时候就算是兵刃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没问题,如果有什么不轨举动,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加以斩杀
是也。”
尽管威尔艾米娜做出了如此保证,但在夏娜看来,除了那种道理和危险之外——
(真讨厌。)
在感情的层面上,她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感受。尽管如此,感情终究是感情。如果在道理上是正确的话,作为一个火雾战士,她也必须点头同意。
“……悠二?”
作为最低限度的抵抗,她向悠二征求了意见。
跟佐藤和田中一起,一直都在旁听着她们谈话的悠二,在对菲蕾丝有可能带来的危险做好了思想准备后,以一种期待着夏娜到时候在场监视的眼神,点了点头。
说到底,感情终究是不可能推动事态发展的。
夏娜也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实行时间为今晚零时前,而地点则是佐藤家的庭院。
来到了安纳托利亚的高原,
俯瞰着眼下把地面隔开的山谷,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玛琼琳。朵,如今正从校舍的屋顶眺望着封绝内的景色。
“……呼。”
她向前倾斜着身子,靠在铁丝网上,叹了一口气。
展开在嘎吱作响的铁丝网之下的,是刚才激战后留下的伤痕。
各处的模拟店依然冒着黑烟,操场上被大爆炸轰出的大洞,被搁倒烤焦的人们,以及他们的“碎片”……尽管她是有着数百年战斗历史的战斗狂,但是人多的地方进行战斗后的这
副凄惨光景,也难免有惨不忍睹的感慨。
(——“你是在明明知道这一切的情况下,采取了那样的行动吧。”——)
自己跟班的自以为是的话语——
(——“刚才的爆炸之中……那里面,还有小绪在啊……”——)
还有那痛苦不堪的含泪欲哭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哼……”
她不由的咂了一下嘴。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以此为借口,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得乱七八糟。
难以忍受。
以此为借口,不顾一切地胡乱发泄自己的感情。
(如果连外表和虚饰都置之不顾的话……如果把自己的内心暴露到那种程度的话……就不要像个傻瓜一样胡乱发泄一通,应该为了探明事实真相而拼命才对啊……)
像是要伏在铁丝网上一般,她把额头靠了上去。
沉重的自我厌恶感,使她难以把头抬起。
展开在眼底的惨状……这里面,应该也有绪方真竹和吉田一美的存在。刚才的自己完全丧失了理性,直至被田中指出,才恍然大悟似的察觉到这一点。不仅仅是可以修复她们
,就连不属于此范畴内的两个跟班,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还让田中看到了最凄惨的光景……
(太过分了……吗)
跟班们对这种过分对待发出的最大限度的抗议,又再次让她的头沉重不堪。
面对那样的她,从挂在右腋下的大书型神器“格利摩尔”传来马可西亚斯的声音。
“怎么样啦,我忧愁的淑女玛琼琳·朵。“
这并不是斥责,也不是追究,仅仅是为了让她好受一点,而让她把内心的话痛快吐出来。感受到搭档对自己的关怀,玛琼琳只回应了一句听似轻松却意味深沉的话语。
“我想喝酒。”
“回去后好好喝一顿就好了嘛,嘻嘻。”
“说的也是。”
这时候,威尔艾米娜轻飘飘地自天而降,落在她眼前。身旁还带着睡在按既像担架有像吊床的白色锻带商店饿菲蕾丝。
“……为什么……连你们也来这里了?”
在回答之前,她深深地向玛琼琳低下了那戴着纯白头饰的头。
“非常感谢你能停手是也。”
玛琼琳自嘲般地轻“哼”了一声。
“我没有做过任何值得你感谢的事。怎么了?”
然后再西询问刚才问题的答案。
威尔艾米娜又进一步把头低了下去,才开口说道:
“这是兼顾各方面的事情而采取的措施是也。‘炎发灼眼的杀手’在坂井悠二身边担当护卫工作,而我就用锻带从他身上接受力量的供给,以进行修复作业……暂时让菲蕾丝
跟他拉开距离——”
说到一半,她又把视线移到睡在身旁的菲蕾丝身上。
由于她两肩上的装饰品已经缩小成肩章般大小,那披着连体紧衣的纤瘦身体,看上去显得更为瘦削了。在长发的前发之间露出的虚弱脸庞上,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强大的“魔王
”本应具有的气势和力量感。
她以虚弱的嘴唇,缓缓地编织出气若柔丝的声音。
“……‘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
面对着声来自菲蕾丝的意料之外的叫唤,玛琼琳也稍感惊讶。
“就连你……你这位举世知名的自在师……也不知道……约翰……和‘零时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来,他们两人特意移动到屋顶上来,也带有为了让她提出这个问题的目的。面对她忍耐着严重的体力消耗而采取的这个行动——
(哎呀哎呀,真是了不起的执着信念。)
玛琼琳虽然对此感到无奈,但还是怀着对她这种执着的敬意,回答道:
“请恕我难以回报你的期待……”
然二很不巧的是,这并非一个明快的回答,甚至恰好相反。
“我并不擅擦长对那些细致的自在式进行分析啊。”
“你的话就连自在法也是即兴施展的嘛,根本不用怎么考虑自在式的构筑就能马上施放出来,是那种最难对付的超级天才呀,嘻嘻呜噢!”
“承蒙你夸奖了。”
玛琼琳敲了敲“格利摩尔”,让搭档闭嘴。
不过,事实正如马可西亚斯所说的那样,她在施展自在法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在意自在式的构筑过程,是个天才型自在师。基本上即兴地编织出自在式,对注入的“存在之力
”份量也仅以目测来决定,连施展前的自在式维持也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就因为她在整个过程中都能依靠感觉,而且还是在相当高的水平上进行的,所以她对理论上的自在式研究
分析等方面毫不关心,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而且,她把一些在构筑上比较花工夫的便利自在式都纪录在“格利摩尔”上,在必要的时候才拿出来使用。由于采用了这样一种方式,她就更加对那些麻烦的自在式提不起任
何兴趣了。这是一种只有天才才会发生的“过程脱落”现象。
菲蕾丝那憔悴的面容上,又增添了一层失望的神色。
“……是……吗。”
“关于自在式的效力和构筑的研究之类的麻烦事,你最好去问‘螺旋风琴’或者‘探耽求究’那些家伙吧——”
(啊!)
说完,玛琼琳才唐突地记了起来。
(说起来,那家伙所说的……)
她想起了自己来访这个城市的原因——某个“使徒”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
(——“只要他出现的时机一到,你自然会遇见他,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那就是如今的状况吗。
还是说,那个身披盔甲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