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九龄沉吟一声,道:'此人可靠吗?来此多久了?恁多机密事宜都告诉他,会不会出纰漏啊!'
石亨很欣赏魏九龄的细心,道:'魏老放心,虽然卢先生来此时间很短,但我都查的清清楚楚,没有问题。你看天都大亮了,魏老和我一块吃早饭吧!'
不说石亨和魏九龄,但说这个卢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面上带着一抹诡笑,取出文房死宝在桌子上刷刷点点,接着在房间中央的鸟笼子里捉出一只小鸟,将写好的东西缚在鸟腿上,来到靠窗处,一松手,鸟儿扑噜噜飞向天际。
回头再说蓝梦司,和曹天娇出了地牢回到自己的住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五更天快了了的时候,她估计曹天娇这个时候不会到地牢去了,翻身起来,直奔地牢。
地牢里的众女一看是她,一个当头的人道:'蓝小姐,您怎么来了?小姐呢?'
蓝梦司把脸一沉,道:'我自己来的难道不行吗?我来看看那个人死了没有!'
这个女人也就是这么一说,她哪敢和蓝梦司顶撞啊!乖乖地退到一旁,让人把承焕的那间牢房门打开。大家都知道这位蓝梦司和曹天娇一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看来那个牢房中的人终归要难逃一死啊!
蓝梦司哼了一声,来到承焕近前,一哈腰,摸了摸承焕的大脖筋,人还没事。待她把承焕的脸翻转过来,一撩承焕脸上的头发,不由微微一愣,先前虽然也看见承焕了,可却是匆匆而视,也没往心里去,只知道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此时近距离一打量,不由暗赞连连,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俊俏的男人啊!
此刻的承焕,面白如纸,刚才泼到头上的冷水将头发和衣服打湿,越发显得凄惨,冷眼一看,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蓝梦司掌心对准承焕的心口窝,一道舒缓的功力送到承焕体内,她希望承焕能醒一醒,起码也要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啊!
承焕连番苦战,又被无戒生打了个九成死,虽然蓝梦司输送过来的功力有疗伤的功效,可无异于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
蓝梦司一个劲地催功却不见承焕醒,不由有些着急了,她又不能给承焕喂上一些疗伤的灵药,不然曹天娇知道了还不得误会啊!再说了,无戒生已经给这个人判了死刑,自己这么做也说不过去啊!
一着急,蓝梦司想到一个办法,反正这个人也活不了了,多遭些罪就多遭些罪吧!想到这,蓝梦司在头顶解下一个金簪子,一下扎到承焕的百会穴,深有半寸,掌心功力直往承焕的脑袋灌去,势若湍流。
有那往这边看的下人一看蓝梦司的动作,都知道这位魔头的瘾恐怕也上来了。
承焕顿时哼了一声,面上呈现痛苦的神色,浑身颤抖,口鼻间缓缓流出了血迹。就在蓝梦司要放弃的时候,承焕缓缓睁开了双眼。
承焕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油锅,身上的皮肉都快绽开了,脑袋像是被切开了一样难受,双眼因为充血,加上头痛欲裂,虽然睁开了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面前晃动。
承焕将眼睛闭上再睁开,那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了一些,是蓝梦司,承焕混沌的大脑居然认出来了,口中不由轻呼道:'蓝姐姐,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吗!'
蓝梦司脚下一软,险些摔到承焕身上,他……他居然认得自己,蓝梦司有些发傻,等她想问话的时候,承焕已然又昏死过去了,而承焕那双手却在失去知觉前牢牢握住了蓝梦司的纤手,握的很紧!
蓝梦司使劲将手挣脱出来,又仔细地看了看承焕,确定自己真的没见过这个人,真是邪门了啊!不会是他见曹天娇叫自己蓝姐姐,他胡蒙的吧!亦或人已经糊涂了,顺嘴胡说的!蓝梦司开始歪解承焕口中那叫的极其自然的蓝姐姐三个字,让她听着似曾相识的三个字。
把承焕头顶的金簪子拔出来,蓝梦司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潮湿,刚才的一瞬间,她的身子一紧一松,极其难受。
带着疑问,蓝梦司退出牢房,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回转身形过来扯开承焕的衣襟,正如她所想的,这个人胸前有红绳的链子缠在脖子上,和自己宝珠上那网套同属一源。
吩咐下人好好照看承焕,蓝梦司有些落寞地离开这里,心中却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手里捏着宝珠,看着它那瑰丽的光泽,心已经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清晨,曹天娇过来找蓝梦司的时候,蓝梦司正睡着,那宝珠就摆在她的脖子旁,曹天娇不由心中有些不快,早些时候自己问蓝姐姐要这宝珠,蓝姐姐推说送人了,这不还在这吗!真是有够小气的。她心中虽然不高兴可一转眼就过去了,一拍蓝梦司的枕头道:'蓝姐姐,起来啊!我们还有节目呢!'
蓝梦司一惊而醒,见是曹天娇,道:'你想吓死我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把头靠在枕头上道:'这么早,你怎么就不多睡一会啊!'
曹天娇把蓝梦司从床上拉起来,道:'你难道不会打坐吗?非得干睡啊!那要睡多久啊!走,我们去玩玩去。'
蓝梦司知道曹天娇口中的玩玩无非是去折磨地牢中的那个人,自己不还指望他醒吗!看看天娇能不能将他弄醒也好。
曹天娇连早饭都没让蓝梦司吃,二人来到地牢,早有人将承焕绑到了一个十字架子上,双手横展,双腿并拢。脑门上也被横上一道锁链,将头固定在桩子上。
曹天娇看了看,颇为满意道:'行,总算没白伺候我,知道我要怎么玩,一会别忘了去帐房领赏钱。'一干下人听了无不欣喜,都道她们的头揣摩小姐的心思揣摩的透彻。
曹天娇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锦盒,有巴掌大,银白色的。轻轻打开,里面摆放着两排十枚针,五枚是银色的五枚是红色的。蓝梦司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曹天娇所谓的冰火神针。
曹天娇咯咯一笑,道:'蓝姐姐,我今天早上亲自在小狗的身上试了试,一会你看看,包管好玩极了。'曹天娇说着,来到承焕面前,道:'他不是昏了吗!你看着!'曹天娇在锦盒中拿起一支银色的针,对准承焕的印堂直扎下去,只留了一个针尾在外面。
承焕的身体马上打了个激灵,一道白色的纹流从印堂向四外蔓延开来,几乎布满了整个脸庞。承焕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上了三分。
曹天娇又拿出一支红色的针,撕破承焕的上衫,把针扎到了承焕的膻中大穴上,依旧留了针尾在外面。一道红色的纹流从膻中穴向四面蔓延,承焕的身上像是生出了红色的血管,异常恐怖。
蓝梦司见她扎了两支针便不动了,道:'就这样吗?'
曹天娇得意一笑道:'当然不是了,你再等等,当那红白双方碰到一起便有意思了!'
时间过的不是很长,承焕脸上的白色纹流终于和膻中穴蔓延出的红色纹流交接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活物在打架,红白双色忽而纠缠忽而对峙,纹流变化无常,但总是非常漂亮的。承焕却倒了霉了,虽然在昏迷中,可难以言喻的痛楚不经过他的大脑直接在身体上显现出来,终于,承焕身上的皮肤碎裂开来,但却没有血液流下,血已经被那红白双色纹流固化在了身上,仿佛蟾蜍的皮肤一样,只是颜色漂亮一些,但其中的痛苦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曹天娇对这结果还算满意,回头对蓝梦司道:'蓝姐姐,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蓝梦司此时才知道什么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就够歹毒了,可比起曹天娇来,真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差的远去了。
曹天娇再拿出一支银针针来,道:'这一针扎哪里好呢?蓝姐姐你说。'看来曹天娇觉得光是自己玩不过瘾,她将针递到了蓝梦司的手里。
蓝梦司觉得银针上传来一股寒凉之气,显然此针不是凡品,而曹天娇让她扎,她却不知道自己扎哪里好了。
第三十章 假象
蓝梦司正犹豫不决之际,曹天娇哈哈一笑,道:'蓝姐姐,要不扎他那里吧!看看会不会爆喔!'曹天娇一指承焕的下体,脸上闪现出虐待的快慰。
见蓝梦司迟迟不动,曹天娇拿过她手上的针,道:'蓝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心慈面软啦!咱们就试试,这一招以前还没有玩过呢!'
曹天娇走近承焕,伸手就要扯承焕的腰带,眼看承焕就要变残废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老爷叫你去呢!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曹天娇扫兴道:'大哥这是干什么啊!真没劲!蓝姐姐你先玩,我去去就来。'说完和那个丫鬟出去了,临走时不忘把装针的锦盒留给蓝梦司。
蓝梦司环顾左右道:'你们早上还没吃饭吧?去用饭吧!'
几个下人一听,高兴道:'谢谢蓝小姐!'那个头道:'蓝小姐,您也没吃呢吧,要不要我帮您提来。'
蓝梦司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去吧!'几个下人兴高采烈地离开地牢,路上还在叨咕蓝梦司今天怎么转性子了,她可从来没对她们这么好过啊!
蓝梦司将人支走,来到承焕面前,承焕那俊美的面容此时已经血淋淋的疙瘩榴球,令人不忍再看。蓝梦司将承焕身上的冰火神针拔出来,依照先前之法把金簪子扎到承焕的百会穴,一边催动功力一边祈祷道:'你快点醒来啊!'
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下地狱所遭的罪恐怕也不能和承焕现在相比,身上残留的冰火余韵还没有消失又被蓝梦司整治,也就算是承焕处于昏迷中,不然非求速死不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着。
蓝梦司的秘法确实有效,不一会就把承焕弄醒了,巨大的痛楚仿佛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压来,自己像是已经支离破碎,这是承焕的第一感觉。朦胧中,看见面前依旧是蓝梦司,承焕断续模糊道:'蓝姐姐……给我口水喝好吗……我好渴!'自己的胸膛好象在燃烧着熊熊烈火,难过到了极点。
蓝梦司凤目圆瞪,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得我呢?还有,这颗珠子你是从哪得来的。'蓝梦司把手中的宝珠凑到承焕面前让他看个清楚。
承焕现在说话都费劲,但头脑因为痛楚还保持着清醒,看见蓝梦司把**珠拿了出来,道:'这……这不是……姐姐送给我的吗?姐姐……姐姐怎么忘了!'他现在倒是忘了蓝梦司不可能认得他。
蓝梦司惊诧莫名,自己送给他的?自己明明送给小简易了啊!怎么会送给他呢!问道:'鬼才送给你了呢!快说,你是不是把小简易杀了,快说!'想起从蜀王府得到的消息,蓝梦司急于在承焕这得到求证。
承焕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面貌蓝姐姐认不得,弱声道:'蓝姐姐……我……就是小简易啊!'
蓝梦司脑袋嗡地一声,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是简易,怎么可能呢,简易还是小孩子,就是长的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啊!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蓝梦司激动地掐住了承焕的脖子一个劲摇晃。
承焕被蓝梦司掐着,呼吸十分困难,声音也有些变味道:'姐姐还记得蜀王府中的途遇……香甜的桂花糕……天籁般的琴音……还有墙壁上的那幅画吗?'
承焕每断续出半句,蓝梦司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承焕所说的这些莫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每当从睡梦中醒来所牵挂的。蓝梦司此时已经无法怀疑承焕的身份了,她觉得自己有些要站不住了,手扶在承焕的肩膀上,眼泪如泉涌,道:'你……你真的是简易!呜呜……!你怎么会这样呢?这么会?'蓝梦司手抚承焕几乎破碎的脸,哽咽非常。
承焕强打精神,道:'蓝姐姐……你是从来都不哭的……不是吗!不要哭了好吗?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