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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割到一半,就在承焕难以忍受的时候,承焕就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流,一直窜到头顶的泥丸宫,所过之处别提多舒服了,就像三九天睡到了热炕头,暖洋洋的那么受用,身上的那点疼痛瞬间消失无影踪。
承焕心中大奇,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身上的功力早就没影了,不知道这股热流似的气劲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怀疑中的承焕试图印证一下真假,慢慢地引导着热流贯向双臂,那种充实的感觉非常真切,不像是错觉,承焕伸手将身旁的一个小茶杯握在手中,一使劲。承焕的心突突地直跳,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茶杯已经碎成了粉末,这,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少*妇将那伤处的烂肉割净,叫他,才将他惊醒。
老汉口中的二丫此时将那七叶一枝花用热水泡好,端了进来。少*妇把小刀一放,道:'二丫,你帮他洗洗吧!我先歇会!'少*妇虽然一直给自己打气,可紧张的情绪一直伴随着她,脑门上的汗珠都快淌下来了。
承焕使劲咽了咽唾沫,还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这事既奇异又突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既欣喜异常又怕那热流转瞬即逝,害自己空欢喜一场。诸多复杂矛盾的心情汇聚心间,令他怵在那了。
二丫不过是个孩子,看了眼承焕的伤口后就再也不敢看了,紧闭着双眼为承焕清洗。承焕被热水一烫,禁不住叫了一声,道:'好烫!'
少*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这水对外伤最是有效,而且消毒的功效非常显著,你忍一下!'
正如承焕所担心的,他这一叫把那热流给叫没了,不管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了,不由沮丧到了极点。
清洗完毕,少*妇又为承焕上了些愈合伤口的刀伤药,重新包扎好,道:'千万莫使劲,挣开了还得重来!又得遭回罪!'
少*妇将夏天采来的草药配了几副,道:'二丫,去把药煎了,好给这位大哥喝!'袁正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马虎不得。
二丫去煎药,少*妇去歇息,老汉说到中午了要为承焕准备点吃喝这些琐事暂且不提。
承焕叹了口气,不再瞎用功,要是被花狐貂咬了两口就能恢复武功,那个厉鬼还不早送上门去让花狐貂咬啊!还用费那么大劲吗!
承焕心里寻思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白帮忙啊!多少得表示表示才好,可他身上的银票在落水的时候就化为废纸了,而为数不多的金银也在烈火地脉的炽烤下化为了青烟,这会是囊中羞涩,蹦子皆无啊!
承焕拍了拍手上的茶杯的粉末,眼前铁的事实告诉承焕自己刚才确实恢复了武功,现在心情平静下来,想出了其中的不对头之处,自己的功力和冷月一样是属于寒灵一脉,而刚才却是热流,根本就驴唇不对马嘴啊!承焕也不是傻子,马上想到了厉鬼所说的什么地狱真火和什么烈火地脉,难不成刚才的功力源自这两处?
承焕正想的入神,见二丫把药端了进来,起身道:'我来喂吧!'
二丫摇头道:'还是我来吧,大哥哥的伤还没好呢,动不得的!'她过去把昏迷不醒的袁正扶起来一些,将药放到嘴边吹凉了再给袁正灌下去。
承焕刚想坐下,就听二丫一声惊呼,手里的药碗险些打破了,承焕忙过来一看究竟。
二丫指着袁正道:'他……他是女的?可……明明是……!'
原来二丫给袁正喂药,不经意间瞧到了袁正些微有点裂开的衣服,那鼓鼓的胸脯她可在嫂子身上见过,而看这人明明是男的,如何能不让她吃惊呢!
承焕过来就明白二丫为何惊诧,道:'二丫莫怪,这人本来就是女的,只不过化了装,看着像是男的,知道了吧!'
二丫不解道:'是女人就是女人嘛,为什么还要化装成男的呢,怪吓人的!'嘴里这么说,但还是继续喂袁正药,知道她不是不男不女的人就好啦!
承焕眼睛溜过袁正的胸口时,发现胸衣下面露出了什么东西,看着像是银票,不由伸手掏了出来。
二丫见承焕将手伸向了那里,天真道:'大哥哥,她是你媳妇吗?她长的有我嫂子漂亮吗?'
承焕脸色一红,讷讷道:'不……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漂不漂亮!'把银票拿出来一看,一样也弄的烂糟糟的,根本就不能用了,泄气之际,发现银票里似乎包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七八片金叶子,可把承焕乐坏了,小心地收好,自己有了盘缠路费可解决大问题了,不然走着回洛阳,还不把腿累细喽啊!大不了回去后加倍还给袁正就是。
这碗药二丫勉强给袁正喂了下去,道:'大哥哥,为什么不给姐姐洗洗呢?你看她身上都脏了!'可不是吗!从黄河水里出来再那么折腾,能干净得了吗!身上沙子泥土粘了一层。
承焕还在为这金叶子高兴呢,没听清楚二丫说什么,道:'好啊!你说什么?'
二丫又说了一遍,承焕道:'那你就帮她洗洗吧!'
这个时候,老汉过来叫承焕吃点东西,承焕也真饿了,闻言肚子呱呱直叫,让二丫笑出声来。
饭菜是普通的农家饭菜,但可口的很,承焕一气吃了三碗饭才略感解饿。边吃边谈知道这老汉叫张有财,老伴早就不在了,儿子叫张大力,是个赶车的车老板,娶妻姜氏,再就是女儿二丫,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家四口过的倒也开心。
承焕吃过饭,在怀里拿出了一片金叶子,塞到了张有财的手里,道:'张老伯,这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张老汉都傻了,虽然也知道人家不能让自己白忙活,可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金子是什么样呢!平时儿子拿回来一角碎银都把他乐的够戗,这会那手都抖了,道:'这如何使得,用不了这许多,这不是折杀庄户人家了吗!'老汉还真实在,没有收这金子。
承焕一笑道:'老伯,您就收下吧,我还有事麻烦您呢,这钱绝对让您收的心安理得!'
张有财听出承焕似乎还有要求,忙道:'您说,您说,只要老汉我办得到一定帮你办!'
承焕见张有财收下了金子,道:'老伯,您刚才说张大哥是赶车的,不知道是什么车?'
张有财小心地将金叶子揣到怀里,道:'说着好听,就是在前面陆头镇的车行干活,接远送近的,车吗,还挺好的,唉!好也不是自己的啊!'
承焕在听到张老汉的儿子是赶车的,马上想到能不能雇佣他的车回洛阳,听说车是车行的,道:'如此甚好,老伯,我想雇张大哥的车走趟远程,不知道行不行?'
张有财一听,忙道:'行啊!这不是天上掉下的好事吗!'不但得到这么大一笔钱,儿子还能找趟活计,张老汉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等着儿子晚上回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等吃过饭回来,承焕就愣在那了,床上躺着的袁正被二丫彻底洗涮干净,连脸上的易容也被去掉,一张姿色过人的脸盘呈现在他面前,袁正白皙的脸上那弯弯的眉毛特别秀气,闭着眼显得睫毛很长,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红嘟嘟的十分诱人。承焕之所以愣在那里是因为他有点糊涂了,面前的袁正给他很熟悉的感觉,让他怀疑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袁正,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前绝对不认识袁正,可那种感觉……!承焕不禁走近仔细地观看,没错,自己一定在哪见过,在哪呢?承焕不由闭目凝想,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吃过午饭的少*妇姜氏过来探看袁正,也是懵了一下,待承焕解释过后才知道怎么回事,见袁正那艳美的姿容,让自负貌美的她不由自惭形秽,道:'世间竟有如此姿容,看来古之西施貂禅也不是假的了!'
承焕赞同姜氏的看法,就是见惯美色的他看见袁正也心生惊艳之感,就别说姜氏了。姜氏为袁正诊了诊脉又摸了摸额头,道:'药还算对症,高烧已经退很多了,再来两副药伤寒就能好,但她身子太虚,短时间内想要彻底的康复是不可能的!'
承焕心说流了那么多的血身子不虚才怪,光自己看见的就一碗,还有那淌地上的呢,估计比墨凤那次流的只多不少。
承焕刚想问袁正什么时候能醒,就听见袁正身子一动呻吟着虚弱道:'好……痛!'她正好压到了受伤的那只胳膊,当然痛了。
袁正睁开双眼,先是一阵朦胧,而后才看清面前的承焕,问道:'这是哪啊?我还没有死吗?'
承焕见她醒了,道:'袁姑娘,你还好吧?'
袁正觉得被子下面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听见承焕叫自己袁姑娘,登时明白承焕已经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一压被角急道:'你……我的衣服呢?'刚想着是不是承焕给自己脱的衣服,就看见了旁边的姜氏,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姜氏怕袁正将伤口挣开,道:'你手上别用力,挣开伤口会很疼的!'
袁正感觉到胳臂上传来一蹦一蹦的痛感,更加糊涂了,自己不是落水了吗,怎么又受伤了呢!
第九章 生气
承焕把车帘紧了紧,免得冷风灌进来,回头见熟睡的袁正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了,又为她压了压。昨天自己将事情的经过跟她一说,她一句话也没说,像是这事没发生在她身上一样,让承焕百思不得其解,暗道她镇定的功夫实是了得。
承焕可以说归心似箭,晚上张大力回来就跟他商量妥当了,按承焕的意思,是想袁正留在张家养伤,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赶起路来不得吃苦头啊!可袁正听了,一万个不同意,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洛阳。承焕也没法跟她说,这盘缠还是人家的呢!她既然愿意走那就走吧,遭罪的又不是自己!
姜氏见他们走的这么急,连夜为承焕二人配了些药,虽然路上能找到更好的郎中,可有备无患,多准备总没有错。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就动身了。
车夫张大力二十出头,小伙子很憨厚,但不失精明,这样的人最是讨人喜欢。承焕得到张大力指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紫涵二人,原来自己的方向感不好,救起袁正奔的是河南岸而紫涵二人走的是北岸,这上哪找去啊!
车虽然不错,但路况太差颠簸的很,袁正根本就睡不着,只是闭目假寐。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很清楚,走路都费劲,全身轻飘飘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想是伤了元气。刚才承焕为她压被角她也知道,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扮做男装的时候感觉还好点,一旦换回女装,面对任何男人都让她心里极其不舒坦,可现今又得让人家帮忙,不得已只好装睡。
承焕也看出来了,那袁正闭着眼的眼皮轻微地抖动,知道她没有睡着,可两个人又不熟,真没什么可聊的,与其大眼瞪小眼,反不如这样来的自在。
承焕翻身往车床上一倒,瞪着两眼望着棚顶,对昨天自己身上发生的奇事始终不能释怀,为什么自己无法掌握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呢!是自己没有找到方法还是那热流已经不存在了!承焕摆弄着手指头想的脑袋都快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外面传来张大力的声音,意思是告诉承焕天黑前就能到县城,是否在那里歇脚。承焕看了看对面车床上的病号,心里寻思自己倒是想快点,可也得照顾一下人家啊!告诉张大力在县城过夜。
袁正也听见了,睁眼道:'为什么不再往前赶赶呢?'
承焕心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你那身子骨能成吗?嘴上道:'张大哥早上就说了,这一带不太平,天黑走夜路太危险,咱们也不差这点时间,再说外面也阴天了,赶上风雨更没个走!'
袁正见承焕说的在理,便不再言语了。张大力赶着车进入故城县县城。
安排食宿张大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