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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土为安,承焕把棺材盖盖上,看着袁媛的脸一点一点被盖子挡住,心中也唏嘘不已。刚好张三二人扔下了盗墓的工具,承焕重新把铆钉铆上,再一锹一锹把坟土填上,这一忙活完,天就差不多亮了,看了看四周,记住了地理特征,待来日好把棺木迁走。他也不想想,沈家要是发现了老爷子还在烛台上放着,能不把这里的坟掘了吗!
承焕不敢再回城里,他记得汾河离这里应该不远,要是顺水而下,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到洛阳,想到此,承焕辩明方向,一路寻找码头。
承焕等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到码头的时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只好先找一家酒店填填肚皮。
这码头离太原城能有十里,规模还挺大,各色店铺应有尽有,买卖繁荣,人们进进出出忙的不得了。
承焕挑了间最大的酒店,靠窗子坐下,小二勤快地上前招呼着。承焕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反正能填饱肚子就行啊!
功夫不大,酒菜齐备,承焕甩开腮帮子吃的喷香,饭罢刚想结帐,旁边就吵上了,店小二用手指指着一个顾客道:'我说兄弟,你没钱就别来吃饭啊!我们这可不是粥场,你吃完了不付钱,我们吃什么呀?'小二说的唾沫飞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承焕一看那个顾客,十**岁的光景,长的倒也不难看,黑黑的脸膛,显得十分精神,鼻子眼睛也挺有型,但此时因为窘境,脸色通红,额头上也见汗了。承焕见那顾客一转首,心就突突跳了两下,怎么着!这个人竟然是女扮男装,没有喉结。
这顾客脸红如布,道:'我……我原本带了银子的……!'
店小二打断她道:'在哪呢,结帐啊!'
顾客急的跟什么似的,道:'可银子却不见了,一定是被人偷去了!'
店小二嘿嘿笑道:'我说兄弟,你这借口也太老套了吧!这么着吧,你这顿饭也没吃什么东西,你在这干三天活,就算抵饭钱了,怎么样?'他可真会抓贱劳力。
顾客急道:'那怎么行,我还有急事呢!本来就晚了,再耽搁三天可就什么都凉快了!'
自从跟慕容碧有了那档子事后,承焕对女扮男装的人一向敬而远之,可这时见她窘的要命,而且似乎真有急事,起身道:'小二,这位大哥的饭钱算我帐上,你就让他走吧!'
小二眼见今天烧火挑水的劳力就这么跑了,心里挺不痛快,道:'那也行,一共五钱银子!'
那顾客尖叫一声道:'什么!我……我才吃了多少东西啊,一钱银子都用不了的!'
承焕哪里跟小二计较这点银钱,放了五两银子道:'够了吧!'
小二一看,多出一半还拐弯呢,立时乐的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
承焕只是对向自己道谢的这个雌儿一笑,便出去寻找船只去了。
这个人本想好好谢谢承焕,见承焕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就作罢了,她哪里知道承焕的毛病呢!
这个人出了酒店,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忙道:'大……大哥?'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人,高兴的跑过去小声道:'大师姐,你怎么才来,我刚才……!'
这位师姐听完了,道:'紫涵,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今天是有好心人为你解除了窘迫,要是没有呢?岂不是要受辱人前了吗!'
紫涵一噘嘴道:'哼!那个小二可讨厌的紧呢,人家没吃那么多,他就多要钱,惹翻了我,让他一年下不了床!'
师姐一拍紫涵的脑袋道:'你要是真这么做,看我不罚你才怪,有武艺在身并不代表可以随便欺负别人,知道吗!'
紫涵咧嘴笑道:'知道啦!我的好师姐,谁让你找船找了这么久呢,人家等的肚子都饿了,才会这样的。'
师姐叹了口气道:'去洛阳的商船根本就没有,我好说歹说才租到了一条小船,将就着吧!能到地方就好。'
紫涵跟着师姐来到租好船的地方,虽然师姐说是小船,可也有六七丈长,三四丈宽,看样子挺结实的。在外面打量了一圈,还没等进船舱呢,就听见师姐道:'船家,我们不是讲好了吗?这船我包下了,你为什么还让别人上船呢?'
船家道:'我说客爷,您给的银子也太少了点,五十两包饭菜满打满算老汉我也赚不到十两啊!可这位公子人家也出五十两,还自备饭菜钱,您要是不同意,要不这样,您把船让给这位客爷算了,让老汉也多赚点!'
船家的话把这位师姐气的浑身直抖,好不容易租来的船眼看又要泡汤了!紫涵听见了进舱一看,师姐正和船家争执呢,她眼睛奸,一溜,正看见一脸不好意思的承焕,忙道:'师……大哥,这位就是帮我付饭钱的公子……!'
承焕也找了半天,一样没有去洛阳的船只,正丧气的时候,正好这个船家自言自语,说此次去洛*本赚不到钱,承焕一细问,把事情问清楚了,当即就许诺一样给五十两银子,还不用船家供饭,这船家一听,能多揽份活的话,这趟可就赚大发了,满口答应了下来。
承焕没想到同样租船的人一进来就表示不同意,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就看见紫涵进来了,还管面前的人叫师兄,当时就明白这个也是女扮男装的货色,正合计要不要同租一条船呢,毕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师姐听紫涵说面前的人就是帮她付饭钱的人,火气当时就没有了,道:'如此说来,倒是多谢小兄弟了!'
承焕见这个所谓的大哥化装化的能有二十五六岁,跟旁边的那位倒还相象,也不知道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还是故意这么化的。见人家这么客气,自己也不好说什么,道:'凡事都有先有后,是我的不对了,我这就下去!'
紫涵见承焕要走,道:'你不也是到洛阳去吗,我们一块走吧……!'刚说就被身后的师姐轻轻捅了一下。
船家也不想生意泡汤,道:'就是嘛!几个大男人又不怕什么,挤一挤没关系的,你们要是同意的话,饭钱都我自己出!'关键时刻,他也舍得出血了!
承焕心说,自己倒没什么,也真着急回去,可就怕人家不愿意啊!这船说大不大,跟她们住上十天半月的,人家难免别扭啊!沉吟道:'这个,不大好吧!'
师姐刚想说话,紫涵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什么歹人,还能把船劫了吗?'
承焕也真不想下去,闻言道:'那我就多谢了,多谢!'
紫涵猛地觉得腰上一痛,道:'大……大哥,你干嘛掐我?'
师姐脸色微红,见事已至此,道:'这位兄弟先歇息吧,船家,你也可以开船了!小弟,你跟我来!'说着自己先奔船尾走去。
且不表船家放缆开船,紫涵跟着师姐来到船尾,师姐道:'紫涵,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咱们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触,尤其是男人!我还强些,你呀,人家给你点好处,你都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人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紫涵道:'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位公子不象坏人啊!'
师姐眼睛一翻道:'坏人是不会在脸上刻上我是坏人的,衣冠禽兽多的去了,还有啊!你看他脸上的伤,就可以断定他不是善茬,就算他不是坏人,我们也要离他远一点的,可你倒好,还把他留到船上了,这船本来就只有两间舱,除去船家的一间,我们要和他睡一间,很危险的!'
紫涵一脸不相信道:'师姐,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谁都不象好人了,我虽然不如你见的世面多,但我认为他一定不是坏人,再说了,就算他是坏人,那更好,我想找坏人还找不到呢,正好拿他练练剑!嘻嘻!'
见紫涵又拿出无敌的笑脸功,师姐也笑道:'你呀,整天做梦当侠女,侠女可不想你这般样子的!'脸色又是一整道:'千万别成真才好啊!'
紫涵见师姐这样,转变话题道:'师姐,你见过大师伯吗?她长的什么样子啊?漂亮吗?'
师姐摇头道:'我哪里见过啊!不过我看过师伯的画像,师父说很像的,嗯!很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紫涵不信道:'比师姐还漂亮吗?'
师姐点点头道:'师姐可不及师伯的十分之一呢!'
承焕见二人回转,忙把空间让出大半,自己坐到了紧靠船舷上的窗口处,看着外面汾河的风光,水波荡漾,倒也惬意!
紫涵把身上的厚实外衣退下,道:'我是不是该把饭钱还给你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承焕忙道:'不必了,我叫罗承焕,不知兄台贵姓?'承焕见人家这么问,自己要不问问,倒显得缺了礼数。
紫涵看了眼师姐,道:'我呀,我叫袁小头,我大哥叫袁大头!'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想乐。
冤大头,承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是什么名字啊!
第五章 紫涵
师姐见紫涵开了这么个玩笑,也是强忍笑意,过来使劲捏了紫涵的胳膊一下,道:'这位公子别听小弟胡说,我叫袁……袁正,这是我弟袁义!'她随便安了两个名字。
承焕一看就知道,也没有说什么,友好地点了点头,继续看外面。紫涵见承焕看的这么入神,也往前凑合了一下,道:'这也真够怪的啊!都已经冬月了,可汾河还没有结冰!'
承焕也觉得奇怪,在记忆里,这个月份汾河早就冰封一片了,哪里还能行船啊!外面的船家听见了紫涵的话,接口道:'别说小兄弟奇怪,我在这活了半辈子了,也是头一回赶上,自打今年地震以来,这时令就古怪的很,夏不象夏,冬不象冬的,老天爷这是要作践人啊!要变年头啦!'船家以老百姓独有的方式看待这异常的季节变化。
师姐袁正,暂且这么叫她,走近紫涵道:'也快了,你看,河岸边已经有细碎的冰茬了,估计再有半月就封河了!'
承焕定睛一看,岸边果然有冰茬,心中道:'黄河上可别有冰茬啊!要是再换船,那还不如走陆路呢!'
船家的效率还挺高,等到擦黑的时候已经驶出了老远,照这个速度,没有意外的话半月就可以到洛阳了。承焕这一天就坐在靠窗处,沉默无言,一来是感怀袁媛的逝去,心情多少有些压抑;二来也不想和船上这二位搭话,没有共同语言嘛!
船家见天色也不早了,把船寻了处窝水的地方停下,为三人准备晚饭,无非是些干粮卤菜熟食一类的吃喝,方便。
紫涵和师姐由于碍着承焕,也不能畅所欲言,合着她的性格,这一天也憋坏了,逮着这吃饭的当口,紫涵瞪着大眼睛道:'罗大哥,你家是在洛阳吗?那地方好玩吗?'
承焕咬了口干粮道:'也不算是,我对洛阳也不熟悉的!不过六朝古都,自然有它值得人们欣赏的地方,好地方也多的很。'
打开了话匣子,紫涵殷勤地为承焕夹了块肉,道:'罗大哥,我怎么看你一天到晚也不痛快,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袁正在桌子底下蹬了紫涵一脚,跟着白了她一眼,心说人家有没有烦心事碍着你什么了,真是没话找话,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不过她也白忙,紫涵只当作没看见。
承焕脸色黯然,道了声谢并没有回答紫涵的话,显然是又想起了袁媛的死。
见承焕忽然变的有些悲伤,紫涵知道问到了人家的痛处,道:'罗大哥,你倒是吃菜啊!反正又不用花银子!'不怪袁正气恼,她可真是没话找话!
承焕笑了笑,闷头吃饭,不过吃到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心中对姐姐等人的思念很是强烈,真想一下就飞到她们身边,转念又一想,自己离开已经这么久了,她们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到了南京了呢!
承焕越是这样,袁正就越放心,船家因为今晚没有月亮,也不敢夜里行船,所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