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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寒灵》
作者:李沃
第一集
第一章 天变
公元1449年,大明正统14年。
蒙古瓦剌犯边,其势甚重,大有摧跨明王朝九边防线,重新入主北京的势头。
秋七月十一日,瓦剌骑兵分道刻期进犯,其中以也先一路兵锋最锐。
明大同右参将吴浩率军迎战,兵败战死。军情吃紧的消息传报京城。
太监王振劝上亲征,以赚其功。
七月十五日,明英宗朱祁镇命御第朱祁钰留守京师,点拨京军精壮五十万人,准备行粮辎重,出师迎敌。
十五日这天,前方战况俞见吃紧。
宣府总兵官都督杨洪被困三日,瓦剌骑兵断绝河水,明军营中无水,难以支持。
大同情况更加糟糕,西宁侯驸马宋瑛,总兵官武进伯朱冕,左参将石亨与瓦剌骑兵大战于阳和后口。
各路明军悉受监军太监郭敬所制,漫无约束无纪律,全军覆没,宋瑛,朱冕俱战死,石亨奔还大同,仅以身免。
亲征命令发出的第三天,朱祁镇偕王振率大军主力仓促就道。
八月初一,大军行抵大同,太监郭敬向王振密报宋瑛,朱冕战死,全军覆没的消息,王振大惊,遂议旋师。
王振祖籍大同府蔚州,欲邀朱祁镇驾幸其故里以光耀门楣,张扬威势,便否决了从紫荆关回师的便捷之路。
八月初十,车驾行至宣府东南,侦察兵飞报:瓦剌骑兵紧蹑其后,朱祁镇命恭顺侯吴克忠断后拒敌,战死。
朱祁镇又派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领军四万赴战。
朱薛二人冒险而进,遇敌伏击,全军覆没。
八月十三日,行至土木堡。众将建议退守距此二十里的怀来城,王振以辎重过重为由否定了提议。
八月十四日,瓦剌骑兵循踪追及,铁壁合围。
八月十五日,瓦剌使臣来营议和,朱祁镇未审其诈,王振立即令六师移营,回旋之间,行列已乱,瓦剌趁机蹂阵而入,大破明军,明英宗朱祁镇被俘,王振被杀,五十万精锐伤亡过半,骡马二十余万并衣甲辎重尽为也先所得。
明英宗朱祁镇仓促亲征,兵败土木堡,身陷北廷的惨败有如晴天霹雳震撼着全国,震撼着明王朝。
北京紫金城内外,上自皇太后,皇后,下至留守的文臣武将惶惶然乱作一团,不知所措,大有北宋末年历史即将重演的迷惑。
所幸朝臣中还有于谦这样的干国英才。土木之变突发,君俘国辱,明王朝眼看就要重蹈赵宋覆辙,他不想让历史悲剧重演,奋然肩负起挽狂澜于即倒的重任,受命膺负城防重任,四十天内,整顿武备,加强防务。使死气沉沉的国家又振作起来,人心渐趋安定。
于谦被任命为兵部尚书。
正统14年,八月二十三日,朱祁钰御午门代理朝政。
皇帝是封建君主政治体制中的国家元首,中枢决策的核心,朱祁镇被俘,明王朝便失去了灵魂,虽然朱祁钰以监国身份总理朝政,但终究没有皇帝的名分,对内缺少皇帝的权威,推行政令总有窒碍,对外,明王朝不另立新君,朱祁镇就仍是皇帝,而被也先利用进行多方要挟。
对于新君人选,十分明确,英宗一辈只有朱祁钰与他年在伯仲,太子年仅三岁,主少国疑。
于谦联合诸位大臣启奏皇太后孙氏,“国有长君,社稷之福。”请以立朱祁钰即皇帝位。
九月六日,朱祁钰即皇帝位,遥尊乃兄为太上皇,以明年为景泰元年,是为代宗。
十月初,也先纠合蒙古各部,一路而来,直指北京城。
二十三岁的明代宗朱祁钰命于谦总理军机。
明朝君臣严为守御,于谦石亨率京军三大营及勤王部队,列阵八门以待。
双方相峙数日,互有死伤,明军稍占上风,特别是明军的火炮给瓦剌骑兵极大的杀伤,万余蒙古骑兵丧生在北京城下。
也先见无便宜可占,悻悻而去,于谦命石亨一路追击,收复大片失地及被掠的人口。
于谦组织领导的北京保卫战,取得了胜利,使明王朝走出了危机,景泰元年秋,英宗南归,避位南宫,大明王朝一国二君,至此由盛而衰。
※※※
第一章虽然很无聊,但却是整个时代大的背景,不能不写。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你们的鼓励就是我的动力。
少时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一朝得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节录自孙晓大大之英雄志
第二章 纨裤
景泰二年,兵部尚书,大学士于谦举荐罗睿为山西提刑按察使,故事就从这开始。
“爹,别打了,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鞭子重重地抽在一个十一二岁的稚童身上,孩子正哭喊求饶着。
罗睿又狠抽了一鞭,“你小小年纪就依仗权势欺负人,不打你你还不得上天了。”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再配上蒲扇般的大手更显出力道,古铜色的脸上,原本刚毅的五官因怒火而扭曲着。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焕儿就是犯了再大的过错也不能这样打他啊!”罗睿的原配陈氏冲进门用身体护着爱儿,不及三旬的她容貌清秀端庄,五官精致,此时脸上却已是带雨梨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子不配做我的儿子,你看他做的好事。”罗睿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挽起袖子看看。”
陈氏挽起少女的衣袖,不由惊“啊”一声。
少女莲藕般的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
“这都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他强抢民女,我怎能饶他。”罗睿说着又要打。
陈氏拦住道:“焕儿还小,就算了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住他,将来他就敢去杀人。”
陈氏泣道:“不会的,我一定好好管束他,焕儿,还不给你爹敬茶。”
罗承焕看见母亲,心早放下了,闻听此言一骨碌爬起来,倒了杯茶,端给父亲。
罗睿低唉一声,“这孩子早晚给你贯坏的。”
陈氏转回头打量一旁的少女,大约二九年华,身段匀称,容貌更是不用说了,尤其一双大眼和菱形的小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难怪儿子把她折磨的如此模样。
“姑娘家住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
少女神色一暗,“我从万花楼来的。”
陈氏一楞。承焕暗忖这下完了。
罗睿没咽下去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什么,万花楼。”罗睿脸都绿了。“夫人听到没,乳臭未干就知道逛妓院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记不住啊,来人,家法伺候。”
罗家的家法与众不同,别人家一顿鞭子也就是了,可罗家的家法乃是一种酷刑,罗睿主掌一省刑名,使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陈氏责怪儿子不争气,躲到一旁暗自垂泪。
承焕一听,本来铜色的脸膛吓的变成惨白,浑身颤抖。前些日子去大牢玩亲眼看见给犯人用刑,那种惨劲就甭提了。
时间不大,刑具抬了上来,承焕只觉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旁边的少女化容惨变,惊叫出声,没想到罗睿所说的家法竟是这东西。
承焕骇的爬到母亲身边,“娘,救我!”
陈氏心疼儿子,把他搂在怀里,娘俩就哭开了。
罗睿性格倔强,也不管承焕如何喊叫,就要用刑。
“罗大人,手下留情。”少女拦在罗睿面前。“真要给公子用刑,他就废了,大人三思。”
罗睿闻听大怒,“我的家事还不用个妓女来管。”
“罗大人息怒,公子年少无知,根本不晓得去**,其实是有人唆使。”少女恳声道。
“你说什么,有人唆使?”罗睿惊问道。
“是的,领公子去妓院的是罗府的罗达,他经常打着大人的旗号在外面欺压百姓。”
罗睿心里一惊,这罗达非是旁人,是自己一个远房的亲戚,因为家道中落,无已谋生,便在府里帮帮忙混口饭吃,平日里也还勤快守礼。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唆使自己的儿子。
少女见罗睿一脸的疑问道:“大人不信可以问问公子,也可以问问万花楼的老鸨,罗达还欠她三十两银子呢!”
少女说的有板有眼,让罗睿不由得不信。
陈氏听罢抱起儿子,“老爷,我跟你说过,罗达为人阳奉阴违,你偏不听,念及亲情,让他留在府中,都把焕儿领到妓院去了,焕儿年纪小,哪能经的住引诱。”
罗睿脸色难看的很,“罗富,把罗达杖责四十,轰出府去。”
管家罗富早就看不上罗达,碍着老爷的情面,把火窝在心里很久了,听老爷这么一说,大喜而去。
罗睿看看少女,“姑娘去帐房领五十两银子去吧!”
“老爷,世道险恶,你让她一个女儿家处身青楼,她以后如何过活,不如留在府内作个使唤丫头,也有个安身之所。”陈氏打心里喜欢这俏姑娘,一心想把她留在身边使唤。
少女先听罗睿要为她赎身心下欢喜,後闻陈氏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心中感动。“桃红多谢夫人愿在府上听用。”
陈氏大喜,吩咐下人给万花楼送去一百两纹银。
罗睿怒火微平,看著承焕,“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府一步,听清楚没有。”
罗承焕早已吓呆了,以为父亲还要用刑,听罗睿这麽一说,心里一松,磕头不已。
陈氏将桃红安顿好,回房见罗睿愁眉不展。
“老爷还在生气啊!”
罗睿叹了口气,“想我罗氏一门广积善功,书香传家。承焕幼承庭训,本以为可以搏取功名光耀门楣,哪曾想成了走狗遛鸟之辈!”
“老爷此言差矣。”陈氏不已为然。“大伯不也是十八岁才开始读书的,还不是进士及第,承焕还小呢!”
罗睿眉毛一挑,“表哥是怎样人物,承焕哪能与他相比,刚收到书信,表哥已升迁至户部右侍郎了。”
陈氏喜道:“真是太好了,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有大伯在京城照应,你也轻松不少。”
是夜夫妻俩百般亲人,万分温存。
桃红端著盘子路过花园,冷不防承焕拦在面前,
“姐姐哪里去?”身高刚过她腰身的承焕学著登徒子状。
“这是夫人要的明前龙井,公子不要耽搁了。”桃红搬出夫人的招牌。
“姐姐的伤可好了?”承焕说著就要掀她的裙子。
桃红扭身躲开,“公子怎麽不快去读书,莫让先生等急了!”
承焕一听,苦著脸。“那老头烦死了,一看见他我就头晕。”
“公子怎麽还不长记性,老爷都说过了,你不好好读书会是什麽样。”见夫人不管用她就抬出罗睿。
承焕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桃红见他那害怕的模样心下不忍,“公子如果听话,晚饭後我陪你读半个时辰。”
“真的?”承焕问道。
“只要公子听话,我可以天天陪你。”
景泰四年,罗承焕以顽稚之龄夺得乡试第五名,被誉为神童。
罗睿手里拿著榜单。“真是没想到,这小子行啊!”
陈氏眉开眼笑。“我就知道焕儿早晚会一鸣惊人。”
罗睿也心怀大尉,“明天好好犒劳一下我们的宝贝儿子。”
承焕兴高采烈地冲进桃红房中。“姐姐我考了第五名呢!”
桃红看著已长高到自己胸口的承焕,心中暗忖“自己的弟弟若还活著刚好这般年纪。”
手情不自禁地抚著他的头,“公子真聪明。”
“都是姐姐教的好。”
桃红张开嘴欲答话,却被承焕霸道的唇密密地覆盖。
桃红傻住了,他在吻她,老天,她晓得会这样,所以两年来她一直竭力避免这种局面,想不到还是发生了。
承焕已非两年前可比,身体发育趋于成熟。不是那个靠虐待来发泄的小孩子了。
这一吻深俱爆发性,威力十足。
承焕的舌像暴风雨似的席卷了她,从浅啄至深,双唇的接触愈来愈深入,愈来愈狂野┅┅
“放开我!”桃红一张脸涨的通红。
承焕邪邪地笑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