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竹林,翠绿依旧。
傲天刚刚返回敖家,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撞的头晕眼花。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惊喜、疑惑、迷茫……傲天任由自己母亲白霜,去操持一切。
敖无愧、金鼎失踪,七夫人白霜、大管家敖福和几位大掌柜,遵照敖家的规矩,让傲天登上了期盼已久的家主之位。如同一个梦境,但傲天却不愿醒来,青衣内卫还敢违抗自己的调遣?傲天快乐了!
……
在益州,神秘失踪的金鼎,出现在了荒原。金鼎没心情去欣赏,荒原那独特的夜,一个时辰,金鼎潜入了九方集,翻入了四通商行的院子。
两刻钟,一只灰鹰从九方集腾空而起,在夜幕中,飞入了荒原深处。天刚刚亮,在九方集忙碌的人群中,出现了敖厉的身影。
密室中,淡淡的血腥味,还没散尽。
到底发生了什么?敖厉想不出,金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九方集,“金伯伯,您来了。”
多少年没见了?这小子终于长大了。金鼎上前几步,扶住敖厉,好好打量了一番,笑道,“你终究超脱了命运的束缚,家主是对的,生命根本不存在,绝对的死结。”
一幕幕回忆,难得的从敖厉脑海闪过,他苦涩的笑了笑,“活着并不一定快乐。”
“但,你必须活着,不是吗?人活着,有时并不光是为了快乐。”金鼎说完,神色一暗,“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家主去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敖厉心中依旧一跳,“去了?”
“家主让我转告你,他已经死了。”
荒谬,有命转告,怎么会死?敖厉苦笑着道,“金伯伯,我父亲又要干什么?”
金鼎心里略一挣扎,终于漏了点口风,“敖厉,我只能告诉你,家主因女人而死。那是他欠的,他必须还,现在他无力拖延了。”
敖厉实在找不出,去担心父亲的理由,他有些好笑的道,“好吧,金伯伯,你就是来告诉我,父亲的死讯?”
金鼎摇了摇头,神色慢慢凝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德,赵德微微躬身,随之,退出了商行密室。
“敖厉,你父亲在死前,掘墓了。”
敖厉脸色一变,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墓的概念,一股难以克制的情绪,终于让敖厉的心神失守,死人不该再受到打扰,“掘了,我母亲的墓?”
金鼎抬手按住敖厉的肩膀,沉声低喝,“你冷静点,听我说完。”
敖厉的胸膛,猛然的起伏了几下,在他那极端的境界中,心神的破绽也只能存在一瞬,虽然只是一瞬,但冷汗已然沁湿了敖厉的内襟,如果金鼎是来杀我,我已经死了。
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敖厉本心的唯一破绽,终于在破立间稳固,“你继续。”
平静中的冷漠,让金鼎心下一骇,在几年前,敖无愧便已对敖厉放心,敖家没有再继续注意敖厉,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眼神,怎会如此平静,我为什么会恐惧?
几口深深的呼吸,淡淡的血腥味,让金鼎心中再次一跳,这密室……突然,金鼎眼中逸过了一缕精芒,危险?哪里来的危险?平静的双目深处,似乎有着一点猩红,金鼎下意识的道,“墓是空的。”
“空的?”敖厉的情绪,虽然再次起伏,但那已是在平静表层上的幻动,对本心毫无影响。简单来说,这种情绪上的变化,只是意识下的伪装,“我母亲还活着?”
“我们不知道,我们亲眼看着你母亲死亡,也是家主亲手将你母亲埋葬在了后院。”金鼎说完,有些谨慎的看着敖厉,数个呼吸后,金鼎迷惑了,刚才难道只是幻觉?
“父亲,你终于要告诉我,母亲的一切了?”敖厉静静的在等,他知道金鼎还有话说。
金鼎见敖厉不再接话,只得抛却心中的疑惑,继续道,“你母亲的身世,我和家主一直不太了解。她就如同一个坠落凡尘的仙女。”金鼎的目光有些迷离了,他似乎在回忆,“家主和你母亲,生活的一直都很幸福,也很让人羡慕。直到一个修真者的出现,他改变了一切,甚至改变了你的命运。从那时起,我们终于知道,什么是修真间的较量。你母亲败了,重伤。”
金鼎顿了顿,迷离的眼神中,流转着一丝暗淡,“在你母亲死亡前,我们才知道,她来自于一个叫太真道宗的宗门。那个突然出现的修真者,为的是惩戒!武者,没资格同修真者生活在一起,这好像是他们宗门的忌讳,然而,你母亲竟生下了你,所以惩戒者下了死手。这就是家主,也是我,对你母亲的全部了解。家主去了,他让我告诉你,他的责任由你继承。”
“放屁!”敖厉双目一冷,怒道,“他的责任,凭什么让我继承?他有什么资格逃避?”
敖厉的开骂,让金鼎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是他看不到,敖厉眼中那深沉的平静,苦笑了一声,金鼎道,“家主说,你可以选择不。”
选择不?他给我了选择的余地?母亲生死不明、仇人不明,让他选择不?“别让我找到他,否则,他别想过安稳的日子。”敖厉恨恨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句话。
家主对自己的儿子,倒是极为了解。话,金鼎必须传达,“敖厉,家主让我转告你,他身不由己,而且,你也不可能找到已死的人……”
金鼎一句句的顶撞,让敖厉心中一怒,打断道,“告诉我,他带了几个女人去死。”
金鼎神色有些古怪,微一犹豫,开口道,“一个女人,带着家主去死,还顺手带走了五个,家主身边该有六个女人。”
“果然六个。”敖厉冷哼一声,“哪怕,他们去的是地府,我也不会让他们安宁!”敖厉相信,有能力带走父亲的女人,一定是修真者,哪怕父亲欠了她的。
“金伯伯,你有什么打算。”
金鼎深深一叹,其中竟有着几分悲凉,“天下要变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机会。我老了,家主既然已去,我也该回家乡看看了,落叶总该归根。”
在叹息声中,金鼎走出了密室,敖厉的双目,很深、很静,直到金鼎离去。
无法无天 卷三 枭霸 第71章 逃难的跛子
更新时间:2008…9…4 15:10:04 本章字数:3203
密室中,敖厉整整呆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赵德不敢去打扰敖厉,只是搓着手来回在密室外,打着转。
密室的门,终于缓缓开启。赵德急忙上前几步,低声向敖厉道,“刚刚接到家主令符,命令所有青衣内卫,即刻返回。”
“我七弟?”
赵德神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傲天昨日已经正式成为家主,十二名大掌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多想了。既然家主下令,立刻让青衣内卫返回。”不等赵德说完,敖厉便将他的话打断。
“这……”赵德微一犹豫,叹道,“好吧,我这就让他们离开。”
父亲,你们在玩什么把戏?这个时候让七弟继位,你们想干什么?不知不觉,敖厉走出了四通商行。
二狗子蹲在街口拐角,拍了拍衣襟,手中转着两个铁球,晃晃悠悠的走入了,街上的人流。
“哟,狗爷,今天来敖家大街,逛逛?”一个在路边整理货物的商人,媚笑着向二狗子招呼着。
“恩,随便转转,你忙!”现在,二狗子在九方集,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对于小商人,自然也有了该有的架子。
“魁首,按您的吩咐,事情已经办妥,只是,陈家好像要进来凑热闹。”
敖厉心中颇为苦涩,亲手建立,又要亲手摧毁,而且摧毁似乎比建立更难。屈指一弹,一枚龙眼大小的药丸,跳入进了二狗子的衣襟,“不必理会陈家,去以药丸向王家老夫人,换取修真机会,放弃九方集。”
二狗子脚步明显一顿,修真他听过,也向往,但对他来说,那太过飘渺。九方集却实实在在的握在手中,这一年多,他在九方集的付出,已不能去用心血来形容了。为什么?!冲动、不满、怨恨,在起伏的瞬间,沉入心底,二狗子恢复了常态,“是,魁首,我这就去。”
这个黑子沟的小人物,对自己的位置、做事的分寸,都有着准确的把握,虽然不满、虽然怨恨,但也仅限于此。
“等等!”想到傲天,敖厉终究无法袖手旁观,他毕竟是自己的七弟。
“你找个合适的人,接触七夫人白霜。告诉她白家兼并敖家的时机,已经到了,机不可失。另外,告诉小七,除了敖福。”
二狗子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不需要明白,“是。”
九方集很热闹,没有人去注意,街面上一个个错身而过的人。
敖厉相信,二狗子有了在九方集的经历,在修真界同样能如鱼得水,人总是一样的。
“哎呀……废物?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东门边,一栋不属于九大世家的酒楼前,萧逸亲热的向敖厉打着招呼。
敖厉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他怎会出现在九方集?“跛子,你好像是专门来找我的。”
“专门?王八蛋才知道你躲在荒原。”萧逸一瘸一拐的走到敖厉身边,声音一低,“我是要逃难,才跑到这破地方,你当我愿意来?”
逃难?敖厉只当萧逸放了个屁,“你继续逃……”敖厉向东门走去,他需要一个间隔思考,跛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荒原?陈家的介入、跛子的出现,计划恐怕会出现难以预料的变故了,但机会,绝不能错过。
萧逸身上,隐藏着一丝危险,透着几分,连敖厉也无法看破的神秘,这些构成了敖厉不杀的理由,否则,敖厉一定不会让跛子活着。
“废物,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冷冰冰的,这不好。我们哥俩这么多年没见,就不能好好聊聊?这不,我还要为你引荐几位朋友。”萧逸脚下一个颠簸,手臂竟搭上了,已经走出七步远的敖厉。
萧逸手臂,接触到,敖厉肩膀的同时,两人眼神同时一凝,但又同时一松,“怎么样?去聊聊吧。”萧逸拍了拍敖厉的肩膀。
没把握,不知为什么,面对萧逸,敖厉没把握活着,“什么能让你跛子逃难?”
萧逸夸张的打量了下四周,贴在敖厉耳边,低声道,“老头子突然让我继承家主,这可是逼着我去死。妈的,也不知道,这老东西在打什么主意。”
敖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萧逸,“你真是跛子?我记得为了这个家主,你可没少下黑手。”
“少来!”萧逸不屑的瞥了敖厉一眼,不过他也知道,即便自己前面是火坑,敖厉也不会出声,更别说伸手拉上一把,“我就不信,你不懂。如果放在两年前,我一定会坐上家主之位,而且会坐的很稳。”
萧逸声线一低,“废物,你一定知道现今的变故。修真者不是傻子,他们不可能,让完整的势力渗透于各个宗门,但引入庞大的武者群,好像又是必然,该怎么办?九大世家,明的、暗的掌握了多少武者,你我都很清楚。”
两人跨过酒楼门槛,几个酒客进出,让萧逸言语顿了顿,等带着敖厉走上楼梯,萧逸接着道,“九大家主,一定无缘于修真。此时不杀,是因为他们刚刚塑造的根基不稳,或者,他们还没开始真正引渡。不过,他们一旦开始,等那些武者尝到修真的甜头,体会了无尽的生命,当他们不再留恋红尘,各个势力的头领、尤其是九大家主,终究是活不成。那些修真者,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