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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敖厉把玩着金、银两色金属,不好意思的向萧横天笑了笑,萧横天倒也大方,开口笑道,“这两个玩意送你了,当做交换。”
“谢谢,萧伯伯。”敖厉抬手将两个金属揣入了怀中,顺手把个瓷瓶递给萧横天,“这是解药。”
萧横天打开瓷瓶,看着一堆黑黑的药丸皱了皱眉头,而敖厉弱弱的指了指药丸,“只有一颗是解药,在太阳下晒晒,红色的那颗。”
萧横天知道,敖厉一定有办法不让药丸在阳光下褪色,原本就没有打算难为敖厉的萧横天,失笑道,“你倒是小心。”
敖厉老老实实向萧横天行了个礼,“那,萧伯伯,我先回去了。”
“去吧,代我谢谢你父亲。”
敖厉也不多做解释,有时候,误会能让事情更加完美。
萧逸见敖厉离开,遥遥喊道,“废物,我们回头再见。”
只有敖厉理解萧逸口中“再见”的含义,那是两人都活着。敖厉不清楚,萧逸到底知道多少,但敖厉同样了解萧逸,他并不担心萧逸会轻易扔出这手好牌。
真不知道,这跛子的弱智装给谁看,萧横天?还是十八头陀?敖厉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萧逸带着十八头陀回到萧横天身边,“铁木,你盯着那小子。”萧横天指了指身边的高树,向铁木道。
“是。”应声后的铁木,已腾身站于树木之巅,遥遥望着竹林方向。
萧横天掌心的药丸,在阳光下缓缓褪色,当一颗红色药丸凸显出时,铁木从树巅跳下,“家主,他进了竹林。”
这孩子好重的心机,是无愧教他的?他要重金、重银做什么?不知为什么,萧横天心中缭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意,但愿这是别人教他的。
做为一大世家的家主,萧横天并不是对药一无所知,他知道药丸看似简单的褪色中到底蕴含了多少东西。
“看来敖家的药材生意,后继有人了……”
萧逸也不知是故意找骂,还是小脑冲动,他竟开口插话,“父亲,你说敖厉那个废物?”
萧横天双目徒然一瞪,怒喝道,“你懂个屁,想想你的腿。”抬手将红色药丸扔给萧逸,“吃了。”
萧逸神色有些犹豫,“父亲,你真相信他?”
“你本就中毒,即便毒上加毒又如何?”
萧逸不敢再多话,将红色药丸吞了,片刻后,萧逸表情透出几分怪异,这废物敢背叛家族?真将寡妇解药拿来了?
“这,解药是真的。”
萧横天冷哼一声,腾身上马,喝道,“走!”
马蹄声慢慢远去,萧横天数人圆满完成了江南之行。只是,以敖厉对药性的认知,如果真要下毒,会让人察觉?
敖家庄园的一些有心人,注意到了敖厉的反常。在以往,敖厉总是呆在自己的院落中,很少出门,甚至数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在这个下午,敖厉找了很多人。因此,敖家很多人都知道,敖厉手中有两个坚硬的金属,那是两种他们从未见过的金属。
庄园中的一栋小楼内,白霜冷冷的看着敖福,半天没有吭声,但一丝丝寒意,让敖福这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武者,都感到了几分不自在。
敖福第二次问道,“七夫人,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白霜依旧没有吭声,只是冷冷看着敖福,而敖福也沉默了下来,他心中冷笑,给我制造压力?你的功力还不太够。
敖福越来越自然的脸色,让白霜心中的杀机更盛,她虽是个不自知的女人,但她也知道,必须要把事情进行下去,必须逼着敖福拿出办法,“敖厉在动了,您不该做些什么?”
敖福心中一叹,果然是这事,但……
敖福还不想死,只得顺着白霜的话道,“夫人,上次诡蛇的事,我们已经非常冒险。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安静些比较稳妥。”
“安静?”白霜那张美丽的脸庞有些扭曲,她怒道,“平静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动起来?那两个金属代表着什么?他为什么要找人测试它们的硬度?敖福,对于敖厉你、我都很了解,如果他一旦主动,事情会变的很复杂。”
敖福心中苦笑,敖厉只不过略略有些反常,就让你如此紧张,难道你指望他一辈子呆在院子里不出来?
白霜向沉默不语的敖福,冷哼道,“你不会真把他当成个普通孩子吧?”
“夫人,你放心。我早有布置,但还要等几年。”
“等几年?”听到有解决办法,白霜的语气不由弱了下来。
敖福心中暗暗恼怒,该死的女人,就你这智商还盯着家主之位?真是越搅越乱。
“四年后,敖厉将满十五岁。”
白霜凤眼一冷,怒道,“敖福,你要说就一次说完,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和你猜迷。”
敖福微微一叹,重新解释道,“十五岁,他就有资格接管世家生意了,只要他一出庄园,一切都会变的简单起来。”
白霜心中一喜,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事?
为了儿子的地位,白霜虽然有些神经质,但她毕竟不是傻子。敖家庄园看上去松懈,但其间的严密,连在此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她也无法全部看透,甚至连大管家敖福,都不是全然明白庄园内的事。
白霜心中虽喜,但脸上依旧冷漠,“敖福,你要提早布置,四年后,不要再出差错。”
“请夫人放心,相信夫人也知道该如何配合我。”
无法无天 卷一 破茧 第19章 神秘冰窟
更新时间:2008…9…4 15:09:56 本章字数:2401
黄昏,在庄园活动一下午的敖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虽然敖厉知道,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测试金属,必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敖厉不敢全然相信萧横天的话,他只有自己验证后,才能放心。
房间中,敖厉趴在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几个深陷于金属内的指印,心中流转着一丝兴奋,重银,将是他未来的第一个目标。
敖厉小心翼翼的将重银握在手中,感受着它的沉重和冰冷,猛然间,敖厉徒然用力,一种坚硬让敖厉指掌间有些发痛,但他的嘴角却溢出一丝笑意,总有一天,我会破碎你。
月光下的小院很静,如果不了解敖厉的人,此时看到房内的情形,必须会说声,这个孩子还真有兴致。
方桌边、白瓷杯,借着月光,饮下了一盅。暖洋洋的身体,让敖厉有种在山崖边行走的刺激和快感,如果得不到“碧魄”中和,药性长期积累下去,必死无疑。敖厉很怕死,但不知为什么竟为这种命悬一线而兴奋。
将酒杯和金、银两块金属收好,敖厉的目光移向书架上,一盏落满灰尘的奇异油灯上,神色中尽是犹豫,似乎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决定。
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现在去用?
迎着窗外的月光,敖厉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眼,思索着……片刻后,当敖厉再次睁开双眼,他已决定,既然可能得到碧魄,他必须将心中的体系完善。
敖厉起身,在屋中翻出了件大衣,在夏日里,裹着厚重大衣的他让人感到了一些怪异。虽然热的难受,汗水也不断的渗出,但敖厉知道,哪里很冷,单衣前去自己无法适应。
被大衣包裹的敖厉,提着油灯走到了院中,金兰花瓣在风中打着转,碧幽幽的灯光,缓缓在院中亮起。
几乎是在灯光刚亮之时,一个打着灯笼的老者,如同从虚空中走到敖厉身边,他吃力的弯下那似乎已经生锈的腰,恭声道,“六少爷,您是要去武库?你还能去最后一次。”
没有人想到,在敖家的废物少爷,竟有资格进入武库,而且这个资格如果公开,怕无人会去质疑。十七种绝毒解药,除了家主敖无愧,甚至连大掌柜也不知道敖厉对敖家秘库的贡献。
敖厉不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他只是知道,老者是武库的引路人,“带我去。”
不知道位于哪里的冰窟,它似乎并没有入口,老者牵着敖厉似乎是从冰壁中出现。
一丝温暖自敖厉小手透入,因汗水而潮湿的身体在瞬间干燥,满脸褶皱的老者和善的向敖厉笑了笑,“大衣穿的太早了,会生病。”
敖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没说话,老者摇了摇头,重新走入冰壁,如同哪里本是一片虚无,“看完了叫我。”
哈了口白雾,搓了搓双手,敖厉走入了水晶般的世界。一个个用寒冰雕琢的书架上,放着一排排秘籍。这才是敖家的实力、数百年的积累。
数年前,敖厉四岁刚刚得到进入武库资格时,曾来过一次。在那时,他希望能找到一种可以修炼的内力,一种不需要经脉的内力,但他失望了。从那时起,敖厉心中就在暗暗思考锻炼本体的可能,但一次粉碎性骨折,让敖厉不得不停止冒险。
如今,敖厉再次看到了希望,也再次来到了武库,只是他的目标不再是内力、真力,而是外功。
八角形的冰窟,八面墙,八个高大的冰架。武库有着非常细致的分类,但关于外功的秘籍仅占了一面,这有些出乎敖厉意外,由此也能看出,极少有人去钻研外功。
敖厉放弃了低层所有秘籍,仅将冰架顶端的九个盒子抱下。在武库冰架上,越是低层的秘籍越是浅显、也越是基础,但敖厉认为,高深的秘籍中蕴含的基础会更加完美,只是隐藏的很深,而他却有信心挖出这些完美。
一个个精致的木盒,在冰窟中央的蒲团前,围成了个半圆,敖厉浑身的寒气也被由火龙草编制的蒲团驱散,他依次拿出一本本秘籍细细研读着,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
每当敖厉饿的时候,身边总会出现新鲜的水果。如同几年前一样,敖厉的心神早已沉入秘籍。在心神的高度集中下,敖厉饿了会下意识伸手,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无尽的前人智慧在敖厉心中流转,重复的内容在缓缓合并,经典的智慧被延伸发展,不实际的部份被无情抛弃。力量、速度、技巧,以三点为依托,一个完整的修炼体系缓缓在敖厉心中形成,它需要在实际中完美。
“本体是一切的基础,修炼就是要让本体在最大程度上适应力量、速度和技巧的进步?”坐在蒲团上的敖厉,喃喃自语着,“基础的核心在于肌肉、骨骼的适应性和强度。”
最后一个盒子,看上去很普通。在它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雕刻,敖厉将它打开后,微微一愣,因为其中只有一张残布,上面竟是早已发黑的血字,很短:
我就要死了,本想留下自己的技艺,但外功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出乎任何人的想象。它需要的不是技巧,更不是所谓的秘技,它真正需要的是意志,钢铁般的意志,以及对本体的残酷磨练。
布面上,接下来的血字竟让敖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已能搏杀上一品武者,却不敌修真者,但我相信,如果我的生命能够继续,终有一天能扭断修真者的脖子。
修真的力量,早已超出了武的范畴,那是法。
那种力量是海浪的咆哮、狂风的怒吼、熔岩的肆虐,如果本体能够抵御、如果力量能够破碎、如果速度能够超越,那么即使面对修真者,也将无所畏惧。
我不甘……我和他们接触的太早了……
在残布的最下面,也不知道那代家主,留下了个朱红批注,仅有两个字,狂妄。
无法无天 卷一 破茧 第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