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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喷出!可就算如此。他却还不忘朝唐逸和刘步衡大喊道:“小心!”
其实用不着裘心武来提醒。唐逸地眼睛本就紧盯那濯星仙子。一举一动。明映在心。常天赐来后。更是全神贯注!所以濯星仙子那一剑刚动。他便已经看了出来。而那刘步衡虽然没有裘心武地功力。也没有唐逸地目力。但他地经验却丰富地紧。那濯星仙子话身未落。老人便知道她要出手。当下也是往后退去!
唐刘二人正退。那裘心武地警告声起。罡风同时汹涌而入!这客房本就不大。这罡风“呜”地一声灌将进来。横冲直撞地就似滔天巨浪袭过!卷起那桌椅被褥等一应零碎直拍了在墙上!
那裘心武心下感激唐逸二人相帮。而且自己也不可能留在这两个高手身旁等死。当下狂吼一声。也不顾背后伤势。奋力举剑将那客房后墙劈开好大一个豁口。随即整个人撞将上去。猛冲了出屋。口中喝道:“快走!”
唐逸和刘步衡二人虽然已往后退。可那罡风岂是他二人所能抵挡?当下自然口喷鲜血。只不过唐逸年轻。又有些功底根基。要比刘步衡好上不少。眼看那裘心武撞出条出路。一把抱起老人。咬牙冲将出去!
那濯星仙子一剑未能奏效。同时也试出了这常天赐地功力。心道这年轻人不愧是崆峒派地天才。年纪不大。可武功却绝不在自己之下!再看到那裘心武抱了荷雯要逃。当下厉咤一声。身形一展。舍了对手。一跃到房上。要去追!
毕竟方才是濯星仙子先出的手,此刻要抽身却是不难。只不过常天赐怎会放她走?这江湖上对手难得,比他常天赐强的不是没有,可那些人平日里哪可能来做对手?没有实力相当的对手,要想突破可就难了。更何况凤翔一向是崆峒、华山两派势力之交,如今濯星仙子在这开了杀戒,崆峒如能抢先一步将其解决,那意义之重大,不言而喻。
所以常天赐毫不犹豫,口中喝道:“仙子与天赐对敌,竟还分心?”言罢亦是纵身一跃,远高过那濯星仙子,随即剑在身前连闪,那剑罡纵横直下!
濯星仙子一凛,哪还顾的上去追裘心武?忙是回身去挡!可那大力由天上直压而下,濯星仙子虽然不惧,但屋顶哪受的了这般大力?方才一击的罡风之下,这屋子就已摇摇欲坠,此刻再一受力,濯星仙子连人带剑登时整个便沉了下去!随即就听得轰然巨响,这屋子终是不堪摧残,整个塌了下来,一时土尘弥漫!
一击得手,常天赐却是没有再理会那濯星仙子,而是用剑一点,借力直飞出去!却原来他腾空而起,正看到那奔在前面的四人,里面却有一个背影眼熟的很。
“唐逸?”
常天赐方才赶来,是站在屋顶之上,入眼先看到屋外的濯星仙子,听到的则是裘心武说话,落下时,正在这二人之间,背对了屋里,怎也没料到这唐逸就在自己身后!
见到唐逸,常天赐怎会放过?当下便要去追!
唐逸方才被那罡风猛里一拍,受伤不轻,还要抱着受伤更重的刘步衡,哪里跑的快?眼见常天赐一剑将那濯星仙子轰了下去,心下一紧,暗道这可糟了!
却没想到,那客房废墟里一道剑光闪过,随即土石木板横飞,却是濯星仙子闯将出来,手中神剑吞吐,硬生生地将那常天赐由半空截了下来!毕竟常天赐借一剑之力在半空转身追击,哪比的上濯星仙子脚下天山剑派的轻功行云流水?当下正是追了个正着。
那濯星仙子恼其连番相阻,手中濯星神剑丝毫不停,可比方才还要凌厉许多!那天山剑派原本为女子所创,碍于女子力弱,所以剑式较之普通门派,更厉上三分,这一全力来攻,就算是常天赐,亦难轻松应下,更不说再有余力去追唐逸了。
便如此,这濯星仙子和常天赐二人,此刻都有要杀之人,却又都被对方相阻,反是越战越紧,谁也抽不出身来。
唐逸见状,心下暗松了口气,转头正见到那裘心武竟是立在当场,手中剑罡微吐,却似跃跃欲试!当下不由得急道:“裘兄还不快跑?”
这裘心武为人着实不错,方才也算是救了自己,唐逸当下便是一扯道:“裘兄难道想去插手?虽说那女魔头与你之仇不共戴天,可那二人武功远不是你所能抵挡的,以你现在的重伤,就算靠近都难,你去上去只能坏事!更何况你还要为你夫人着想!”
唐逸说着一指那裘心武怀里的荷雯,那裘心武一醒,忙是仔细打量自己的妻子,却见他妻子的脸色竟然酡红一片,似是醉了酒一般,怎也叫不醒。
那裘心武登时慌乱起来,却听刘步衡忽然道:“且莫担心,尊夫人没有性命之忧,她不过是中了一点迷香,不过这香对人不仅无害,反是有益,尊夫人伤重,又有孕在身,这迷香之后虽没有治疗之效,可却能安神顺气,她如今只是沉睡而已。”
那裘心武听的一呆,唐逸忙解释道:“这位老丈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他说的绝不会有错!”心下却是暗道:“那迷香果然是神医有意为之,安神安神,怪不得那濯星仙子后来平和了不少,只是为什么我都闻了到,那濯星仙子却没有半分察觉?”
正想到这里,就见刘步衡摸出来四粒药丸道:“这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却也能舒缓经脉,最少不会因为伤重而太过难受。”说完,随即丢了一粒入口,唐逸接过来后,也吃了一粒。那裘心武不疑这二人害他,当下喂了妻子一粒,自己也吃了。
药丸入口即化,顺了喉管而下,疼痛确实减了不少,裘心武正要道谢,忽然一缕尖啸擦了裘心武和唐逸二人的耳旁掠过,再看将去,却是枚小石子!二人登时惊出一身的冷汗,那场大战,离着自己足有七八丈远,可被罡风剑气激起的石子竟还能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这里可不安全,我们不能久留!”
唐逸说完,反手将刘步衡背了背后,往远出奔去,那裘心武愣了片刻,一咬牙,却也是跟了上去。
唐逸背着刘步衡先出了客栈,然后绕上半个圈子,寻到客栈的马厩,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再看那裘心武的豪华马车也在,只不过车夫却不见了踪影。
“那位神医伤势也是不轻,怕是禁不住颠簸,不如一并到车上休息如何?”裘心武将妻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厢内问道。
唐逸想了想,点头道:“多谢裘兄的好意,你我各有追兵,合在一起逃了,那两人互相掣肘,反是安全些。”
裘心武闻言一怔,这少年口中的两个追兵互相掣肘,岂不就是指那濯星仙子和常天赐?可眼前这一老一少怎么看都不似是恶人,与自己也是有恩,俅心武没有多想,当下帮助唐逸将刘步衡移了车内,随后自己坐到驭者位上。
唐逸翻身上马,问道:“看裘兄来时与我们同路,可是往东而去?”
裘心武闻言点头道:“我和拙荆被那女魔头相逼,便想去嵩山一行,我与万剑宗宗主有一面之交,本是想去求他帮助,如今……”
想起满门被屠,裘心武钢牙便是一阵的紧咬,唐逸见了,心道:“原来他与行云还有旧,那行云为人确实很好,有他相帮,便不用怕那濯星了。只不过这万剑宗与崆峒互为盟友,我却是去不得那里。”
想到这里,唐逸道:“虽然我不去嵩山,可此行也是向东。”说罢侧耳去听,就听那不远处战的更烈,身旁也有人影闪动,显然这城里崆峒和华山门下闻讯纷纷赶来,心道:“再不能久留!此刻正好趁着各派人等齐集客栈之机,出城逃跑!”
唐逸心念一定,随即一夹马腹,那马“唏律律”的一声长嘶,展开四蹄飞驰而去,裘心武见了,一抖缰绳,也跟将上来。
。
第一剑纵横,心香一瓣飘洒,望东急行。六十
因为濯星仙子和常天赐这两个高手在城中大战,崆峒和华山门下全被惊动,纷纷赶去,唐逸四人正趁了这空隙,轻松的穿城而出。由凤翔出来,四人好一番急驰,直到天晚,这才停下来。虽然马力尚可,但毕竟四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只好冒险停下休养片刻,再行上路。
寻了个路旁的山坡,转将过去,权当隐蔽之所,裘心武夫妇坐了车里,刘步衡为那荷雯稍做诊治后,则是谢绝了裘心武的好意,出车与唐逸去到一旁。裘心武明白这二人有事要谈,自然也不再相拦。
“要是没有神医那迷香惑住濯星仙子,怕我早被那女魔头杀了。”扶了刘步衡靠着树干坐下,唐逸这才寻到机会谢过。
刘步衡的脸色较之半天前好上不少,闻言微笑道:“那迷香不过只能迷人片刻,老朽也不过是在拖延些时间罢了,要非常天赐意外赶到,我们都要陷在那里。毕竟堂堂对阵,毒术怎也不敌真正的高手。”
唐逸念及那两个高手以魂御剑之快捷,就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楚,更别说那惊人的内力,罡风四溢之下,激起的石子都能在数丈外伤人,更别提毒粉毒雾了,根本便是进不得身,反倒是会被那惊人内力迫将回来。想到这里,唐逸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是奇道:“为什么那迷香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武功高超,却一无所觉?”
说到这里,唐逸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毕竟这是刘步衡和唐门的秘密,不能让外人听了,所以唐逸忍了一路,这才问来。
刘步衡闻言道:“公子可是嗅到了一股浓香?有些似那女子的脂粉?”
见唐逸点头,刘步衡笑道:“这香有个名头,唤做心香一瓣。人若闻到,可安神静气,能令暴躁无比之人平和下来,普通人则就昏昏欲睡了。只不过这香的缺点甚多,一来它浓香无比,太易暴露,二来效果也差,极易被人察觉。就算误吸,只需要集中精神,便可清醒过来。除此之外,此香也易挥发,飘洒空中,不片刻便会散个干净,半点痕迹都难留。”
唐逸奇道:“那这香岂不是无用?”
刘步衡摇头道:“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的得不得法之分。就如这心香一瓣,虽然男人闻了浓香无比,可若换做女人,只要那女人擦了脂粉,或者身旁有脂粉香气,那这心香一瓣便会立刻转做那脂粉的味道,便怎也察觉不出来了。”顿了一顿,刘步衡笑道:“这世间迷香众多,可或轻或重都有异味,只这心香一瓣最为特别。只不过这行走江湖的十中有九是男子,心香一瓣也便没了用处,所以渐渐失传。我手里这副方子,便是门中高手从一个被擒下的淫贼那里搜得。”
唐逸恍然道:“怪不得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那么高的武功,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原因却在这里。”当下也有些好笑,那濯星仙子这般高超的武功,反是被这淫贼窃玉时的迷香计算了到,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得法,便各有威力。
刘步衡说完。看了看那一旁地马车。眉头微皱道:“不过眼下更重要地是如何逃脱。那车可太过引人注目。想来裘公子是富贵惯了。就连逃跑都要乘地如此豪华。”
唐逸心有同感。暗道等一有机会。必先要裘心武将这车换了。
想到这里。唐逸眉头一皱。低声道:“我这几日行来。心下总有些想不通顺。此番我们逃走地路线并不难猜测。可常天赐要追上我们。可就不简单了。如果我们像这裘心武一般地显眼倒还罢了。可这天下间一老一少地大有人在。常天赐怎能判断出是我们?他就不怕追地过了?”
武功虽然远不如常天赐。可唐逸心下却始终不认为自己在智计上也要输给他。可怎就想不通常天赐是如何找到自己地?
刘步衡见唐逸紧皱眉头。不禁笑道:“公子可莫要钻